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1909-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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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有天壤之别,归根结底这场交易的主动权还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想到这,载泽终于如释重负,起伏不定的心情缓缓静静下来,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对于良弼不可信也不可全信,至少在这四月内对他还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能有这份缜密心思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不留一个心眼。
“良弼,本部都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将这些胡思乱想统统抛出脑袋,看着案头上那一摞摞的公文,载泽抖擞抖擞精神,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走出度支部衙门的叶开一脸轻松的笑意,他倒是并没有载泽想着这么复杂,作为操盘手,他的想法和目的一直清晰明确,打出手中的牌,换取更多的筹码,至于后者手上最终拿到了什么牌,花色是好是坏,这已经不是他的考虑问题。
当然叶开并不指望就这一次获得载泽的新人,实际上他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充其量今天只是个破冰之旅,要想彻底打消后者的顾虑,就是要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在看到货真价实的利益面前,载泽不会乖乖就范,换句话说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还会持续下去。
不过,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他要花四个月去准备着这份大礼,而在这份礼品单上清晰的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桐!
就像一早预谋好的,那桐意外步入军机,势必会招来不同人的目光,而在这些各怀鬼胎的目光中,叶开是那个最野心勃勃的,他要用载泽来替换那桐的军机大臣。
铲除掉那桐等于在军机处里摘掉了奕劻的一条臂膀,进一步压缩了奕劻的政治空间,更重要的是,将载泽扶上军机大臣,依靠他的影响力组建一支足以与前者匹敌的政治集团,这才是叶开的真实目的,到那个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将两人绑在同一辆战车上,然后,在这辆战车上添加上一根根羽翼,叶开的计划中,被深深地烙上车辙印的第一人,就是那个浑然未觉的体仁阁大学士。
“爷,您出来了。”看见叶开走出度户部大门,等会已久的韩春儿立马迎了上去,这几天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在独当一面前,叶开必须给予其慷慨和足够的历练。
“记住度支部的地址,今后就需要你替老爷过来。”叶开吩咐道,这次来度支部明面上出于公事,今后,再要亲自过来就会有很不便的地方,他需要在自己和载泽面前隔一层足以掩人耳目的毛玻璃,屏蔽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爷,春儿都记住了。”韩春儿左右张望了一眼,暗暗记下了。
“爷,咱们去哪?”
解决完载泽的事,他前进的步伐要暂时缓一缓,步子太冒进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另一方面,在这段时间他还要花大精力,把目光重新收回到自己身边。
“回陆军部衙门。”叶开摆了摆手,坐上了轿子。
铁狮子胡同,陆军部。
有很长时间叶开都没有在位于陆军部的办公室里办公,一来他正在家里专心谋划禁卫军的筹备事宜,二来,陆军部内部各派各系鱼龙混杂,耳目众多,消息极为容易走漏。
关上了门,翻看着军学司司员汇报上来的公文,他此前发下去的命令已经有了明确的反馈,那些日后影响中国历史走向的军事将才,不出意外将会充任禁卫军的底层军官,这对他们其中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起点,当然,更高的起点是否意味着日后更高的成就,叶开只能祈祷历史不要给他开玩笑,随后,从一叠厚厚沓沓的文件中,他找到了那位一直念念有怀的“大人物”,结果令人欣喜,从公文上反馈的书信上,这位保定武备学堂的年轻毕业生,毅然放弃去日本深造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帝国的征召,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叶开的私人招揽,特殊的命运和时代背景注定他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成为普通的低级军官,在叶开的考虑中,已经为其量身定做了一套成长方案。
军队永远是政客手中最尖锐的矛,这个已经试验了无数遍的道理,叶开没有理由不去相信,曾国藩的淮军,李鸿章湘军,袁世凯的北洋军,叶开正沿着这条成熟的道路大步向前。
合上了公文,叶开捏了捏眉头,提醒自己振作起精神,作为一个军人,他的根基在军队中,他就是要利用手中这个指挥棒,让自己的未来盟友们知道,他的能量不容小觑,合作并非是谁赢谁亏,永远是站在一个对等的天平上,但这前提是,这个指挥棒始终牢牢拿在自己的手上。
拆分陆军部,是他下一个目标。
(关于禁卫军军官的人选,大家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考虑后会酌情加入。)
第二十二章改组军谘处
(第二更!)
分割陆军部的权力,叶开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改组军谘处。
成立之初的军谘处仅仅是一个负责军事外交礼仪的部门,作为陆军部的一个下属机关,军谘处的作用是可有无可无,地位更是微不足道,而叶开要做的,是使军谘处彻底脱离陆军部的直接管辖,并且在此基础上,逐步扩大它的职能和权限,进而组建成一个全新的部门,最终升格为中国版最高参谋部的军资府,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职权上还是人员上,军谘处都有了和陆军部掰一掰手腕的资本。
按叶开的话说,他心目中的军谘处,不是附属于某个部门的寄生器官,而是独立自主的丛林食肉者,最好长满尖牙和利齿。
既然没有办法一下子达到架空陆军部到目的,叶开自然要步步为营,好好谋划一番,他要在这个幼生的部门上烙印上自己的印记,然后抽丝剥茧般的将原属于陆军部的权力转移过来。
当然,叶开的计划还不仅仅止步于此,在一步步壮大自身的的同时,他还要极力削弱陆军部的权力,避免后者进一步做大,进而威胁到军谘处的地位,最好能使军资府正是发挥作用之前两者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地步。
作为帝国最高军事机关,陆军部的权限实在庞大的有些可怕,在合并了兵部,太仆寺,练兵处之后,陆军部一跃成为整个国家名义上掌管全国武装的实权部门,并且,它还有直接指挥京畿北洋军一,三,五,六镇的权力,要兵有兵,要权有权,堪称清廷第一权力部门。
权力的过分集中,特别是由矛和盾牌组成的军权,都会让每一个位坐在最高庙堂的统治者感到如芒在背,毕竟,剑如果磨得太锋利,总有一天会割伤自己,即便始终装在剑鞘里也会让人隐隐忌惮。
载沣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实际上在军权问题上,载沣的意识不可不谓之敏感和先进,在早年德国访问期间,亲王亨利二世就亲自向载沣传授了君主制帝国强盛的秘诀,那就是皇族掌兵,只有将开启暴力机器的钥匙永远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室才能免于野心家和权臣中间沦为摆设,也正因为如此,刚一上台马载沣就不停蹄的组建皇家禁卫军,任命自己的亲信毓朗和七弟载涛为军队首脑,六弟载洵为海军大臣,在涉及到军权的问题上,但凡是有利的见解,他都会大开绿灯。
所以当这份改组军谘处的奏折出现在载沣的案头前,叶开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具体的机构配制乃至人员编制都轻松通过。
当然,有一个问题,叶开还是在奏章里有所保留,有必要当面陈述。
弘德殿,没有陆军部里那种剑拔弩张的生硬氛围,这座皇家的大殿内处处洋溢着古典威严的皇家气息。
此刻,站在载沣面前的,没有铁良,没有毓朗,甚至没有载涛,在军方的所有高层中,只有叶开一个人,这一不合常理的交谈规格无不向人证实着,他的角色已经不同于一般的军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成为载沣的幕僚之一。
相比于铁良,叶开的政治色彩并不浓厚,相比于毓朗,叶开的身份更为低调,同样,与载涛相比,叶开也有知兵实干的优势,提拔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载沣不用担心前者野心会膨胀到威胁自己的地位,然而,这一切充其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你的折子,本王看过了,这个建议提的不错。”摄政王点着头应允,奏折里的内容很详细,实际上叶开花了足足一个晚上,才将这份军谘处策划编纂完成,可见他是极为看重。
“军谘处这事,还有什么要讲的吗?”载沣将折子合上。
“启禀摄政王,臣以为筹建军谘处应该派遣一位信得过的大臣去总理。”涉及到人选的问题始终是个敏感的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叶开没有在奏折中明说的原因。
“军谘处既然有你提议,那军谘处管理大臣就由你来兼任吧。”
叶开没有想到载沣会提出让这自己去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一时间有些微微发愣,当然,这是不是一种考验,叶开就不知道了。
“臣既无资历,又无权威,摄政王应该挑选一位信得过的亲贵大臣,最好是宗室。”想了想,叶开还打消了自己担任军资大臣的念头,以叶开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没有的走上前台的分量。
“你觉得谁合适?”对叶开的推辞微微有些惊讶,载沣接着反问道。
“会摄政王的话,朗贝勒。”
“说说为什么?”载沣没有点头,他示意叶开接着说下去。
“朗贝勒担任步兵统领数年,久在行伍,知兵善任,最重要的是,朗贝勒是皇族,对摄政王忠心耿耿。”叶开说的这几条,样样正中载沣的心思,特别是有关皇族的那一句话,更是让他深以为然。
“毓朗是专司禁卫军大臣,再兼任军谘大臣公务似乎有些繁重。”想到了某些事,载沣还是有些疑问。
“回摄政王,练禁卫军不过是得一镇兵马,而筹建军资府,得的可是天下兵马。”叶开悄无声息的偷换着概念。
“摄政王放心,这军谘处一事,事关重大,有朗贝勒在前,臣也定会极力辅佐之。”
要完完全全掌握禁卫军,就要消除任何潜在的掣肘,叶开之所以提议毓朗充当军谘大臣,就是用这种明升暗调的方式悄悄将后者调离,再者,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