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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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现实中嚣张妄为的苏天顾,还是另一端人生中规规矩矩的苏天顾,这完全是两种性格,两种人生,然而,此刻,我时而有种放肆的冲动,时而又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来,整个人陷入沉默和冷静中。
这种状态相当糟糕,但我目前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改变它。
或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查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了?
由于精神疲惫,所以我整个儿白天都没有出门,吃饭是叫的外卖,晚上正打算关门时,我接到了那位大姐的电话。她声音有些不对劲,哆哆嗦嗦的,透过电话,我仿佛能看见她恐惧的神情:“大、大师……它又来了,它……”话音未落,那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电话就被突然挂断了。
我都洗漱完毕,准备早些睡了,这一下,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嗡了一声,心说我操,出什么事了?我昨天明明已经改了格局,怎么听这情况,事情好像更糟了?
当下我不敢耽误,立即穿衣收拾装备,打了个出租,直奔那大姐家。
电梯一路坐上九楼,到她家门口时,我发现她家的门是半掩着的,门里黑乎乎一片。
“大姐,是我,在家吗?”
没人回应我,情况有些诡异。
便在这时,她的邻居打开门,打量了我两眼,又要把门关上。
我赶紧拦了一把,道:“等等,小姐你好,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这户人家里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八成觉得我的装束很像骗子,于是摇头道:“没听见。”顿了顿又道:“你是……搞推销的?”
正说着话,突然,半掩的大门被拉开了,屋里亮起了灯光,我看见那位大姐惨白的脸,干笑着请我进屋。对门的姑娘于是砰得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我问她。
她没吭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刚要开口,忽然间,从她的脑袋后面,又冒出来一个脑袋,是个男人的头,脸上全是血,狞笑着说道:“你要抓我吗?”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嗡了一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猛地想起,在另一段记忆中,在那片禁地里,我也见过这颗头!我用七星剑,将它砍成了两半!
可……它怎么在这儿?
第十二章 死循环
此刻,这张血淋淋的人头,便向记忆中一样,朝着我狰狞的笑着,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大姐的肩膀后面,而我眼前的大姐,则是神情呆滞,神色惨白,仿佛三魂七魄都已经散伙了。
这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猛地去摸自己的腰,混乱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的腰间还插着七星剑,但我一摸却只摸到了自己裤子。
我猛地清醒过来,这不是在禁地,也不是在另一段记忆中,我身上更没有七星剑和八卦镜等宝物。由于走的是尸道,所以鬼神方面虽然了解一些,但就如同那个虚构的周玄业一样,并不得其精髓。
而我眼前这个血淋淋的东西,明显不是一般的鬼,就我身上带的这点儿东西,还真是不够看。果然,下一秒,那东西就窜了出来。
记忆中那个光秃秃血淋淋的人头,配合着没有腿的漂浮着的身体,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这会儿还没有进门,就在门外,身后就是走廊,旁边是个阳台,所以是有退路。这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逃跑,但同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可能跑的过鬼?
慌不择路之下,我后背竟然撞到阳台处的玻璃,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颗人头猛地朝我的脸贴过来,瞬间,我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体被一股大力一撞,立刻一仰,整个人后仰着从玻璃上翻了出去,朝着楼下坠去。
这里可是九楼啊!
完了!
为什么我另一段记忆中虚构的这个鬼魂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说……那段记忆是真的,现在的一切才是假的?
可我已经在这里真真实实的渡过快两个月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办法多想,这一瞬间,我到了底,浑身巨震,身体的其它地方感觉不到痛,唯有大脑内部,传来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痛苦,仿佛灵魂瞬间从身体里被割断了一样。
这是死亡的最后一刻才独有的、无法分享给别人的痛苦。
再然后,我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除了痛苦,我还感觉到冰冷和窒息,我以为这是死亡的过程,但很快,我感觉到了水的流动。
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直手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下巴往上抬。
下一秒,我眼前出现了光,我看见了对面一道悬崖,上面长着轻松,我看到眼前清澈的水潭。
僵硬的转过头后,我又看到了白鹤熟悉的脸,她担忧的问我:“抽筋了?”
我盯着对面的人,剧烈的喘息着,转头往旁边一看,果然瞧见还有黄连锦鲤等人,正朝我游过来。“
“怎么不说话?”白鹤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它们因为我内心的混乱和恐惧激烈的跳动着,众人发现我不对劲,又将我拖到了岸边。
一切,就和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天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疯了?
我是个疯子?
还是说我是在做梦?
可到底哪些才是梦?
为什么会这样,我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是苏天顾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苏天顾这个人吗?我所待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你们是谁?”
“我、我是白鹤啊,我是你坤道的师兄啊。”
“你小子,脑子是不是被水给呛坏了。”洪流说了一句。
黄连道:“莫非有水鬼?”
我猛地站起来,大叫出声,如果这一切是虚假的,那就把它打破吧。一边大叫,我猛地从旁边捡起了一块石头,身上游泳围着的白布因此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赤身露体。
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证明自己,我是存在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要弄清楚这些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在白鹤等人的大叫声中,我抓着石头,凶狠的砸向离我最近的黄连。
没有人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我感觉自己就像掉入了一个怪圈,不断重复着一个场景,最恐怖的是,每个场景都那么真实,而上一个场景,就像我做了一场梦一样。
现在,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如果非要形容,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是不是疯了、人格分裂了、得了臆想症了,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思想和判断都没法相信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砰!”黄连没有防备,被我用大石头,直接砸的头顶冒血,血水如同泉水一样,顺着他的头,分作好几股往下流。
“啊!”白鹤等人发出惊叫声,黄连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疯子是什么样的状态,应该就是我这样了。
一切都豁出去,只想摧毁眼前的一切,来证明真假。
所以我紧接着又扑向了下一个离我最近的人,虽然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我抽搐的肌肉在提醒我,现在的我,神情肯定已经极度扭曲了。
但在我砸死黄连后,其余人已经有了防备,他们都是练家子,迅速集合起来,很快将我制服了。
“你们是什么东西!”
“假的,都是假的。”
“杀了你们。”
“我要回去!我在禁地……滚。”
爆发过后,便是一阵虚弱,我被这帮人压制着,没多久,便不剩下多少力气了,整个人被他们绑架者往山峰上走。接下来的一切,就仿佛历史重演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砸死了黄连,所以我被判定为神智混乱,具有攻击力,因而关进了尸洞里,每天会有人在洞外念经。
尸洞里的尸体排列,便如同我另一段记忆中,第一次进入尸洞时见到的一样。
不,确切的来说,那些记忆,完全都已经混淆了。
我想起了周玄业的那具少年尸,立马往深处跑,但那地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处于一种几乎要人格分裂的状态,那么在关了几天后,各项感官逐渐冷静下来后,我彻底陷入了沉思之中。
眼前的一切相当真实,味觉、触觉、嗅觉、痛觉、听觉,在黑暗中,处于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
我给自己做了两种设想:一,我是个疯子;二,我是苏天顾,我在禁地,并且被禁地古怪的力量,拖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中;
这个状态,就像一个循环,我明明在坠楼,下一秒,却又在三子观。
如果我现在自杀,结果是什么?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我打了个激灵。
不能这么想,如果是被禁地的某种力量操控,那么我现在自杀,没准儿就是真死了。
可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呢?
我是疯子?
我曾经看过一些关于精神病医院的报道,里面有一些被精神病的人士。大部分是他们的家人或者一些比较有权有势的人,将他们以精神病的名义给弄进去。
进去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就真的疯了。
那些人进去后也不会受什么虐待,但会正常的用一些精神类的药物,这些药物刺激着人的生理和大脑,久而久之,那些人就真的疯了。
那些疯子中,有些人是因为家产,有些人是因为要掩盖某些东西,不管他们是被谁陷害的,最终都疯了。
我想,我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过渡成为疯子的状态中。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在这两种可能性中,找出正确的一条。
我必须要证明自己不是疯子,可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这真是一个操蛋的结果,如何让一个疯子证明自己不是疯子?这个问题足以把正常人逼成疯子。
第五天的时候,我告诉外面的人自己冷静了,于是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