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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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愿意,”我挣扎着说,“是没那金钢钻儿,真揽不了那瓷器活儿。……”
“孩子,你别说,这金钢钻儿要是你没有的话,别人更不可能有。”田老师却认真地说。
我一偏头,躲过了这顶高帽,开始油嘴滑舌:“田叔,我相信您的实力,没有我爸您还坚持了这么年,就冲着这一架藏书您也肯定是中医高手了,您一个人也可以的!”
他再次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我相信这世界上研究这个课题肯定不止我和你爸两个人。但是除了你爸和你之外,其他人都没办法走到最后找到最终的真相。不是缺少能力,是缺少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我问。
他却好像不打算立马交底,正色道:“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来说给你听。”
事情就这么巧,门外适时地响起了几声叩门声!田歌赶紧跑出去开门。
田叔啊,这是不是您编排好的啊?我不禁满腹狐疑。
没一会儿,一个人拉开门走了进来,白净面皮,戴着眼镜,体态瘦削,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灰色中山装。不是别人,正是父亲的另一位故人,刚才这段超长回忆的一个重要配角,赵东凯赵叔叔!
我对他那是相当的熟知了。老爷子去世后的这些年,他没少照顾我们家。尤其是对我成长过程的关注和照顾那更是极尽其能!现在明白了,敢情他这靠的是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热忱啊!
当下站起来迎过去,热络地揽住他的肩,说道:“怎么您过来也没先告诉我一声啊!”
他看到我也显得相当高兴,但一打量我的惨相,也着实吃了一惊:“你这是……唉。”
怎么回事,只是叹气而已?难道这位也不打算问问我是怎么受伤的么?
几个人分别落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问:“赵叔叔,我刚听田叔说了他和我爸搞研究的事。这回我来北京不会又是您安排的吧?”
赵叔叔果然点了点头说:“是,是我和你们院长推荐的。”
您那不叫推荐,叫走后门儿。我在心里说。可是,好不容易走一次后门儿,怎么不给我揽点儿好事呢?
转念又想,曾经一度我也以为这是好事来着,还想着是公费出来玩,没想到碰到这么多事。
但眼下让我应下接班的事是不可能的,我立刻话题一转:“赵叔叔您认识我田叔这么多年了,也知道他的水平对吧?他们俩那个课题一旦有了突破肯定是会名留青史的啊,拿个诺贝尔奖啥的,到时我田叔就是名人啦!咱们也跟着沾光不少是吧?”
赵叔叔却丝毫不给我台阶下,认真地盯着我说:“陶勇,这事还非得你自己来不可。我们俩只能帮忙,代替不了你的。”
我立时觉得刚才绝壁是失血过多了,怎么开始头晕眼花了呢?
但仍想做一下垂死挣扎:“没想到二位叔叔这么看好我,先谢谢了。”心里却立刻又找到一条退路:研究归研究,研究不出来总不能怪我了吧。
别的不敢说,应付老师我可算是拥有多年无与伦比的一线经验了。
“倒不是看好不看好的问题。”赵叔叔却说,“是你必须要这么做。”
拜托,这是要逼死人的意思嘛!
看他俩那坚定的眼神,想混过去恐怕是不成的,我倒想听听这个非我不可的理由了。于是问道:“为什么?”
田老师望了赵叔叔一眼,点了点头,赵叔叔这才开了口。
“因为你要靠它来改变命运!”
这句话如电石星火一般,与我那段多年前的记忆不谋而合!父亲当时的话再次响在耳边:“逆转时间就能改变命运,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但是,“命运?什么命运?”我疑惑地问。
赵叔叔抬手指了指我的伤口,问我:“你是怎么受的这伤?”
天哪,终于有人问了!我赶紧把刚才受伤的过程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一遍。说到王建国受伤的情形时,我偷眼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田歌的表情。当时她一张俏脸变得苍白,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于是体贴地对她说:“他在旁边的人民医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令我意外的是她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大夫。”
妹妹啊,你怎么这么不坦诚呢?我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完我的讲述,赵叔叔眉头紧锁地转向田老师,说:“终于还是发展成这样了。”
我受不了他俩这样打哑谜,直接地问:“难道两位叔叔知道什么内情?”
赵叔叔却沉默了半天,好像内心在斗争似的,末了说:“我们保守了这个秘密快二十年了,也差不多该告诉你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我最关心的这一节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第十一章 寻宗血咒
赵叔叔略微沉吟了一下,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觉得生活里有什么异常?”
我心想:最异常的大概就是发现你们这个学究三人组吧!但我当然知道他是想问什么,于是说:“嗯,自从我离开东北就没消挺过,总是遇到意外。”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赵叔叔问。
“不知道,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些意外而已,而且每个意外之间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联系。”我坦率地说。
赵叔叔叹了口气,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你要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留你在东北了?”
这……有什么关系嘛?但为了让他能顺利地讲下去,我不打算再耍任何嘴皮子,于是老实地说:“不知道。”
“是因为在你身上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他很直接地说。
“什么秘密?”
“一个古老的诅咒。”
我当时就有点发懵了。暗暗地抓了一把椅子扶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证明这并不是作梦。但如果不是梦的话,这么扯的事我怎么可能相信?可两位老爷子都用严肃的目光盯着我,不仅让我怀疑起自己的精神状态来了。
呆了片刻,我才结结巴巴地问:“您能说具体一点吗?”
赵叔叔朝田老师点了个头,田老师起身离开了。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东西回来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地下室书柜里那份看不懂的资料。
赵叔叔将资料拿在手里,对我说:“这个东西是你父亲去世之前交给我的。”
我心里一动:“这个东西……我看过了,但是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上面写的是一种类似契文的文字,可能年代还要更久远一些。”一旁的田老师回答。
看我一副白痴一样的表情,又补充道:“就是类似甲骨文的一种文字。”
赵叔叔接茬说:“这绢子是你们家家传的,和它一起流传的还有一个故事。
故事是说:有一个老人,受神仙的指点,得了道。本来神仙是不允许他将学到的东西去擅自传授的,但是因为这个老人得道之前已经成家立业了,有妻小儿孙,就产生了私心,想让家人可以与自己一起成仙。
他想了好久,想到了方法,嘱咐家人将自己、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的心血分别取出来,在一个特制的丹炉中炼成仙丹,然后让整个家族的人服食下去。
从此,老人的后代都具有了直接领悟得道的特殊能力。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被神仙知道了,因为老人犯了泄露天机的重罪,神仙开始追杀他的后代,一经发现,绝不放过。”
怎么听着跟神话故事一样啊!我家还流传过这样的故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赵叔叔索性先把结论讲了出来:“陶勇啊,你就是这个家族的后人之一。”
虽然事先有一些思想准备,我还是觉得胸口如同被重击了一样,忍不住咳嗽起来。旁边的田歌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这位年轻的姑娘,才觉得我还活在二十世纪,不禁强笑着打了一声哈哈:“这也太扯了吧!哈哈,您想象力真丰富……”一边用求助一样的眼神看着田歌,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共鸣。
可是她却并不应声,而是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同情,像是坐实了我就是一个被所谓“神仙”追杀的可怜小儿了一样!
“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是很难的。”田老师插话说,“别说你不愿意相信,我们都是科学工作者,唯物主义者,我们最初也不信的。”
“那……”我无力地喘息着,“怎么还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把绢子上面的文字破解了。”田歌突然说。
我不相信似地望着她,她却用非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我,非常冷静地说:“整件事都写在绢子上了,但是和刚才赵叔叔讲的完全是不同的版本。”
田老师在一旁说:“让田歌给你解释一下也好。毕竟在这个文字的破译方面,其实她的贡献是最大的。”
田歌像是很有成就感似地微笑了一下,说:“我猜,你的祖先是在知道后代身上将会有灾祸降临,才留下了这份绢书来记录真相的。家族里人数众多,既不能让真相流传出去引来更大的灾祸,又不敢保证谁才能接下传承真相的重任,所以才拿一个故事来当障眼法。只有最终得到绢书的人,才最有机会解开这个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我感觉脑袋已经有点儿不够使了。
“其实中国古代一直都有这样的习俗,把一些历史事件通过一些隐喻的笔法写成神话故事,一方面和现在的艺术加工可能也有点相似吧,另一方面有时也是为了隐藏一些历史的真相。”说实话,田歌讲起话来的那股学究气,真的让人怀疑她隐瞒了年龄。
“咳……那绢子上到底写了什么秘密呢?”事到如今不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向田大小姐请教了。
她从容地说:“寻宗血咒。”
“什么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