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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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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端过奉上来的茶,跪下双手举起,给二老人敬了茶。

    “外祖父……”

    “外祖母……”

    辈份最高的二老人过后,便是到汪家的三兄弟,最后轮到张家的三兄妹,随后便是府里的老人。

    木如珠认到最后,脸都笑僵了,打发出去不少东西,也收回了不少东西。

    等认完亲,怀善要领新媳妇去给孟先生请安,张小碗便叫人回去休息一会,到时午时再一起午膳。

    怀慕与怀仁得了大哥一匣子的宝石,被七婆八婆带到一边玩去了,而外屋里,萍婆给汪永昭与张小碗送上茶后,这才坐张小碗的下首,与张小碗说道,“那姥姥您是瞧见了?”

    “嗯。”张小碗喝了口茶,淡道,“听说,她是不会说官话罢?”

    “应是不会,就算听得懂,也只有一两句。”

    “那眼色便是好的。”张小碗淡淡地道,“该跪谁,不该跪谁,她比如珠都要先知会一步,看到后头,她站后面还提醒了几句罢?”

    一直为木如珠端茶的萍婆子答道,“是。”

    张小碗想了想,朝身边的汪永昭看去,“您看?”

    “妇人之事,你看着办。”汪永昭看她一眼,便打开了江小山刚拿过来的几封信,展开看了起来。

    张小碗便回过头,朝萍婆子道,“帮我想想,是教还是不教?”

    怀善是她儿子,她可以什么话都可说,但新儿媳,毕竟不是她的亲女儿,她就算有疼爱她之心,可她领不领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她那儿媳,确是个心里主见甚大的。

    到底,还是隔着一层,再说,每人行事风格不一样,她教的不一定对,也不一定对她有用,也不定能得儿媳妇喜欢就是。

    “她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萍婆子想了一下,便道,“您再多打量几日,看要不要教。”

    张小碗点头,叹道,“是,再看看罢。”

    儿媳看起来是很紧张,但堂屋里过了些许时辰,她就又冷静下来了,张小碗想,她儿子确实找了个与大凤朝大家闺秀不同的女子当媳妇。

    另一头,她也隐隐觉得怀善不想让她教,他说她该懂的都懂得,以后去了京都也会护得住自己,言下之意就是,他觉得木如珠很强。

    张小碗坐着想了想,又道,“不管教与不教,京中的局势,哪家的夫人哪样的性子,趁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这几天便请她过来聊一会,该让她知的都让她心里有个数罢。”

    “唉,您正好也多与她处处。”萍婆子笑着道。

    张小碗也笑了起来,转眼看汪永昭皱眉看着手中信纸,她推了推桌上杯子,“您喝口热的。”

    ***

    这次过年,因着有些来贺喜的赶不回去,张小碗便让这些人除夕夜聚了都府里过了一个年。

    这上下近半月的日子,都府里的上到下都脱了一层皮,张小碗每日都要过问不少事情,京中的事,她让汪杜氏与汪申氏每日都陪着木如珠去说话,两妯娌来与她说时,都说善王妃温婉知礼,对她们说的话甚是认真,有什么不懂的,也问得甚是仔细。

    张小碗很是欣慰,本想好好与木如珠呆得一时半会,但无奈府中琐事实甚多,还有家中要操心,挤了又挤也抽不时间,便也只能让木如珠先跟着婶婶们说话了。

    她也是让萍婆子跟她身边,有什么不对的,有萍婆子,有那位姥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下这关头,忙完了回礼,她又要忙汪永昭麾下众大将年关的赏赐。

    待刚过了初三,她累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之际,汪永昭的两位心腹欲要成亲,这两人一直要么住铁沙镇的兵营,要么就是外面替汪永昭跑路,他们哪有什么住所,张小碗便又是叫了管事的忙给他们找住处,可沙河镇这时哪有什么空宅子,张小碗便狠了狠心,把德阳府一分两半,写了地契出来,给了他们当住所。

    这两人就算感激,都见不到忙得疲累的张小碗,总算初五那天,带了新媳妇过来拜见张小碗。

    张小碗又给他们打发了一些布料和吃食回去。

    这段时日,张小碗也跟汪永昭提过,想带着新媳妇身边看着她管家一段时日,但这日夜间跟汪永昭提起,却被汪永昭否决了,对她冷冷地道,“这些时日忙的是营中之事,她一个外族之女,你的谨慎哪去了?”

    “这……”

    看她苦笑,汪永昭不耐烦地道,“她是善王妃,你是汪夫人,还能替她过日子不成?”

    “理是这个理,我却还是不放心。”张小碗叹道。

    “且看着罢,要是她是个好的,日后再教她也不迟。”

    张小碗听到这话,偏过头看了汪永昭,半晌见他无动于衷地回看着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瞒吧,你们心中有多少事,便瞒多少事罢,一个个都不跟我说清楚,日后等我真成了那无知之妇,看你们烦不烦。”

    汪永昭讥嘲地翘起嘴角,“管好你的家,带好我们的儿即可。”

    ***

    正月初八那天,张小碗还是把快要离开,要去京都的儿媳带在了身边,让她看着闻管家管府内之事。

    身边的婆子们教她注意的妇人之事,里里外外的那些,也全都教了。

    正月十五那天,汪怀善领着汪家一家,张家一家回京都。

    张小妹之事,汪怀善也说会按她的意思办,让她莫担心。

    张小碗送了他们走,这次没有眼泪,只有一些送他们走后的空虚,很快,这种空虚就又掩埋了管教汪怀仁的日子里。

    待到四月,春暖花开之际,张小碗等着京中定期来的信过后,便要带小儿们与汪永昭去沧州城的山里打猎,可这时京中来的信,终是让还这趟行程成了空。

    汪观琪死了。

    汪韩氏也死了。



209

 

“青营;蓝营。”从张小碗接过怀善手里的信看过后,汪永昭抬头往门边看去。

    “是。”在他的冷眼下;护卫弯腰拱手;接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内。

    怀善送来的急信,本是汪永昭先拆再给张小碗看的,但张小碗一上午都在书房给他整理书籍;来信后;他便由她手里拆开了先看。

    待吩咐完人后;汪永昭又从头至尾重看了一遍;张小碗看着他紧紧拢起的眉心,轻道;“我先退下,在后院等您回来用膳。”

    “坐罢。”汪永昭把信放在桌上,伸出手,拉了她在他的身边坐下。

    “老爷。”张小碗把他的手掌合在掌心,叫了他一句。

    “百日,路上一月的行程,我们要回京城呆两月。”汪永昭又盯了信一会,方才闭着眼睛淡淡地道。

    皇帝已有明令,朝廷上下,武将丁忧百日,不解职待命,但不知在京中的这两月中,皇帝又要跟他玩什么心眼。

    是想收回他的节镇,还是要他的命?还是两者都想。

    张小碗先前当他是在伤心,现下听着他这话怔了一下。

    随即她轻叹了口气,“您是武将,这边漠缺不了您,百日出殡后,您就回罢。”

    汪永昭闻言偏头看她,嘴角有讥俏的淡笑,“缺不了我?就是缺不了我才有问题,要是缺得成我,任他宰割,这才如了他的愿罢。”

    “怀善信中说了,他们是活不下去了。”张小碗垂眼轻语道。

    “你信?”汪永昭仰头短促地笑了一声。

    怀善信中说,祖父大人突有一天醒来,在床头用药渍写下了“不得好死”四字才断的气。

    张小碗想了一会,淡然地道,“如有别情,那也不是您的事,娘去得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别的阴谋,就是有也无妨,当年的那碗药,也是我吩咐人灌下去的,爹那头,就算是突然清醒又如何,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怪得了您?他一直用我给的方子在用的药,就算他是诅咒谁,那也是咒我这个不孝媳妇,跟您无关,跟汪家的谁都没关系。”

    她说毕,屋子内突发陡大的一声,汪永昭重重地拍了下书案,书案上大半的籍册宣纸因此跌落了地,发出了声响,应和着那拍桌的余韵。

    “闭嘴。”汪永昭发怒了,他咬着牙,喉间青筋爆起。

    不是她干的,是她干的,她全担着?好大的本事!

    “您有何好生气的?”张小碗却还是淡然,“我自己做的这等事,换他一句话那也是应当的,再说了,到了京中您好好护着我,我自己也看形势而为,就算出了事,想让我不得好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当皇帝还是那个能赐你仁善之名的皇帝!”汪永昭冷笑,这时的他恨极了她的漠然淡定,他真是恨不得扇她一掌,扇清她的愚蠢。

    “不是又如何?”张小碗抬眼静静地看着汪永昭,“他要杀他边疆大臣的夫人,要杀当朝善王的母亲,总得给个说得过去的说法罢。”

    “他疯了,”汪永昭深吸了口气,才恢复了一脸的淡漠,“你也跟着他疯。”

    “您的意思是,您不让我回。”张小碗想了想,又道。

    汪永昭不语。

    “我定是要回的。”张小碗轻摇了首,这时外边传来了青营蓝营首领到的话,她便站起,朝汪永昭施了一礼,就朝那门边走去。

    她不回,那才让皇帝抓住了汪永昭的把柄。

    他堂堂一个节度使,连夫人都不带去奔丧,这就完全不像话了。

    “张氏……”汪永昭在背后沉沉地叫了她一句,口气阴沉无比。

    张小碗迟疑了一下,还是回过了头,看着他,她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轻道了一句,“我不怕,您也不怕,这世上,没什么坎是人越不过去的。”

    生存面前,她没认过输,汪永昭更是未曾,所以,真没什么好怕的。

    “张氏!”汪永昭又大吼了一句。

    张小碗再次回头,嘴角微翘,“您放心,要是有事,这次,我定会像护怀善一样地护您,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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