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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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我目光扫过两个琵琶佣,问道。
“你俩做好准备,上眼了!”
蓝火在这时退下。
刘叔握着登山镐末端,伸长手臂,把镐头探出去。
镐头落地,盖住一个孔。
几乎是在同时,静谧的空气中又响起刚刚的声音,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弦音未散,地面喷出蓝火。
我惊讶的吐不出一个字。
这地面的孔儿是控制傀儡的?
刘叔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待蓝火停下,又把镐头放在另外一个孔上。
蓝火又起,一声不同的琵琶声响起,婉转如落珠。
这次我看清,当镐头盖住孔的瞬间,两个琵琶佣的手柔滑地在琵琶弦上移动,左手按住品相,右手手指弹动,动作跟真人无异。
刘叔退回来,跟我说:“作家,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每一个孔对应着不同的音……声音,墓葬师的意思不是让我们跳舞,而是用脚踩着这些孔弹一首曲子,走过去。”
我点点头,着眼看地面的孔。
这些孔的直径大概有五厘米左右,间隔也是五厘米,横竖整齐地排开。每一排有七个孔……
七个孔?“你刚才是想说音阶吗?”我抬眼看着刘叔。
“对,我不知道叫音什么,就是哆、唻、咪、发、唆、啦、嘻。”
“但如果是音阶的话,也太多了吧?”我的目光由近及远扫过地面上足有二百的孔。
“音乐我不懂,但电子琴什么的不都有好几个哆、唻、咪、发、唆、啦、嘻的吗?”
“嗯?音域?”我仿佛得到什么提示,但马上又否定了,“不会,古代乐器不可能有这么宽的音域。”
我说着,开始计算。每一排是七个,每两个拿着相同乐器的乐佣之间有三排,十二对乐佣就是三十六排。三十六个八度?
都能毁五个钢琴了。
嗯?
等等!
每两个相同乐佣之间是三排孔?差一个音是三个八度,考虑到古代没有八度的改变,这一个音可以省略。
如果是三个八度的话……
那就合情合理了。古代弦乐器的音域基本都有三个八度,像琵琶、古琴可以达到四个。
“刘叔,你说的对,”我有点兴奋,“这些孔表示的就是音阶,一排是一个八度,每一种乐器对应三排,估计是高音、本音、低音。”
我拿过他手里的登山镐,来到右边第一个孔前。把镐头盖在孔上。
蓝焰喷射,两个琵琶佣手指拨动,琵琶响起比刚才两声更低沉婉转的声音。她们的指法并不一样,有一个主音一个辅音,主音偏低,辅音稍高。
古代从右向左是秩序,右边是低音,左边是高音。我提醒自己。
我隔着第一排的蓝色火焰看向第二排,蒸腾的热气烤得面皮生疼。我估摸着距离,向前挪了挪,等蓝焰收回,伸出登山镐去盖左列第二个孔。
琵琶再次响起,音调高了一大节,两个乐佣的身体也随着音调有所起伏,好像情绪高涨。
正在心里叫绝,灼痛从我手上传来,我触电一样缩回来,后退两步,虎口通红一片。
刘叔和疯子紧张地围过来,拖着我向后走。
我顾不上疼痛,眼睛盯着落在孔中的登山镐,火焰瞬间脱下它的纤维外皮,蚀掉黑漆,烤红金属。
的确是三个八度,如果中间一排是C调,那么前面一排就是高一个八度的C,靠后一排是低一个八度的C。
每一对乐佣面前都对应着三个八度……一共二十一个音阶,盖住哪个孔乐器就发那个音阶的音。
忽然间,我感觉时光凝固,呼吸困难。亻乙、六、亻五……刚刚那十二个字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我回头看着幽深的墓道,圆木隐匿在黑暗中,刚刚一系列的声响还未散尽,好像远处有人悄悄耳语。
“你怎么了,作家?”刘叔紧张地问道。
我知道提示在哪了。
“哥们儿,你没事吧?”疯子也问,看着我看着的方向。
这个墓葬师不光是一等一的神机匠,是天才建筑师,还是个通晓乐理的乐师!
“上、尺、工、凡、六、五、乙。”这几个字顺着我嘴边溜出来。
“什么?”他俩一起问。
“工尺谱!”心脏剧烈地起伏,我看着他俩,浑身都在发抖,“我知道了,是工尺谱!答案就在那个圆木上。十二个用来表达音符的汉字,十二对乐佣!弹奏方法!通关的路子!”
我迫不及待地朝傀儡阵走去,被刘叔一把抓住。
他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眼神狐疑。
“刚刚你在这研究,我和疯子回圆木那边去了。我在离咱最近的圆木上找到十二个字,亿、六、伍、尺、仜、凡、上、尺、乙、伍、仜,最后是单立人加个凡字。其中有几个字的最后一笔向下,术语叫做拖尾,这是古代的乐谱,叫工尺谱!”
“扯?”疯子看着刘叔,不知所云。
“尺,尺规的尺,在这里读扯。”
“你的意思是用这个玩意儿通过傀儡阵?”刘叔还保持着警惕。
“对,工尺谱是中国古代最成熟的记录乐曲的方式,那时候没有哆、唻、咪、发、唆、啦、嘻的概念,古人就用不同的汉字表示不同的音阶。”
我兴奋得有点语无伦次,“常用的有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等等,加拖尾表示低一个八度,加单立人旁表示高一个八度。经过现代人的研究发现,上、尺、工、凡、六、五、乙对应的正是七个基本音阶,所以全部音域都能用这七个字加单立人或者拖尾表示。”
“你说这是现代人研究发现的?”刘叔仍然死死拉着我,好像正在看着一个精神病患者,“现在咱研究的是唐朝。”
“你别忘了墓葬师的智慧,”我道,“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他在一千多年前就发现了原始版的七个音阶呢?”
(本章完)
正文 第64章 工尺谱(下)
刘叔的手稍稍松了些,看向乐佣的方向,“你接着往下说。”
“工尺谱你懂不懂无所谓。刚刚我跟你说那十二个字是十二个音符,墓道里有十二对乐佣,每一对乐佣对应一个音符。我们只要在这对乐佣中间的二十一个孔上找到那个音阶,踩在上面,就不会被烧。”
刘叔茫然地看了看疯子,又茫然地看了看我,手上的力量又加大了,“孔上有音符?”
“你之前也说过,”我道,“七个孔对应的是一个七声音阶。刚刚我试了,二十一个孔对应的是高一个八度的音阶和低一个八度的音阶。而我找到的字就是这个范围内的音符。”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说,“第一个字,亿,它不是亿,是单立人加个乙,它的原始音阶是乙,对应现代音阶是嘻,加一个单立人就是升一个八度的嘻,在三排孔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从咱们这边数第三排的左边第一个孔。”
“好像又糊涂了。”刘叔无奈地看着我。
“这样。”我从包里拿出一根记号笔,蹲在地上,“我给你画出来,就一目了然了。”
说着,我在地面画上一个矩阵:
亻乙、亻五、亻六、亻凡、亻工、亻尺、亻上
乙、五、六、凡、工、尺、上
乙—、五—、六—、凡—、工—、尺—、上—
“这就是三排孔,按照这个对应我刚才说的十二个字。”我又写出:亻乙、六、亻五、尺、亻工、凡—、上—、尺—、乙—、亻五、亻工、亻凡,“琵琶那里踩亿,芦笙那里踩六,再前面埙那里踩伍,以此类推……”
刘叔看着矩阵和那十二个字,表情放松,渐渐露出笑容,目光移向傀儡阵,“作家,门清儿了,还等什么呐?”
“等你发话呐!”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走着!”说罢,我俩往傀儡阵那边走。
“那个……我想说句话。”疯子忽然插话。
“过了青铜门再说。”刘叔道。
“这回我必须得先说,”疯子举手,“我听不懂你俩说的玩意儿,也看不明白这些分家的字,但我知道不只有十二个字。”
“不只有十二个字?”我俩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说刚才咱俩看见的那些字吗?不是十二个。”
“你做梦呐!”我俩声音之大,几乎把他吃了。
疯子吓得向后躲了一步,“别急,别急。可能我没理解透。”
我接着说,“四面,一面三个字,三四一十二。”
“这我知道,”疯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在之前的圆木上也看见了。过来的时候。”
“别的圆木上也有?”我警惕起来。
“对。”
“刘叔你看见了吗?”
“我哪有心思看别的,注意力都在我肚子上呢!你呢?”
“那阵我紧张得要死,脑袋空白,什么都没看。”
“哥几个,信我一次,我真看见了,每一个上面都有,不过我只看见眼前那一个,不知道中间和下边也有,当时我还想谁这么能耍给木桶取名呢。”
“如果别的圆木上也有字怎么办?”刘叔问我。
“只要满足一个条件,就好办。”我暗暗想如果只用十二个音符过傀儡阵好像有点简单了。
“什么条件?”
“有十二个圆木机关!”
“这事儿一般你有数啊。”刘叔道。
“说了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注意。”
“看来只有让疯子回走一趟了。”刘叔看着圆木机关那边昏暗的墓道说。
“得嘞!”疯子道,“我快去快回。”
“不行,得我去。”说出这句话我自己的喉头都在打颤,“必须得我去,不管圆木是不是十二个,上面的字都是解谜的关键。我们不光要数数,还要记下那些字。”
“我也差不多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