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怨偶良缘-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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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好?”
强横的把她拉起来,开始到处选址。
“这里不好,太阴凉。”
“这里也不好,太晒,这才春天,就要把人烤焦了。”
“这里不行,风太大。”
“这里……唉,这个小窝棚是给看园子的人住的,咱们在这不合适!”
“这里……诶,小玉,你看,那一树桃花……”
阮玉被金玦焱扯着满园子乱转,此刻又循着他的手望过去。
大概是转得有些晕头转向,于是那一树桃花就好像自淡粉的云霞中浮出,静而美的立在前方。
树上,有花瓣悠悠飘落,仿佛倩女在对月梳妆。
树下,是疏疏密密的落英,星罗棋布的点缀在草地上。风过,轻轻翻滚。
其实这是一树与其他花树没有什么不同的桃花,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它单独的开在角落里,又经了某人的指点,使得一切都显得卓然不群起来。
阮玉要走过去细看。
“等等……”金玦焱拉住她:“那块地方有些潮,小心湿了鞋子。”
阮玉正四处打量有没有可供通过的干燥之地,身子忽然一轻。
金玦焱将她抱起,大步走到树下。
几日前曾经下过一场雨,地面早就干了,偏偏这里见不到阳光,结果表面看着干爽,实际浮土下面全是水。金玦焱这般走过去,泥裹着水飞溅,仿佛一只乘风破浪的大白鲨。
阮玉搂着金玦焱的脖子,瞧瞧满树的花,又摸摸粗糙的树干,再瞅瞅金玦焱,唇角一弯:“我想干点坏事。”
什么坏事?
金玦焱立即想到某一环节上去了,脸上立即露出诡谲的笑,凑上前去:“娘子……”
“想什么呢?”
阮玉推开他的脸,打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对着树干左看右看,还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刻画。
金玦焱瞅了一会,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簪子,又把人往背上一抡:“瞧你那点小劲,看我的!”
于是这棵桃树的树干发出痛苦的呻|吟,金玦焱几乎把全身力气都灌注在簪子上,害得阮玉不断在耳边提醒:“轻点,你再把它弄断了。”
金玦焱倒更加大了力度,连嘴角都跟着使劲。
桃树一通剧烈的颤抖,将花瓣抖落一地,终于在金玦焱的一声“好了”之下,完成折磨。
并不粗壮的树干上铁画银钩的刻着两个名字,笔画与笔画勾连,彼此难分,下面更刻了一双手拉手的小人儿,嘴皆咧得大大的,像在傻笑。
“幼稚!”阮玉瞅了一眼,撇嘴。
“是谁先幼稚来着?”金玦焱拍拍树干,满脸得意:“瞧瞧咱这功力,定会让它们万古长存!”
又将阮玉往上托了托:“等咱们的孩子长大了,我就跟他们说,这是他们的爹,这个是他们的娘……”
“不是吧,我的那个小人儿怎么这么难看?应该是你吧?”
“怎么可能?你有我高大英俊吗?”
“怎么没可能,我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你比我好看?哪里?哪里?咱们来比比?”
阮玉揪住他两只耳朵,就是不让他回头,他便作势要咬他的手,俩人几回回的碰到花枝,抖落了重重花雨。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这里阴凉,再待一会要生病的。”
金玦焱便听话的往回走,又将泥水踩得飞溅。
到了阳光灿烂处,阮玉跳下来,又支使金玦焱坐下,开始脱他的鞋。
“小玉……”
“树下全是水,你的鞋子都湿了,不赶紧脱下晾晾,等着生病吗?”
金玦焱便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把他的鞋脱下来,板板整整的摆在地上,又拽下他的袜子,拧干,平铺到一旁,再搬起他的脚,拿手用力搓着:“冷不冷?”
金玦焱一把抓过她:“小玉,你对我真好。”
“你啊,平日总是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年轻的时候自是不用担心,可是有些病都是积攒起来的,等到老了,就这疼那疼的,可能路都走不了,我可没工夫伺候你!”
“你不伺候谁伺候?”
“爱谁谁。你刚才不是还又有儿又有女吗?让他们来伺候!”
“可是也得先‘有’才成……”
话音一落,忽的就沉默了,气氛有些诡异。
片刻后……
“金玦焱,”阮玉压低了声气,带一些恼怒:“这是在外面!”
“怕什么,就咱们两个……”
挣扎:“我不要。会有人……”
“咱们的园子,哪有别人?你要不好意思我拿衣服把你挡上……”
“我不……”
可她哪敌得过金玦焱,只一会工夫,就闷哼一声,然后拿仇恨的目光瞪视他。
“小玉,你说咱们要是在这生个女儿,会不会像桃花一样漂亮?”吻住她的眼睛,唇瓣轻扫她的长睫:“就像你一样……”
女儿?
她会有个女儿吗?
感觉他极为小心极为妥帖的照顾着她的情绪,阮玉忽然想,要不就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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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果园缠绵了整整一日,直到夕阳西下才走出园子。
金玦焱看阮玉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等我。”
转瞬就没了踪影。
阮玉东张西望了一会,却见他牵着一头老黄牛回来了。
拍拍牛背:“坐上去。”
阮玉诧异看他。
金玦焱挑挑眉:“莫非是想要我背你回去?”
瞪他一眼,手撑住牛背,就要跳上去。
牛一抬头,阮玉吓了一跳,差点崴了脚。
“慢着点。”金玦焱扶住她,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好:“怎么样?舒不舒服?”
牛背宽阔而厚实,就像一张小榻,坐起来的确舒服,还很暖和,阮玉很满意。
摸了摸牛背上的毛,又拍了拍:“你要不要上来?”
金玦焱摇头,不知打哪变出一只笛子,冲她晃了晃,再拿出一个风流的姿态随意一吹,便飞出一串地道的流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ho的地雷O(∩_∩)O~
小改多处~~~~~~
第81章 又生波澜
阮玉就歪了头:“嗳,我说你这牧童是不是老了点?”
“我哪敢年轻,否则人家岂非以为我娶了个童养媳?”
“好啊,嫌我老了是不是?”
“岂敢岂敢?老有老的好,媳妇越老越知道疼人呢。”
“你还说?你还说?”
阮玉作势要打,金玦焱作势要逃,老黄牛卟愣卟愣脑袋,哞的一声,拉长了夕阳的影子。
就这样,金玦焱将牛绳系在腰间走在前面,口中还吹着笛子开路。
吹的正是那首《荷塘月色》。
跟以往一样,总是有那么一段相当流畅,然后突然爆出几点强音,简直防不胜防,将回巢的鸟都惊得一个愣怔。
阮玉也来了情绪,清清嗓子,坐直腰板:“大山的子孙呦,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呦,山里的人呦。呦……呦,呦呦……”
这首歌有着强烈的节奏,还带着那么一股子粗野的奔放,听得人心情敞亮。
金玦焱大笑一声,立即舞动手指为她伴奏。
怎奈他的动作倒是潇洒写意,比专业还专业,只是那笛音……
阮玉已经不知他吹的是什么调子了,连带着自己都跟着跑调,到最后简直是直着脖子狂喊。
俩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笑,一个吹一个唱,吸引了路上晚归的人们。
一个尚在吃奶的小娃娃伏在母亲背上,脑袋随着他们的身影转动,含着手指,好奇的盯着二人。
阮玉朝他摆摆手,又让金玦焱看那小娃娃有多可爱。
金玦焱冲那小娃娃吹了声笛子以示友好,岂料小娃娃一怔,小脸一皱就哭起来。
阮玉哈哈大笑,使劲拍牛背。
金玦焱则把笛子吹得更乱。
路人面面相觑,想着福满多这两口子该不是吃了毒蘑菇吧?
阮玉是当真高兴。
她很少有这么放肆的时候,虽然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但是很快活,快活得连心都装满了黄昏的金色。
只是这金色很快布上一道阴影。
一位中年女子迎面走来,眼角唇边笑纹荡漾,条条都夹带着讨好,还煞有介事的甩着帕子,颇有李氏的做派。
她寒暄了几句,语气热络,听起来,似乎正要寻他们便遇上,“岂非是天定的缘分”?
女人摇着帕子笑得夸张。
阮玉象征性的弯弯唇角就别过头去。
她不喜欢这种一见如故得夸张的人,总好像别有所图似的,不过此刻,她也乐得能喘会气。
她捂住胸口,只觉这一通喊嗓子干得难受,很想赶紧回去捧着水壶狂灌。
可是那女人却不离开,看样子还单独有话要跟金玦焱讲,她只得拍着老牛往前走了两步。
老牛却不肯走远,它看中了路边一蓬青草,于是低了头,慢吞吞的啃。
阮玉百无聊赖,便眯着眼,打量路上的行人。
他们或独行或结伴,脸上跟手中的农具都带着一日下来的疲色,却也有满足。他们喜笑颜开的谈论着今年的年景,自家跟别家都种了哪些庄稼,又添了什么样的新鲜物什,长势如何,预计着明年会做怎样的改进,待到秋天有了收成,该给家人置办怎样的物件,过个怎样的新年。
夕阳西下,炊烟四起,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温暖而温馨,使得人不由自主的要加快步伐,情绪也更加热烈。
高高低低的谈笑声与争论声散布在这个半冷半暖的黄昏,使得整条小路充满了一种温馨的气息,使得夕阳看起来更柔更软,似乎要将所有的美好奉献给这些满怀希望的人。
阮玉在归程中发现了狗剩,当即开心招手:“大胜哥。”
狗剩看见她,眼睛一亮,然而紧接着便往旁边一斜,露出戒备及厌烦之色,而他撇眸的方向正是金玦焱所在之处。
阮玉不知金玦焱什么时候得罪了狗剩,按理这俩人的感情正沿着好兄弟的轨道越走越顺呢。
她也不由自主的望过去。
以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的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