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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再世风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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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下来我们大家齐顶,宁要中州一土坑,不要别处一张床的心理让他们或对谣言不屑一顾,或认为纯属无稽之谈,或心怀侥幸,认为我是老实巴交的百姓,与世无争,干我何事?

不管如何,在二天的时间里,中州还是有些人选择了离开。凌云飞一瞬间的动念,总算是没有白费。他施下的这颗善意的种子,也给他毁誉掺半的人生抹上了一缕慈善的光辉。

***

在自已的土地上,居然一晚被三伙人刺杀,纯宗皇帝的雷霆之威震天动地,心中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失落:先前一路之上,官清民富,海偃河清,众子民高呼万岁之声震动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热血和雄心,无数的封赏洒满了他足迹所过之地。为什么他燕家的福地,反而滋生了这么多的暴民狂徒?南宫峻这个混蛋所屡屡赞誉的风水宝地,天下治安最好的地方,就是这个德性?

“幸亏没有听他的话将都城迁到中州,否则龙椅整日晃动不停,如何能坐得安稳?”

“传朕的命令,封锁中州八府所有的路口关卡,可疑人等一个不许放过。对中州进行彻底整顿,把所有刁民全部给朕抓起来,不合格的官员一律撤职查办!若有反抗,全部剿灭。传诏简堂,让他管好永平府的逆民。告诉他,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朕要他的脑袋。”

“陛下!不可!”燕兆男听纯宗皇帝下这样的诏令,心头大震,连忙出言劝谏。

纯宗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冰冷的目光死蛇一样紧紧盯在燕兆男的脸上,声音从牙缝出带着浸人的寒气挤出:“老兄,朕的处理有何不当之处,敬请指教。”

天下能让纯宗皇帝称为“老兄”的,只燕兆男一人,这份恩宠真是天高地厚,睿丽王朝再无第二个人可以相比。

燕兆男如何不知皇帝正在气头上,此时谁触他的霉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但是这天下是他燕家的,也有他的一份,他必须为此躹躬尽瘁,死而后已,个人荣辱又算什么?

“陛下,中州是天下的粮仓,税收更占全国的三分之一,是国家命脉所系,更是燕家的风水宝地,绝对不能将它毁掉啊!”

“谁说要毁掉他了?朕这样做正是要让他发挥更大作用。不去除中州的毒瘤,任它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坏朕的大事。”

“可是……”燕兆男还想再劝。

“朕意已决,老兄请把嘴闭上吧。”纯宗皇帝手一挥,打断了燕兆男的话。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皇帝强抑的火气如正要从海上跳出的朝阳,就要喷薄而出了。

燕兆男知道这事再已无法挽回,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

“南宫大人,你不是劝朕御驾回京吗?朕的选择是行程不变,继续南下中州。”皇帝铁青着脸,声音狠狠厉厉,震得本来就浑身微颤的南宫峻猛然哆嗦一下,险险跌倒。“不过你就不要跟去了,自便吧。”

“扑通!”南宫峻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险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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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冲突~
 
数天后,永平府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一天深夜,王开达亲率两千人的精锐部队,突然插入永平府北面的屏障启明县,将驻扎在那里的千总大人堵在被窝里。他的两千手下,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不到两百人跌跌撞撞跑回了永平府。

待简堂将军亲率大军赶到,军营一片残垣瓦砾。在这片废墟上唯一显眼的是一三丈高的赤红色旗杆。旗杆上烈烈展动的白旗上书着数个血色大字,杆顶部一个狰狞的头颅仿佛在向简大将军倾诉着他的委屈和不甘。

有人在简堂旁边轻轻念道:“尔斩十人,吾杀一千,尔烧一村,吾灭一县,尔退一步,吾撤一箭。如若不然,请看旗杆。”

“闭嘴!”简堂一声大喝,“将旗杆砍倒,杆、旗一齐烧掉。派些人寻找纪千总的尸身,头身合在一起厚殓。”传令兵刚想走,简堂招手示意他们停下,又道:“通知各县镇加强警戒,没有必要少出去。”

***

纯宗皇帝在中州只停留了两天,便忽忽离去。

他走后未及半月,圣驾还未至京州,钦差却已赶到了中州。

这道圣旨带给中州的是迟到的腥风血雨。

就象凌云飞所预料的,中州从知州大人开始直至最底层的蝇头小吏,几乎全部被更换,知州府知州大人以下及临川府府尹大人以下大大小小的官吏入狱的入狱,被杀的被杀,其余六府官员能呆在原位的也未剩下多少。这帮倒楣蛋,千方百计向皇帝邀宠献媚,希冀皇帝的青眼能加上自己一眼,以期能往上爬一爬,谁想到头来,会如此下场?

最惨的还是老百姓。

履新的大老爷们要重新给皇帝塑造一个“纯净”的中州,重点就要清除他们心目中的“暴民狂徒”。大网罩下,就象过筛子一样,一遍遍过,一次次细细筛选。苛刻的标准下,无数安分守己的百姓成了鸡鸣狗盗之辈,变成了他们眼中生有反骨的刁民,更有许多不识趣的富户无缘无故被安上了附逆的罪名。

无数人家流离失所,数不清的顺民没了脑袋,不计其数的商铺酒肆关张,大量家有资财的富户成了一介贫民。

经此浩劫,中州比之六年前的震后也是不遑多让。

***

凌云飞一行人潜行匿迹,风餐露宿,这一日终于踏上了西戎的土地。

天好象突然间拉大了与地面的距离,显得高远深邃,置身之间,胸襟不由开阔许多。深蓝的天空澄净得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湖。放眼望去,皑皑白雪直达天的尽头,阳光照耀下,泛起了无数的波光,如梦似幻,让人浑忘了置身何处。虽然久看之下,强烈地反光会刺得眼睛微微疼痛,凌飞云还是看得痴了。

一群群牛羊,星罗棋布的圆形毡房,点缀其上,给这冰冷的雪上世界添上了些许生气。

几只乌鸦呱呱呱叫着,从头顶掠过,更显出这片土地的平和安静。

看着这前所未见的景象,凌云飞、云忌弱和客玉涵齐齐目瞪口呆。江南虽然料峭春迟迟,花枝瘦,但轻轻骀荡的春风已扑面。此时仿佛季节倒置,由春天逆转到冬天,这心理视觉上的巨大反差,真让人有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看着这异国的风光,不知为何,凌云飞心中升起不祥之感。“百闻不如一见,哪里想到西林格特草原这等广袤,偏又平平坦坦,如在这样的环境中被敌人纵马追赶,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授首一条路了。”

古曼丹丽与接应她的人取得了联系。

穿上厚厚皮袄,扣好严严实实的毡帽,踏着做工粗糙的牛皮靴,叉腰站在雪地上,互相瞧瞧突然“胖”了多多的身体,既感可笑,又觉心中沉甸甸的。

这衣服一换,便等于穿上了重重的责任,真不知何时才能脱去?是否还有机会脱去?

早在路上之时,已从古曼丹丽口中得知,需跨跃大半个西林格特草原,才能到达位于博纳赫彦山下的西戎国都昌吉拉。

“昌吉拉,这所谓处处是温泉,遍地是黑金的城市是否真如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美好?”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凌云飞回首望去,雪地上留下了众人蜿蜒地足迹,转眼之间纯净无暇的雪上世界留下了他们一行人不和协的痕迹。不论多美好的地方,只要是人的行迹能至,这美好至少需要减少几分,甚至可能消逝无踪。

夕阳的余辉给茫茫无际的雪原涂上了绚丽的色彩,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过了不久歌声渐渐清晰。歌词是听不懂的,只是觉得声调激昂,带着无拘无束,纵情无忌的意味,仿佛一年轻汉子骑在马上,挥动鞭儿,驱赶着牛羊,意态悠悠。

不知是谁问了古曼丹丽一句,她轻轻地念道:“我骑着马儿向着太阳奔,鞭儿是我的剑,烈酒是我的魂,西林格特草原在脚下晃,牛羊仿佛身边的云,哪一顶帐篷啊能给我一个根,哪一个美丽的姑娘啊能让我亲亲你的唇,流浪的人呀你慢慢地寻,只要热血在涌动啊,有朝一日博纳赫彦之神就会打开春天的大门。”

随着古曼丹丽声音嘎然而止,众人的魂才慢慢回来。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六骑人马,金黄的光线从他们的背后射过来,人马仿佛拦住了大部分阳光,衬得他们高大的身躯更显英挺不凡,宛如突降的天神一般。

凌云飞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雄壮的汉子!”

“呜呜呜”一阵急促地号角声响起,大地突然之间震颤起来,轰雷一样的马蹄声惊破了草原的安静,从他们的正前方滚滚传来。

众人互相瞅瞅,脸上都掩住的惊疑。

“格赤烈的情报有这么出色吗?出师未捷身先死——听这马蹄声,至少有百骑,若全是精锐骑兵,在这莽莽草原上,有几人能够幸免?

马上骑士皆是黑帽黑衣黑靴的百多骑在眼中跳动了几次,随着此起彼伏的长嘶,瞬间静止在视野中。

看着六骑人马被不成比例的强大对手包围,凌云飞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古曼丹丽再次当起了传声筒。

“天雷,伤了人,这样就想走了吗?”

“某家活了三十多年,也不知伤过多少人。从来都是大摇大摆地来,又大摇大摆地走,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是吗?只怕你不知道被你砍掉一只胳膊的是谁吧?”

“乌鲁管家,在德尔巴拉族领土上,每一个牧民说到你的名字都会高高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好汉子,夸你是博纳赫彦的一只雄鹰。今日却为何不问缘由,张口就向某家问罪,这可不是你往常的风格?”

“多谢夸奖!我如不是已查清问明,是你老兄一言不和,拔刀相向,我怎敢拦阻你这位在草原声名赫赫的勇士?”

“那个小子纵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狂奔,撞倒了一位老人家。他不但不道歉,反而故意用马蹄去踏,如不是某家拦阻,那位老人家哪里还有命在?事后这小子不但不感谢某家,居然口吐狂言,让某家向他磕头赔罪。你说这样是非不分混蛋透顶的小畜生留他在世上何用?但某家念在上天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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