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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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方案?”我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你别乱问好不好?我都忘了说到哪啦!”田歌急了。
孟伊玲看见我们已经开始鸡同鸭讲,只好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她一搂田歌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看他已经彻底信服你讲的理论了,只不过需要一点儿时间消化消化。让我来讲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好不好?”
这怎么又要开始讲故事啦?但既然是孟伊玲出马,想必另有深意吧。我赶紧配合地对田歌说:“是是,让我先歇歇,一会儿继续听你说哈!”
孟伊玲就开始讲了:有一个古人叫卢生,这一年他去参加科考没考上,心情非常低落。回家乡的路上投宿在一个小旅店,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老者。两个人就开始聊天,卢生把自己现在贫穷落魄的苦恼都告诉了老者。
老者送了一个瓷枕给他用,他枕着就睡着了。接着就梦见自己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妻子,之后又科举高中,一路升官,子孙满堂,一直活到80岁,最后寿终正寝。
到彻底断气的那一刻,卢生就一惊而醒,发现还在自己当初住的那个小旅店里,身旁店主人蒸的那锅黄米饭还没熟呢!这就是“黄梁一梦”这个词的典故。
田歌像是立刻领会了她玲姐的意思,接话说:“梦里经历了几十年,现实中不过几分钟。这就是我要说的,逆转时光所需要的另外一个条件,这个主体必须以波的的形式存在,而且传播的速度必须能够超越光速!”
我终于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作梦回到过去?!”
见他们三人一起微笑着望着我,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遇到你们这群疯狂的科学家,可能才是我作的最大一个恶梦吧!!
田歌看到我默不作声,低头沉思的样子,以为我还不相信他们,就把手里的纸放到我面前说:“你有空时也看看吧,刚才我说的那些可不是杜撰出来的哦!”
“可是,可是……”我想我还是应该争取一下,打消他们这些奇思妙想,“就算我能作梦回到过去又怎么样呢?你们是希望我能回去劝劝老祖宗他老人家,不要把个什么寻宗血咒放到我们身上嘛?那岂不是改变了历史!改变历史哎,说不定……说不定咱们都会消失了哪!”
这三人却微笑着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不会的!”
看我一脸疑惑,田歌突然问道:“刚才我说过了,在四维空间中寻找捷径需要借道五维空间,你可知道五维空间是什么意思么?”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她轻笑了一声说:“这个有很多的争议,我比较认可的一种说法是,是在前四维的四个要素中,再加上‘概率’这个要素。如果说一个空间从历史上诞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根线一样,那在一些偶然事件上的分歧,就使它不再是一条线,而是好多条线。这些线纵横交错所形成的一个形态,就是五维空间。”
虽然我真的不太爱听这些累死无数脑细胞的东西,但是此次和自己的生死相关,不想听也得努力去听了。而且我感觉得出来,她们已经在尽量将复杂的理论简单化来说给我听了。
孟伊玲又适时地接过话头继续说:“如果用之前天人合一的理论来形容的话,我们现在存在的这个环境就像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黄皮肤、黑眼睛,是个中国人。而我们不知道也没办法直接触及的另外一个时空,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是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你就像一个中国人的细胞,就算你能转移到那个外国人身上,之前你在中国人身上得到的一些经验在外国人身上也是不适用的,而你后来在外国人身上所发挥的作用,更是体现不到之前这个中国人身上来。”
我听了更加云里雾里:“那我还作梦回到过去干什么?”
“获取信息啊!”孟伊玲回答说,“现在我们对寻宗血咒的事情知道得还是太少了,你的祖先冒这么大风险费这么大的周章,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说不定他们也是希望后人能有机会回到过去,把这件事好好地调查清楚呢!而且,因为你身上已经有了这个标记,很有可能会指引你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去!”
田歌也说:“是啊,虽然不同的时空在一些偶然性上面是有区别的,但是在必然性上面一定是有共性的!就像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样!”
“那……”我有些担忧地问:“我还回得来吗?”
他们却突然沉默了。从这阵沉默中我读到的信息是:不知道。
第二十章 往生
我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落日那抹残红从窗帘上慢慢隐去,最终变做灰暗,周围的一切也都开始渐渐模糊,任凭我睁大眼睛,也再没有办法看得真切。
有人会觉得,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早就看透了生死,可以从容面对的。其实并不是。我每次看到旁人的生离死别时,总觉得鼻子发酸、喉头发梗,认为假如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一定是没办法承受的。
但当自己真的成了当事人的时候,内心虽然有嗟怨,却还是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因为,除了接受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周围一片寂静,如果不是感觉到呼吸的频率,就像时间已经就此凝结了一样。
唯一控制不了的,仍然是思绪。心念一动,孟伊玲的话言犹在耳。
她说:“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结论!”
我知道,这个所谓的“给我结论”,就是“送我上路”的意思!以孟伊玲的博学和冰雪聪明,加上田歌父女的配合,说不定真能够把老爷子当年未及突破的这个课题一举拿下!果然我没有选错人!我在心里欣慰道。
转念却又矛盾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介入,说不定我还能在这花花世界里再多停留一段时间呢!我这一步走得到底是对是错呢?
心里算了算,今天已经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为什么她还没来给我送结论呢?如果就此不来,或者来告诉我她没有办法的话,我是该失望还是开心呢?
我闭上眼睛,循着心跳读着秒数,一秒,两秒……
不知道读到多少秒的时候,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灯被打开,我一时被晃得睁不开眼。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来人的时候,发现那却不是孟伊玲,而是赵叔!
虽然感到很意外,口头还是客气道:“您……过来啦!”
他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脸色中带着一丝沉重地说:“你的事我已经听老田说了,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这事都摊到这儿了,有什么下不下定决心的。就像当兵的上战场一样,去之前永远不知道会怎么样,可是能不去嘛!”
他抬头关切地看着我,又问:“我这次把你从家乡叫出来,发生这么多事,你怨赵叔叔吗?”
原来他是为这个来的。我赶紧笑着伸手过去一搭他肩膀说:“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出不出来我不都早晚会碰到这些事嘛!”
他听了脸上现出一丝欣慰,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我,说道:“我看也是时候把这个交给你了。”
我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给我儿陶勇。心里一动,莫非,这是老爷子留给我的信?
赶快拆开信封,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陶勇:
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爸爸已经离开这个人世了,也说明,你已经决心去面对我曾经面对过的那个难题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致力于解开这个谜,把我们的家族,尤其是你,从死亡的威胁中拯救出来。可惜到写这封信时为止,还是没能实现。万事有果必有因,我们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我们也必须知道!
我离开之后,赵叔叔会把一切的前因后果告诉你,并且,我会让他把你接出家乡。因为只有这样做,你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从而找出解决之道,而不是一辈子在懵懵懂懂中躲藏下去!
爸爸深切地希望,这个谜到你这里会是最后终结!爸爸甚至希望你在面对它的时候,还没有结婚生子,因为我真的不愿意让你和我一样,因为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保护不了,而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父:陶敬溪
看完之后,我好像一下子有些明白为什么老爷子当年对我那么疏离了。关心则乱,他越是和我亲密,可能反而就越没办法不受干扰地去做研究吧。
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赵叔看我不说话,用劝慰的语气说:“我能感觉出来,你一直对你爸有心结,觉得他不关心你。但我们都知道他那些年之所以那么拼命,都是为了让你不再重复他所遭的罪!
我们听他说过,这个寻宗血咒很奇怪的,好像并不是在每个后人身上都是同样的模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也不知道会怎么发作,所以相比于实际的威胁,它给人主要是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我听你妈说,那时候你爸每次离开家乡,都会把一个小布包交给她,说如果自己回不来了,就把布包寄给老赵。想想每当他那么做的时候,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啊?他真的是个坚强的人,想想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早就精神崩溃了!我们看着他,看着你,真是心里痛,但是无能为力。”
他说到这儿,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看得出是在强忍着不流下泪来。
“您别这么说!”我赶紧装作蛮不在乎似地说,“您和田叔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现在我很高兴,真的,说不定我也有机会当一把大无畏的英雄呢!让你们将来回忆起来的时候,都说陶勇和他爸一样是条汉子!”
话音刚落,门又打开了,孟伊玲走了进来。
我一看她,忍不住吃了一惊,只见她眼皮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