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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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蔫不是没想过去救花姐,可是在最后关头,他怕了,畏惧了。
他怕村民们说他也感染到了病毒,以至于把他也丢入干草堆烧死。
每每常老蔫惊醒的时候,他都深深的懊悔。
而他的老婆,孙大婶则是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的老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救花姐,但是她当时完全处于了自己儿子死讯的悲伤之,完全忘记了花姐曾经救过她的儿子。
甚至恍惚,她认为花姐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或许是花姐害死了她的儿子。
所以她没有去救花姐,即使到了最后关头,她看到花姐那眼轻蔑的不屑时,也只是在心感到畏惧。
或者,这其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她也怕自己被村民们用大火烧死吧!
反正在那一刻,那种氛围的情况下,他和她都迷失了本心。
常老蔫扛起锄头,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几天活的实在是太累了,他甚至隐隐的有种想要去死的感觉,生活索然无味,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他骨子里的懦弱让他不敢去死。
而且冥冥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能死,你要看着,看着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如何的一一死去的。
甚至在昨晚,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在自家的门口传来的,甚至还拍自家的大门,似乎是在提醒他,你不能死,你要看着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常老蔫觉得特别累,特别无奈。甩了甩脑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家的门栓,一步迈了出去。
咦?这一步迈出去,怎么踩到的不是实地,而是肉肉的感觉?
常老蔫一低头,赫然发现一个人扑到在自家的门前。
哪个醉鬼喝多了跑到我家门口来趴着?看这着装,怎么那么像老村长?
此时此刻,常老蔫还没有意识到出大事了,他伸手把那人的肩膀扳了一下,顿时吓得的面如灰土,‘啊’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手里的锄头呯啷一声落在了地。他的整个人也跌坐在了地。
孙大婶此时正躲在里屋偷偷的缝制着一件寿衣。
儿子死了,她却连葬礼都没有办一个,实在是觉得有些亏欠自己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这更凄惨的呢?
她默默的缝制着寿衣,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补偿一下自己的儿子,哪怕偷偷的烧给在那边的他也好啊!
正在此时,她听到常老蔫的喊声,手指微动,针尖扎入了自己的指肚,一滴鲜血落在那白色的寿衣,让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浮躁,
“老蔫,咋地了?”
孙大婶喊了一声。
外面没有回话。
“老蔫?咋地了?”
孙大婶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回话。
“这死老头,一天到晚不消停。”
孙大婶嘟囔了一句,放下手里的针线,掀开内屋的帘子走了出去。
她看到自己的老伴脸色苍白的坐在地,双腿在不住的颤抖,地面一滩水渍沁湿了他的裤裆,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传来,让她忍不住隐隐作呕。
如果是在平时,常老蔫如此模样,肯定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孙大婶也知道怪事频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轮到了自己家的头。
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家的门板,两个醒目的血手印印在面。
“啊……啊……啊……”
孙大婶连番的长喊,歇斯底里的嘶吼,恐惧,害怕到极致的尖叫着,震得常老蔫的身体愈发的抖得厉害了。
顺着那猩红的手印看去,门口一个人仰躺在自家门口的青石板,或者说,是一具躯壳躺倒在地面,他的腹部和胸腔完全空洞,表面的肉皮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翻卷的肉皮满是凝结的血块,明显是被撕扯开的肉皮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胆寒,他的眼睛同样空洞,两只眼珠早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两个漆黑的窟窿。
因为被常老蔫扳过了身体,所以地面留下了一滩混杂着黑色血液的内脏……
原来昨晚真的有人拍门,不是自己的梦!
许久,常老蔫木然的从地爬起来,看着还在尖叫的孙大婶,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冲着那尸体走前去,缓缓的蹲下身子,然后双手捧起了那滩内脏,重新放回了那尸体空洞的体内。
这是常老蔫一辈子第一次如此胆大,第一次如此有担当,第一次如此的男人!
因为他是男人,男人总要女人多那么一些胆气。
常老蔫缓缓的把那些内脏收拾完以后,又认真的洗了手,然后把自家的破席子找出了一张,把那尸体拖到了席子,然后这样拖着往前,一直拖到了村口的那堆依然残留着的干草灰旁,沉闷的蹲下痛哭。
过往的村民们都看到了这恐惧的一幕,数百户人家纷纷涌到了村口的坪场,人们畏惧的同时也知道了一个让人害怕的消息。
老村长,死了!
第232章花姐(十二)
没错,死的是老村长。
报仇,并不是像某些小说所写的那样,先把小仇家挨个消灭,然后最后再跟**oss一决雌雄。
花姐的报仇方式很直接,来直接干掉了老村长,让所有人都处于了极度的恐惧氛围内。
人们开始畏惧,害怕,虽然没有了组织者,但是他们依然聚集在了一起,开始了商讨。
这次的商讨之前无数次的开会都要压抑。
之前一碰到开大会的情况,村民们都会吵吵嚷嚷的,畅所欲言。
可是今天,几乎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数百人的集会,居然连一个咳嗽声都不存在,不得不让人感受到气氛的沉闷。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场景,那是——死气沉沉。
这些村民明明是活着的,他们有心跳声,有脚步声,有呼吸声。
可是他们却像是死了一般,毫无生机可言。
这次的大会聚集起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所有人都只听到了一句话,便跑回家收拾行装。
这句话是贾三说的。
我们跑吧!一起跑,总不至于一个也跑不掉。
他们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恐惧气息的村子。
两百余户村民,一个个拖家带口,挎着大包小包,牵着牛,拉着羊,集体聚集在了坪场。
人们心的想法很简单,正如贾三所说,一个走不脱,那一群人一起走,总是会有能走脱的人,总是会有人可以走脱。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午时三刻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间,鬼邪不敢作乱,所以村民们一致选择了这个时间段来逃命。
更有甚者,还找到了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驱邪物件戴在身。
人们都把这次集体大逃亡当成了人生的救命稻草,不成功,则成仁。
村民们聚集在一起后显得底气足了很多,一路走过坪场,并没有感受到往日里的那股子压抑,反倒是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所有的村民都争先恐后的向前跑着,没有人愿意落在最后边,人们都知道,跑出去,是生,留下来,是死!
虽然这生的概率像挤独木桥,越挤越容易死人,可是他们已经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数百人蜂拥挤出村口,却发现村子里和村子外几乎是两个世界,仅仅一步之遥,村子里阳光明媚,天空晴朗,村子外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让人们惊诧的是,眼前的这些画面如真似幻,人们根本分辨不清真假。
因为那暴雨打在身,能够感受到雨点砸在身的力量,衣服却是干的。
那狂风肆虐的吹在脸,能够感觉到那刀子般的锋锐,却感受不到凉意。
那闪电划过,那干雷彻响,都好像是留声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只具其形,没有其表。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疯狂的向外冲着,拼了命的在貌似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
跑着跑着,人们发现自己周围的人都消失了,每一个人似乎都是独立的站在这条泥泞的大路,站在这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之间。
天地间像是只有他们自己一个人一样,拼了命的在这条土路奔跑,奔跑。
而这条土路却像是毫无尽头一般,无论你怎么跑,都跑不到终点。
恐惧开始在人们的心头蔓延,人们开始呼喊着自己的亲人名字,开始发狂一般的呼喊。
可是他们根本得不到回应,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荡,那种孤单的,毫无生机的环境下,人们除了感到孤独,只剩下了浓浓的悲哀和恐惧。
村民们除了嘶吼,喊叫,只有痛苦的在这根本看不到尽头的路痛哭,撕扯自己的衣服,或者踢踏地面的石子。
可悲的是,连地面的那些景物都好像跟他们做对一般,不管是一棵树,还是一棵草,哪怕一个石子,都如镜花水月一般,让你看得到,摸不着。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们开始掉头往回跑。
这往回跑的速度的起之前跑出来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怪事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但凡扭头往回跑的村民,只要一扭头,跑短短的几步路会回到落花村内。
回到那个阳光明媚却死气沉沉的村子里,回到他们的故土之。
一个,两个,三个,数百村民陆陆续续的回头,当夜幕渐渐的降临,当村里已经返回了绝大多数人的时候,人们已经开始绝望。
他们知道,他们是根本走不脱的。
所有人都处于了绝望之,他们看着坪场那截黑漆漆的柱子发呆,当他们看到那漆黑柱子的两行血泪时,瞬间觉得特别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冷。
有心的人却发现,整个村子里逃跑的人几乎都回来了,但是那些牲畜却消失在了村子外。
是的,花姐把人留下了,牲畜却全都放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剩下的这些人,都要死?
吴宸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大雄已经目瞪口呆。
大雄摇着脑袋,畏惧的说道:“不会吧,这么牛逼?这到底是啥情况,为啥那些人都会感觉自己跑不到尽头一般?不正常啊!”
我爷爷这时候也睡醒了,抱着酒瓶子歪在床:“有啥不正常的?鬼类无非那么点招数,鬼遮眼,鬼打墙,鬼幻象,一个鬼魂,最多只能利用人心的脆弱点来给人制造麻烦,除非他们身,或者化形,不然的话,心思只要强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