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第8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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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原来如此。”
“原来只要不是传位给婉皇贵妃的儿子,那就是假遗诏。——受教!受教!”长兴侯慕容辰拱手对着婉皇贵妃讥讽说道,“可惜先帝从来没有当面对我们说过要立玉皇子为帝,所以婉皇贵妃的话,请恕我们三人无法拿来当成传位的依据!”
婉皇贵妃一听急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但是一时她又想不出什么话来驳斥慕容辰。
因为元宏帝那时候也自知要传位给玉皇子的私心太重,因此不好意思在群臣面前提起,这个心思确实掩饰得滴水不漏,只在婉皇贵妃面前稍微透露过一二,对别人从来没有承认过,当然,也没有否认过。
大家猜元宏帝就是这个心思,但也就是猜测而已。
像昨夜那样清清楚楚说明要传位给谁的话,是从来没有说过的。
婉皇贵妃吃亏也就吃亏在这一点。
“婉皇贵妃娘娘真是做得一手只赚不赔的好买卖。既如此,还讨论什么遗诏的真假?反正不让她儿子继位就是假遗诏,真的也假的。让她儿子继位的遗诏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盈袖幽幽说道,一针见血地点破了婉皇贵妃的小算盘。
婉皇贵妃知道说的是真话,可这真话,居然没有一个人信!
当然,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自己这番话,自己都不会信,难怪别人都不信了。
一时急得五内俱焚,肝火腾地一下起来了,右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谢东篱这时才道:“那好了,就不要说别的了。三位顾命大臣做主吧。”
大总管正要说话,元应佳马上上前一步,将自己那份遗诏摆在书案上,和牌匾后方那份遗诏摆在一起,敲着桌子道:“我这份才是真的。先帝临终前两天刚消了气,将我找了回来,亲自传遗诏于我。如若不信,你们可以验一验是不是先帝亲笔,是不是三印俱全。”
沈友行看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沉着脸道:“三位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按照先帝的吩咐执行即可。”
言下之意,就是牌匾后面的遗诏才是真的,这才是先帝当时委任顾命大臣时候的说辞。
慕容辰便点点头,“那好,我们当时也只听见了一句话,就是牌匾后面的遗诏才先帝的意思,这样一来……”
他正要说不用验元应佳那份了,就听御书房外面鼓噪起来,还有兵器盔甲碰撞的咣当之声,兵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越来越嘈杂的呵斥谩骂声。
“出了什么事?”谢东篱刚一转身,就见御书房的大门被人轰地一下踹开了。
唐安侯全副武装,带着无数军士涌了过来。
弓箭和长戬都对准了御书房的人,竟是一副要逼宫的架势。
元应佳和婉皇贵妃绝处逢生,都是心头狂喜,一起往唐安侯那边跑过去。
谢东篱眼疾手快,手中不知何时扣了几颗小铁粒凌空飞出,往婉皇贵妃和元应佳背后腿弯处打去。
婉皇贵妃没什么功夫,轻而易举就被打中膝盖的腿弯处,惨叫一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元应佳有些功夫,再加上谢东篱的小铁粒出手的时候,有人在暗处施放出几乎同样的小铁粒,将谢东篱的暗器阻了一阻。
元应佳就趁着这一阻的功夫,往旁边错开了一步,避开了腿弯处的要害,只是擦着腿边而过,虽然疼痛无比,但却不用跪下了。
谢东篱“咦”了一声,盈袖也拽拽他的袖子,低声嘟哝一句:“祖神……”
她的左手腕紫琉璃印记处刚才有一瞬间的灼热,正是从唐安侯后方的军士中发出来的。
有人带着祖神的力量伪装成普通士兵躲在人群中。
谢东篱也感觉到了,他双掌一拍,沉声道:“现身!”
只听唰唰唰数声轰响,无数禁军手持劲弩出现在御书房外的屋顶和围墙上,将院子里这一批涌进来的唐安侯府军士包围得严丝合缝!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唐安侯没想到谢东篱还有后招,恼得脸都白了,回头怒视着谢东篱,狠狠地道:“先帝尸骨未寒,谢大丞相就要造反吗?!”
谢东篱忍不住纵声大笑,摇头道:“唐安侯,你如果跟我硬扛,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一见时机不利,马上就推卸责任,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这等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功夫,谢某自愧不如。”
盈袖跟着讥嘲道:“唐安侯,先撩者贱这句话送给你正合适。明明是你先带了侯府军士意图谋反逼宫,现在见中了我们的埋伏,马上反口就变成仁人义士了。——世上不要脸的人多,但像您这样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
唐安侯被盈袖讽刺得面无人色,唰地一下抽出腰刀,恼道:“那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第740章 始终
“你确定要拼?”谢东篱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唐安侯背后的侯府军士淡然道:“都是东元国的兵,我不想你们跟着这种人做无谓的牺牲。”
元应佳一听就头大了。
娘的,这谢东篱是连侯府军士都不放过,要策反啊!
不能让他得逞!
元应佳马上对唐安侯使了个眼色,厉声道:“我有先帝的遗诏在此,传位于我,难道你们敢不服从?!”
唐安侯府的军士见自己被包围,本来有些疑虑和惶恐,但是听元应佳一说,又振奋起来。
忠君是他们军士的本份,总不能先帝一过世,他们就屈从于乱臣贼子了。
“佳亲王放心,我等誓死遵循先帝遗诏!”唐安侯府的军士齐声应道,声震屋宇。
唐安侯松了一口气,手握腰刀狞笑着看着谢东篱:“谢大丞相,虽然你有后招,但我侯府军士两三万人,也不是软柿子。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们也不会退却!”
谢东篱负手站在御书房的回廊下,半垂着眼眸看着地上,鸦翅般的长睫漆黑浓密,挡住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这些侯府军士如果要杀干净也容易,可是谢东篱不想这样做。
他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大,东元国的军士都是他的助力,死一个就少了一个,他更不想他们死在这种无谓的内部争斗中。
特别是在他还可以控制东元国局势的时候。如果还让唐安侯和元应佳鼓动这些军士为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送命,就是他的失败。
谢东篱拿了主意,抬头看向这些侯府军士。
他的目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一扫了过去,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嫌弃和愤恨,只有宽宥和理解。
他看着这些惴惴不安的军士,温和地道:“你们愿意遵从先帝遗诏,是应该的,是身为东元国军士应尽的责任。为国效命。为君尽忠,方显英雄本色。”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唐安侯府军士的心赢了一半过来。
那些军士中一个副将忍不住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先帝,也没有想过一定要和大丞相和公主殿下做对。”
“你说什么?!”唐安侯大怒,回身就是一刀横劈过去!
谢东篱飞身而起,长剑挥出。咣的一声响,将唐安侯的大刀隔开。
那副将才避免了被唐安侯的大刀横砍为两截的噩运。
他瞪大眼睛看着唐安侯,一手执刀杵在地上,单腿半跪下来,大声道:“侯爷!末将也没有背叛侯爷的意思!望侯爷息怒!”
唐安侯一击不中,马上退入自己亲兵的保护中,和谢东篱远远地隔开,免得被他挟持,一剑给砍了。
谢东篱有能力杀他。但是目前的情况,他更想先收服这些侯府军士的军心。
那么在收服这些军士军心之前,就不能先斩了他们的主帅。
慕容辰跟着站了出来。对着这些侯府军士道:“先帝锐意革新,已经将军权从侯府收出来了,你们不再是侯府军士,而是东元国的军士。”
这些话在唐安侯府军士心中引起了动摇。
他们都知道,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的军权,是早就上缴了的。只有唐安侯阳奉阴违,一直不肯上缴虎符和兵权。
谢东篱为了引蛇出洞。也没有如同对付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一样对付唐安侯府,而是给与他们最大的自由和自主。
谢东篱故意放开的这个口中,果然就让元应佳和婉皇贵妃中计了。
他们要逼宫夺位,手里没有兵是不敢做的。
有了唐安侯府的军士做后盾,他们才敢在宫中为所欲为。
将于取之,必先予之。
这一套权谋谢东篱玩得炉火纯青。
眼下他要再努力一下,争取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代价赢得唐安侯府军士的军心和支持。
他伸出一支手臂在空中挥了挥,继续对唐安侯府的军士做攻心之战:“你们都是忠君之士,是我东元国的栋梁之材。所以我不能让你们被骗,被蒙蔽,为了这些真正的乱臣贼子做无谓的牺牲!”
“你不要颠倒黑白?!谁是乱臣贼子?!”元应佳恼羞成怒,举着元宏帝的遗诏唰地一下展开,“你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遗诏!——是不是先帝的字迹?!是不是先帝的玉玺和私印?是不是你丞相阁的大丞相印!”
东元国的圣旨,需要这三印齐备,才是正式的圣旨,否则只能算伪诏。
唐安侯府的军士一时握紧了弓箭,对准了谢东篱和那些禁军。
两军对峙,御书房前场院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春日的夜晚还带着凉意,一阵夜风出来,盈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站在谢东篱身边,心头无比镇定和坚韧。
谢东篱蓦然回头,长臂一伸,身形快如鬼魅,已经来到元应佳身边,劈手夺走他手里的遗诏,另一只手正要拿住元应佳脖颈处的要穴,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屋顶破屋而入,一掌隔开谢东篱,一手将元应佳护在身后。
元应佳开始吓得眼睛都闭上了,暗道这一次可要死在谢东篱手里,可是下一刻,他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护在身后,那身影看上去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