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听就知道你在说反话,我还真想撕撕看,你脸上的疤痕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着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君少脸色一缓,“萧骑还是不放过殇河,就连夜家也在找他。”
小亭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淡淡道:“想找他的可不止萧骑,还有那抓走他的男女所属的国家氓国。”
君少吃了一惊,“氓国也插上一手?”他换了另一副表情,眯着眼睛看了小亭一眼,“你到挺快知晓了么!”
小亭被他看得有些虚,懒懒道:“怎么说我也当过月神,这些本事还是有的。还有,别再提他了,我们可别为了一个慰殇河停住脚步,他怎么样也与我无关,我希望同样也与你无关。”
君少摆明是不相信,不清不楚说道:“真是不可爱。”
萧骑,宏生镇
宏生镇位于风liu香南部不远的一个小镇,距风liu香不过十里路程。由于宏生镇地处平原,村民大都以种植小麦以达到自给自足,偶尔才会到风liu香换置些生活用品,所以那儿会比较封闭,平时也没几个外地人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可今日却似乎有点不寻常,一口气出现了六个外地人。
鸿宴门与武罗两人看着远去那男女的身影,不由得犹豫起来。鸿宴门问道:“那一对男女功夫不错,你瞧出是什么来头么?”
武罗点点头,“虽然不是十分确定,但可能是饮家的人。”
“饮家?居然会有如此姓氏!”鸿宴门似乎倍感兴趣。
“饮家在氓国境内,他们信奉的是怒兽真麟,就因为这一点被认为是异端,没有什么人接近他们。相传饮家的功夫很强,只是他们行事低调,也没人见过他们出手,所以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也无人知晓。”
“氓国的饮家竟跑到萧骑来,还真是有趣。武罗,我们便看看他们准备搞什么把戏。”
只是武罗表情木然,“少爷,我们可别多事,是您说我们得尽快回朝整顿朝政。”
鸿宴门打了个呵欠,“反正赋址秋都兴风作浪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武罗的脸冷冰冰的,“少爷,言而无信非君主之所为。”
鸿宴门吐了吐舌头,“小罗,你真是太严肃了。”他向远方看去,久久才道:“算了,天下有数不尽的闲事,我可是无法一件件地管。”
突然间,那男女进入的小屋冒起冲天巨焰,跳动的火星甚至将邻近的草屋点燃。好在此时是春季,茅草湿润,不易燃烧,那周围的火势不大,不一下子便熄灭了。只是那一间草屋火光滔天,火势一点减弱的趋势也没有。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鸿宴门轻轻摇着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火焰。而武罗也直直地盯着那间草屋,似是要看出什么道理来,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留下一副诡异的画面。
第五章 坑
更新时间2010…3…8 13:13:48 字数:3622
夜,将一切的辉煌掩去,那座金碧辉煌的屋子却在此刻却显得空荡荡的。一个男人孤独地坐在那张白玉砌成的椅子上。他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他的脸很是憔悴,很是病态,而他的眼神就如这房间一般地空荡。
此时,漆黑中传来声音,“主人,朝曲已传来消息,已经找到少主了,正带他前来。”
那男人听了之后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那声音再次传来,“主人,您可得保重身子,既然少主已经前来,您就别再使用征天上术,不然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那男人摇摇头,“水愚墨那个老匹夫多次想铲除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刻停下来。就算那小子过来,封住征天上术的他也未必成事。说我们是异端?什么才是异端!自古只有成王败寇,败者自无话可说。”
那声音道:“这终究是信仰问题,我们是否一定要将它提升为政治问题。”
那男人咳了一声,“信仰也能说是一种文化,当文化不同的时候便会产生矛盾,毕竟人都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才是正统。而排除其他文化坚持自己的文化是政治所必为之一,那么不将这信仰提升为政治问题能成事么!”男人就如一位智者,不紧不慢说着,“我们别无选择,既然这个时代容不得我们,那么我们便要创造一个可以容得我们的新时代。”
“借氓国之手取得天下一统,再取而代之?水愚墨凭水氏一族自不会容我们乱来。再说胜栗也是难对付得很,他们一文一武,我们绝无插手之地。”
“承宣,那是你看不到背后的一切,如果你也拥有征天上术的话,每个人所做的所有原因你都将一清二楚,那么任何破绽便尽收眼底,那还有什么不可能之事!”
“只是如此非凡之功自有其触犯禁忌的后果,主人,还是少用它吧!主人就算不凭借它也已经纵横鼎天七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承宣,你知道征天上术使用过度会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什么吗?那是对自己的信心的流失。依赖它之后再放开它的话,什么事都不敢想,也不敢放手去做了。就如那小子一般,如果他敢去想敢去做,朝曲与夜歌如何捉得住他。如今的他已失去了拥有征天上术时的自信。”
智者,仅有智者才拥有这份的冷静与从容,拥有这等才识。那是他们一脉的特色,也是侍奉怒兽真麟而获得的才能。
男人缓缓闭上眼睛,“而且我想做的也非你所想的谋朝篡位,就是氓国在萧骑衰败的现在也无法取得天下的。能取得天下的只能是一个谁都料不到的国家。可惜我怕是见不到那一日了。承宣,我死了之后,带我回碧水云宵吧!”
那声音沉默了,饮家并非是喜欢杀戮的家族,所以他们以往选择了低调。只是他们的信仰却被称为异端这一点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因此才会认他为主。可是八年那一日,血似乎流不尽一般。知道了真相的青年,真的可以被称为“少主”么!也许等待的只是血的复仇。
那声音久久才道:“主人,您后悔了!”
“没有,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的。那只是我的一个希望而已,原不原谅也是无所谓的。”他露出浅浅的笑容,那个笑容却多少含有一丝苦涩,说不定他真的后悔了。
“主人,早些歇着吧,明日早朝怕水愚墨又会与您过不去。”
“我再等等,你先下去吧!”
只是那屋子始终空荡荡的,从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消失,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发着青光的油灯的灯火在摇拽着,之后在气息的吹拂下熄灭了。
萧骑,瀛洲
自那一日饮朝曲放火烧了草屋之后,殇河便一直发着高烧,那三人也就在殇河昏迷中赶了好几天的路,到了东南大城瀛洲。
这些日子,瀛洲第一大家夜家要举行祭祖,整座城也热闹不少,不时可以见到萧骑成名大将出现在这座大城中。
饮朝曲到客栈一打听却被告之客满了。夜歌一个闪身,绕过那客栈老板闯入一间客房,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她指着那老板道:“你这人可真奇怪,会不会做老板,这生意上门却推掉,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那老板见被揭穿,脸涨得通红,“这店是我开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小姑娘倒是你,牙尖嘴利的可别找不到好婆家。”
饮夜歌可急了,正要上前好好教训那老板却让饮朝曲给拦住了。饮朝曲向老板一抱拳,“告辞了。”便拉着夜歌退出了客栈。“小妹,如今少主得了重病,这儿又是他相熟之地,我们别节外生枝了。我去找大夫,你去买些吃的,到时候也别集合了,直接回马车那儿便成。此时夜家一干英杰尽数到此,你可别惹事。”他见夜歌仍嘟着嘴,拍拍她的头,“乖,听话,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别老是把我当孩子,我也不小了。”饮夜歌小声说着。她回头看了那客栈牌匾一眼,心里那股气就是消不下来,右手抖开,缠在手上的布条自然松开,束成布剑。她轻轻一跃,奋力一斩,将那牌匾劈成两半。
那老板听得“哐”的一声,急忙出来瞧瞧,待见己家招牌让人给砸了,一时无名火窜上心头,“好啊,你这丫头倒没王法了,竟敢在瀛洲城里闹事,而且偏偏惹上我,我不好好教训你,我这招牌也不能重新挂上去。”
他好似昏了头,不曾瞧见夜歌束布成剑这手功夫,直接往前冲,右手提起那砂钵大的拳头,迎面就着夜歌就是一拳。夜歌往后踏了一步,身子一个半旋转,带动那柄布剑旋了半圈,一剑将那老板扫开。好在她用的是布剑面而非剑刃,不然就是布剑,也该将那老板扫成两半。
夜歌上前踏了一步,右手一抖,那柄布剑松开,那布条尾端甚是灵动,就在那老板脸上扫了两下,赏他两个大巴,之后故作无知,“嘻嘻,老板,小女子长得漂亮,也无须看着我脸红啊。”
围观之人众多,却也无人上前相助,见到那老板受辱,也只能低头叹息。只是人群中传来一声,“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声音甚是洪亮,之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人长得俊郎,一身军装,眼睛里尽是雾气,看不穿他的神采。
夜歌将布再次束缚起来,举着布剑指着那人说道:“你倒是问他,客栈打开门做生意,他不做我生意也罢,还出言辱骂于我,我不反击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夜歌话音一紧,“你们萧骑的王法就是欺负人的么!”
那人向客栈老板看去,问道:“老板,你如何不做她生意?”
那老板眼间,认出那人来,他连忙道:“夜上将!”他吐了口气,慢慢道来,“这些年夜家众儿郎誓死保卫我们萧骑边境,若无夜家,只怕萧骑也未能有如今的风光。小人卑微,自知在大事上是帮不了夜家什么忙,恰逢今年夜家祭祖,小人担心夜府虽大也未能容下所有将军,所以想留下上房,到时候可有荣幸迎接夜家将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