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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倾世宠妻-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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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应佳迎了上去,问道:“皇祖父的病怎样了?”
    那太监低着头,轻声道:“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了。”
    元应佳瞥了一眼,正好看见那巾子上沾着血,恐怕是吐出来的……
    “这么严重?快去请盛家老祖进宫给陛下治病吧。”元应佳连忙建议。
    那太监道:“已经去请了。”然后躬了躬身,往另一边去了。
    元应佳便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跟了过去,很快,就弄到一块吐了血的巾子回来。
    元应佳袖着那块巾子,心急火燎地回到东宫,对夏凡道:“快来,这个行不行?”
    夏凡看了看,问道:“是元宏帝的血?”
    “嗯,刚才吐出来的。”
    夏凡点了点头,拿水洇湿了,将那血水滴到滴血石上,然后对元应佳道:“殿下?”
    元应佳便割破食指,滴了几滴血上去。
    没有意外,两滴血在滴血石上完全不能相溶。
    他和元宏帝,真的一点血亲关系都没有。
    元应佳茫然地站在寝宫中央,脸色黑如锅底。
    夏凡摇了摇头,将那滴血石清洗了一遍,拿回来劝说元应佳:“殿下,您不要慌,这是好事。”
    元应佳喘着气,突然伸出手,要去夏凡手里抢那滴血石。
    夏凡下意识紧紧握住,不让元应佳得逞。
    两人争执了一瞬间,不小心刮破了彼此的手指。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滴血石上,两人的血,居然慢慢融合了,渗进了滴血石内部。
    这是两人有直系血亲的关系的铁证。
    元应佳没有注意,但夏凡不小心看见了,立刻如同被雷劈一样傻了眼。
    他的双手哆嗦着,差一点就握不住那块滴血石了。
    怎么会……
    元应佳,原来是他的种?!
    夏凡这些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让齐雪筠跟齐孝帝勾搭有孕,是他的计划。
    但是后来,他确实也曾经跟齐雪筠上过一次床。
    就那一次,原来齐雪筠怀上的,不是齐孝帝的孩子……
    她居然瞒得这么紧,到死都没有说。
    夏凡怔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元应佳回过神,唤了他一声:“夏督主?”
    夏凡闭了闭眼,再看元应佳,目光都不一样了。
    “殿……下,这件事,容我细细盘算一番。”夏凡紧紧握着滴血石,离开了元应佳的寝宫,回到自己和云筝住的偏殿。
    云筝刚刚苏醒,迷惘之中看见夏凡,下意识道:“夏督主,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
    夏凡坐到她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什么声音?是有人打扰圣女大人歇息了吗?”
    云筝摇了摇头,疑惑地道:“不是,我听见有人说话,但不是用耳朵听见的。”云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在这里面跟我说话。”
    夏凡弯起唇角,“圣女大人想是太劳累了吧?——这种话可别说给别人听。”
    听见有人在脑子里说话,那不是疯子是什么?
    夏凡当然知道并不是疯子,但是他不能让云筝明白端倪。
    如今知道元应佳居然是他的儿子,夏凡心里的打算渐渐明晰起来。
    云筝轻抚着自己的左手腕,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夏督主,我们怎么办?盈袖太狡诈了,她……”
    夏凡伸出手,制止她说话,“圣女大人,你不觉得,盈袖并不是强敌,真是厉害的,是她的夫君,谢东篱吗?”
    云筝愕然,“我知道谢东篱很厉害,可是只有盈袖……”
    才能催动她手腕里的紫琉璃残瓣。
    经过了昨天的事,云筝对这一点再明白不过了。
    
    第557章 彼此
    
    “你为什么总盯着盈袖?”夏凡皱了皱眉头,“那个女人既不聪慧,又没什么本事。她唯一的倚仗,不过是她的夫君谢东篱。只要对付了谢东篱,盈袖还不是你面前的一盘菜,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
    云筝眼神闪烁,掩饰着撂开面纱,低头吃茶。
    她不想对付谢东篱,一点都不想。
    她只想对付盈袖,只想将她从精神到肉体,彻底抹去。
    “我再想想。”云筝拿不定主意,打算再次进入冥想,去和她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沟通一下,看看它会出什么主意。
    夏凡也不急着催她马上去做,要对付谢东篱,光云筝是不行的,还需要夏凡私下里动些手脚。
    夏凡走回,云筝坐到自己屋子中间设下的法坛里,开始入定,进入冥想状态。
    没有多久,那个如音律一般和蔼悦耳的声音又出现在她脑海里。
    “……我的孩子,你想好了吗?”
    云筝在心里低声道:“您说的都是真的?我跟谢东篱,真的是一对?”
    “千真万确。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声音斩钉截铁说道,显露几分金属铿锵之声,好像是它的本音,但是更加诱惑,就如同可以读懂人心的魔鬼,击中云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他都不记得了!他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元盈袖!”云筝气鼓鼓地在心里埋怨谢东篱,“而且……”她咬了咬唇,在心里悄声说:“过了这么久,数度轮回转世,我也曾经看上别人。他知道吗?”
    那声音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才是一对,那个盈袖,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跟他在一起。”
    云筝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这个声音:“您说得对。她确实不该跟他在一起。但是,她已经嫁给他了,我该怎么办?而且。夏凡让我对付他,可是我不想啊,我只想对付盈袖……”
    那声音半晌没有说话。
    云筝又等了一会儿,才悄声问道:“……您还在吗?”
    那声音“嗯”了一声。最后说:“夏凡说的也有道理,你就听他的吧。——如果你能将他带来。让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定他就能回心转意了。”
    “真的?!”云筝喜笑颜开,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脸上还是绽出笑颜。“您真的能说服他回心转意吗?!”
    “就算不能,只要你带他过来,我就能抹去他的记忆。甚至能重新将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记忆塞到他脑子里。”那声音说到最后,已经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狰狞。
    但是云筝完全没有感觉到。她只是惊讶满满:“您能抹去他的记忆?!这么厉害!那您是不是能把我以前的事也从他的记忆里抹去?”
    只要能让谢东篱忘记盈袖,忘记云筝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他们肯定能回到最初。
    那声音干干地笑了两声,道:“你先把他引来再说。”
    云筝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发现那声音已经再也没出现了。
    她从冥想中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腕里面的紫琉璃残瓣,发现那东西完全处于假死状态,一点气息都没有,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你还是不甘心吧?呵呵……”云筝举起左手腕里,看着白皙肌肤底下那一抹淡紫色森然笑道,“等她消失了,你自然就是我的。”
    ……
    深夜的长兴侯府里,慕容长青从睡梦中醒来,撂开帐帘看了看窗外黑黢黢的夜色,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他靠坐在床头,抱着胳膊,手指无意识地捻动,很想夹一支烟。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这个习惯依然改不了。
    慕容长青眯了眯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是还没有能回去。
    因为它还在他们头顶,不将它彻底摧毁,他们谁都回不去,也没有未来。
    当年他就知道他们的成功只是暂时的……
    “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残梦……”
    慕容长青哼着小曲,从床上起身,伸出胳膊伸了个懒腰。
    走到屏风后穿上夜行衣,他从窗子里掠了出去,往谢家大宅那边行去。
    ……
    谢东篱晚上也没有睡着。
    他想着那天在高台上感受到的那股奇特的波动,心神有些恍惚。
    那股波动他很熟悉,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熟悉,或者他不愿意去回想那种熟悉。
    那是一种拼尽全力也要逃离的感觉。
    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袖袖。
    谢东篱回手,将盈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盈袖在睡梦中嘟哝两声,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并没有醒。
    黑暗中,谢东篱的目光落在盈袖面上,温柔得如同夏夜的晚风,令人沉醉。
    他伸出手,轻抚着她柔嫩的面颊,用手描画着她脸部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刻在心里,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忘了她……
    咚!
    卧房的窗子上传来一声声响。
    谢东篱眼眸闪了闪,他将胳膊慢慢从盈袖身下抽了出来,悄然起身,推开了窗户。
    慕容长青抱着胳膊站在窗外,对他笑了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你来做什么?”
    “我来提醒你,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慕容长青瞥了一眼夜空,“我不信你感觉不出来,它已经要来了。”
    谢东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背着手,站在回廊下。紧紧盯着慕容长青的面容,“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呵呵,你真不明白?”慕容长青笑着摇了摇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不是那天它偷窥我们,我也不会觉醒。”
    “你……?”谢东篱上下打量慕容长青,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是和你一样。对它深恶痛绝的人。”慕容长青拍了拍谢东篱的肩膀。“怎么样?再合作一次,这一次,我们和它兜个大圈子。让它彻底走向死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东篱摇头,淡定地道:“如果有病,可以找盛家人救治。如果是做了个梦就当真,我看你是太累。多歇几天,就不会异想天开了。”
    “我做梦?异想天开?!”慕容长青被谢东篱气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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