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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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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全太医抚须言道。

    “那就有劳太医了。”

    太医一被请出,张小碗拿过婆子端上来的苦药一口喝完,便拉过汪永昭的手道,“黄内岑医术高明着,不比谁差,他也说就这几日与针灸通气,您怎地……”

    “是皇上自己说的。”汪永昭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又道,“哭什么?”

    他问及此,张小碗莫名又眼红起来,她依偎进了汪永昭的怀里,轻声地道,“杜氏怕是被二老爷打了,说是头上都出了血,让怀善过去帮看看了。”

    汪永昭低头,看到她眼角流了泪,他心便纠成了一起,不快地道,“出事就出事了,哭什么?”

    张小碗躲他怀里,悄悄地从袖子中又拿出帕拭了拭眼,方抬起头勉强笑道,“要是怀善带了杜氏与她的三个孩儿回来了,您便留着他们罢,可好?”

    见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汪永昭皱眉,“想留着就留着,还不让留着不成。”

    张小碗笑,拿帕又拭了拭脸,坐直了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站起后拉他的手,与他道,“趁现下好着,您快快去瞧瞧您的二儿小儿,帮看着他们用点粥,这大热天的玩半会就会饿。”

    “他们哪?”

    “偏院里玩木剑呢。”

    “叫人抱过来。”

    “哎。”

    张小碗便只好差婆子去抱,又让她去谴去冰窖把冰着的红枣赤豆粥拿过来。

    待坐下,看汪永昭牵着她的手没放,张小碗也没挣出,嘴间与他道,“您便是抱他们过来又如何?他们只会欣喜您一着家就担扰他们的吃食。”

    汪永昭一听,甩开她的手,薄怒道,“怎不早说。”

    说罢,就匆匆出了门,不多时,他便背上背一个,手上抱一个回来了。

    怀慕他爹爹背上一见到张小碗,便笑道,“爹爹又背。”

    汪永昭手臂上坐着的怀仁则向张小碗耍了下手中的小木剑,神气地抬着着一下巴道,“怀仁保护娘亲,娘亲莫怕。”

    张小碗忙朝他伸手抱过了他,这时怀慕也从爹爹背上滑下,牵了他爹爹的手,抬头问他娘,“娘亲,大哥把二婶娘和堂哥小堂弟接回来了么?”

    “怕是没那么快,再等会,现下跟娘亲去把这脸和手洗了。”张小碗笑着朝他道,又牵了他的手,去了那小偏屋的净脸处,给他们分别净了脸与手。

    等到冰粥一来,正好解了这两小子的渴与饿,汪永昭只用了半碗,再递碗过去,张小碗却不与他添了,摇头道,“这道太冰了,不给您吃了。”

    汪永昭正要说她没规矩,却听得她轻咳了一声,便止了那话,把眼睛看向了两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儿。

    这粥甚是冰甜浓稠,这炎夏当口,难不成连两口吃的都成忌讳了罢。

    汪永昭看着两个小儿,怀慕见爹爹甚是可怜,犹豫了好一会,想着要不要偷偷喂他爹吃上两口,这时却听婆子在他娘身边说了句,“再吃半碗也是无碍的。”

    他正要欣喜,却又听他娘说,“哪是不给老爷吃,他身上也有着旧疾的寒呢,老大夫都说了,他那身子骨一个没看住,就容易病发,现眼下一家子有个我就给他添负累了,家中要是再有得一个他,孩儿们都无照顾了,您教我怎么安心。”

    萍婆子见劝她无效,便也止住了嘴。

    这时怀慕便沮丧地低下头,脸色黯然,心里叹道,“爹爹您是吃不得了,莫病着,孩儿担心得很。”

    怀仁这时埋头正喝掉一小碗,喝完,就抬起他的小碗朝他的娘亲伸,撒娇地道,“娘亲,还要,再给怀仁添……”

    **

    这日夕间,木如珠匆促来了张小碗的院子,见到他们行过礼后,便红着眼朝张小碗道,“那额头磕得出了一个血洞,大夫说这时万万移不得,一移便有那生命之忧。”

    “竟是这般严重?”手上还拿着针线活的张小碗掉了手中的针。

    “是,娘。”木如珠拿帕拭了拭湿润的鼻子,轻声地道,“那小二公子因着骂了二老爷几句,便被关了起来,怀善过去一看,那身上的血痕,肿得有这般高。”

    木如珠用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一指宽,张小碗看一眼,缓了一口气才说,“好,二夫人就先派人看着,那三位小公子呢?”

    “二老爷不放,说是怀善要抢他的儿子。”木如珠捏紧了手中的帕,她也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娘,二老爷说,就是他把辱骂他的儿子打死,谁也没得话说。”

    “是么?”张小碗听到这话脑袋都傻了一傻。

    汪家,真是——都是这般地狠。

    她还道只有那老夫妇是心狠之人,还以为他们的四个儿子,像他们的不多,没料到如今,汪永安也是像足了他们。

    只是,汪永昭是沙场铁铸出来的适者生存的冷酷无情,可汪永安,却真是真正的愚昧愚蠢。

    他难道还没看够他们父母所干的那些蠢事么?

    “娘……”木如珠叫了一声脸上漠然的张小碗,神情忐忑。

    “真的没想到,皇后的钗子还插她的头上,便有动她的头,皇后这才过逝多少年啊,便有不再把她当回事了?”张小碗这时凄凉一笑,“我还以为,她的凤威即便不能扬那千秋万代,但只要皇上在世一天,她便即是大凤朝最最尊贵的女子,无人能及上她,谁都辱她不得,是我该死,忘了人心难测,本想借她的余威让杜氏坐得正一些,没料想,竟是糟蹋了皇后,真是荒唐,枉自诩一生谨小慎微,原来心里竟还妄想着,皇后还是那个皇后。”

    说罢她扶着桌子跪下了地,头碰着地,久久无语。

    木如珠不知为何泪流满面,转过身,拿帕掩住了抽泣的脸。

    良久后,她被急步前来的汪永昭扶起了身,张小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老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上无永久的富贵,更无那永世的权势,来日,还是带我们母子回那西北去罢,能把孩儿养大即好,除了怀善,怀慕与怀仁,您都莫让他们再当官了,让他们守着我们过罢。”

    那厢,靖皇得了密探的报,生生折断了手中的毫笔,狰狞着脸对侍卫说,“给朕查清楚了,是谁干的!那是朕的皇后!”



217

 

 至死,刘靖都记得他的皇后嫁予他那一天;掀开红盖头;她咬着嘴唇忍俊不禁朝他笑时的那一眸。

    那一眼里;藏着欢喜还有浓浓的爱慕。

    从此,在他心里;天下再无别的美丽女子。

    **

    叶柔是吏部尚书的孩子,母亲常带她去忠王府串门。

    有一日,七岁的靖世子往府中师爷的被窝里放了一条毒蛇;小世子被罚;阴沉着脸站在院中站桩,她偷偷瞧了许久,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他的身前;从怀里掏出用帕巾包着的麦芽糖,她咬一小口,便把那块大的送进了小世子的嘴里。

    糖吃完了,风吹得她有些凉,远处有丫环唤她的叫声,叶柔便起了身,本想拿帕拭他的脸,却发现她的帕用来包糖了。

    她顺起衣袖,踮起脚在他脸上擦了擦,老气横秋地嘱咐他,“你莫淘气了,下次要是放蛇,便来唤我,我帮你放,我自回家去了,王爷也罚不到我。”

    “你快走。”刘靖不满她把他当小孩看。

    “来日我来了,我再来寻你。”叶柔提着裙子往外跑,跑到中途,又回过头朝他喊,“靖世子,你说,来日我要带什么吃物给你吃才好。”

    刘靖努力地想了想,便道,“红果子罢。”

    他瞧她爱吃那物,他习一天的字,她坐在他的身边,便能啃一天的果子。

    “好。”叶柔应完,这次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靖握着双拳放在腿上,看着她消失。

    “等你长大了,你就娶她可好?”他父亲忠王这时站他身边笑着说。

    “好。”刘靖想也没想地答。

    他喜欢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刘靖十三岁那年,父亲忠王在边关传来生死未卜的消息,他跟皇上请令要赴边关代父应战,十一岁的叶柔替他来打包袱,他未过门的小新娘对他说,“你且前去,我等你回来娶我。”

    “我要是死了呢。”

    “也无大碍,”叶柔笑着与他说,“那我便为你守一辈子的寡,等下世你来娶我,这事不急的,你且先去救你父亲。”

    “那好罢。”刘靖也觉得无关紧要得很,“我要是死了,那下辈子再来娶你。”

    “嗯。”叶柔又塞进了一包红果子,把包袱背到身上试了试,觉得太重了,便叹气道,“竟是不能再多带了。”

    刘靖不懂她当时的叹气。

    七年后,他回朝,行了冠礼,欲要娶她时,与同时回朝的父亲被污陷下狱,叶尚书在皇帝面前划袍与忠王府划清界限,他听说她撞了柱子,誓死不退回订亲信物。

    他出了狱,便去瞧她,说下月就来娶她,她就拔开额前的头发笑着与他笑,“我撞得轻,擦了药,一点痕迹也无的。”

    “你很美。”刘靖淡淡地跟她说,看着她笑如弯月的柔眸。

    没有一月,她成了世子妃,但父亲这时最喜爱的孩子不是他了,他觉得他野心太外露,让皇帝过于注意忠王府,带累了他下狱。

    带累了他的父王的事,刘靖觉得甚是荒唐,他父亲的*写在了眼睛里,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

    但他确实知道他带累了他的世子妃,这时他的母妃已死,忠王府有了新的王妃,他的小世子妃便日日站于她之后侍候她。

    待到晚上回来,她脸上看不出一点疲累,给他换衣,为他净身,嘴里则不停地嬉笑地问,“世子,世子,你今日在外头忙了什么?可有瞧见好玩的什物带回来予我?”

    他不答,她也不止话,说着院中什么花开了,午时她食了什么好物,午膳后,便又想着要为他做件秋衫,样子都想好了,只待寻到了她要的线,她便为他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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