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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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池不希望杜云寻不务正业,把时间花费在这些东西上头,可是偏偏杜云寻设计出来的东西,又让他爱不释手,让老人家好生为难,既想叫他乖乖专研画作去,又舍不得他设计的这些好东西,别说,杜云寻新设计出来,收画的柜子可让老人家爱极了,想看那副画,直接动手把编了号的画板‘抽’出来,就能看到画作,他老人家自个儿就能来,不用小厮帮忙。
年纪大了,就怕成了累赘让小辈嫌弃,杜云寻设计的画柜上头,在开口这边的画框外头编了号,要看那幅画,只消看登录的册子找到编号,将那编号的画架拉出来,就能看到挂在其上的画作,画柜底下有个基座,画架拉出来,就放在基座上,方便看画人席地而坐赏画。
这个设计正合了严池的脾‘性’,他在欣赏画作的时候,不喜欢正襟危坐,而是喜欢悠然自在的席地而坐,靠着凭几,喝着小酒,实是人间一大享受!
老人家不晓得,这些让他称心如意的设计,是范安阳构思的,杜云寻没那么细心,还考虑到赏画人的习惯。
严池都不知道的事,莫世子自然也不晓得,严池那间赏画室落成的时候,特意请了尤大画师师徒二人前去参观,就是显摆给尤大画师看啦!
尤大画师和严池一样,都是不喜拘束的,赏画室的设计很合他的脾胃,他住在南靖伯府里头,自然是不好在别人的地盘大兴土木,但莫世子则不然,他是伯府未来的继承人,他想‘弄’间合心意的赏画室,自然没人会拦阻。
听杜云寻这么说,倒也没恼,找内府的匠作来做也成,他若想改动什么,他们都得听他吩咐,想来做出来的成果更能合乎他所求。
南靖伯府接二连三的大兴土木时,南靖伯的几位堂兄弟家里可惨了,因为被顺天府尹查了个底朝天。
于此同时,风夷族长的小孙子好不容易转好,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请四方馆史代他向皇帝递了他祖父的血书,上头状告阳夷族族长图谋不轨。
内中详述了风夷和玄夷两族起了细故,请阳夷族族长从中调解,没想到越调解越糟。
风夷族长心灰意冷之下,想带族人回去时,意外发现阳夷和大燕官员勾结的证据,阳夷族族长请他们双方族长来议和时,西夷卫所的官兵便趁机灭了风夷和玄夷两族。
风夷族族长发现不对时,只来得及派亲兵护送孙子离开,他自己则带着人断后,他们才走没多远,就听到风夷和玄夷两族全被大燕西夷卫所给全灭了的消息,亲兵们不敢停留,护着小主子往大燕京城急赶。
第一卷 第七百六十一章 处置
风夷和玄夷之争,那是他们九夷自个儿的事,但阳夷族族长与大燕卫所互通,趁双方族长不在之际,将人家给灭了,这就把皇帝给惹恼了。棉花糖 若问皇帝,想不想彻底收服九夷一地,将之归入大燕领地,那肯定是想的,但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这不是给皇帝长脸,而是给皇帝丢脸了!而且,风夷族长的小孙子都进京几日了,西南夷一地的邸报却还没送进京,这说明了什么?
范安柏站在皇帝身后,和另一位中书舍人交换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暗地叹气,范安柏迅速在脑中搜索着掌理西南卫所的是那个指挥使?
之前因皇帝把那批银器扣下,他回去后就去范太傅书房,把关于九夷的数据全翻出来看过一遍,因此不多时,他就想起来了,现在西南卫所的指挥使纪希行是老富阳侯旧属的儿子,自小在杨家军中长大,曾是富阳侯的亲卫,因建功升上百户后,便被派到南州卫所任职,后被调往西南卫所,只花了几年的时间,就升上指挥使的位置。
而他的副手,他记得是老南靖伯兄长的旧属,叫何家兴,听说他爹是护着老南靖伯兄长而死,老南靖伯待他视若亲侄,不过老南靖伯过世后,何家兴就离开莫家军,他和南靖伯关系一般,倒是和莫七老爷形同莫逆。
何家兴的妾室几乎都是九夷女子,其中一个还是莫七老爷的宠妾的亲戚……范安柏面容微沉,悄眼看向皇帝,他能查到的事,皇帝肯定早就知道了。
皇帝起身走到御书房悬挂着大燕全舆图的墙面前,大燕全舆图上。修长的手指落在西北,肃州城往北就是羌部,前羌部大王曾将羌部诸部收服,羌部的领地因此变大了,往中间略移动,这里是大燕西方,这是一片丛山峻岭。再往左去。就是西南方,九夷就在这个地方,不过九夷实际上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以目前势力最大的阳夷来说,他们虽与大燕往来,但他们有一大半的地方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就像是何家兴这种纳了阳夷女子为妾的人。去到阳夷族,也只能在他们许可的范围内活动而已。一旦踏出那个范围,后果自负。
阳夷族族人也不怕他们不听话,因为,那些不许外人进入的地区。都有着瘴气这种天然的屏障。
所以皇帝并不怎么相信,风夷族那几个人的话,阳夷族有瘴气这种东西在。风夷和玄夷一定也有,听说每一个部族有各自的避毒丹。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由巫师和长老祈福喂下避毒丹,避毒丹的配方是每族的巫师代代相传,只有口述没有文字记载。
听说每一族领地内的瘴气各有不同,阳夷族的人去了风夷族的领地,未必就能进风夷禁地,反之亦然,因此西南卫所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回为何会如此贸然行事?
皇帝不相信,风夷、玄夷两族真被灭族,卫所的人攻上去的时候,他们只需躲进禁地去,卫所的兵断不敢进去赶尽杀绝的。
“让人去兵部催一催西南一地的邸报。”皇帝轻咳了下,转头交代下去。
兵部尚书匆忙前来回报,因为西南一地大雨成灾,邸报已经迟了十天,还没送到京城。
“西南一地真有天灾延误了军情,还是人祸所致?”
兵部尚书吓的跪地,危颤颤的道,“回皇上,真是大两成灾,每年,每年西南一地的雨总是这样的,不下就不下,这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候这雨会连下整整一个月不止。”
兵部尚书暗地抹汗,幸亏来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出兵部的时候,顺手把专管西南一带的官员给拉上,这一路上让他给自己说了西南一地的情况,不然他这会儿肯定会被皇上给问倒了。
“是这样吗?”皇帝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兵部尚书只得悄悄的朝范安柏的那位同僚望去,今儿和范安柏一起当值的中书舍人是兵部尚书的表外甥孙,娶的又是兵部尚书的外孙女,见他看自己,便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兵部尚书这才心下略安。
皇帝又召了诸相前来,户部、工部的尚书也一并请来,范安柏心道,得,又要开小会了,看看外头的天光,今儿这小会只怕要开通宵了吧?
皇帝心腹大太监跟范安柏有同感,嘴角翕翕,终究忍不住,举步上前在皇帝身边劝道,“皇上,您龙体尚未大安,太医院院使交代了,您得多休息。”
“知道。”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退下。
大太监躬身退下,眼里尽是忧心。
皇帝这回的风寒来势汹汹,已经吃了几副药,却没有根治,还是时不时咳几声,这让侍候皇帝一辈子的大太监感到忧心。
慈和宫里头,太后正和杨妃在为四公主的嫁妆操心,太后不耐烦看清册,让苏女官一项项念给她听,老人家记性不好,对清册上所载之物,有些已经都记不清了,兴致一来,就叫人去库房搬出来给她看。
问题是,清册上的许多珍品古玩都收在京里的慈和宫库房,这儿是西山离宫,虽然也叫慈和宫,可是这库房非彼库房,要取那些宝贝就得进京回宫去拿,这样子做未免太过劳师动众。
人都说老人家孩子脾气,太后更是个中翘楚,唤人去取,取不来,就生气的拍榻,杨妃在侧不忍直视,美人迟暮,太后年轻时艳冠群芳,如今遭病痛折磨多时,早不复见昔日的美貌。
四公主坐在旁边,也是气鼓着嘴,虽然知道清册上的好东西,都是给自己的嫁妆,可是看清册跟看到实物的感受是不同的,太后想看,她就在旁边撺掇着。待知道东西全锁在京里慈和宫库房中,她不免失望气恼。
杨妃哄了老的,还得哄小的,等她从慈和宫出来时,早就快要累瘫了,谁知一出慈和宫,就见梅妃迎面而来。
杨妃和梅妃品级相当。不过杨妃仗着太后这座靠山。平日没少踩梅妃,而梅妃自从安王死后,就把杨妃和她的孩子们狠狠的记恨上了。全然忘记了,当初是她和其父先行动手暗杀诸皇子,可惜,他们的人失败了。还赔上了安王一条命。
有的人就是这样,认为这个世界就该围着她们母子转。她们想要取人家性命,人家就该乖乖任他们宰割,一旦人家回击了,就是人家不对。他们怎么可以反击?
她的儿子死了,她的孙子没了父亲,这些人凭什么照旧过日子?他们怎么有脸笑?
看到四公主粉脸绯红。再看她们是从慈和宫出来,梅妃和杨妃见过礼之后。就忍不住酸言酸语的呛杨妃和四公主。“姐姐和四公主笑得这么开心,看来又从太后那里挖了不少宝贝吧?姐姐也真是的,太后娘娘疼你,你也不能把娘娘的家底全给淘空了啊!这叫四公主底下的公主们出嫁时,就生生少了许多宝贝呢!”
杨妃冷冷一笑,“妹妹放心,等七丫头出门子的时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会把压箱底的全给挖出来给她添妆的,你就不必担心,七丫头嫁妆不丰了,哎呀!我倒忘了,七丫头的婚事还没着落呢!说这些,还太早了些。”
梅妃暗地磨牙,“七丫头还小,不着急。”
“要急,要急,妹妹若是忙着十一皇子的婚事,无暇分心顾及七公主,姐姐我可是很乐意为妹妹代劳的。”
梅妃冷哼,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还是不麻烦姐姐了,给七丫头相看婆家的功夫,妹妹还是挪得出来的。”
“妹妹可别自个儿强撑着啊!要是扛不住,一定要说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