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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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夜家祭祖,小人担心夜府虽大也未能容下所有将军,所以想留下上房,到时候可有荣幸迎接夜家将军入住。所以……”
那夜上将向老板一抱拳,“老板客气了,守卫边境,夜家身为人臣自然义不容辞。至于祭祖一事,夜家众人都是行伍出身,到时候是会住在军营中。不过还是多谢老板的好意。”那人转身对夜歌作了一揖,“这位姑娘,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向姑娘致歉。”说着又是一揖。
夜歌右手一抖,布剑松开,又成布条缠到他右手上。她“嘻”的一声,“夜家不愧为鼎天四大家之一,我看比氓国水家要好很多。这位哥哥,你不如带我到夜家瞧瞧,让我长长见识。我倒想见见夜家家主夜刑纵夜统领。”说着,眼里尽是向往的神色。
那人抱拳说道:“可真是对不住,伯父家正忙着祭祖一事,我伯父怕是没空接见你了。若姑娘真想与夜统领见面,可等到祭祖之后,到时候拜上名帖,也许伯父会见你一面的。时候也不早了,姑娘,告辞了。”说着便转身走开。
饮夜歌心中轻笑一声,“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她正欲往前走,可左肩已让人拉住了,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快些离开,我们被盯上了。对方是个高手,功力只怕比我还高,再留在瀛洲,只怕要多生变化。”
饮夜歌虽然有些任性,却是十分听饮朝曲的话,当下一点头,转过身随着饮朝曲往城里的一处旧宅奔去。
饮朝曲本欲引开追踪他的人,只是奔得少许路程再也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他深怕夜长梦多,便带着夜歌往殇河与云诗蕴那儿奔去。
夜歌眉头微皱,“哥,你知道追你的人是谁么?”
饮朝曲摇摇头,他也算看走眼了,这瀛洲也躲着如此高手。
不多时,两人已到了原出发地,只是那间小房子里空无一人,殇河与云诗蕴两人已不知所踪。夜歌心一慌,当初他们可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殇河,此次不知又得花多少时间,可那位主人却无多少时日可等了,“难道是夜家将少主抓走了,该死,我们去夜家。”
饮朝曲摇摇头,“只怕是他自己逃走的。我们也是太大意了,即使‘征天上术’被封,只是才能毕竟是才能。”
“果然是慰殇河那个小鬼。”突然间,一个声音在饮朝曲与饮夜歌身后传来。那冰冰的杀意顿时传入他们体内。饮朝曲与饮夜歌同时转身,那时一柄散发着紫色幽光的长剑横在他们的脖子上。那人速度之快,行动之隐,已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
“慰殇河在哪?你们又是什么人?”那人将剑往前一压,在饮朝曲与饮夜歌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那鲜血一流到那柄紫色长剑之上便淡去了,连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我这柄剑可是特别喜欢血的,再拖下去,它只怕是要吸干你们的血。”
突然间,饮朝曲往后一缩,他右手抖开,缠在右手上的布条卷了出来,被持在手上那一端绕着他的右手,而另一端则一圈一圈地卷起来,束成一柄布剑。这一手功夫与夜歌如出一辙,只是比夜歌更加地熟练。
那一刹那,布制的巨剑往那中年人头顶劈落。那布剑虽然无锋,只是那一劈绝对能劈落对手的项上人头。当然,前提是对手不是眼前这个中年人。他就鬼魅一般,在绝死之地逃开饮朝曲这必杀一击。
第六章 封城
更新时间2010…3…10 18:34:22 字数:3469
就那一恍惚之间,那柄紫色长剑从后伸到饮朝曲脖颈上,剑锋闪着幽亮的光芒,冷颤颤地如恶魔般贪恋着饮朝曲的血液。
“束布成剑这一手虽然高明,但太花俏,实用性却是不怎么好。”那人的声音从饮朝曲的脖颈处传来,凉风也随之吹来,将饮朝曲的骨髓给吹寒了。
饮朝曲一皱眉,上衣竟爆成一条一条布条,在同一时刻,那些布条一卷,卷成一柄一柄小布剑,往那人刺去。只是依然刺了个空,那个人的速度远远凌驾于饮朝曲的想象。饮朝曲蓦地转身,右手猛地往后挥去,刚好与那人手中的紫剑相交却也发出“铮”的一声。
那一挥之力是何其巨大,双剑一交,那人立即如败絮往后飞去。只是这一时上风并没有让饮朝曲放松,一击得手之后人立即追上,布剑从上劈落,重重砸在那柄紫剑上。那人手一震,手中之剑几欲脱手。他手一紧,人却也给扫落。
饮朝曲向饮夜歌喝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随即撇下那人,与饮夜歌飞身撤出房外。
那人站起身来,低低说道:“我太安逸了么!”当然不是,他为了与他的目标一战,甘愿舍弃他的荣耀与尊严。他要保住一条命,要在那个颠峰与那个对手一战。在如此之坚的意念,他会让自己安逸?
那人摇摇头,也许真的害怕那个结果,无论谁胜谁负,结果似乎渐渐成为他害怕之物。“张子矜……这个名号……怕是要封尘了。”
张子矜从废屋走了出来,几下闪身冲到城楼之上,那城门已然紧紧关上。眼下这局面已成了瓮局,那只鳖是逃不掉的。只是他也没底,那个青年往往出乎他的意料,对于他来说,没有绝对的困局。你越接近他,你越会清楚这一点。“还是得与她说一声。”张子矜呢喃着这一句,终于离开城楼,往夜家奔去。
待一切消散之后,两个人才从房子中钻了出来。殇河吐了一口气,右手捂着胸口,心跳几欲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他害怕着,此时的他并没有自信自己的策略一定可以成功。
云诗蕴就站在他身旁,她的头发紊乱,不少杂草还盘踞在上头,丑化程度高达五颗星。殇河一回头,看见她那副模样,只差问一句,“大婶,你是谁?”可云诗蕴那眼是多么的尖,一瞧殇河那表情,自是知道自己的模样。她不由尖叫一声,“别过来,别看我。”说话间人已窜到屋内打扮。
殇河将云诗蕴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想来女子都是一个样,再超然脱俗,也过不了容颜这一关。”只是那位女子却突然在他心头浮现,那个脸上有着七道伤疤的女子却对她的容颜不为意,习惯了么!
过了些时候,云诗蕴才梳好头,整理好衣服出来,那脸又是一副超然脱俗。她看殇河一副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脸上还有。”说着忙着拭擦,口中仍在碎碎念,“不应该,我刚才看过了,没有啊!”
殇河露出笑脸,“这是女为悦己者容?”此时他比以前爱笑很多,虽然大部分时间仍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烂成熟的模样。
云诗蕴“哼”了一声,“怎么也到了刑纵家门口,不好好打扮是失礼于人。”那是一个怪现象,她永远都爱在夜刑纵跟前摆长辈的谱,偏生夜刑纵便愿意当小的。
殇河苦笑一声,“可惜你的小刑纵不放过我,当下城门大关是要瓮中捉鳖。我们……,恩,是我已无路可逃。由于出了夜家祭祖一事,这瀛洲城有许多夜家英杰,还真是想逃出生天比上青天还难。
云诗蕴脸色不变,“不是你,是我们,那么快就想把我撇下么!这是命,你我注定绑在一起。”如果她能用更活泼的语气说出来,也许殇河会一笑而过,只是云诗蕴在“命”上加了重音,一时将他吊了起来,一张脸也变得有些苦涩。
殇河喃喃道:“还真的有些明白当日大哥的心情。”
云诗蕴拉起他的手,“说什么呢?”那模样就如一个小女孩般的天真无邪。
殇河只能打消自己的苦涩情绪,轻轻拍了拍云诗蕴的头,“说你长得可爱,信不?”他都觉得自己奇怪,竟能说出如此话语。就算当初对着顽皮活泼的月茗音,他也未曾如此。可能真的如云诗蕴所说的,那就是命吧,注定他要对云诗蕴投入他所有的温柔。只是那位女子却单单遵从她所看到的命罢了。
如果改变她看到的未来呢?也许在一个支项选择中做了不可能出错的选择,出现了她看不见的未来呢?也许那时她才可以接受自己的温柔,而不是任凭命运将自己和她绑在一起。那一瞬间,这个怪念头在慰殇河心里迸发,然后就如星星之火将点燃整片原野,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殇河那越发兴奋的脸,云诗蕴多了几分诧异,“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殇河这才如梦初醒,脸又带着少许失望的神色摇摇头,“我们去夜家吧!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在那儿,而且在夜家秘室中有着通往城外的通道。”他说的是三年前,他与云诗蕴离开瀛洲的那一条通道。只是他脸上又有犹豫之色,“可如果你的小刑纵看破的话,我们就玩完了。他的才智颇高,也应该想得到的。”
就如那智者般的男人所说一般,“征天上术”将一切看得太透彻了,所以失去“征天上术”之后,人也会变得没有自信。
云诗蕴拉着殇河的手,露出那天真无邪的笑脸,“走吧,我也想见见刑纵了。”她突然带着少许疑惑,“不知三年前那位姐姐怎么样了?当时我都忘记看看她的未来了。”
殇河淡淡道:“茗音她啊,应该活得很好吧!虽然身陷夜家,可凭她的本事要逃离也不是太大的难事。”他似自责一般,“说到底,是我欠她的。”
殇河与云诗蕴两人到了大街上,远远望着那间奢华的豪宅。曾因为夜家而受到人生最大耻辱的殇河明白,要混入夜家可是一点也不容易。经过当年设局剿杀弦月组织之后,那一条通往夜家大堂的通道怕是也被封了吧。
就在他迟疑之间,一大群护城兵已向他们围去。殇河心中一惊,直说“不可能。”当时他正处于发育阶段,虽然长相变化不是很大,可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变化,再加上他长高不少(当年他与云诗蕴一般高,现在已高出半个头了)怎么也不应该消息一传出就要被捉住。
云诗蕴拉住他,往后一退,融入被隔开的那群百姓中去,那时他才发现,那群士兵的目标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