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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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河盯着手中的匕首半晌,上面油光发亮,是一点血迹也没有。“血不留痕?果然是好兵器。”他知道出了这等事后,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
现在一切都是迷雾。首先杀手是否便是弦月组织的人?是国君一方还是夜斥候一方的人?杀了夜夫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理不清一点头绪。他知道的资料还是太少了,无论是国君、夜斥候、还是萧骑。
殇河直愣愣地望着天空,他希望一直启迪着他的思维之海会给他提示,但这次似乎并不在“征天上术”的范围之内,思维之海还是一片黑暗,一点亮光也没有。殇河吐了一口气,“果然不能太依赖它。”他掰着手指,口中喃喃道:“我真的是十岁吗?”
夜刑纵早已不把他当作一个十岁的小孩看待,以至于他自己也模糊了。自从那天之后,他已做不回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十岁的慰殇河了。上天既然赋予他勾画出“万物之因”的“征天上术”,当然要剥夺他的童年。而事实也证明他也只有借助这种能力才能生存下去。
第二天,一队人赶到黎山附近一个村落,由于那儿没有客栈,夜刑纵只能向一户人家借了间屋子让夜夫人好好休息。他向来的政策绝不扰民,所以那五百精兵只在村外驻扎,就连殇河和君少都不得进村。
经过张明春的治疗,在第二天夜夫人已是醒来,可她刚见到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吓得又要昏倒过去,眼里泛着泪光,口中急忙问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夜刑纵一个不小心说道:“恩在手上没关系,袖子盖住,看不见的。”
听到这儿,夜夫人已然哭了出来,“就是会留疤……什么没人看见……”
夜刑纵被她一吓,急忙改口,“不会留下疤痕,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
夜夫人是随棍上了,“我受伤,这么严重,你居然还这般吓我……走啊……不想看见你啊!”
君少在屋外听到夜夫人的哭声急忙跑了进去,见到夜刑纵一脸窘样,立即问道:“娘,爹欺负你啊?”
夜夫人一脸愤慨,“不是他还有谁,叫他走……”
君少耸了耸肩,他还真是怀疑他与他大哥是否真的是夜刑纵与夜夫人生的,为什么自己与他们一点也不像。
“娘都几岁了,脾气还这么大。”他口中却只能安慰道:“好好,我把爹赶走,你好好休息。”说着便拉着夜刑纵出了农舍。
夜刑纵似乎仍有些担心,只是当着儿子的面也不好表现,可他那点心思怎逃得过夜君少的法眼,他拍着夜刑纵的肩膀,“爹,别担心,娘也不是小女孩,她会照顾自己的。”
“她始终是个小女孩……”夜刑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十三章 京师
更新时间2009…9…26 16:53:38 字数:3821
由于夜夫人的伤势颇为严重,夜刑纵那一队人在黎山附近停留了些许时日。本来还不能任意乱动,可迟了时日可是对国君的大不敬,夜夫人只能是忍受着颠簸之苦,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殇河的日子很不好受,几乎每天都被夜刑纵叫去“交代”,要他查出那个杀手究竟是什么方面的人。可殇河不是神,也不是先知,而且他也没与那个杀手接触过,怎么猜得出来。在夜刑纵面前他又兜不得圈子,只能站在那儿让夜刑纵骂。到后来夜夫人也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他不过是个孩子,你那么凶干什么!”夜刑纵才气鼓鼓地离开了。夜夫人反倒像个慈母一般安慰殇河,说夜刑纵只是表面脾气火暴,真正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也感谢殇河在那时看破杀手的局,间接来说也算是她的恩公了。
其实夜夫人很不明白,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看穿他人看不透的东西,才智已非凡人可比,丈夫却对他更加严厉是为什么。她明白丈夫并非是一个火暴的人,有时那样只是扮着给别人看而已。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意义,绝不是会随便摆臭脸给下属看的人。
君少还真的可怜这位兄弟,自从他来了之后,自己被凶被骂的权利完全给他剥夺了。他也向父亲提出抗议,只是通通被以“抗议无效”驳回,夜刑纵还喝了他一声,“你懂什么!”
殇河一个人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抓着缰绳,他并非为经常被夜刑纵骂而闹别扭,而是想着夜刑纵的奇异举动。对他来说,夜刑纵偶尔凶他骂他是正常的,但这么频繁便是一种奇怪的举动。
他思维之海中却浮现出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那座大都市很是模糊,可依稀是殇河对京师月见天的想象。
“月见天?”然后一点亮光便在他思维之海中爆发。殇河突然睁大眼睛,口中喃喃念着两个字“破绽”……
那是夜刑纵对他的另一个考验,能否看破夜刑纵凶他骂他的本质是这个考验的核心。殇河定了定神,“原来是这样,夜刑纵倒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他为什么肯定他所想的呢。会出现变故的,完全的预测是不存在的。我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此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慰礼佐,统领要你过去见他。”那人说得有些虚,看来夜刑纵又该发火了。(夜刑纵考虑再三终于给殇河安了这么一个职位。礼佐是军职名,位置比参将还低,比普通士兵稍微高级一些,是当任军师的副手,严格来说是整理文书、偶尔提些意见的位子。不过由于慰殇河有夜刑纵的令牌,礼佐的职位虽低,却也没人对他有何不敬)
殇河点了点头,下了马,往队伍前方那只轿子走去,夜刑纵已在那儿等他。
夜刑纵一脸平静,然后又问那个问题,“那个杀手是否就是弦月的杀手?”
殇河沉思了半晌,“杀手是否是弦月派来的根本没有多大关系,重要的是,从真正意义上说,杀害夫人谁获利最大?国君?夜斥候?临翰?伯约?”他摇摇头,“其实获利最大的另有其人。”
夜刑纵淡淡道:“看来你可以说出与前几天不同答案,说,我倒是很感兴趣。”
殇河看着夜刑纵,“那个人就是老爷你了。”
夜刑纵反倒笑了,他的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你说我派杀手去暗杀自己的夫人?”
“不,你只是想制造事端,如果那个杀手真的是弦月或是哪个组织的杀手的话绝不会在那一段时间杀不了一个手无寸铁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女人,只伤了她的手臂。再者,杀害夫人对临翰、伯约甚至国君、夜斥候都没什么好处,毕竟老爷不是那种会因感情而停住脚步的人物。“他停了下来,看着微有颜色的夜刑纵。
“说下去。“夜刑纵反是有些喜色。
“而且夫人遇刺一事一定很快便会传到四方势力的耳中,会使得他们四方相互猜疑,相互制约。因为他们如果掌握到真相的话,对‘出手’那一方会有很大的威胁,这样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骚扰我们。最后呢,那就和我有关了。”
“和你?”夜刑纵反问了一句。
“因为月见天就快到了。老爷需要一个破绽。一个太过完美的人会给别人很大的威胁,为了铲除这个威胁,我想无论哪一方都愿意和其他三方合作先铲除这个眼中钉,所以你要制造一个不正确的破绽令他们安心。而那个破绽便是你与我的关系以及我的才能。“
“慰殇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可过于自信而成的自负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我会为了一个十岁的小鬼做一场戏而伤害自己的夫人?”
夜刑纵虽说得严厉,可眼里已流露出赞许之色。他没有停下,机关枪轰了一大堆责备殇河的话。殇河低着头,眼里已流露出不满之色。那是他的想法,要想骗得了别人必须先骗倒自己。
等夜刑纵骂累了,殇河才回到自己的营帐,那时已是日落时分,整间营帐被夕阳映得通红。他仍摆着一张不满的脸,倒在床上,他将右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到现在为止,他始终觉得夜家并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隐藏在夜家背后有许多秘密。而最令他在意的是夜刑纵的书房,那儿绝对是夜家最大秘密的所在。
“哎,可能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回不了夜家了,暂时是没法察看夜家那间书房的真相。”
殇河闭上眼睛,那片漆黑的思维之还开始发亮。一只猫就在他思维之海中形成。那并非是普通的猫,是一只粉红色的猫。虽然它在微笑着,可那种微笑却是邪恶的,一股朦朦胧胧的黑气笼罩着它。
“不祥的猫……那是什么?”
第二日,殇河出了营帐,君少正抱着一只猫站在河边。那应该是一只野猫,体型与殇河思维之海中那只猫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那是一只黑猫,神秘的黑猫。
君少一见殇河,憨憨笑道:“我在你营帐见到它,是不是挺可爱的。”
殇河心中说了一句,“果然是个孩子。”他看了那只黑猫一眼,却没觉察到什么异样。他伸出右手抚mo着那只黑猫的脖子,那只黑猫就温驯地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是不是很好玩?”
可就在此时,那只黑猫睁开凶煞的眼睛,邪邪地笑着,它突然张开嘴巴咬了殇河的手指一口便从殇河的右手中逃脱,逃入山林之中不见了。
“真是顽皮,殇河你没事吧。”
殇河摇摇头,“还好。”
那时离京师月见天只有一小段路程,那支队伍终于在下午申时赶到月见天城外。
等夜刑纵到月见天城外时,已有一些官员前来迎接。只是月见天中的官员都非同小可,许多就是夜刑纵也得给几分面子,所以此次与去牙豺时的情况大不相同。夜刑纵早下了轿向前来迎接的官员行礼。由于政与军的官职并无分明确的高低,夜刑纵只是行了平辈之礼。
为首那人穿着紫色的官服,官位至少三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