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悬疑推理电子书 > 司徒山空传 >

第9章

司徒山空传-第9章

小说: 司徒山空传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后来陆续出现的几次目击事件,就不是在当下这个位置了,但是也都距离这里不远。师父环顾四周看了看,并把身子凑到了小树林边上,用鼻子闻了闻。

    然后师父回到路边,从包里取出一叠纸钱,一把匕首长短的小木剑,一块红里发黑的令牌,一个小小的酒杯,和一只手摇铃铛。这个铃铛我是认识的,就是先前叔父家茶馆闹鬼的时候,师父让我们带回家的那个铃铛。

    只见师父把纸钱分成三堆,摆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样子,接着师父点燃了三支香,插在三堆纸钱背后的路沿上。接着师父拿起那把小木剑,木剑穿过香燃烧冒起来的烟雾,烟雾开始随着小木剑的摆动而摆动。师父左手扣着指决平放在小腹跟前,脚踏着罡步,口中念咒伴随着小木剑的舞动。

    由于师父念咒的腔调有点像是唱歌的感觉,但是却语句晦涩不太容易懂,大概的意思是,什么什么东西听我号令的意思。接着师父把小木剑平放在三堆纸钱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小把米粒,装进了那个小酒杯当中,他左手中指无名指弯曲,拇指食指小指头伸出,将装了米的小酒杯托在手上,手就变成了一个酒杯托的样子,接着师父右手拿着那块令牌,以令牌做笔,悬空在左手的酒杯口上书写着什么。

    看那个笔锋走势,好像是写了一道符咒。写完之后师父把令牌放回了怀里,右手分为五次抓起了小酒杯中的米,东南西北上各撒了一点,然后把酒杯口朝下扣在纸钱堆上。这时候师父依旧左手扣着指决,右手开始摇着铃铛,身体也跟着在原地小幅度地转圈。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师父做法,在此前有很多白事师父也会带着我在边上打杂,看上去的样式都差不多,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用到木剑、令牌、铃铛这几样东西。

    接着师父停了下来,对我和刘老先生说,我们稍等片刻,我已经派出去查了,这林子里现在看来是必然有鬼,但是这个鬼到处乱窜行踪不定,如果等的话就没个期限了,但是既然这个鬼反复出现在这片区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和刘老先生异口同声地问,什么问题?师父说,要么是有它生前舍弃不下的东西在这附近,要么就是它的坟墓就埋在这里。

    刘老先生说,可是不对啊,我们本地人就算是死了要埋,也不会埋在这种树林子里,因为一到了枝繁叶茂的季节,这白天林子里也就跟晚上差不多黑了,我们这里埋死人说什么也不会埋到不见光的地方。

    师父说,这些习俗他当然知道,如果说真的在树林里找到了坟墓,那说明埋葬这个死人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所以要么是他痛恨这个人,要让这人在死后也不见光明。要么就是这个人死得奇怪,埋在这儿不容易被人发现。

    师父一番话说得我们都哑口无言,师父补充说,而无论这两个哪一种情况,都是会容易让死者积怨的,一旦积怨,闹个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刘老先生结结巴巴地问,那…你到底是派了什么人去查这件事啊?师父笑着说,不是人,是我的兵马,五猖兵马。

 第十章。密林孤坟

    关于五猖兵马,对它的了解还是停留在一年多以前,叔父茶馆闹鬼的那次,我好奇之心下问师父的一番话。后来我曾想,大概正是因为自己当时有次一问,师父才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收我做徒弟的念头。直到拜师之后,师父对我的教学也停留在一些极为基础的阶段,并不曾涉及到任何法术,更不要说兵马了。

    根据我自己看书的了解,我才知道,所谓的“猖兵”,其实是兵马法术里最常用也最容易收集到的一种,简单的讲,就是一个法师在死过人的地方,或者办事查事的途中,甚至是一些灵气或是阴气较重的地方,收集回来的一些孤魂野鬼,甚至是残缺的灵魂,给它们以供养,替它们消除戾气,在送它们离开之前的这段日子,这些孤魂野鬼就会用帮助法师的方式来进行回报。

    而之所以叫“猖”兵,其实和它们的来源有莫大的关系,因为都是野生野长的,难以束缚管教,常常失了分寸。所以猖兵办事是最激进勇猛的,但是效率却因为其本身的猖性而打了折扣。

    师父此刻派出的就是一拨猖兵,在这种野外的林子里窜,它们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很显然,刘老先生对于这一套东西的理解程度甚至比我还要低,于是师父不得不简单跟他解释了一遍。

    说话间师父手里的铃铛开始叮铃铃地响起来,于是师父立刻低下身子抓起插在地上的三根香,对刘老先生说,您老人家就别跟着进去了,就在这儿等我们。

    然后他转头对我喊道,臭小子,你跟着我走,待会儿不管听见了什么声音,不管看见了什么东西,记住千万别回头看!师父这么叮嘱着我,我点点头然后就跟在了师父的身后,心里充满紧迫感,却又觉得特别刺激。

    于是师父和我一前一后就走进了树林里。我区分不出这里的树木是什么品种,但从杂乱的生长方式来看绝不是人工栽种的。我距离师父大约只有一尺多的距离,也就意味着除非有一个力量突然把我往后拉扯,否则我稍微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师父的道袍。

    师父左手拿着铃铛,右手端着香,铃铛断断续续地响着,好像是兵马回馈过来的信息,而师父一直盯着手里的香头,腾起的烟雾朝着哪个方向飘动,师父就朝着哪个方向走,就好像那股烟雾就是在给我们带路一般。此刻我虽然满心疑问,但是却不敢问师父,因为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并且我也明白将来师父的这套手艺我都会学。

    就在走进树林大约四五十米的时候,我突然开始耳朵出现了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爬到一座很高的山上,必须吞下一口口水才能够让耳压恢复正常一样。于是我习惯性的吞咽口水,就在咽下的一瞬间,我极其分明地感觉到,有一缕类似头发丝或者其他轻柔纱布般的东西,从我的后脖子上轻轻地拂过。

    如果不是师父进树林前再三叮嘱不要回头,此刻我恐怕早就转过身去了,而正因为如此,我内心的恐惧才倍加强烈。人总是这样子,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始终报以半信半疑的态度,却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深信不疑,一丁点轻微的感觉,也会让你玩命地朝着最害怕的地方去想。于是我忍着,继续和师父保持这样的距离走着。

    树林里的树虽然并不粗大,但是却比较密集,野生林子也没有个生长规律,所以我和师父的路线其实是歪歪扭扭的,也就注定了我们的速度会非常慢。

    这个师父师父开口问我,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我猜想师父之所以这么问,也应该是他察觉到周围的氛围出现了一些变化。于是我赶紧回答师父,有东西从我后脑勺飘过去了!师父说,你别去管它,千万别回头。

    师父越是这么强调,就让我越感觉到可怕。又继续走了差不多二三十米,我开始察觉到周围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忍不住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才发现地面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而这种雾的流动感比较快,也越来越浓密起来。

    我心里害怕,朝着师父大叫道,师父!起雾了!怎么办?师父说,你抓住我的衣服,死也别撒手。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师父的道袍,雾气快速地浓密,即便是师父距离我仅仅一尺多的距离,我也只能看到自己抓住他道袍的手的轮廓,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师父停下了脚步,这样大的雾师父也肯定看不见了。

    师父对我说,臭小子,咱们被警告了,这里的玩意在吓唬咱们,意思大概是不准咱们继续往前走了。我心慌意乱,着急地问师父说,那咱们到底还走不走啊?师父说,当然要走,但是稍微等会儿,这玩意之所以吓唬咱们,也正是证明咱们离它的“老窝”很近了,否则它不会这么紧张。

    我去,我的个亲师父啊,这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你还故意对着干,你这不是欠揍么?你早前教我的搞不过就逃跑难道是说着玩的,万一这女鬼真的发起怒来,还不分分钟把咱俩打出屎啊?当然这些我没敢说出来,反正雾这么大,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我索性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双手还是攥着师父的道袍。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非常迅速地从左到右,感觉像是把我和师父站立的位置围绕着跑了一个圈,但是那种速度明显是非常快的,即便是野生动物也不可能跑得如此之快。

    那种声音拂动着地上的落叶,是不是还传来一阵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这和我起初想象的女鬼的声音还是有些差别的,因为我耳中听到的更加低沉沙哑,就好像一个人嗓子里堵了很多东西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大声喊道: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师父的声音很大,中气十足,并且这段咒他一直不停地重复念叨着,我耳朵里开始传来一阵嗡嗡嗡的低鸣,那种感觉挺难受的,但是我不敢睁眼,从生下来到目前,这是我最最害怕的一次。

    师父的这段咒念了大约五六遍,突然之间,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耳朵里的低鸣声也瞬间豁朗了,从而变成一种“嘤mdash;mdash;”的声音,随之变弱,然后消失。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闭着眼睛的?”师父问我。我猛点头,但是很快意识到我在师父的身后,他是看不见我点头的。于是我回答说是。师父语气带着嘲讽的感觉说,切,睁开吧,都跑啦!刚才那玩意想让咱们知难而退,我这段驱邪咒就是在和它对抗,告诉它我可不怕它让它老实点。于是我胆怯地缓缓睁眼,却发现眼前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