拥抱我吧,叶思远-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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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很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这里没有智能座便器,更没有他可以用到的辅助工具,没有别人的帮助,他无法完成这件事。
当然,我并没有觉得不妥,可是我能理解他的不好受,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这天晚上,我帮叶思远洗澡,我为他搓着身,洗到他的双肩下方时,他突然闭上了眼睛,短小的手臂残肢紧紧地贴在了身体上。
我觉得他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鸵鸟,把脑袋钻进了沙漠里,以为自己看不见,我也就不会看见。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抚着他的残肢,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它们。在我的眼里,它们从来都不丑,这是他最深最深的伤痛,却是我眼里最珍贵最珍贵的宝贝。
这是我的Sweet he rt forever。Forever nd ever……
这天晚上,我很努力地勾引叶思远,他却不为所动,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叫我睡觉。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卷着被子也拿背脊对着他,不知何时终于进入了梦乡。
没想到,半夜里他竟然凑到我身边来,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湿热的吻在我身上游走,令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叶思远从未如此粗野,他趴在我的身上,咬着我的皮肤,扭动着身子用力地磨蹭着,甚至还用他的脚趾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脚趾。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并没有做反抗,反而热情地回应起来。
他要进入的时候,我想帮他的忙,他拒绝了,在我耳边说:“我自己来。”
小小远很雄壮,高高地昂着头,叶思远坐在床上,没有手将它按下去是无法进入我的身体的,他只得趴下来,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命令我抬高臀部,张开双腿迎接他。
他不许我用手去握小小远,只凭自己身体的扭动找寻入口,很久都未果。
我心疼得要命,忍不住想要帮他,可是手才碰到小小远,就被他喝止了。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做到的!”他一遍一遍地对我说着,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是小小远几乎已经贴住了他的小腹,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它进入我的身体。
我强忍着眼泪,任由叶思远在我身上扭动磨蹭,换着各种姿势尝试。
很久以后,他渐渐停下动作,从我身上翻了下来,仰面躺在了我身边。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嗡嗡嗡”的出风声,我的心脏跳得剧烈,手慢慢摸索过去,碰到了他的腰身,他一身的汗,皮肤很热,身体在我的掌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开了床头灯,扭头看他。
灯光亮起后,他迅速地偏过了头去,我只能看见他小半个侧脸。可是我依旧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他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嘴里却压抑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天花板。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嘴抿得很紧,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我轻轻地坐起身,跨坐到他的身上,握住他依旧坚/挺的小小远,送入了自己的身体。
叶思远皱着眉头看我,我对他微笑,身子开始动起来,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小小远在我温暖湿润的身体包围下,状态越来越好。我的手抚上他的身体,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点画着圈圈,我撩拨着他的情绪,使尽浑身解数,只求能令他重新振作起来。
叶思远的激情终于被我点燃,他向着我抬起残留不多的手臂,短小的残肢轻微地晃动着,他叫着我的名字:“小桔……小桔!抱我!”
我俯下/身去,紧紧地拥住他翻了个身,让他又一次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说:“思远,你是最棒的!”
他吼了一声,身体开始剧烈地动起来,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我闭上眼,手指狠狠地抓挠着他背上的皮肤。
顺着他的背渐渐往上,掠过他清晰的肩胛骨,我抚到他的肩膀,又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双臂残肢。
我将它们牢牢地握在手里,手指摩挲着它们的末端,体会着那薄薄的皮肉里包裹着的短小骨头,我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叶思远身子一滞,他的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我们都看不见彼此,我嚎啕大哭,发泄着一天来所有的心酸和委屈,为自己,更是为他。
我大声地喊:“不要停!不要停!不要管我!叶思远!不要管我!不要停!”
他“唔”了一声,更加猛烈地律动了起来,我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身,却一直没有停下哭泣。
在我悲恸的哭喊声中,叶思远达到了高/潮,但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彼此的身体,我真想就这样和他一直紧密相连,用人类最最原始的本/能,永远永远地连在一起。
抚着叶思远汗津津的身体,我脑袋里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让我们,就这样入土吧!
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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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叶思远一起搭航班回H市,我们商量后决定,我先回家,他再回D市收拾些行李回来陪我。
是的,我不敢去D市,因为那些照片的事,我不敢和他的父母见面。
但是我们必须要在一起,最后的一个月,我们必须要在一起!
我们没有打出租车去省会机场,而是坐了大巴,到了那边再打车去转机场大巴,期间要经历数次买票、上车、下车、付钱。可想而知,对叶思远来说,这些都是很难独自完成的。只是有我在他身边,他显得安心了许多,一路上喝水、检票,系安全带、脱卸背包都由我来帮他做。
他总是安静地低着头看我做事,只是去公共洗手间上厕所,他还是坚持自己来,虽然时间会比较久,可我知道,这一趟出行他已经受了足够多的挫折,能自己完成的事,他一定想自己做。
一直到下午,我们才到达机场。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对于换登机牌、过安检、登机等事项完全不懂,都是在叶思远的指导下完成。经历了一遍登机流程,我才明白他一个人来P市需要经过多少难关。
他是怎么换的登机牌?是曹叔叔帮忙的吧。
过安检时,他是怎么做的呢?放下包、背上包,有人帮他吗?递还身份证和登机牌,他是用嘴咬?还是用脚拿?
登机时,他是不是要用嘴咬着登机牌上机?
坐在飞机上,那么狭窄的座位,谁帮他系的安全带?谁帮他放行李?他能自己吃东西、喝水吗?要上洗手间怎么办?他一定是憋着的。
坐摆渡车时,他有座位吗?他没有办法扶住扶手,如何在晃动的车厢里站稳?
下机后,谁帮他背包?走出机场,他打出粗车会不会不方便?有没有出租车司机看到他的身体后,拒载?
一路上,有没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是怎么在这些目光中,一个人,背着包,来到我身边的?
我不能想,一点儿也不能想。我真的好庆幸自己在他身边啊!叶思远看起来坦然了许多,情绪已经和平时一样了。在宾馆自助餐厅用早餐时,他还能和我说笑,说我给他拿的东西不好吃,说我的吃相就像饿死鬼一样。
看着桌子对面他笑吟吟的脸,他的右脚搁在桌面上,脚趾夹着汤匙,一边和我说话,一边伏着身子喝粥,我终于也笑了起来,拿着纸巾越过餐桌擦了擦他的脸:“有面包屑。”
他笑得更开了,脸颊边的酒窝浮了出来,眼眸亮晶晶的。
我有些放心了,我小看了叶思远的自我调节能力,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绝对比我想象的要更坚强。
而昨天,在我面前,只是他偶尔的情绪宣泄,只是一次小小的放纵,我能理解。
将来的将来,他一个人在遥远的意大利,要独自面对的事还有许多许多,我不能为了这些事替他担心,他不需要我的担心,他需要的,只是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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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曹叔叔开车来接他回家,两天后,他就带着行李回到了我身边。
这个8月好热,台风迟迟不来,每天都是燥闷难耐,我和他窝在家里,除了买菜、散步、逛超市,我们几乎不出门。
我们在这间大房子里共度最后的时光,用我们炙热的情绪,年轻的身体,分享着每分每秒的幸福。
我真希望这个夏天永远都不要结束,每当日历翻过一天,我的心就往下沉一点,我会躲着他偷偷地哭,或者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我会在晚上睡觉时,在夜色中悄悄看他沉静的睡脸。
我想把他的脸刻进脑子里,连同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吻,他一切的一切……
我没有机器猫,不能让时间静止,在不知不觉中,暑假就结束了。
迈入九月,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进入了倒计时。即使我不睡觉不上课,24小时地和他粘在一起,分别的那一天,还是在悄悄地逼近了。
交学费的前一天,我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学费和生活费已打到你卡里。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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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思远开始变得古怪。
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他,他的脸色很差很差,明显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我以为是因为他即将出发,心情烦躁,却不知道是因为另一件事。
如果当时我能知道,结局会不会变得不同?
9月上旬的一天,唐锐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比几个月前更显颓废,人也瘦了一大圈。他缠着我,求我帮忙,让他恢复学籍。
我烦不胜烦,告诉他我能做的已经做尽了,能帮忙的人我也为他找到了,至于叶思禾有没有联系他,这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的是,唐锐在我面前跪下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