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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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打开门,“怎么回事?”
去后山,杂草丛生的地方被人走出了一条小路,黎婉已经看到了,树要么被连根拔起,要么被剥了树皮要么从根部砍断,除了长公主,她想象不到还有谁。
她们栽的树全部存活了下来,即便被砍掉了,上边的叶子还是绿的。
紫兰快哭了,看黎婉一脸平静,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把眼泪憋了回去,她心里难受,费了好大的劲,结果全死了。
“走吧,以后再栽就是!”黎婉语气云淡风轻,紫兰也不知道她生气没有。只吩咐她问问谁来过后山,紫兰一打听,长公主带着身边的丫鬟婆子去过,黎婉摆手,示意知道了。
翌日一早,黎婉让紫兰送一封信托寺里的僧人送下山,紫兰心里还难受着,拿着信就走了。
然后,过了两日,旁边院子出了事,闹鬼,不止长公主,丫鬟婆子都看见了,大晚上,一个白衣鬼在院里飘来飘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黎婉陪老夫人去前堂遇见长公主,她脸色比来得时候更差了,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着她,黎婉微微一笑,“我脸上可是有东西?长公主看得如此认真?”
长公主咳嗽两声,移开了视线,“你们晚上可要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夫人也听说了此事,她是信佛之人,当即认为长公主杀戮太重,“早前婉儿住那个院子一切好好的,长公主一来就有了脏东西,待会,你在佛祖面前多烧两炷香,诚心拜拜!”
黎婉在一旁静静听着,脸上无悲无喜,长公主消了怀疑。
下午,僧人找黎婉,不好意思的说长公主要跟她换院子,黎婉面上十分不舍纠结,僧人尴尬,双手合十在胸前,一直说着阿弥陀佛。
当夜,隔壁传来尖叫,黎婉躺着没动,外边的动静很晚才停下。
翌日一早,紫兰伺候她洗漱时幸灾乐祸的说了长公主院里的事,那只鬼不在院里飘,在门外飘了,半夜,长公主感觉有人盯着她,睁开眼,窗户边,一头黑发披肩,白衣缠身的鬼挂在窗户上,长公主被吓得半死。
中途没遇着长公主,听僧人说她病了,黎婉挑眉,病了也好,没病也罢,后山的树,总归要她自己种上。
连着两日,长公主晚上看到恶鬼现身,半刻不敢闭上眼睡觉,叫丫鬟婆子进屋陪着,半夜她们就睡死过去了,一点用都没有。
长公主把闹鬼的事闹到了主持跟前,嚷着要做法驱鬼,主持不似僧人,轻飘飘回了句,“长公主杀戮太重,厉鬼缠身,多多行善才能减轻杀孽!”
有人传出后山新栽的树被人挖了,树木也有生命,僧人们念了一场经,将树砍成一小段,捆成柴火搬了回来搁在院子里,长公主脸色惨白,第二日也不去听经文了,带着丫鬟婆子去了后山,说自己动手去挖树要把留出的地种上树。
那一晚,隔壁院里没有传来大呼小叫,黎婉耳朵也清净了。
长公主忙了两日累得不轻,第三日就偷懒没去,无意外,夜里鬼又出现了。
日子,就在长公主院子时而闹鬼时而不闹鬼的谣言中过着,黎婉想寺里的日子一点也不枯燥。
第41章
天气渐渐热起来,寺里的清晨亮得比外边来得早,天空的第一道光洒下金黄,黎婉就起了。
今个儿,老夫人决定回府了,长公主与她们一道,后山上被砍的树重新栽满了,昨日,寺里的主持送了长公主一个平安符,说是感谢她这些日子在后山种的树。
长公主面容扭曲狰狞,收下平安符时,露出手上的茧,假意说了两句客套话,黎婉见她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夫人,东西都收拾好给一九了,全管家在老夫人院里候着!”紫兰想起这段时间隔壁传出闹鬼的事,她总觉得和夫人有关,一时又说不上来。
黎婉检查了一番,确认没落下东西后才关门走了,刚走到拱门,老夫人已经过来了,在寺里住了些时日,老夫人脸上越发平易近人了,人也年轻了许多。
“不用来接我,走吧!”
昨日已经给寺里的主持辞过行了,老夫人添了一百两的香油钱,黎婉不好越过老夫人添了八十两,长公主出手阔绰添了三百两。
走出院门,紫兰拿着钥匙去还了,不一会人就折了回来,身边跟着长公主身前伺候的婆子。
“老夫人,长公主说在寺里的这些日子多亏两位照顾,不若回京先去长公主府上住一晚如何?”
黎婉挑眉,长公主平日趾高气扬,不会主动邀请人去府上做客!”
“替我们谢谢长公主了,回到京里已经傍晚了,等哪日空闲了我们再登门拜访吧!”老夫人回绝了。
刚说完,长公主就在丫鬟的拥护下来了,艳红色的纱裙,外罩一件透明色薄纱,雍容华贵,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装束,脸上厚厚的脂粉掩盖了本来的肤色,黑眉红唇,浓妆艳抹,又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她的手轻轻一抬,婆子急忙将手伸过去,态度毕恭毕敬,黎婉低下头,给她行了礼。
长公主没再提去她府里做客的事,老夫人和黎婉就当婆子没说,相携着往山下走,中途,走几步长公主就喊累,大家只好停下来休息,连续几次这样后,黎婉皱眉不愉。
要是长公主这般折腾,回京都天黑了,于是,再一次长公主喊脚疼走不了时,黎婉张口了,“长公主,我们回府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管不得长公主高兴还是生气,扶着老夫人径直走了。
老夫人朝长公主矮了矮身子,“长公主要是累了,寺外有下山的轿子,让丫鬟跑回去,很快他们就来了!”
寺外有轿子,是山下的农夫上来揽的伙,下山只要一两银子。
不过,坐轿子的人多,轿子颜色看上去不好看,黎婉清楚长公主才不会坐那种。
果真,长公主揉了揉腿,“走吧,一道有个伴!”
黎婉和老夫人按着自己的步伐,中途,长公主说要停下来休息,二人当没有听见似的,到了山下,全付站在马车旁候着,黎婉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抬眼,长公主刚走下最后一梯。
她扶着紫兰的手,钻进了马车,关上帘子,吩咐全付驾车离开。
马车驶出了一段距离黎婉才掀开帘子往后看,长公主气急败坏的指着一丫鬟骂,那个丫鬟一动不动的低着头,黎婉收回视线,将帘子拉好,转身,见老夫人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长公主心胸狭隘,要被她知道你糊弄她,少不得要找你的麻烦!”
黎婉赧然,原来老夫人都知道。
“长公主一辈子被太后宠着,受不得一点忤逆,回到府里,她细细一想就知道有人搞鬼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身上!”
黎婉莞尔一笑,“不碍事,总不能白白辜负了我与侯爷花了那么长时间的心血!”
回京后,长公主要继续关紧闭,见面已经三年后,那时候再说吧。
老夫人闭上眼,黎婉急忙将靠枕放在边上,她坐到侧边垫子上,“老夫人睡一会,到了我叫您!”
老夫人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黎婉吩咐全付速度慢点,别把老夫人磕醒了,她则靠在车壁上,想着事。
刚回府里,黎婉不适应,晚上太热了,她睡不安稳,翌日吩咐人在屋里放置了冰块,才稍微好些,屋子里紫熏每日打扫着,没有灰尘。
承王妃的肚子显怀了,黎婉她们不在的一段时间里,她才知道,秦淮的尚书之位没了,外边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外室也没带回家。
在寺里她抄写了好几卷经书,今早,全付就拿了两副字帖来,黎婉一看字迹就明白了,秦牧隐的字,她瞅了全付两眼,秦牧隐离京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字帖的事,难道秦牧隐给全付写了信?
刚把字帖放好,紫兰就说元氏来了。
相比上次在门口,元氏看上去一脸忧愁,黎婉听紫熏说了秦淮的事,御史台连番参奏,皇上当即撤了他的尚书之位,他已经闲腹在家一些时日了。
“二叔母怎么来了?”黎婉给紫兰打了颜色,紫兰很快退出去了。
元氏打量着黎婉,她一身素色衣衫,不描而黛,气质如兰,寺里安静,她身上流转的气息也更沉稳了。
元氏开不了口,秦淮当时对官职满不在意,真没了,才知道后悔了,他答应她,要是能官复原职,就让外室进门做一名小妾,每日在她跟前伺候。
元氏故作而言他,“你在寺里可住得习惯?”
黎婉心有疑惑,仍点了点头,有长公主作伴,一点也不无聊。
“我来,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一件事!”元氏斟酌着怎么开口,黎婉打开窗户,天热了,吹的风好像热水闹出的气,闷得人难受。
“什么事,二叔母您说就是了!”
“你二叔的事你怕也听说了,秦家在京城已经没脸了,连带着拖累了她们几姐妹,你二叔也知道错了,想重新回去……”
黎婉不解,等着元氏继续说。
“可是,皇上说出的话哪能收回去,我就合计着,过不了多久牧隐和靖康王回京,肯定是立了大功,到时,让牧隐在皇上面前为你二叔美言两句,你二叔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还空着……”
黎婉凝眉,“二叔母,不说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即便回来了,是功是过还不好说,二叔的事动静太大,承王都没法子了吧!”
秦牧隐对秦家一直不冷不淡,黎婉从他的眉宇间也能看出两家的过节,平时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不存着帮衬谁的问题。
黎婉坐在桌上,翻开字帖,一页一页看着,秦牧隐的字大气磅礴,她要练好一段时间怕才能练出他的形来。
元氏垂着眉,她也知道强人所难了,可是除了秦牧隐,承王不会管她们,她的娘家在京里还要靠她,没人有那么大的能耐了。
元氏张了张嘴,黎婉出声打断了她,“二叔母别说了,这事我不能应下,不然,您等侯爷回来后亲自与他说起?”
算着日子,南边的事差不多结束了,银矿肯定要归朝廷,戚大将军怀恨在心报复也是他们回京的路上了。
送走了元氏,黎婉给写了一封信,她记得上辈子靖康王与土匪的大体位置,吩咐二九先让人打听那一段的情况。
过了十日,二九回信了,黎婉的心一紧,她说的那段地带并没有土匪,村子的人单纯朴实,住了几十年都说没见过土匪。
黎婉明白,定是有人杀了村子的人,靖康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