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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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汉族人口不多,山间族势大,却很难治理。”
“历来这类问题,平定易,治理难。”王弘毅问着:“众位有何意见?”
丁虎臣就躬身说着:“依臣之见,这事很容易,无非就是剿字,杀,杀的怕了,就自然服了。”
王弘毅听了含笑不语。
李刚就有不同意见:“山间族有三十万,如何杀得?宜以良将直接担任山间族最繁忙的地区担任县令,又以郡守统筹之,又打又拉,自可平定。”
这就是打和抚的方法了。
“臣反对,这方法是好,但是却要使我镇大半军力牵制在西益州,这绝对不行。”虞昭立刻表示反对。
王弘毅又问着:“张攸之,你呢?”
“刚才听闻三位大人,都有道理,臣觉得,先以大军威慑,令各保疆界,然后分兵扼诸险要之地,将山间分割包围,其间只修缮藩篱,不与交锋。待谷物将熟,纵兵掠夺,以饥饿迫使山间出山求活,自可收笼所用。”张攸之说着。
这方法综合了上面的意见,众人顿时暗骂,这时却一起看向王弘毅,求其决断。
王弘毅这些日子盘算已经很长时间,又回忆着历史上地球上怎么样处置,这时,已经决定乾坤独断了,站了起来,说着:“现在是垂正十四年冬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垂正十五年了,孤想到这里,心中就不安啊”
说到这里,长长叹息,不等大家回话,又说着:“山间族依阻深地,心腹未平,难以图远,可是秦川和荆州两地都有着大变故,强敌在崛起,孤虽然抢先了一步,夺了些先机,可是如是在山间族上浪费二三年,只怕什么事都作不了,这又岂是孤的大愿?”
这时,王弘毅目光炯炯,此时殿外的雪下小了一点,还是纷纷而下,显着英武挺拔。
虞昭等臣,是第一次听闻着王弘毅坦露心声,望眼天下,也都被激得热血澎湃,一起起身说着:“主公有此志,正是万民之幸也”
还想再说,却又被王弘毅截住了:“你们的意见都不错,但是这西益州平定,包括山间族,都必须一年”
“嘶”这话使众臣都倒抽一口气。
平西益州一年,谁也不怕,可是平山间族,都必须一年内,这就太让人震惊了。
王弘毅喝了一口茶,对众人一笑,说着:“你们也许看来,是孤操之过急了,不过如果用兵数万,用时数年,这以后也不用打了。”
“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孤已经有了主张,我说几点让你们听着。”
说到这里,众人都站不住,一起起身跪下聆听。
“第一,明年春一开,我就率大军出征,一举平了西益州。”
这话说了,众人却没有意见。
“其次,沿途中,若有山间族出兵相碍,孤的意见很简单,打败之,其部落男丁车轮以上,全部罚到铜山银山为奴。”
“李显你听着,这些战奴,只管折磨,孤要他们干活不过三年,三年后,就算没有死,也要全部杀了。”
听到这里,众臣都不由不安挪动了一下身子,李显更是震惊的抬起头来,想说话,但是一眼看见王弘毅脸笼青气,狠狠的盯来,猛的想起当年老帅诛田纪,就不由心中一寒,磕头应着:“是”
“你们不要觉得我狠,这些人留不得,孤如果有着数十年,大可从容同化之,但是孤没有时间,所以留不得。”
第三卷 龙门高千尺 第一百十二章 胡无人(上)
第一百十二章 胡无人(上)
“凡是族内祭司,老者,识字者,全部格杀勿论,唯有女人和一轮之下的孩子,发配到有功之将士家为奴——不是田多人少嘛,又缺少耕牛,有不少将士有了上百亩地却耕不了多少,就由家奴干嘛。”
“没有前来攻打的山间族,也要听从号令,出男丁为兵,孤要把他们迁移到平原,并且让他们父兄战死,至少在一代内,这是国策”王弘毅说着,他说就是美国的国策。
矗立于巨石之上美国国父华盛顿指示:印第安人如果出现在白人定居点附近,那整个国家就会泛滥成灾,甚至被摧毁了……在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毁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建议”
杰弗逊指示:在战争中,印第安人会消灭我们中的某些人,但我们会消灭他们全部……美国人必须追求灭绝印第安人或者将他们驱赶到我们不去的地方
林肯下令绞死了大批印地安人的神职人员和政治领袖。
罗斯福说:“死的印第安人,就是好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灭绝,根本上解决了少数民族的问题,美国有2500万印地安人,到19世纪末只剩24万人,濒临灭绝。
“无论是杀,是奴,是战死,孤既负天命,就有责任在一代人内,消灭山间族,使其合并入汉族。”王弘毅最后总结的说着:“才能不辜负万民的期望啊”
说完后,侧厅一片寂静,张攸之首先伏地叩头朗声说着:“主公英明,这时无论是安抚,还是德政,还是以夷制夷,都不是根本,更不是良策。”
“山间族若是汉人,却是无妨,现在山间势大,隐隐已有联合之势,这时若不一举灭之,就是心腹未平,难以图远,必趁他们没有真正联合,没有出得山间王时,一举灭之”
“主公说的极有道理,这三十万山间族中,真正骨干不过五万,只要能把这五万男丁,一举或诛灭,或贬为奴隶,或发为兵户,就能使西益州安稳如山,主公有此大志,臣敢不努力效命,继之以死”
王弘毅听了,不胜慨叹,喟然说着:“你果知我心,现在此时,断没有劳师数年,糜饷百万的道理,这事不必议了,我已有决断。”
宗教和政治领袖,必须全部诛杀,一个不留,连医生也不能,因为医生往往有着宗教意义,兼任祭司。
这一代山间族男人必须杀掉,然后才能迅速融和到汉族中去。
顿了一顿,又说着:“孤非只用霸道,这女人小孩,分散留在汉户大海,只要数年,都只说汉语了,因此下一代就可提拔成佃户,第三代就可解放为平民……这是孤以后的恩典。”
“你们不要怕,也不要乱想”说到这里,王弘毅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注视着殿外,笑着说着:“孤如此作,自知有伤德望,但是为了社稷和万民,还是必行这事,这些责任,自然由孤和社稷来担当,你们不要怕。”
众人听着侃侃而言,背若芒刺,不过既谈不上羞愧耻辱,又谈不上喜悦。
唯一幸亏的事,藩镇五十年,杀来杀去,百里无人也看的多了,倒也不觉得太可怕,只是见王弘毅自承责任,谁也不敢安位坐立,都跪了下去俯首谢罪。
“不必跪,都起来”王弘毅说着。
这时,丁虎臣已经想了明白,沉着高声说着:“臣伺候先帅已经十数年,深知先帅有志于此社稷,主公又是明主,臣辅助主公,心里欢喜。”
“不过,臣本是将军,这事主公不能干,请臣让主公去,只要主公给我二万大军,臣就有把握在一年内按照主公办法,平了这西益州”
王弘毅看看丁虎臣,满意地点头笑了:“很好,愿意替孤分忧,你是父帅的老将,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
仔细又想了想,又徐徐说着:“你有这个心,孤哪有不愿意?虽然你是兵司侍中,但是也可以领兵嘛”
“具体的,我还要想想——”王弘毅顿了一下,叹的说着:“仁德和霸道,其实只一念之差,有道才有德,可道又需要时间来建立,有时不行霸道不行,哎,你们都退下吧,春来还有二个月,有的是时间来揣摩。”
“是,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王弘毅看自鸣钟,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里面。
这时,雨停了,便在这时,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片刻,一个婆子的欢喜声,虽不大,却在这寂静之时,唬人一跳:“侯爷,大喜啊,大喜事啊”
王弘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了上去,见一个婆子上来磕头,就不由问着:“你这是什么规矩?又有什么事了?”
“侯爷,赵夫人刚才检查,怀了喜脉了。”
王弘毅一听,顿时大喜:“什么,甚好,才有决断,就有喜事,看来天助我也”
几乎同时,午后时分,同样有着一个婆子赶到了。
“夫人,有大事”
正在主屋绣花的宋心悠,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刺绣针,一下扎了手指肚一下,一颗血珠滚出来,恰好染了已完成多半的刺绣的边上。
宋心悠一低头,看着这件打发时间的刺绣成了残品,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几个小声点,什么这样慌乱?没有规矩,没上没下,这样会扰到夫人,你们知道吗?”
兰姨看了夫人一眼,对着奔进来传信的婆子发怒的说着。
这几人是陪嫁过来的,是宋心悠的心腹,自是不比寻常下人,这时被兰姨呵斥,只得低头认错,却并不恐惧。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这般大呼小叫?若是为些小事,便这般慌乱,倒让别人看了咱们院的笑话去。”宋心悠这时已将手里物件搁置到一旁,有些无奈的问着她们。能让她们如此激动,怕不会是小事。
“哼,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只凭你们扰了夫人,便等着受罚吧你们几个至少守夜是跑不掉”兰姨说着。
为首的婆子,和夫人和兰姨都是熟悉,这时丝毫不理会兰姨的吓唬,只压低了声音:“夫人,这次真是大事适才我们几个去前面催几样鲜果,正好看到医官从二夫人的院里出来,一打听,却说是怀了喜脉了。”
“哦?怎么回事?你们慢慢说来。”听到事关怀孕,宋心悠认真起来,示意将外面守住,以防闲杂人入内,而她做出倾听状。
“夫人,是这样,我们摸了摸底,医官也不隐瞒,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