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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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江湖成名露脸的人物,怎会忍受得住,必被敏怒动手,岂料翻天手竟毫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姑娘,我这就他们停手。”说罢便向那边喊道:“华贤弟,赶快住手。”翻天手喊得还正是时候,那少年一校长剑左挡右遮,已是招架见础,堪堪不支,华久泰眼看再有三数招,即可将少年伤在生死双判笔下,忽听得翻天手喊叫住手,不禁感觉诧异的连忙晃身倒退,纵到翻天手身边,正想发问,陡地一眼瞥见玉珍姑娘手中的聚莹剑,也不禁一声轻“咦”!脸露惊疑之色,望着姑娘。翻天手笑着向姑娘问道:“请问姑娘,清昙神尼老人家与姑娘怎样称呼?“玉珍姑娘见对方同及恩师,且还面带笑容,于是使也孤犀微露,嫣然一笑答道:“是我恩师。”翻天手立即肃容说道:“原来是神尼高足。请恕我翻天手刚才不知之罪,今夜之事,姑娘既然伸手管了,冲着姑娘,我们算了,只有他日碰上再说,姑娘回山时,请代向神尼致意,就说我翻天子拜候她看人家佛安。”说罢,向姑娘微一供手,阴黠的望了武当两少年一眼,这才对华久泰和另一大汉说道:“走!”走字刚出口,身形一掠便已出去数丈向西驰去,一会儿功夫便已消失无踪。三人一走,玉珍姑娘和武当二少年,全都不禁一怔,想不到一场生死搏斗,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你道是何原因?原来翻天手见玉珍姑娘神剑出鞘,忽然想起那粒银菩提子,这二物皆是昔年神尼名震江湖之物,心中不由一惊,知道姑娘必为神尼传人,他虽不怕姑娘,可不敢惹神尼,何况昔年神尼曾于他有救命之恩,虽然像他这种恶化忘恩反噬,本不算是回事,但神尼武功冠绝武林,光当今第一奇人,说什么也惹她不起。这翻天手人本阴险狡诈,见姑娘伸手管了这桩闲事,知道不撤手不行,方才已经看出姑娘功力身法均极高深神妙,昔果真动手,实无必胜把握,为了武当两个小辈,结怨于神尼实在划不来,何不顺水推舟,落得做个人情,反正姑娘决不能老跟在武当二少年身后,只要和姑娘一分手,还怕他们逃出手去不成。心中打好了这个主意,这才把整个人情卖给了姑娘离去。姑娘又哪知道这恶贼心思,还以为是惊慑于她师门的威望呢!二少年见无事,这才拱手向姑娘作了一揖,谢姑娘相助解围之恩,并自报姓名及出身来历。这二少年穿着均是一样,相貌也差不多,都是一般风度翩翩,只是一个脸形稍长,年龄约在二十多岁,一个脸型稍圆,年约十八九岁,那年龄稍长的一个,自称姓袁单名一个英字,年龄稍小的一个,自称方立苟,二入均是武当门人追云剑客的弟子。姑娘本是一个火暴脾性儿,见二人罗罗哆哆的,心中已不耐烦,无奈人家神情诚挚,又不好意思喝叱制止,只好耐着性儿,等到二人说完,这才说道:“你二人真罗哆,我叫蓝玉珍!”话未完,小蛮靴一跺,身形已似巧燕掠空纵起。快如一缕轻烟地向北疾驰,眨眼之间,便已失去人影。二人万料不到玉珍姑娘去得恁快,不禁同时一怔,这二人的心里,对玉珍姑娘全部敬爱到了极点!姑娘不但武功高,而且人也生得美极、娇极,更是天真极了。二人望着姑娘的去向,出神了一会儿,这才陡然醒觉,自己二人也该回店去了,于是师兄弟相对地会心一笑,正要掠身纵起,袁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方立苛说道:“师弟,那个贼人的尸首,我们把他埋了再走吧。”
方立苛一点头,二人便走向那尸体,抽出长剑,就地挖了个坑,把那贼尸埋好,这才展开身形向小镇急驰回店。曰曰曰小侠肖承远与老化子雪地飘风宋允平,自和玉珍姑娘分手之后,就一路直奔怀宁,过怀宁奔贵池,径赴九华山。这一条路,肖承远是第一次走,老化子可是轻车熟路,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这条路上有许多的绿林人物:老化子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肖承远和老化子同行,沿途上耳闻目睹,再加上老化子的指点解说,当然获益匪浅,增加了不少的江湖阅历和见识……二人一路谈谈说说,按程前行,也不过十天工夫,已经到了丸华山麓。
银髯叟一见这位小师弟到来先问了恩师安好、然后便亲热的拉着手儿,两眼精光闪闪的望着小师弟,上下望个不停,二年多不见,果见这位小师弟功力精进不少,已练到神光内凡含而不露的地位,只见他身穿一袭蓝色儒衣腰围黄色丝缎,缎上还系着一块精工雕刻,栩栩如生的青龙玉佩,头带蓝色儒生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似丹徐,生得猿背蜂腰,风度朗翻,戮洒俊逸,英挺不群.实为人间鸯凤!看他这身装束,哪像个练武的武林中人,简直是个官绅后裔,富家的文生公子。难怪恩师老人家说他将来会情孽牵缠甚重,瞧他这模样儿人品,谁个大姑娘见了,不要喜爱煞哩!银髯叟看得只是点头,终不禁心花怒放,手持银髯哈哈长笑,声震屋瓦。一见面,老化子见他就全神贯注在小师弟身上,不言不语,只是静看端详,不觉有点莫名其妙,但知老哥哥此举,必有用意,心中虽早就憋不住要说话,但还是忍住了,银髯叟这——纵声大笑.知是心中高兴已极。银髯叟笑声甫落,老化子便怪眼一翻道:“好你个老白胡子,有了漂亮的小师弟,便不理我这丑老化子兄弟了,原来你也是喜新忘旧,还不快把你那自酿的美酒取出来,让我老化子喝个痛快,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去找不成?”银髯叟闻言,哈哈一笑道:“老化子兄弟,你先别忙,酒,绝对让你喝个饱,先说说看,我这小师弟如何?”老化子怪眼一翻,望了肖承远一眼说道:“人间仙露,罕世奇材.那还用说吗?”
银髯叟听得不禁点头赞道:“老兄弟,真有你的,这两句还真说得恰当极:看来我这老哥哥的酒,应该供你喝个四脚朝天。”说罢,老兄弟两人.便同声哈哈大笑不止。肖承远听得两个老哥哥,这样赞誉自己,不禁俊面发烧?窘在一旁不知如何说法是好。
幸而不久,酒莱已经摆好,三人正要入座举杯,忽从屋外疾逾飞鸟服的,穿进两条小巧的人影,一声:“爷爷。”直往银髯叟身上扑去。只听银髯叟哈哈一笑已经一手接着一个说道:“你两个小淘气,不如到什么地方顽皮去了,出去了这半天才回来。”这时肖承远方才看清楚,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大概有十二三岁,女孩大约在十一二岁左右,两个小孩均穿着一色衣裳,头上也都打着两条小辫子.男孩面如傅粉,唇红齿白,女孩一张娇嗔宜人的小面孔上,大眼睛明似秋水,两颊间还印着一对深深的酒涡儿,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仙露明珠.一般儿的惹人喜爱!这一男一女,男孩名叫邱云龙,女孩名叫邱云至,原本是银髯叟族中一个侄儿的一对儿女,不牟一双小儿女尚在褪袱,那侄儿夫妇俩,因误食毒物,双双死去,却巧银髯叟回家祭扫祖坟遇上,见这一双小儿女慧根秉赋是练武上乘之材,于是便向族中人说明,收养在身边,自五岁开始,银髯叟即传以武功初步根基,因此别看两小,男孩只有十二岁,女孩只有十一岁,由于银髯叟日常苦心调教.武功已得银髯叟十之五六,尤其是轻身功夫,已达登堂入室,身形快捷滑溜至极,只是限于年龄,功力不足,火候尚差,但就这样,已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敌了。只见那女孩把小嘴儿一嘟,说道:“我和哥哥说好的,到山里去捉野兔回来,给爷爷下酒.呸!哥哥总使坏,捉了半天,连一根免毛都没捉到。”说后,两只大眼睛恨恨的溜了那男孩一眼,鼓着一对小腮帮子,气虎虎的,那样儿真令人发笑,爱煞!银髯叟摸着小女孩的秀发笑道:“好!至儿乖,哥哥坏,待会儿爷爷罚他扫地。”
至儿一听,这才高兴地小脸儿绽开了笑容,那男孩却望着她一伸舌头,做了个滑稽鬼脸,至儿见了,又是一声:“呸!”随后又娇咳一声,格格地笑了。银髯叟、老化子、肖承远三人,见二小这样淘气滑稽,也不禁哈哈大笑。两小四只眼睛滴溜溜地,向肖承远和老化子身上溜了溜,身形一动,就要往老化子身—扑去,忽听银髯叟喝道:“龙儿、至儿,不准和你化子爷爷淘气,还不快拜见你肖师叔祖!”两小已扑在老化子身上,正要撒娇纠缠,闻喝不禁一楞,两对大眼睛,睁得又圆又亮的望着肖承远,小心眼儿里在暗想:“爷爷这是怎么搞的,这少年书生,看样子也不过比我们大了六七岁,喊叔叔还嫌小呢,怎么喊起师叔祖来了?”两小正在暗付犹疑,忽听化子爷爷一声哈哈.低声说道:“要学本领,还不赶快上前磕头,别看他年纪轻,他的本领可比我这比子爷爷还大得多啦!”二小听了,心中仍有点不信,望着肖承远,眼珠儿直是滴溜溜乱转,正想打主意捣鬼,忽见银髯叟脸色一沉,喝叱道:“还不赶快拜见,简直越来越没个规矩了。”别看两小平时深得爷爷爱宠,淘气捣蛋,由于银髯叟管教有方,爱护尽管无微不至,管理却颇严厉,两小见爷爷脸色一沉,心中还真有点儿害怕,虽仍感不服,爷爷之命怎敢违捌,正想上前磕头拜见,少年书生忽地望著二人一笑,银髯叟笑说道:“师兄,小孩儿家懂得什么,别吓着了他们,小弟年龄只不过比他们大了几岁,要他们叫师叔祖,实不敢当,而且也实在有点不伦不类,还是让他们随便见见算了。”银髯叟微笑着道:“师弟,你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人小鬼大得紧哩,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心中不服得很呢,待会儿要是他们想捣鬼使坏,不妨给他们俩一点苦头吃吃……”银髯叟话未说完,两小便已双双走到肖求远面前,拜了下去,口中并在喊道:“龙儿、至儿,拜见师叔祖。”肖承远方要俯身下去,伸手拉起二人,忽听老化子喝道:“当心二人使坏!……”老化于喝声末完,二小已猛长身形,云龙小手一伸直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