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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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关将近,但这些当家主母们除了忙着准备过年,盘账。更要忙着走关系,攀交情。就盼着大公主这尊大佛花落自家。
范安柏就在皇帝跟前当差,其祖父又是皇帝的先生,范家自然是巴结讨好的重点之一,只是。范大少奶奶在坐月子,范安菊的婚期将近,范夫人很坦白的告诉来访的贵妇们。她忙得脚不沾地,哪儿有那功夫去关注大公主花落谁家呢?
范安阳因是小辈。面对上门来访的贵妇们,一律憨笑着回道:“大公主的婚事,自然是皇上作主嘛!我哥?他不过在皇上跟前当差,那能去揣度皇上想些什么呢?”
做为臣下的,谁不私底下揣度皇上的心思,但大家都这么做,却不是能宣诸于口的,不然皇帝能治人窥视圣意的罪的,所以范安阳这么回答,也没人能说她错,更不能叫她去替她们问范安柏。
几番试探,都不能从这小丫头嘴里套句话来,着实让这些老夫人、夫人太太们心闷,可能如何呢?
有位夫人气闷的走出杜府时,忍不住就问领路的丫鬟,“我记得贵府还有位三少爷还没成亲?”
“是,三少爷眼下在湖州读书呢!”
说是读书,但其实是在养伤,杜云启回梅州前,去广陵看了杜云方,见他情绪郁郁,问过大夫确定他可以挪动后,就把人拎到梅州任上去了。
杜夫人也不知是怎么养孩子的,养到十几岁了,那手字却比小念念还不如,杜云启觉得放任这样的弟弟去广陵书院读书,简直是破坏他和杜云寻的名声,便干脆把人拎着,一起回任地去。
这次重回任上,杜云启一改从前温和斯文的作风,在县里雷厉风行整治了那些恶地主和财阀们,卫所的人全都乖乖配合,不敢有异议,前车之鉴不远,之前在外头乱放风声给杜云启下绊子那些人,全都被兵部给治罪了,现在卫所里的人全都战战竞竞的,毕竟谁都不想才上来就被换下去。
不过这些事,不必跟这些外人说,所以领路的丫鬟只简单一句带过。
然而就因她们的态度太过轻淡,反让这些夫人、奶奶们心生疑虑,这杜家会不会也想尚主啊?话说这位三少爷,好像文不成武不就的,杜相若有心给他谋个出路,尚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这么一来,范安阳不肯透露半点讯息,完全可能是为自家小叔在保密啊!不想让外人抢了小叔子尚主的机会啊!
丁老夫人因是杜相的亲妹妹,又是前首辅的遗孀,因此往她这里探消息的人也不少,王进苑去探了备嫁的丁筱楼,就来看范安阳,姐妹两坐在画室里欣赏外头细雪纷纷,边说着京中最新的八卦消息。
从王进菀口中,意外得知,外头竟然盛传杜相有意让孙子尚主的消息,范安阳噗地一声喷得王进苑一头脸的茶水。
“你真脏啊!”王进苑没好气的拿着罗帕擦着脸上的茶水,边抱怨着。
“谁让你吓我啊!”范安阳也没好气的拿着锦帕擦嘴,“这话是怎么传的啊?怪不得祖父昨晚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王进苑摇头,“谁知道。我说,大表哥真的没露点口风吗?”
“他现在下衙就忙着回家看儿子,哪有空跑我这儿来,从我侄儿满月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是喔!你没问你相公?”
“复常平日就太学、家里,偶尔去铺子,根本就没进宫,也没跟我哥碰头,他能知道些什么?”
丫鬟们侍候王进苑去梳洗,回来后,她才又问;“小路呢?他也没说什么?”
“他正在查仿画的事,听说京里有不少家书画铺子在做仿画的生意。”
“咦,我听我爹说过,听说这伙人越来越过份了,连严大画师的画也被仿了,而且是当真的在卖。”
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九章 剔除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富阳侯府也因太后要为大公主赐婚一事,而门庭若市,富阳侯夫人揉着眉心对她弟妹道:“咱们家不用尚这个主,真要尚主,四公主不是更好的人选?”
四公主是富阳侯夫人的嫡亲外孙女,徐夫人见过一次,印象虽有些模糊了,但总比完全没见过的大公主要强,随即低头笑道:“我这不是急了吗?姐姐也是知道的,自打公婆过世之后,咱们老徐家,就越来越往下走了,老爷就怕等咱们这些老的都走了,他们小辈的撑不起老徐家啊!”
富阳侯夫人见过大公主数回,相貌倒是还算出色,但宫里头就连扫地的宫女也都生得齐整,大公主着实不是最出挑的,但令富阳侯夫人不愿娘家侄孙尚主的最主要原因是大公主的品行。
中宫仁厚,大公主自小得她照拂,她却在长大后,捅了她一刀转身攀附上太后,她觉得太后傻啊!好好的去招惹这么一个祸星来身边干么呢?
徐夫人却不好跟着大姑子背后说太后,只能苦笑,“姐姐,杨妃可会同意让咱们家尚公主?”
她可是听说了,因为怀王的婚事,杨妃对父母很有意见,没看平王的婚事就没让富阳侯插手,直接由皇上为平王择妃吗?为此富阳侯还和宁远侯闹翻了,不过宁远侯也是很敢!竟想拿庶子的庶女充作嫡孙女来哄富阳侯。
平王的婚事,富阳侯插不上手,那四公主的婚事,富阳侯夫人还能说了算?
徐夫人觉得自家还是做两手准备吧!反正四公主还没及笄嘛!大公主,她们老徐家还是别想了。
富阳侯夫人跟徐夫人又聊起儿女经。暂把尚主的事抛在脑后,世子夫人这边却从刚迎进门的娘家嫂子口中,得知娘家人也在打大公主的主意。
“可别,千万别。”世子夫人拉着嫂子,小声的细数大公主的事迹,魏夫人听了咋舌,“我说哪!明明彷佛听着太后病情大有好转。怎么忽然又急转直下。原来都是叫大公主给气的啊!”
“原先皇上是要让大公主终身不嫁,还要去给太后守陵,若不是把太后吓怕了。太后怎么会急着把她嫁出去,就怕死后还得被她祸害呢!”
“那,太后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岂不是在嫁祸?”
“可不是!那就是个祸水啊!你看啊!一出生就克死了她亲娘。一挪到慈和宫,就把太后给克到中风了。”世子夫人给她嫂子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盏,慢慢的喝着。
魏夫人愣了一下,遂问:“可她住在椒房殿中十几年,也没听皇后还是三公主有什么不妥啊!怎么就冲了太后呢?”
“嗐!人家是中宫元后啊!太后都已是太后了,这气运不如皇后,自然就被她冲克了不是?”
“有道理。”魏夫人深感有理。频频点头,“那要尚这位主儿。这家里的长辈们福泽得深得厚才成,要不然,很容易就让她冲克到。”
“咱们家没那么底气,还是别揽这精细活计,留待给有福气有福运的人家去尚这个主吧!”
兰妃宫中迎来了昌平伯夫人,她笑吟吟的对女儿道:“行啦!我去跟康宁侯夫人探过口风,她说了能为皇上和皇后分忧解劳,是他们金家的荣幸。”
“那就好,前两日听诚王妃说,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就怕金夫人不肯应这门亲,还是娘厉害,一出马就把事儿给谈妥了。”兰妃抚胸欣慰道。
“嗐!其实早些天就谈好了,也不晓得不知是谁传得,说大公主命中犯煞,主克女性长辈,说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她娘,去了太后宫中,就把太后也给克煞了。金夫人略有不安,是他家世子夫人特地请了护国寺的住持大师,给他们四少爷和大公主测了字,说是上上大吉,金夫人这才给了我准信儿。”
“测字,能行?”
“不过是测个心安的罢了!最主要是康宁侯觉得这门亲事能做行,你不知道啊!那金家四少爷,真真是讲究啊!做男人做到了那个份儿上,任何人想当他媳妇儿,这心啊都得强悍些,不然真是会被打击得一点信心都没有。”
兰妃掩嘴轻笑,“那正好啊!咱们那位大公主啊!就想着要嫁个俊美郎君,这下可真真如她所愿了!”
“皇后怎么会想给大公主选这么一个丈夫呢?”
兰妃冷哼一声,悄悄把那天大公主吵嚷着要嫁杜云寻的事说给母亲听。
要知道,大公主嚷着要杜云寻休的妻,可是昌平伯夫人的侄孙女儿,对这个侄孙女,昌平伯夫人可是极为偏爱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范太傅把自己闺中的昭然院给范安阳住了。
昌平伯夫人大怒,“好啊!真是好!回头我得好好的跟金夫人说道说道。”
虽然尚主之后,会赐给公主与驸马居所,公婆不与小夫妻同住,不过,婆婆要拿捏媳妇,多的是手段,金四少爷除了那个小毛病之外,是个顶顶孝顺的孩子,大公主若是个懂事惜福的,日子肯定能过得很好,就算她知不知进退了。
要是成亲之后,她还是那个死样子,就怪不得人要收拾她了。
腊月二十这日,宫里下了旨意,太后给大公主赐婚,许给康宁侯四子金严悦为妻,皇帝并赐驸马府一座,就在康宁侯府的隔壁。
康宁侯府左邻曾是平辽侯府,自原平辽侯窦专与妻和离并被降为平辽将军后,平辽将军府就一直风波不断,嫡子随秀宁县主归家改姓楚,妾室和那个外室斗得凶,原本让窦专寄予厚望的外室子们,更是和妾室所出的庶子们格格不入。
楚明心下嫁杨家之后,窦专某日外出,竟被人蒙头盖脸痛揍一顿后,就重伤不起。将军府中没有一个正经主母坐镇,那些妾室深恐被窦专一死,她们便要落入那个外室乔氏手中,不管窦专重伤卧床,吵着要分家,吵吵闹闹近半年,终于在十一月底有了结果。
窦专做主分了家。庶子们拿了分得的家产领了自己的姨娘走了。乔氏也带着分得的财产,跟着儿女们去了分得的庄子上过活,窦专没想到自己最后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连个送终摔盆的人都没有,活活气死在床上。
平辽将军府在他死后,被内府收回,大公主要下降康宁侯府。皇帝就把原平辽将军府赐给女儿和女婿做驸马府。
至于为何不是公主府,而是驸马府呢?
皇帝说朕就是要赐给驸马。谁有意见?众朝臣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