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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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据点的直接原因。
直到东平卫训练出来后攻打卸石山,桑婧因偶遇那里见白莲教形势不好,卸石山又是山东白莲的象征才出手相助,让林寒给骂了一顿后才没下杀招让林寒逃过一劫。
这时白莲教几大派系自分裂出来后各自转入地下发展,暗中以各种名目发动更多的流民起来造反了,山东现在跟官府对干的还是白莲教。
第一百零三节 世间无义
怎么办呢?东平卫现在的处境也开始微妙了。
徐刚与屠滔正在思量自己的前途与命运。一年内平乱山东这是不可能的事了,东平卫本是袁大人力主组建起来的,可以说与袁大人的命运休戚与共,荣辱相关。
现在袁大人可以说已站在悬崖边上并掉下了一支脚了,正让人架在烈火上给烤着。
一把火是朝廷,主要来自奸臣、佞宦、仇家、敌人的攻击与污蔑。
一把火是白莲,白莲宣称已不造反了,宣称与袁大人私下答成协议,已化敌为友化干为帛,实质是换个名目隐蔽继续干。
第三把火是山东的灾民流民,山东的灾民流民因受灾受害恨朝廷官府,恨朝廷的压迫恨官府的暴敛,所以也恨袁大人。
第四把火是地方的藩王,他们恨袁大人来了三年不但没能平息乱匪,还把这几位藩王的利益给切断一大部,好像是总督府把几位藩王的税收给硬截下来救济灾民。而其辖区又受到流民匪军的攻击,岂能不恨?
林寒也在思量东平卫的前途与命运。林寒不由又想起太行山行刺的那伙人来,是什么人要将袁大人置于死地呢?是什么人又将袁人恨之如骨呢?凭袁大人的性格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主,以前在西北或东北就应得罪了不少人吧?
特别是官场面上的人,这袁大人是清廉,给自己和奴仆发的钱都是自家掏的腰带。这袁大人是忠心体国,但也挡住了别人升官发财的道吧?断人财路犹杀父母,断人官途呢?犹如什么?那岂不是比杀了别人的父母还大的仇啊?
袁大人在山东是没杀几个人,但山东管辖下面的官府那也是撸了不少人,特别是安置流民不利,或强征强收税赋激起民变、引发祸事的地方官员也是收拾了很大一批人啊。
抓到的贪官污吏在袁大人手上送命的也有不少,这些被免职受惩罚的官员后面哪个在朝中没有高官重臣罩着?那些被杀的贪官后面哪个在朝中没有老虎在后面蹲着?这些人一旦有机会机反扑出来,其能量之大不是想想就能明白的。
受后面操控一切并派出来的利益代言人叫魏瑾的宦官,来到山东后那些官员拍马屁拍得那叫个什么来着,至少林寒没看到有人这样招待过袁大人。林寒想不心寒也不得不寒啊,这都叫什么事啊!下面该怎么办?
林寒已断定袁大人出任山东总督是让仇家给设计好的,也断定这些人一定会把袁大人给死死陷在山东这烂泥坑里翻不了身来。袁大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不用再说得清楚了吧?没办法啊,自己虽不是朝廷官员,但是受袁大人私用的小人,并一起组建了东平卫私军,现在袁大人还是要求东平卫继续平乱,怎么平?
除了用血平没有其它路了,看来只有用鲜血和人头才能震慑这山东了。天道不讲仁,朝廷、官府不讲仁,白莲军更不会也不会讲仁,流民灾民做起恶事从来就不讲仁,自己还抱着那套忠孝仁爱礼义廉耻有屁用啊。
林寒心里一狠,袁大人对自己不错,对自己如子侄一样教我带我,就算自己到最后也帮不了袁大人,就算山东记不住袁大人,也得让山东永远记住我林寒。因为袁大人说了少民畏威而不怀德,当前山东之局面,必须以手中的屠刀对付那些敢以身试法的人,试图祸乱天下的人,甚至是想从中谋取利益或不可告人目的的人。
还说为将者用军也要讲威、厉、狠、凶、残,对付穷凶极恶之人要用重典,才能威慑敌人。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凶,你比他更凶;他残,你比他更残;不能只一味地心存仁义,要恩威并重、恩威并行、软硬兼施、刚柔并济。
治乱世得用重典,这个重典就由我来完成吧。
林寒大计一定找来徐刚与屠滔说:“我虽不知东平卫将来的结局如何,我也不知山东未来的状况如何,但东平卫是袁大人组建起来的,我们当奉命袁大人的指示。既然天道不公、人心不古,那就由我们来主持公道吧,我想的是在命运还没有做出最终选择前,我们先做出我们自己的选择,那就是杀,以杀止杀、以暴止暴、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是把家人先安置好,做最坏的打算吧。这世道乱了,既然乱了我们不妨再让他乱一些,那就让天下大乱吧。”
徐刚和屠滔听完这话吓得倒地半天爬不起来。林寒见此又说:“两位大人不如这样吧,你们可以不妨以养病或其它原因借故悄悄回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东平卫这里我来负责,不知两位大人有何意见?”
徐刚和屠滔听完这句话也是半天不敢开口,最后对林寒说兹事体大他们要考虑清楚。林寒也不管他们两人怎么想了,既然下定了决定要做一个威厉狠凶残的人来,那就抛开温情的面纱向世人展示出铁血的一面吧。
林寒把东平卫集合起来对众人道:“袁大人当初组建东平卫,是为了平息白莲教,还治于民,还德于民,也还仁于民,更是还太平于民。我们以前还抱着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并以抚为主以剿为辅。
但是山东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仁慈,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博爱,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好心善意而改变。袁大人反受牵连让人污蔑和诬陷让朝廷抓进监狱受到折磨。所以我决定抛开这一切,通通地抛开,所以我决定用我们手中的枪用我们手中的刀,杀出一条血路来,用敌人的鲜血和死亡铺就一条道跟,通往一条真正太平真正安宁的道路。
我们不管前面是谁,不管前面是白莲军,还是乱军乱匪,还是地痞流氓,全部让他们去死,去死,全部去死。我知道这样不是仁政,有失道义,但敌人给我们讲仁义道义吗?朝廷给我们讲仁义道义吗?白莲军和流民乱匪给我们讲了仁义道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最终只有善良好人受到伤害,最终只有贫弱幼小受到伤害,最终只有你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受到伤害,因为你们一无所有,因为你们无权无势,因为你们最好欺负。所以我要求你们放下心里的仁慈与良善,把挡在我们面前的所有敌人全部消灭,才能让山东太平,才能让山东安宁,才能让你们安居乐业不受侵害。
我给你们时间考量,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我绝不勉强,绝不阻拦,绝不报复。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想想吧!要是愿意留下来的继续跟着我干,杀光所有破坏山东大局的敌人,如不愿意留下,马上发盘缠你们就可以回家去。”
第一百零四节 血雨腥风
林寒打着坐,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说这是一场麻将赌博,那么参与这场赌博的是朝廷天子、利益既得者、白莲乱军和袁大人。从目前的牌面来看,朝廷坐东占有天时,代表着正统和正义,虽说这正义也是假正义,但也是正义。
白莲军占有人和,白莲军代表反抗朝廷的力量,代表了民间最底层的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包括灾民流民,他们反抗朝廷对抗官府的一切苛政乱政。
而朝廷中又以高官、宦官、藩王、地方官吏为主的既得利益者占有地利,他们织就起一张庞大的利益圈子,包括山东的一大群各级官吏把持着政务、军务和财务,并从中攫取各种利益和财富。
而袁大人和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没有,最初来到山东或许还占有一点天时、地利和人和。不管是谁包括朝廷、山东地方官吏以及流民百姓,支持袁大人的目的也可能只是不想山东这样继续乱下去,乱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更获不到利益。
朝廷这个天时因袁大人无形中骂当今天子是昏君无道,又没能按时缴纳税银反而截扣税银,已失去了天时的天心;地利最初不管是出至何种目的,不管是出自算计或报复,但有一条也是想借袁大人的手,把山东乱局压下去并让袁大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但现在是乱局没压下去反而斩断了地利之手,让地利得不偿失但最终还是让地利算计得逞了。
人和更不要说了,东平卫这两年不断平乱白莲教,因朝廷的苛政重税持续砸下,反而是越平越乱把更多的人和逼上梁山送到了白莲教的身边。
不管袁大人愿不愿意,不管身后已无筹码,不管现在快到山穷水尽之时,还必须继续参加这把赌局,还得把这场牌局打下去,还得努力创造机会和牌,所以现在的袁大人处境之艰难,处世之危险可想而之。
现在是袁大人和自己在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沾边,手里已经没有筹码了,手里抓到的又是一幅烂得不能再烂的牌面,但还得要平乱山东,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那怎么办?只有杀,杀得山东血流成河,人头如山或许才有可能让袁大人翻身起来,才有可能重新获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中的一种,才能逃出生天,否则必是万劫不复之境、死无葬身之地。
三天时间到了,徐刚和屠滔也走了出来,但两人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委靡不振,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众将士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是一箱子的银两。三人谁也没心情说话,默默地看着前面的将士。
林寒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自己也不能退缩。林寒站了出来说道:“三天时间到了,退出来的就来领钱吧,你们回家去吧。”说完手一招叫上苏卫和商安站在银箱前,凡是愿意离开的一律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路费。
林寒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住处那个破旧不堪的厨房里。唐煜和唐萱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人群,也想知道有谁愿意离开。林寒闭着眼睛铁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