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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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之际,汪怀善抱着两个弟弟就进了屋,一进门就朝坐上的妇大声笑着道,“娘亲,我们家的小公子认错了。”
汪怀仁这下见到了主位上自己正儿八经的爹爹,哇哇大叫了起来,那两只小手朝汪永昭伸,“爹爹,爹爹抱抱……”
汪永昭本欲要站起,但这时那妇人笑着瞥了他一眼,他便坐着未动。
“快去把怀仁交给父亲。”张小碗笑着站起,朝汪怀善走了过去。
“娘亲,还未给你们行礼,先去坐着。”汪怀善见他娘来给他解披风,忙道。
“不急。”张小碗走到他的身后,给他解了身上披风,又把他怀中的怀慕抱了下来,又把怀仁抱过,逗得两句,交给了站着的江小山抱着,这才坐了主位,由汪怀善给他们行跪拜礼。
“孩儿怀善,给父亲大人,娘亲请安。”看她一坐稳,汪怀善便跪了下去,朝汪永昭与她磕了头。
“起。”汪永昭开了口。
“起罢。”张小碗笑着出声,这时七婆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了她的身边。
“怀慕见过大哥……”汪怀慕朝汪怀善走了过来,一揖到底。
“哈哈,哪来的这么多礼。”汪怀善一见,把他拉起坐到了自己腿上,眼睛又笑看过一旁被抱着的汪怀仁,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与他道,“这是给与怀仁的,碧蓝的是给你的,碧绿的是给怀仁的。”
汪怀慕掏出来轻轻一看,看着那两块颜色不同的玉身上那莹莹亮堂的光辉,不由朝汪怀善微笑了起来。
这时,已被汪永昭抱入怀的汪怀仁见他的慕哥哥跟他爹爹一样的那个说话,他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他从他爹爹的腿上挣扎了下来,迈开小短腿朝他们快快地走去,走至这面前后,他就伸手攀住了汪怀善另一道膝盖,欲要爬上去。
汪怀善一见,嘴角的笑意更深,长手一伸,便把他抱了起来。
“哥哥……”汪怀仁便笑了起来,那手朝汪怀慕伸去,想让怀慕把手中好玩的东西也给他玩。
“喏,这是大哥给我的,你的是这块碧绿的……”天真烂漫的怀慕把碧绿的交给了弟弟,再给他看自己的,“这一块,是大哥给的,先给你看看,回头二哥就要收起来了。”
张小碗朝他们的方向微微躬起身体,用倾听的姿势笑看着他们说话,这时汪怀善一抬头,看着她满眼的欢喜,脸上深深的笑意,只一眼,他跟随着她也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她看向他的眼睛,眼中的光彩从没暗淡过,似乎他从没有让她失望过,只会带给她无穷尽的欢喜一般。
她有多喜爱他,她从不用说,不管何时,他都能从她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得到。
***
怀善由江小山带着前去沐浴后,张小碗跟着汪永昭进了前院的书房。
许师父跟他们施过礼后,汪永昭的示意下,坐了他们的下侧。
“说。”汪永昭简单利落地道出一字。
“是,大人,夫人……”许师爷朝他们又拱了拱手,这才不急不缓地诉述道,“善王爷的意思是,正月一过,他便会携王妃上京进见皇上,所以下官抵达木府后,他便让下官教这位木小姐官话。”
“进木府教的?”汪永昭淡淡地道。
“不是,这位小姐另有住处,本是隔了三道屏风,下官见后,又另隔了两道,才开始授的业,便是那路上,也是隔了甚多的才教的话。”许师爷拱手道。
“有心了。”汪永昭颔首。
“多谢大人谬赞。”许师爷抚了抚长须,看了一眼一脸沉静的夫,又接道,“下官还曾从他处听说,这位小姐似是……”
说到此,他停了下来,朝张小碗拱了拱手。
“说罢。”张小碗朝他扬了扬手,脸色平静。
“是。”许师爷这才又接道,“请恕下官无理,下官听闻,这位小姐似是从她的一个妹妹手里把善王抢过来的。”
“抢过来的?”张小碗笑了笑,“这话听着倒是有趣得紧,许大人说说,这话何解?”
“您听我慢慢说来,下官听说,善王山中遇险,本是木府的另一位小姐要前去救援的,但中途却被这位小姐施计拖慢了一步,她先到了一步,便成了善王的救命恩。”
张小碗听到这,“卟噗”一声笑了出来,笑罢后,对着许师爷轻描淡写地道,“这救人之事,谁先救的便是谁是救命恩人,要是先说了句救的话,没救到,却要比救命之恩情还大,这倒未曾听闻过,这世上应没有这般的理罢?”
“夫人说得甚是。”许师爷听她口气,似是不讨厌那姑娘那翻先行夺的举动,心里当下便有了数。
汪永昭听到此,朝她看了一眼。
“老爷……”张小碗朝汪永昭笑着看过去,“您说,妾身说的话可对?”
张小碗已知,她的这个媳妇,除了她的儿子愿意之外,当今圣上不乐意,就连木府的那位土司,他也不愿意,他要嫁的,是他另一个女儿,所以,这次来送亲的,只不过是这个可怜的姑娘一个微不足道的堂叔来送的。
那土司,不愿意替他这个女儿撑脸,连给的那嫁妆,听说都微薄得甚紧,而今听得许师爷这口气,那边的似还要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打那个姑娘的脸。
可是,到了她这里,就不是谁说的算了。
那姑娘的脸面,不是她那个远万里之外的父亲管得了的了,汪家的地界里,她这个未来汪大少夫,善王妃的脸面,由汪家的主子来给,也由她这个当主母的来给。
张小碗这时笑意吟吟,汪永昭便轻颔了下首,替她也给了那姑娘的脸面。
许师爷一见,便笑着道,“确是如此,要是嘴上说说就可有恩,这世上的便于谁都有恩了。”
见他转了话风,张小碗便微笑起来,不言不语,看在许师爷眼里,却成了不可捉摸的高深莫测,同时心里也叹然,他收来的那份木府的厚礼,看来是要托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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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婆是夕间回的府;张小碗让前来报事的闻管家退下,等门关上后;她才在张小碗的示意下;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轻声地朝她说道,“那小姐的模样,怕是在您眼里;那也是一等一的好。”
“哦?”张小碗让七婆拿参茶给她,等她喝了两口;才微笑着问,“怎么个好法?”
“明眸皓齿;举止大方,进退得宜;眉间更是有那女子难得有的英气。”萍婆沉声地道。
“嗯。”张小碗淡笑了一声。
萍婆见她不语,又轻声地道,“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她身边也有个婆子,听她的叫法应是她的什么长辈,那老人家,应也是个心里门儿清的人。”
“这就好。”张小碗笑了,“如若如此,那我就可以少操点心了。”
萍婆轻应了声“是”,又道,“那小姐的官话说得还有些许口音,但能说得大半,您也尽可放心。”
“看来是个聪慧的姑娘。”这时门边有了声响,说是大公子来了,张小碗站起,朝她道,“这几天那边就劳你费心了。”
“娘亲,娘亲……”她话刚落音,那厢汪怀善的声音便风风火火地传了过来。
七婆打开了门,张小碗看着高大的大儿大步走了进来,不由摇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就要成亲了,怎地还这般急急躁躁?”
汪怀善大笑走到她身边,把头往她的额上轻轻地碰了两碰,才笑着道,“多大也是你的儿。”
张小碗好笑,故意用着手指尖把他的额头戳了戳,笑着问他道,“是不是以后有了儿子,也要跟娘这样没羞没臊的?”
汪怀善故意朝她挤眼,“那可不一定。”
这时婆子们退下关了门,张小碗就拉了他到侧边的椅子上坐下,问他道,“刚从你父亲那来?”
“是,过来跟你说几句话,就要去兵营一趟,还有些许事要处置一下。”汪怀善看着他娘剥桔子,待她剥好他接了过来,这时,他往门边看了看。
“有话就说罢。”张小碗了他的意思,微笑着与他道,“你父亲的人都在门外,院子里的人都是娘的婆子。”
汪怀善听着冷哼了一声,道,“娘你可别小看了他,也别信他说的话,这天底下谁人也比不得他的狡猾。”
张小碗笑着摇摇头,没有为汪永昭辩解什么,只是温和地再催促了一遍,“说罢。”
汪怀善点头,沉吟了一下,侧身靠近她的椅子,把头半靠在了她的椅背上,又把嘴里的桔子吞下后才淡淡地道,“萍婆婆回来了?”
“嗯。”张小碗伸出手,抓住了他身后的长发,用手当梳顺了顺。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的新娘子长得甚是漂亮。”张小碗微笑着道。
“哦。”汪怀善点了点头,见她笑看着他,他便也笑了起来,道,“这个孩儿不会看,确也是觉得一般。”
张小碗轻拍了拍他的头,笑叹,“可不许这样说自己的新娘子。”
“谁也比不得你漂亮。”汪怀善不以为然。
张小碗重重地打了他的头,语气严厉了起来,“可不许这样说。”
“我知,我跟谁都没说过,就和你说。”被她重打了一下,汪怀善便委屈了起来。
“你不是很欢喜她么?”
“欢喜啊,又不是欢喜她长什么样……”汪怀善嘀咕,“她心地好得很,也不像那些个鬼鬼祟祟,表里不一,心眼又多的姑娘家,我欢喜她这些,她比谁人都好。”
张小碗却从里头听出了不对劲,“你跟我说明白了,这婚事是怎么成的?”
“就是跟你信中所说的一样呗。”汪怀善撇过头,不看她道。
张小碗便不出声,脸冷了下来。
过得一会,汪怀善悄悄转过头,看得她的脸色,顿时脸就拉下来了,“我才回来,你就生我的气了?”
张小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