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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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仙修的机率,比不曾与会者大出三成去。
这个机率,是一些有心之士刻意推算出来的,若是有不信者,只需细细算去,也同样能得出差不多的结论来,参加这百羽宴既有这样的好处,岂不是比世间任何灵丹妙药,天材地宝都要让人动心?故而这数百年来,这百仙宴的名气越发的大了。
奇的是,百羽宴虽有近千年历史,可其主办人的身份却是凡界最大的谜团,每届百羽宴举办的地点绝不相同,举办人亦是每届不一。
原来那举办人在举办百羽宴之前,竟是无人知其名姓,亦不知其修为若何,而其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竟也是人人不识。只是这举办人的修为必是大成羽修罢了。
试想一个人修成大成羽修境界,又怎可能不为人知?此为谜团之一了。
而每届的举办人在会后,必然消失无踪,凡界七大陆,再也寻不着此人的踪迹。此为谜团之二。
原承天道:“听说参加百羽宴的修士,皆可收到一张请柬,无此柬者,绝不可与会,晚辈怕是去不得了。而何况晚辈不过是区区玄修之士,又怎有资格与会?”
步遥行笑道:“那有何妨,此事包在我身上就是。至于资格,嘿嘿,若是连你也去不得,他人更是绝无资格了。”说到这里,若有意,若无意的瞧了九山王二人一眼。
那百羽宴的请柬,在会期三月前便会发放,若是未曾收到请柬者,自是说明没被举办人瞧上。羽修之士都是极重面子的,收不到请柬,分明是平生大耻了,又怎有颜面提起?
是以每届百羽宴举办之时,天下诸多羽修之士皆是凛凛自危,生怕收不到百羽宴的请柬,受到他人的耻笑。
原承天不忍让九山王二修难堪,忙问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这百羽宴的举办人既然是每届不一,天下修士,又如何分辩真伪?”其实原承天对此事心知肚明,不过是胡乱寻着一事,免得步遥行又瞧向九山王二人。
步遥行道:“此事极易,百羽宴的请柬极是特殊,千年如一,他人万万仿冒不得的。”
说罢右手摊了开来,只见其掌中之物,却是一根白羽,这白羽只有三寸来长,羽上微有流光不时闪烁。
九山王忍不住道:“听说这白羽世间皆无,有那擅长御禽者搜罗大陆七界,甚至连魔界和冥界也去过了,也不曾见过这种白羽,实不知百羽宴的主人从何处寻来此羽。”
步遥行点了点头道:“那百羽宴的取名,本有两个含意,一是邀请到的羽修之士恰好百名,其二则是每名赴宴者必佩此羽,方能进入会场。而此羽既然是世间绝无,谁能能假冒得了。”
以原承天的玄承,亦是不曾见过此羽,这就让这百羽宴更显出几分神秘来。
会址不定,主人不同,信物奇特,但每名与会者皆有无穷好处,若是照这样看来,这百羽宴的举办者,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善人,便是说其代行天地之责,也是恰如其分了。
难不成这百羽宴的主人当真是一无所求?
原承天正沉吟间,步遥行却是不耐烦了,拉着原承天便去,又哪里去和九山王二修辞行?只是九山王二修却不敢失礼,仍是站在原处揖手为礼,直到原承天与步遥行齐皆不见了才罢。
原承天与步遥行遁了数百里后,步遥环道:“承天,你莫怪我对那二人无礼,实因这二人是周不朝的走狗,我最是瞧不上的,若不是怕你难为,这二人我干脆就想杀了。”
原承天听步遥行将周不朝说的如此不堪,心知其二人必定有隙了,说不定步遥行当初背叛宗门,亦和周不朝大有干系。
果然,不等原承天问及,步遥行就道:“那周不朝向来嫉贤妒能,别说是你,就是他少年时的一位好友,也被他逼得弃宗而逃,好在那人倒也争气,竟早早的飞升昊天,偏还返界回来,大大的讥讽了周不朝一番。”
原承天点头道:“原来如此。”却不肯多言此事。
步遥行却是滔滔不绝,就将周不朝历来行事,一一说将出来,只恨此人背景雄厚,纵是多行不义,却也无人敢惹。
原来周氏家族本是天一宗创宗老祖首席弟子,其家族这数千年来偏偏又英才辈出,周氏弟子遍布宗门,这也就罢了。那天一幻域之中,更有两名周氏仙修大士潜居,因此周氏家族,就是天一宗第一强枝了。
一路上有步遥行说些天一宗旧事,倒也不觉孤寂。原承天先前与步遥行虽是交情泛泛,但原承天与人相处,有个绝大的好处,就是语出必诚,这份诚心他人自然会慢慢感受到了,又怎会不来倾心相交?原承天交朋友的本事,在天灵宗的御魔大会上,已是略见一斑了。
二人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的一路行去,原承天却渐渐发现,步遥行所领之路,却并非指向罗华大陆。
第0721章器祖门前动干戈
原承天心中虽在警惕,面上又怎能露出端倪来?不想步遥行弃了高山密林,竟来至一座小镇,原承天戒心未去,讶心又起。这小镇居民大多都是凡人,一名羽修之士来此做甚?
原承天正想动问,步遥行已先笑道:“此次去赴这百羽宴,总不能空着手去,是以在下约了几位好友,就在这里见面,原因无他,此人住着一人,实为凡界器修大能,寻常之物到了他手中,立成神兵,这天下器修第一的名字谁也夺不去。”
原承天耸然动容道:“莫非器祖陈玄机就坐在此处?”
步遥行哈哈大笑道:“承天也知道陈玄机的大名吗?不错,此镇正是陈玄机的制器之所。名叫冷水镇的便是。”
要知道修士虽是无所不修,可人皆有所长,怎可能样样精通,而世间也尽多奇士,专擅一门仙修之术,其成就远远超出同辈。这名陈玄机就是器修奇才,其名在琅嬛秘阁的典籍中也有提及,可算得上是天下名士了。
眼瞧着到了镇外,步遥行忙吩咐原承天收了遁术,悄然落地。原来陈玄机不喜离群索居,虽是羽修大士,却偏爱在凡人中厮混,其平时坐卧起居,与凡人无异。
而既是与凡人混居一处,又怎能轻易显示出修行来,那岂不是要惊杀了凡人?因此别说是陈玄机自己,那些来到冷水铺寻陈玄机炼器的修士,也必得敛去神通,若敢炫耀于人前,则会被陈玄机逐出此镇了。
陈玄机本身就是羽修之士,谁又敢轻易得罪,再加上来这里的修士,皆是有求于他,当然更加是小心翼翼,从善如流了。
原承天刚才在空中时,已将这小镇的地势尽收眼底。此镇虽小,却是景色奇佳,镇外两条大河绕镇而过,又分出三二支流来,在这小镇中纵横交错了去,因而此镇宛在水中央,彼此往来,皆仗舟楫而行。
在镇外的一个小小码头,有小舟横陈于树丛之中,一名青衣汉子正坐在舟上打盹,正值初秋天气,炎热未消,凡人体力难敌,是最易困倦的。
这景色对凡人来说,固是屡见不奇,可原承天却觉得心中一畅,前几日他还与两大羽修大动干戈,不想到了此处,却是俗气全消,宛然换了天地。
心中暗道:“红尘之中,最是逍遥,困来便睡说来容易,却需心中无尘。我终日忙忙碌碌,为的不过是长生不老,可若是每每心中烦恼了,就算是与天地同寿又有何趣?”
步遥行走到舟前,也不去召唤,只是立在舟边笑吟吟的瞧着舟中的汉子,此人在九山王二修面前倨傲之极,可对着一名凡夫俗子,却有着无比的耐心,让原承天甚是一奇。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汉子才打了个哈欠,转头瞧见了步遥行二人,却无羞愧惶急之色,仍不理会,取了舟上一只葫芦,张口就饮,原来葫芦里装的尽是酒水,酒香四溢开来,也只是寻常的农家米酿罢了。
步遥行仍不问话,却见那汉子饮了这口酒之后,眼睛顿时清亮了起来,这才问道:“可是用船?”
步遥行道:“正要叨扰。”
汉子摊开手掌道:“若无五钱银子,断然不可。”
凡间金银皆贵,五钱银子就是五口之家一月的饭钱,这舟价未免也贵了些。
只是步遥行怎能与他讨价还价,忙取出一锭银子交给汉子,怕是有一两多了。
汉子摇头道:“多了些。”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来,锈迹斑斑毫不起眼,可此人手起刀落,那银子就被齐整整的切了下来,这小刀竟是锋利之极。而被切下的银子,有一块恰好就是五钱。
原承天赞道:“好快的刀。”
汉子也是得意,笑道:“这冷水镇的人,谁不会打刀?我这制刀之术可是陈仙师亲传,若是不信,只管去问陈仙师便是。”
原承天笑道:“怎能不信?”
他瞧出这小刀不过是极普通的杂铁罢了,偏偏这般犀利,若无极巧的炼制手段,断然不会这么锋利。
汉子将这五钱碎银放进怀中,剩下的银子则还给了步遥行。步遥环笑道:“剩下的银子正好与小哥打酒。”
汉子横了他一眼,道:“没的要占你的便宜,让我心中不快活?”
步遥行哈哈大笑道:“小哥说的是,欠了人情,又怎能快活。”就与原承天上了小舟,汉子绰起竹篙来,撑起这小舟缓缓去了。
那水路曲曲弯弯,又兼河汊纵横,一路行来,拐了七八处水道,若是无人引路,水路曲折,倒还真不易寻找。
片刻间来到另一座码头,汉子也不上岸,就道:“这便是陈仙师的仙居了,你们只管进去便是。”让步遥行二人上了岸,又撑着竹篙去了。
原承天抬头望去,前方就是一座大宅,约有百八十座房间,这在冷水镇中算是最大了。此宅四面皆水,因而甚是幽静,唯因院墙高耸,也不知院中之景。就见一丛红花沿着院墙从院中探了出来,将一面墙壁大半摭住了,红花翠叶,倒也生的热闹。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想转入此中来。
那大宅的院门却是半启,步遥环也不敲门,推门而入。只见正前方是一座影壁,上面刻画着一名修士,头戴高冠,衣袂飘风,直欲飞出壁去,修士右手掌中却刻着一团火焰,面前是一尊铜炉。观其浮刻,便已知院中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