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是驴变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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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的眼睛,身体几乎弓缩如虾。
眼底的那一丝金色的光线,像是一只蛰伏已久却忽然被惊醒的兽,狂暴不已,震得于淡整个头都在发颤。
睡在于淡怀里的叶子也感觉到了于淡的异变,“哧哧哧哧”地叫着,在于淡的周围无奈的打转、转,玉珏早用完了,上次就化在于淡的嘴里。这下来得这么突然,叶子也没有办法了。
于淡疼得都想把这眼珠子挖出来。但却无法将手指扣进眼眶里,因为眼眶之外就结了一层结界似的金光。
于淡忍受这种抽骨吸髓一样的痛楚,脑子里空白一片,但意识却无比的清醒。于淡感觉整个人像是被肢解成无数块,每一块都将痛楚放大无数倍。
叶子尖丝两声,忽然叼来一个袋子,扔到于淡面前,然后冲着于淡“丝丝丝丝”地叫。于淡勉强看了那袋子一眼,竟是今早他带到交易会上的那个袋子,里面装着他从交易会上得来的所有东西。
于淡一时不解,但也来不及细想,叶子是灵兽对一些事物的敏感与预知强过自己百倍,它把这个东西扔在自己面前,必定是这里面有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于淡忍着剧痛,打开了袋子,首先是那一柄奇异的杀神刃滑了出来,于淡再一翻,那一个木雕手套也滑了出来,玉简以及李清后来送的一些普通丹药灵符、青质筑基丹,都一一滑出袋子。
究竟是哪个能帮我抑止痛楚。于淡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因为疼痛已经爬上了他的脑子。叶子也看出了于淡痛的无法自抑了,于是跳过去,咬住两样东西拖到于淡的面前。
于淡一看,竟是从那个黑衣少年那里换来的杀神刃和木雕手套。
于淡也不暇多想,右手带上这木雕手套。这种手套虽是木雕但一戴在手上,却犹如丝绸一般的柔韧。
手套一带在手上,它竟然带动手自己抓住了杀神刃,下一瞬就把刃尖对准左眼刺了进去。
于淡本来痛得死去活来,感觉多半已麻木,但见到右手意然自己持刀对准左眼还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怎么回事,解决的方法就是自裁么?
刃尖刺到左眼眶前的那一层淡金色的结界时,蓦然亮了起来,紫气自这刀柄处的珠子里延伸而出,一下子全涌到于淡的左眼处,腐蚀着那一层淡金结界。于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惨叫。
那刃尖一入左眼之中,就产生了极大的吸力,像是要把于淡的整个眼球都吸入其中一样。那丝金色光线似是察觉到了危机,立即从于淡的左眼中撤出,顺着眼内的脉络四下分散流走。那刀柄处流出的紫色气流,却像是早知了先机,破结界之前就将左眼通向别处的经络全部冻结了。
最后那紫色气流开始一点一点地蚕食金色丝线。那金色丝线竟发出近似枭鸟惨鸣般的声音,直听得于淡抓狂不已。金色光线忽然全部回收,在于淡的左眼的瞳孔处凝结成一个极小的金色光点。紫色的气流趁机扑了过去,迅整包裹着那金点,却无法再蚕食分毫。两方就这样相恃着,于淡也正由此痛感大减。只是全身出了不少汗于血,气力也似是将尽了。
于淡心里一松,已是疲惫不堪,渐渐睡去。
叶子见到于淡渡过了一劫,心里也是一松,正想趴回于淡怀里睡觉时,这房间内的气流忽然发生了极微小而诡异的变化。于淡已昏睡,但叶子却耸然一惊,对着漆黑一团的房间哧哧哧哧的尖嘶起来。
房间里的夜里忽然像风一样流转,瞬间化做一个深邃的黑洞。这个黑洞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空间。
这黑洞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却是一个温和而又圆润的。
“咦,他的左眼内竟然被人种下了一劫天机,还好阴差阳错,竟被纳魂紫极珠压制住,不然我的计划就不完美了。”
洞内的声音静了一会,一个人影竟然从黑洞内走出来。这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裹着,只看得到身形轮廓。
这人明显是在打量着于淡,看了一会,就笑了起来。
“真是天机,虽然浅显,但却纯正。很有意思,这一次真的是天助我也,意外得来的棋子,还真的给我意外的惊喜。一切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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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又一个梦境
刚刚入夜时,抬眼望去,不见苍天,不见日月,不见星斗,只有黑的要吞噬万物的云,那云似是要从苍穹之上压垮大地,越发低沉,一时间连呼吸都显得如此费力。
等云浓到无法再承截时,几个水滴打了下来,慢慢地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不到半个时辰,雨已连成了线,织成了面,潮水一般泼了下来。
愈来愈急的雨声咚咚咚的砸下,好似万把利剑从空中电射而下,地上的砖泥也阻挡不住它的去势,被雨柱砸出无数个坑洼。就连空气似乎都要被挤得无处谋身。
城郊外的一片密林,在这时显出些许吊诡来。风雨齐至,林叶摇动,然而却没有发出应有的簌簌的声响,不静,但让人听来竟似耳朵失聪了。
这雨,不一般。
密林里的被层层绿叶掩着的某处忽得微微地动了动,接着一双年轻而粗糙的手从这叶里伸了出来,拔开掩身的密叶,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是一个少年,眼神明净而坚韧,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一座早被人废弃了的破败庄园,四散的乱石与朽木,颓唐的墙壁与屋顶。这是一座被人称为“鬼宅”的庄子,平时都只是在人前陈首它的破败与萧瑟,像是在与人诉说原主人曾经的辉煌与没落。只是此刻,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浓烈的期待,甚至因兴奋与些许恐惧而全身发抖。因为在这雨夜里,这庄园终于显出一些与众不同来。
那座庄子竟从各处漫溢出有别于暮色的黑雾来,那些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渐渐地汇合到一起凝结成一团,越来越大。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这密密的雨中缓步走入这死寂又破败的庄园。这个影子就像一个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他穿着漆黑色的大袍,身体都藏在这衣物里。手带着黑色的熊皮手套,连脸都隐没在一个墨色的鬼面具中。那阴森的鬼面具的外围还泛着明明灭灭的赤色光芒。而那双眸子竟只是两点碧萤萤的光,远远看来就像是两颗嵌入面具内的玉石,只是这“玉石”间或一转。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有别于人类的气息,似妖似鬼,毋宁说是他,不如说是“它”。
“它”未打伞,也没穿雨衣,只是戴了个小小的竹笠。
暴雨如注,然而“它”的衣服却并未被打湿。雨水在离“它”衣服的两尺处便被蒸顾了水汽。“它”立脚的地方,雨水也诡异的化天一个方圆三尺的空洞,待他走开,水又合拢。
“它”推开那扇早就已是摆设的破门,走进那座庄园里,然后回身将门关好。“它”木然立着,许久之后才抬眼望了望四周,两点碧萤萤的光四下弥漫开来。这碧光在半空里流转过一周后便从新回到“它”的眼睛里。但碧光流过处还有些许丝线残存,渐渐地那些丝线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小小的结界。
密叶里藏着的少年见到这一幕后,不禁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虽说身上已被雨打湿大半,但少年丝毫不感到冷,因为眼前的这个“它”是他的机遇,他追寻了这么久的让他脱胎换骨的方法,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终南捷径,那就是成妖亦或成魔。正道武学从来都讲求一步一个脚印,夯实根基,而且名门正派选徒极严,家望门第俨然成了首要考虑因素。这让少年无法忍受,修练本就太慢,还要费神去应付那些无谓的权力争锋。而魔道不同,不必遵从所谓道义之缚,随心所为。有的只是强大,只要你强,世界就是你的,江湖就是你的。而成妖成魔的方法却是有上万种以上。最直接的就是灭杀妖魔服其内丹。
少年见那个“它”渐渐静了下来,似乎在择地栖眠,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与计谋得逞的满足。
“它”扫视四周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忽得黑色的大袍一抖,庞大的身躯顿时一分为四,变成了四个似猿似狗的生物,分趴在四个角落。那四个生物全身血红,身上竟全是腐肉,而那肉里间或还有不少蛆虫在蠕动。
那少年显然想不到那个“它”的真容竟是这个样子,不禁一阵反胃差点吐了出来。太恶心了。怎么办,放弃么?多少次了,真的要再错过这个机会?不可能,即使变成最丑陋的妖物,也要拼一把。少年下定决心,不在去管那四个怪物的外貌,集中精神在揣测内丹在哪一个的体内。
那四个怪物趴在地上,看似已睡去,其实尚是坚着耳朵聆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许久,仍是静,雨渐渐小了,仍有些许沙沙声,但那四个怪物没有听出危险的讯息。便真的渐渐合了眼,松懈了防备。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少年不在等待。猛得从林叶中电射而出。闪到那鬼庄的一角,从怀中掏出一根桃木小剑往地上一插。然后飞身跑上另一个角落,等这个少年刚插好第二根桃木时,那四个怪物各自双耳一竖,立刻站起身来。其中两头扑向那个少年,另两头则警戒的盯着四周。
少年明显没想到那四个怪物竟不是全部来攻,微一错愕之下竟差点被其中一头咬到肩膀。只见那头怪物所碰触的左肩,衣服竟被腐蚀掉了,还隐然发出一阵浓郁恶劣的尸臭。两头怪物分立两边对少年虎视眈眈,四只碧幽的眸子紧紧锁定不远处弓着身子的少年。
少年心底飞速思量对策。本来他是想乘他们沉睡时,往这宅子的四个角插下道士作了法的桃木剑。这样就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阵法,可以困住他们一段时间。这样就有时间催动布下的二重攻击。现下第一重被打断了,只好掉个顺序了。
少年打定主意,便不在迟疑不决,迅急的一纵身回掠方才栖身的树枝。但那两头怪物虽然不知少年意欲何为,但既已从少年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那自然是不能放过。紧盯着少年的其中两头似猿似狗的怪物,一头纵身尾随少年,另一头却是纵到别处借力弹到少年的前方。
少年不料这些怪物还有些灵智能这样双面夹击,但也只是稍微吃惊,然后脸色一沉,左手一直屈着的尾指忽得略一勾动。一直粘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