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抛玉孀笫帜潜5慕1γ俺鲆槐笆祝退匙拍歉鍪仆罚圩糯倘胝哑降男「埂
那一下,张子矜用的力道很猛,匕首深深扎入昭平的小腹,虽然因为重主有命他避开要害,但那一下的力道太大,现下他也不能保证昭平不会就此死去。
君少那一下子就几乎要傻了,他咬紧牙关,右手如剑一般回刺张子矜。那是不存在的剑,不可能存在的剑。就那一刻,张子矜也分不清君少的右手是手还是剑,一股漫天的压力压得他不能动弹。那只手,也是那柄“天方谭夜剑”就是天地之距那么长,从天空劈落下来。
若是寻常之人,在如此压力之下早已精神崩溃了,只是张子矜不同常人,他常年在压迫中生存,对如此气势仍有抵抗能力。他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直把它咬破,渗出血来。痛楚使它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停止了。他后背就在退到第七步的时候已让汗水给湿透了。锥心的痛楚由背后传来,脊椎正被什么利器打磨着,酸麻带着苦痛,一种薄薄的东西似乎硬要扯开他的身体。
张子矜身子一偏,后背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之后,空气似乎化为利刃,从他后背穿入,从他左胁下穿了出来。那儿明明什么都没有,不可思议的一剑。
张子矜软了下去,他勉强蹲着,用手撑地来支持那虚弱的身体。只是君少的情况更糟,大脑开始发麻,似乎开始一点一点地失去意识。手也开始控制不得,他开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呼吸,眼睛看不得,耳朵听不得,鼻子嗅不得,嘴巴尝不得,全身感不得,就连思想也开始消失。太过强烈地扭转不可能,会把自己向不可能扭转。
一时间,在场三人没有一人动弹得了。只是另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他看了张子矜一眼,眼神中带着嘲讽,然后不理睬张子矜,一左一右将君少与昭平扛了起来,迅速消失在张子矜的视线中。
张子矜的眼神很冷,口中磨着,“后稷,有一天……你不会那么……得意……”
瀛洲
转眼间,距殇河遭血杀一宗袭击已过了三天,只是因为他中了那两箭都是穿体而出的劲箭,三天尚不足以下床活动。为了保护他,丽云裳与赵长歌两人留在慰府,而琴霓衣与小亭则去保护琴言树。也许因为有外人在场,月茗音一直表现得很贤良淑德,也托得她细心照料,殇河也恢复得很快。只是他依然害怕见到月茗音那腻腻的表情,更害怕月茗音对他的称呼。一开始还是“夫君”“夫君”地叫,到后来就变成了“小河河”那样。每次听到月茗音这么叫他,他就可以当一个雪人了。
殇河躺在床上,他的所有势力全在月见天,在这儿他可是连一个可用之人也没有,这也使他郁闷了老久。他看着屋顶,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现在查酒楼、饭馆、客栈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都精于易容,而且自楚跃那案算来,他们应该已潜伏在瀛洲已久,只要他们化好妆,再若无其事地出现,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殇河闭上眼睛,那一片迷雾又渐渐揭开,只是这一次的谜题殇河猜不透。那个画面曾经出现过,那是一跟蜡烛,烛火是黑色的,按黑暗又把一切都笼罩了。
“烛氏一族的内奸么?昭平还是昭南,又还是其他皇子?可都说不通。对方想要自己那条命,这对烛楼那一帮皇族一点好处也没有。”
此时,月茗音把汤药送了上来,由于殇河房里只有他一人,月茗音当下一松,那装模作样的脸立时松了下来。她用手捶捶自己的肩膀,“真是神他大哥般的累啊!那些女人干吗窝在这儿,累得我想睡个懒觉也不成。”
殇河听着月茗音的牢骚,差点就受不了了,他回了一句,“又没人叫你装淑女。”
月茗音凑到殇河身旁,右手捏住殇河的脸颊,“老娘本来就是淑女。”然后她微笑着,“殇河乖,乖殇河,老娘……噢,姐姐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给姐姐听……”眼睛还不忘眨了两下。
那时殇河有种预感,他再说错一句,他的下场会很悲哀,可要他说那种令他恶心的话,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到现在谎也没少撒,为了有点好下场,他还是说道:“茗音温柔可人。”只是那语气很生硬,一听便知是违心之论。
不过月茗音放过他了,“小河河,为妻知道你疼我,也不用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夸我啊!我会脸红的。”说着脸还真的红了。然后她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喂殇河喝着汤药。待殇河喝完之后,月茗音把碗收拾好了,走了开去,那时殇河才见丽云裳与赵长歌站在门口。
赵长歌似乎打了个冷颤,“想不到你们倒挺痴缠的,看来我们来错时间了。”
殇河有些尴尬,他不理赵长歌的话,反道:“丽首领,赵首领,请问可有血杀一宗的消息。”
赵长歌摇摇头,“首领可把我们叫老了,还是叫我赵姐,叫云裳姊姊为丽姐好了。血杀一宗的人向来很会躲,三天时间太短了,不过只要再多三天,我一定把他们给找出来。”
丽云裳的脸依旧冷淡,“小鬼,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夜家的将领众多,单靠我们四个要把他们尽数杀死有些难度。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做做那么多宗案子,很容易留下破绽,万一把主上也牵扯下来,那可就误事了。”
“现在可不能对付那些夜家将领,他们死了的话,东南疆营会大乱,反给儒车有可趁之机。”
“少拿这些事来堵我,我们是杀手,只会杀人,对这些政事是一窍不通,你直接告诉我们要如何做便行。反正主上也让我们在这儿全听你的指挥。”她的话中带着不满。
殇河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东南疆营那方要一步一步来,慢慢地一个一个替换,当务之急应该是血杀一宗。一口气出了五个顶级杀手,杀自己?只是一开始那个千不世便有一箭击毙我的机会,只是他为什么只击中我手中的包子,第二、第三箭又只射中我的手脚。难道……那是暗号。
包子,右下臂,左脚……包子可以是包之子,子在母腹,肉包的馅,就是肉,右下臂,左脚都是月,也是肉,肉摊。那幕后的主宰终于找上我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丽云裳有少许的不耐烦。
“帮我查一下,瀛洲的肉摊有几个,分布在哪儿?”
赵长歌也好奇问道:“肉摊,做什么?”
“对不起,那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说与你们知。”
“烂神秘。”赵长歌嘟着嘴却给丽云裳拉了过去,“别说那么多废话,做事吧!”她以着杀手的敏锐感觉,知道那些肉摊有异样。
“等等,你们也带上地图,把肉摊的位置标在地图上,也许会有发现。”说着他咳嗽了几声,脸上尽是一副疲态。
丽云裳说道:“长歌,你就留在这儿,我去找肉摊。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放信号。”
“知道了,云裳姊姊。”
殇河躺了下去,他刚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露出少许冷笑,他在说到肉摊的时候他已看清了重主的阴谋,的确那样的话很顺理成章。在标上记号之后,那会出现一个错误的信息,那是调虎离山之计,一个足以把丽云裳引走的信息。真正的会面地点早已在殇河受伤的那一刻已定下了,而真正的时间也在殇河发现那一个“肉”字而采取行动时确定了。
丽云裳按殇河的指示,把瀛洲所有的肉摊标在地图后发现,那标着一个字“夜”。那个“夜”自然代表着夜家,同时也代表着晚上,而具体是哪个晚上?当然便是她出来调查肉摊的今天。那血杀一宗当然会盯上她的,所以一切顺理成章,今晚夜家有古怪。
丽云裳停住脚步,“血杀一宗给那小鬼这些暗语做什么?”她想着,只是她也想不出什么,只得往夜府奔去。
夜深人静,大约三更天,殇河躺在床上,他倒睡了许久。此时后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想来那人已然出招了。
谢清斋与赵长歌在慰府后院打得火热,赵长歌手中的软鞭如蛟龙一般或卷或扫,只是谢清斋那柄石制大砍刀更是敏捷,它避开赵长歌手中的长鞭,如泰山压顶般直往赵长歌头顶砸去。只是赵长歌那软鞭卷得老快,一时将那石制大砍刀给缠住,两人一时间相持不下。
而殇河的房门已被打开,殇河也在等着那个男人。他看着殇河的模样,笑道:“你在等我!”
殇河淡然道:“这不是打一开始便约定好了么,我手脚受了箭伤,是绝对不可走动的,真正的相会地点不是我家还会是哪儿!你故意让我猜到肉摊不就是为了让我把弦月其中一个首领引开,让你有机会与我见面么!”
那中年人笑了笑,“慰殇河不愧是慰殇河,其实一切并非我想出来,我只是代表着重主大人来找你。”
殇河却没一丝惊讶,“重主当然不会现在来找我,可燕使臣你便有这个机会了。月茗音是个鬼精灵,若是他人到来,她多少会有些异动,除了你这个伯父。”
那人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果然是儒车的燕使臣。殇河又道:“想不到儒车竟与苍晓联起手来,重主倒是蛮有魄力的。”
“天下无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重主应承我们利益,我们自然可以联手助他一臂之力。”燕使臣郑重道:“重主希望可以借助你的力量!”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
“他可以实现你的心愿,替你杀了那一支鸿国护城军。”
“那我的价值也太小了吧!”
“你可以被原谅,被另一个幸存者小亭原谅。”
殇河颤了一下,“他要我帮他做什么?”
“看清烛楼做的每一件事的原因,你应该‘重主’两字代表着什么意义吧!”
“他想当萧骑的天!”
燕使臣觉得与殇河说话是件很舒服的事,你永远无须多罗嗦什么。可同时他又觉得那很郁闷,你将要说什么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