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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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盛家老祖说盈袖还有救,谢东篱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揉了揉额头,正要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长兴侯慕容辰的声音,他在外面扬声道:“请问盛家老祖是不是在这里?”
谢东篱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看见慕容辰带着慕容长青站在门外的回廊上,不由一怔。
他记得慕容长青明明被突然窜出来的夏凡打死了……
“谢副相,我知道您夫人伤重,我不会耽搁盛家老祖很多时间,只想让他给我儿子诊一诊脉,开个方子就行。”慕容辰将慕容长青拉过来。
慕容长青揉着脑袋,一脸疲累地道:“爹,我没事啊。就是困死了。”
“你都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什么事,还说没事?!你是我慕容辰唯一的儿子,如果出了事,你让爹怎么办?!”慕容辰十分着急。
慕容长青从来没有见过慕容辰这样关心他,心里对慕容辰的怨怼不知不觉散去了,他笑着挽住慕容辰的胳膊,“爹,我就是后背痛,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谢东篱的眉头微蹙,定定地看着慕容长青,暗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人真的已经走了?
他来到这里,只是借慕容长青的身体,跟他说几句话?
还是他谋算许久,这一次的事,其实也跟他有关?
或许,一切跟它有关的事,他都不会放过吧?
第563章 追寻
谢东篱默默地看了慕容长青一眼,才对慕容辰道:“如果不急,请去别间稍候片刻,盛家老祖正在给内子治伤。内子伤势严重,能否活下来就看盛家老祖了,还请两位见谅。”
慕容辰一怔,他并没有看见盈袖受伤,也没有听人说过。
他一进宫里,就只关注元宏帝和慕容长青是否无恙。
听谢东篱一说,慕容辰有些过意不去,忙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盛家老祖先给尊夫人诊治吧。长青这边……”他看了看慕容长青,见他精神头不错,虽然有内伤,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而且内伤本来就要靠养,也不是一味灵丹妙药就能手到病除的。
慕容辰对谢东篱拱了拱手,“我们不急,那就先回去了。等盛家老祖事了,请给我们送个信,我带犬子过来。”
谢东篱微微躬身颔首,“多谢长兴侯体谅。”
慕容长青在旁边听到盈袖好像受了伤,眉头皱了起来,踮着脚想往屋里看,一边道:“怎么回事?袖袖……护国公主怎么受伤了?在哪里受的伤?”
谢东篱又看了他一眼,才道:“说来话长,等……”
慕容辰却打断谢东篱的话,拍了慕容长青一掌,怒道:“护国公主跟你一起进的宫,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装什么犊子!”
慕容长青大奇,瞠目结舌反手指着自己道:“我我我……?她跟我一起进宫?!我的天爷,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谢东篱负手冷冷扫他一眼,挥手道:“我这边还忙着呢,就不远送了,两位慢走!”
这是下了逐客令。
慕容辰也觉得慕容长青太丢人了。忙道:“谢副相得罪了,犬子脑部受了重伤,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所以我才着急带他来见见盛家老祖,我是怕他有什么不妥……”
谢东篱眼风往慕容长青身上扫了扫,特别在他的眼眸处停顿一下,见他眼神浑浊模糊。完全不是先前那个淡定清明。跟他能势均力敌的人。
谢东篱眼神闪烁,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等内子的情形稳定下来,我就给你们送信。”
慕容辰带着慕容长青走了之后,谢东篱还是没有回去,只是负手站在回廊上。看着院子出神。
家里的丫鬟婆子大气都不敢出,个个屏息凝气待在门口的地方。等待传唤。
时间慢慢过去,日头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
谢家大嫂陆瑞兰和二嫂宁舒眉带着丫鬟婆子过来掌灯,顺便问一下盈袖的伤势。
看见谢东篱还站在屋外的回廊上。陆瑞兰心疼地道:“五弟,你怎么不进去坐一会儿?站了一天了吧?”
谢东篱微微笑了,“大嫂、二嫂。”又道:“我不累。里面忙着呢。我就不进去添乱了。”
陆瑞兰叹了口气。
盈袖的情形,陆瑞兰和宁舒眉已经听下人们说过了。开始吓得要死,还以为真的没有救了,那这个五弟,说不定就会孤独终老了……
可要命的是,五弟还没有子嗣啊!
盈袖还没生儿子,就这样去了的话,谢家这一脉就绝后了。
陆瑞兰可不认为谢东篱能跟别的女人生儿子。
听到盈袖还活着的消息,陆瑞兰高兴坏了,忙去祠堂跟谢家祖宗上了柱香,让他们保佑盈袖能够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五弟,我们给你送了晚饭过来。就算你不想吃,盛家人也要吃啊?还有小王爷呢,你可别把他们给忘了。”陆瑞兰轻声嘱咐他,回头命下人送来食盒。
谢东篱点了点头,“劳烦大嫂、二嫂。”
灯点了起来之后,这庭院里多了些暖融融的气息,不像刚才那样压抑了。
但谢东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回廊上,一直站了一夜。
到第二天天色微明,他听见屋里的盛家老祖拍了拍手,大声道:“好了,烧退了,尊夫人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谢东篱闭了闭眼,身子摇晃了两下,就这样在回廊上倒了下去。
两天一夜的惊心动魄,还有和它的殊死搏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和体力。
一听说盈袖没事了,他才彻底松懈下来,倒在门前的回廊下。
“五爷!”
“五爷!”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们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将他抬回堂屋里。
盛青蒿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谢东篱脸色雪白,紧闭双眼倒在椅子上,忙过来诊了这脉,叹息道:“无事,谢副相实在太劳累了,你们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对于谢东篱这种人来说,睡觉就是最好的疗伤。
家里的下人听说谢东篱没事,才齐齐舒一口气,送他去东次间歇息。
到了傍晚时分,沈大丞相和沈咏洁都来到谢家。
沈咏洁一来,就急急忙忙去卧房见盈袖。
盛家老祖和盛青蒿、盛青黛也累了好几天,这会子也去客房歇息去了,只有小磊坐在盈袖床边的圈椅上打盹。
“小磊?”沈咏洁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推了推小磊的肩膀,“你姐姐怎样了?可吓死我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小磊睁开眼,忙给沈咏洁让座,又恨恨地道:“都是那个北齐圣女!她竟然扎了姐姐一刀!正中胸口,这是要她死啊!若不是有盛家人在这里,姐姐就……姐姐就……”
他眼里的泪珠滚来滚去,一个“死”字就是说不出口。
沈咏洁明白他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北齐圣女的事,我也听说了。”顿了顿,沈咏洁看了看四周,“你姐夫呢?我听说。是你姐夫,杀了北齐圣女?”
小磊点点头,“姐夫昨夜一夜没有阖眼,实在累坏了,早上听说姐姐没事了,才去歇息。嗯,我也想捅那个北齐圣女几刀。可惜姐夫手脚太快。”
沈咏洁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盈袖的情形,问道:“那你姐姐的伤势如何?”
“昨天盛家老祖一直在给她治伤,晚上发了一夜的高热。到今天早上退了,盛家老祖说,这条命是保住了。”
“谢天谢地!”沈咏洁虽然从来不信鬼神之事,此时也忍不住双手合什。对天祝祷,“只要没事就好。有盛家人在这里。是我们的福气。”
母子俩又说了些话,沈咏洁就听见沈大丞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她侧耳听了听,道:“既然你姐夫歇下了,就我出去吧。”说着。她走出盈袖的卧房,来到堂屋,对沈大丞相叫了声:“爹。”
沈大丞相皱着眉头道:“袖袖怎样了?”
“还好。已经救过来了。”沈咏洁字斟句酌地道,又问:“您来是要来看袖袖的?”
沈大丞相挥了挥手。“袖袖没事就好。我来……”他顿了顿,还是说:“是因为北齐圣女的事。”
“哦?”沈咏洁一点都不奇怪,挑了挑眉毛,“您是要给北齐圣女讨公道了?”
“你已经知道她被东篱杀了?”沈大丞相沉着脸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的女儿,是东元国的公主,也不是一般人。北齐圣女杀了我女儿,我女婿杀了北齐圣女为自己的妻子报仇,有什么不对?”沈咏洁寒声说道,微扬着脖颈,一点都不退缩。
她这辈子,曾经和这个爹一样,为了顾全大局,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的事。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再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自己的女儿女婿就是白活了。
沈大丞相一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点头道:“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北齐那边……”
“北齐那边要给我一个交代。”谢东篱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缓缓从东次间走出来,穿着月白色常服,束着发髻,脸上的神情很是淡然,但是一双眼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寒刺骨,“他们派了圣女和锦衣卫督主潜入我国,密谋杀害我东元国皇帝和公主,这份大罪,北齐如果不给我哥交代,我带兵灭了他们!”
“啊?”沈大丞相站了起来,似乎对谢东篱的话十分吃惊。
对于他来说,他的大半辈子都在对北齐妥协屈服中渡过,所以一出事,他就下意识想得是如何安放北齐,而不是自己人受了委屈,需要从北齐那里讨回公道。
而谢东篱现在这样一说,沈大丞相也明白过来,以他们东元国现在的国力,其实并不需要如同以前一样对北齐俯首称臣了。
他们的实力,如今已经不比以前差了。
“唉,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啊。我这个老人,也该给你们让位了。”沈大丞相感慨说道,“好,我就把这话回给陛下知晓。”
谢东篱点了点头,看着沈大丞相蹒跚而去。
沈咏洁欣慰地道:“东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