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后传-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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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玲。”父皇长长地叹息后,声音略带疲惫,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不信任自己,不支持自己一般,他沉痛轻语,“她的名字还是你母亲起的。透玲,取自透彻伶俐之意。你母亲常说,她很可爱,她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爱妻已逝,可是曾经的那些畅言,却依然在耳边回响不断。
樱空释轻轻怔住。眼前,忽然变得眩晕。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隐约中,他仿佛看见了母亲对透玲宠爱无比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慈祥。而透玲,对母亲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现在想想,他误杀母亲的时候,透玲之所以没有及时现身,恐怕也是母亲早就对她有所戒言。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在母亲死后才失神出现?
“父皇,”半响,他又轻声说,“我希望你可以放了她。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看到她死,不是吗?”
这点,从父皇说话的语气中就可以完全可以听出。
“。。。。。。”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父皇却轻轻怔住。仿佛他在为自己的失语感到痛悔。
“怎么,”樱空释再次轻声问,“你是这里的主人,难道没有权利放走她?”
“不可以!”忽然,夜针冲到了他的面前,他急声说,“释,不可以放!她可是曾经伤害过浮焰的人!”
听到透玲曾经伤害过浮焰,他突然变得不理智了起来。凭着本能,他想阻止樱空释,想让透玲去受罚。
樱空释瞪视着他,瞳孔里闪动着暗绿色的光芒。透玲伤害过浮焰,他自然知道。可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完全混杂在一起,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怎么连夜针也会变得如此糊涂?他下意识地瞟了玉幽一眼,后者连忙羞愧地低下头,半天不敢言语,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透明的白纸,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夜针能够知道这件事情,自然是玉幽告诉给他的。
“夜针!”觉察出樱空释的恼怒,一旁的冷箭急忙拉走了挡在樱空释面前的夜针,冷言喝斥,“你怎么了!?释做的事情,哪件没有道理!?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夜针久久地怔住了。
是啊!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即便是透玲真的伤害过浮焰,其中也必定是有缘由的。他怎么可以不分清白就要将这一切的错都迁怒到透玲身上。
他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
“我的确算不上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樱空释父皇微微叹息,“释,你是知道的,这里是幻雪神山,这里的主人也永远只有一个。”
幻雪神山只有一个,幻雪神山的主人自然也永永远远的只是一个。
“渊祭。”
樱空释轻笑着回答。笑声中,他的十指微微弯曲,原本捆绑着透玲身躯的木柱忽然快速地自上而下地化为粉末,甚至就连捆绑在透玲身上的绳子也在迅速风干,然后,看不到透玲有任何动作,身躯却轻如落叶般飞盈飘落。她掠飞的速度很慢,苗条卓越的身姿在雪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然后悄然坠落。同一时间,樱空释父皇脸上闪出愤怒的神色。然后,他的左掌携带着凛冽的寒风直向樱空释背部无声地袭去。
这是一招纯粹的突袭。
这个时候,人们都在吃惊地望着快速风干的木柱和轻然飘坠的透玲。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暗袭。
樱空释微笑着看着透玲轻然飞落。。。。。。
他又怎么能够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会突袭于他!?
但忽然!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
他的人直直地向前掠出数米!
同时——
隐约有寒风逆转——
迎向了父皇突袭他的掌风——
“砰——!”
没有任何人看见掌风,也没有任何人看见樱空释的回击。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巨大的声响中,樱空释父皇的身躯飘然后退。在冷箭和夜针猛然惊醒的瞬间,他已经成功地脱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然后。
下一刻。
他,以及原本包围在雪地里众多的雪族精灵们居然在一瞬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若不是雪地下残留的众多杂乱的脚印和风中飘飞的木屑以及站在他们身边满脸感激笑容的透玲,他们就真的要以为这些都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们的攻击很单纯很速结。一击不成,立即全身而退。
天地间,只剩下无数的雪花在轻盈飞落。
樱空释轻轻抬了头,做了个长长的呼吸。方才额头沁出的汗珠,在寒风里迅速干涸,只留下一些隐约的痕迹,标志着他方才的惊心。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母亲,却不想,他一点也没曾去怀疑的父皇却突然会对他下了杀手!
隐约中,他觉得父皇的幻术应该与他相差无几。若是真的硬拼起来,他,冷箭和夜针也未必会是他们的对手。父皇身边的雪族精灵们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精英,幻术更不在话下。何况他们都是在渊祭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了幻雪神山。这就足够说明,他们群体力量相当强大。
——可是,他们为什么都只是在一个单单的袭击后就全部隐退了!?
所以,现在,他被这个问题久久地困惑住了。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他才惊醒。
“谢谢你啊!”这个声音在寒冷的雪空下显得格外得恬静,“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完了。”
争权夺势
后悔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
'更新时间' 2011…01…15 06:45:36 '字数' 3046
“完了?”樱空释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说完了?”
直觉告诉他,这名名唤透玲的女子肯定又是一名很奇特的女子。可爱而不乏童真,美丽而绝不妩媚。
“如果不是你,哦!你们!”透玲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越染越大,“我就要被你那个父皇用火烧死了呢!”
但是,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相反,她还觉得有些好玩呢。
樱空释微怔。
这个名唤透玲的美丽女子每次在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总是会绽放得格外美丽格外灿烂,就如同一朵正在阳光下明亮呼吸的百合花。而且,他特别注意到,她称呼他的父皇为“你那个父皇”,这点很奇怪。仿佛作为母亲侍女的她,却从来不是父皇的下人一般。这一点也不合逻辑。
“呵呵。”夜针忽然凑了过来,他连声说,脸上的笑容隐隐多出了几分玩弄,“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救她,就当是顺便的事吧。一会,就要好好拷问一下她为什么曾经要教训浮焰了!当然,一定要等樱空释不注意的时候,他害怕挨骂。
“你。。。。。。”然而,透玲却似乎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般,她望着脸色微微苍白的玉幽,眼珠不停地转动着,疑声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应该见过吧。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么面熟?
“嗯。”玉幽尴尬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们确实是见过面的。”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角色只是个配角。所以,透玲不太记得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她在众人之中,一直扮演的都是配角的角色。因为她不善言语,总是安静地站在一边或者躲在众人的身后,听着众说纷纭,从来不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怯怯地望向了樱空释,仿佛在暗暗希望樱空释不要再责怪她多嘴告诉夜针透玲伤害过浮焰这件事情。
樱空释仿佛没有觉察出她揣测的目光,依然在沉默地望着高空中的飞雪。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得静,仿佛就连看安静坠落的雪花也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个享受。
——其实,生活中何尝不就是处处充满了美丽?
——只是人们一直缺少一双能够发现美的眼睛。
透玲抓抓头发挠挠头,仿佛在困惑自己的记忆。意识到玉幽奇特的目光,她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雪空下,樱空释凝神而立,安静地望着周围的飞雪。他轻轻抬起胳膊,平摊开一只手,静静地望着一粒粒坠落在掌心里的雪花在迅速而无声地悄然融化,嘴角的笑荣宁静而悠远,却隐隐透出一丝落寞的伤感。
“哦!” 她恍若大悟地叫嚷了一声。但很快,在众人微惊的目光中,她的情绪迅速地低沉了下去。半响,她凝注着樱空释,用低低的声音轻轻说,“我想起来了。她叫玉幽,你叫樱空释。你是我主人的儿子。你们中间,还有一个名叫浮焰的女子,是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怂恿你杀了我的主人。”
若不是主人提前警告过她,她一定会现身阻止这场厮杀的。如果不是主人不叫她复仇,她一定会亲手杀了浮焰!
雪空下,樱空释轻轻怔住。
是啊!那一刻,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只是,不管是是是非非,还是恩恩怨怨,都已经远去了,就像是天地间的风一般,已经过去了,成为了曾经不可改变的事实,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历史,永远也不能更改。
“浮焰呢!?”
透玲凝声问。这一刻,她已经敛去了嘴角一直洋溢着的笑容。纵使不能杀了浮焰以解心头之恨,她却是还要叫她难堪难堪。
“走了。”不待夜针狠狠地回答,冷箭就赶紧插口说,“她已经走了。”
如果这句话,这种意思从夜针嘴里说出来,无论是味道,还是意味,都是全然不同的。因为,夜针还在气愤透玲曾经伤害过浮焰这件事情。更何况,即便是现在,透玲却依然还想痛骂浮焰一番,这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来。若是夜针强为浮焰说起好话来,难免会爆发一场口舌之战。
“哼!”透玲不屑地冷哼,“罢了!真是便宜她了!”
夜针频频向她瞪眼,如果不是冷箭强拽着他的胳膊,他也许早就扑过来了。而一旁,玉幽的脸色却又白了一分。但很快,她便险险地松了口气。
“走了的人都走了,那些事情也全部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了。”雪空下,樱空释轻轻回眸过来,望着他们,淡声说,“人这一生,总是会犯很多错误的。有些错误既然永远也无法改变了,那就要懂得时刻警惕自己,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就是了。不停地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