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是驴变的-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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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是什么人？”于淡问道。
青衣男子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于淡心头一阵失望，但接着又听到一句让他心里一震的话。
青衣男子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似的，淡淡地说道：“不过你的父亲，却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人物。”
于淡从小与姥姥相依为命，连母亲的面都不曾见过，父亲更是一个从来没被姥姥提起过的人。现在甫一听别人提起自己的父亲，童年里的某些委屈的事，还有对父亲的天然崇拜便充满了于淡此时的心。
“能告诉我他是谁么？”于淡望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摇头道：“不能。他，处在你不可能接触到的境界。告诉你，反而是害了你。”
于淡噢了一声，心里略略失望。
“你的柏明的弟子？”青衣男子问道。
于淡点了点头，虽然他的柏明真心没有什么师徒关系，甚至连天机之力，于淡都是被迫接受的，但于淡却不能否认柏明的确是他事实上的师傅，因为他的体内正流动了对方赐予的天机之力。
“你可知我是谁。”青衣男子看着于淡的眼睛。
于淡说道：“从未谋面，也从没听说过。”
青衣男子笑了笑，说道：“我叫季野。是柏明的师傅。”
于淡有点吃惊，看了看青衣男子，然后说道：“柏明的本尊被困在某处快要死了你知道不。”
季野说道：“我知道，但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于淡问道。
季野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这不是你所能关心的事。最好莫问。”
于淡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你的天机之力，还是没有觉醒。可惜啊。”季野说道：“柏明还是太小心了。”
季野二话不说，略一抬手，他身后的星空蓦然也因为他的动作而骤变，星河竟然顺着他的双掌而流动。季野一掌拍向于淡，这一掌只是轻轻地拍过来，甚至很慢但抬手之后，于淡就觉得像是有数万重大山一起压过来一般，几乎又要狂喷鲜血。
“试试你能接我几招。”季野轻描淡写地说道。
于淡一声长喝，左眼内的九叶星芒也随之颤动，那亮了起来的一叶立即像是听到了召唤一般，天机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到于淡的四肢百骸。于淡只觉身心的压力都轻了不少，于淡看了看四周根本无处借力，神引术基本作废。于淡整个身体忽然如风吹烟散，飘向季野抬掌所指之处。
季野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身体不动，手一招。身后星空流动，一条银色的河流如风绕河边柳，瞬间缠住了刚刚凝住身形的于淡。
于淡小时候玩过一种游戏，就是一群人追着乱跑，若是有一个人摔倒了，其他伙伴就会一个一个的压上去。于淡曾经有一次就在跑时不小心被绊倒了，然后十几个伙伴一个一个地压在他身上。于淡那时只觉得胸口就要被压爆了一样，呼吸不畅还在其次。
现在于淡的感觉比那个时候强了不不下百倍。好在体内运转的灵力与天机之力没有出现停滞的现象。所以于淡的呼吸还算顺畅，只是胸口的重压，却让他很难受。
那道星河如同情人缠身，难以摆脱。于淡越挣扎就被缚得越紧，到后来于淡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在爆响。
这样下去真就完了，这一招都还没过去。于淡心里急躁，体内的灵力忽然一散，天机之力也蓦然回缩入左眼瞳孔内。
完了？于淡心里惊叫，现在以一个凡人之躯去硬抗别人的整个星河之力，这已经不是以卵击石的问题了。
只是于淡错了。当于淡所凭借的两种力量都失去了的时候，于淡体内的先天禁制运转了，只一个刹那，那道星河就被完完全全地吸收干净了。
于淡一时错愕，呆立原地。
“你体内还是有很多宝的，只是你不会用罢了。”季野收招笑道。
于淡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一双拳头捏得极紧。
季野看着于淡的表情，一脸玩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机之术再现
第一百一十二章
“算来你我也是同承一脉，今天颇有些兴致，我便帮你一次。”季野淡淡一笑，眸里却全然不是闲散的神色，反到有几分认真。
“多谢。”于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季野按理说算自己师公，但看这样子季野又不像是以长辈的身份来教于淡。
季野只是略一抬手，于淡的身子便悬空起来，四周的里的星辰光芒大炽。季野的双目一亮，扫视了一下于淡。
“灵力、天机之力、星河之力、先天禁制、妖修残魂、钧天神水……”季野说道：“你体内的好东西还真的不少，只是杂陈在一处，宝贝也变成了废物。”季野眉头微皱。
于淡也知道自己的体内十分的乱，因为每次与别人战斗过后总会觉得胸闷，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样，而且体内总会气血翻涌。于淡想过许久，才猜到可能是自己“饥不择食”的原因，体内各种性质的东西吸纳的太多，一时又无法融合，平时或许相安无事。一旦运用了其中一股力量后，其他几股力量就会趁机异动，若长此以往他迟早会被这些力量撕成碎沫。好像所谓的斥盟之劫，便是指这种情况。
季野不去想于淡听与不听，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大磅礴天机术，是上古仙界至高的三大秘技之一，远古仙界消逝之后，大部份的仙道之术都随之流失，而这大磅礴天机术却是唯一正统流传在人界的仙道之术。因为他在是由一个组织传承下来的，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门派。想必你对天机与枢座有了一定了解吧。然后，你对大磅礴天机术有多少了解呢？”
于淡想了想，自己对于那个大磅礴天机术似乎一无所知，而且还越渐迷惑。
季野看了一眼于淡的神色，继续说道：“大磅礴天机术，并不只是一门简单的功法，而是一整套的功法。这套功法一共由四个神通组成，分别由四枢座分掌。天机梦境，一种似梦的结界，可以暂时隔绝与现实的一切联系；也可以在一定程定上影响现实。灵圣幻象，可以使星辰的守护星灵现出本体，或者营造幻象，从而威摄敌人；兵道召神，召唤天上神灵助自己一臂之力；九转星流，无上神通，天机之力九转，辟易神魔。“
柏明曾经在数千年前的天机大会夺魁，是以拥有这四种神通。在擎天宗那个山洞里，于淡误入柏明残存的天机梦境中，柏明便用灌基的方式将大磅礴天机术灌入了于淡的体内。
于淡想到这点，不禁又想起了洛星，不会他怎么样了。
季野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出于淡有些分心了，但却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据我观察，你似乎天机梦境运用过多，而且你连天机梦境的作用似乎都不明白。”
于淡问道：“天机梦境究竟有什么用处？为什么我进入梦境中感觉和现实没什么区别，但又总是和现实不大一样。”
季野见到于淡提问，嘴角一翘，看着于淡说道：“前面我说过，天机梦境，是一种与梦极其相似的结界，可以暂时隔绝与现实的一切联系；也可以在一定程定上影响现实。你进入天机梦境之中，所梦到的人和事必定会在你从前或未来人生里出现的。天机梦境的作用就在于给你的人生，提供另外一种可能性，而且若是你没有否定这个梦境，那么这个梦境就是未来的预言。你过多的使用，便会使你的现实与梦境相互掺杂，搞好得混乱不堪。”
于淡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了。虽然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却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别的梦都与长角村有关，还无法验证。但他梦到了莫天星，结果不久之后，洛星就成了莫天星。于淡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就先来帮你肃清这种混乱。”说完，季野唇齿一动，轻呵一声，一道纯白色的气流便从他的眉心印记中流出，蜿蜒数转流入了于淡的左眼之中。
于淡只觉得左眼一暖，紧接着无穷的画面在他的眼里闪现，不分先后也毫无逻辑，像是破碎的镜片所折射出来的风景，数息过后，这些似乎破碎的画面竟然渐渐的链接在了一起，开成了一卷长轴。长轴微动，便一字摊开，无论梦境也好，现实也好，都被烙进了这副画里。于淡用心神感觉这副画，既觉得熟稔也感到陌生。但于淡心里却忽然清明起来，那种堵在胸口的滞塞感没有了，脑中一些纠缠无比的地方，也蓦然一通。
所谓的梦，其实也是另一种现实。而现实也是梦的一种。梦与现实有着一种很玄妙的关系，相互影响相互齿合，无论是人与仙，似乎都很难分得清。但若是有大神通将梦境与现实剥离，那么梦与现实的关系便明朗多了。
原来如此。于淡轻轻一笑，仿若大悟。
季野一直在观察着于淡，对于他从前的四个弟子，他曾都有过期许，最后将天机印记给了看似愚讷字关则内秀的柏明。柏明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圣种决选中一举夺得天机。只是柏明夺得天机之后，便渺无音讯，季野只感觉得他的存在，却无法确定在何处。许多年了，天机四枢座，都在寻找枢座圣种，而季野身为天机枢座之一——抹鲸池的座主，自然要费神寻找下一代圣种。千年一期的天机圣种会，如今已过了五百年，季野本以为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谁知道这柏明一道残念化作的分身却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柏明的残念分身给于淡灌注天机那一瞬，季野就感觉到了。
看来我的计划，要稍稍修改一下。季野本来只想在这北地幽谷来次魔潮引出天上那两个老家伙，再好好的斗一次、战一次。但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天机之事，比所谓恩怨更重要。只剩下五百来年，但这个孩子却才刚刚上了筑基期，怕是未到圣种决选时，就会被莫明地灭杀。季野不想再等个五百年，也未必等得起。
季野沉想了片刻，不禁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天机，虽然无关正邪，但也是神魔的另一个竞技场。看样子，柏明选中这个孩子，是着重于天神祉这一仙道正统了，但若是我将抹鲸池的印记给他会怎么样呢？历来天机之主，都是经过圣种决选而出的。若是一个有人，在决选前就通晓了四枢座的神通会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