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风云-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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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熊适履,天雷将昭宁的防务交给狂风、印寂之,亲自带人下去剿匪。让天雷感到惋惜的是曲端,这个人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总还是个人才,又是在昭宁乡下长大,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能帮他下去剿匪,无疑是一个极好的臂助,可这个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偏偏要当凌云飞的近卫。凌云飞武功如此高强,哪里用得着他?这不是白白糟踏了自己吗?可他偏偏执意如此,凌云飞又满口答应,真让他无可奈何。
三月份,梅念臣派来的人通过重重封锁,一批批到达昭宁,总共来了五百多人,这些人经过两年左右的封闭军事训练,都已是非常优秀的士兵。正好此时天雷的剿匪工作告一段落,赶回到了昭宁,亲自测试之下,大喜过望——这些人的到来正好可以缓解因为大批新人加入造成军队中下级军官匮乏、质素低下之需,军队的战斗力无形之中得到了提升。
没有凌云飞的反复告诫,天雷心中也明白,昌州方面可以对昭宁西部五县的丢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绝对不会对昭宁的丢失坐视不理,在昭宁早晚要打一场大仗。当然他是盼望这仗来得越晚越好,晚一天,军队的战斗力便提高一分,获胜的希望便增一分。
***
凌云飞紧紧捏着手中的那张纸笺,闭上了眼睛。
“纯宗皇帝竟然被燕兆男刺杀,而燕兆男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他尚未有机会见上一面,便在人世间消失,天下英雄又少一人。而与他恩怨纠缠的燕纪北,他的救命恩人燕纪香全部不知所踪,这人世间世事的变化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凌云飞心中感慨,“燕骥遥总揽朝纲,以他的精明果敢,这天下是否会变成另一个样子?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凌云飞默默凝思,突然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知不觉从他的脑海中升起,待逐渐清晰,燕纪香清丽华贵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伊人身在何处,是否无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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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出击~
纵观这次朝庭的变故,燕骥遥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而最大的牺牲品正是燕兆男,以凌云飞现在的阅历,自是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多多。虽然民间传说燕骥遥与燕兆男一向关系非同一般,但在具有无比诱惑的权力的魔杖面前,即使是亲兄弟、亲父子,为了自身的利益,那也是可以将其推到前台,卖掉的,何况二燕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不身在其中,谁又能晓得真实情形到底如何。
从纯宗皇帝遇刺事件中,二燕的结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说燕兆男没有被燕骥遥当枪使,凌云飞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想到其中的曲折离奇之处,想到从这件事上昭示出的人心之险恶,凌云飞心中懔然,一种深自戒惧的感觉升上心头。
在昭宁这一亩三分地上,是由他凌云飞说了算,掌握着至高的权力,虽然凌云飞几乎肯定目前还没有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但谁又能保证他的手下以后没这样的机会呢?即使取代不了他,但位居人下者积极追求上进的心理那是很自然的现象,如何对这种心理加以正确引导,尽可能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其实是衡量一名领袖是否称职的标志之一。防患于未然,用规矩加以约束,也许现在该是提上日程的时候了。
监控的手段,是身处高位者驭下的有力的工具,更是一种必要的手段,其中之关键要看对时机的掌握。众所周知,将犯了错误的人暴露在公众面前,使之受到应有的惩罚,以起到警诫的示范作用,那是保证队伍安定团结的有力武器,但是如果时机不成熟,或因实力太过弱小,或是首领缺少一种亲和性、凝聚力,由此造成人心浮动,惶惶不安,监控极有可能起到反作用,反而使人们失去对你作为首领的信任,影响大局。
也许现在成立类似都察院之类的部门还不是时候。
目标,必须让人们不断地更新着一个看起来能够实现的目标,激励他们为这个目标而奋头,使之没有闲心去想别的事,也许算是另一个办法。然而远大的目标实现起来从现在看还是遥遥无期的事,却也不能老摆在桌面上,不然定会让手下人觉得你是在夸夸其谈,想法不切合实际。时间一长,难免失去斗志,甚至可能同时失去的还有对你的信心。只有切实可行的目标,才能让人们看到希望,能激发人们为之奋斗的动力和信心。
凌云飞脑海中翻翻滚滚不停的转动,思之越深,心中忧虑愈甚。作为一方首领,想得太多可能不是好事,但如果思考的不深入,思虑不周,就会使当前大好的形势毁于一旦,凌云飞明白这一点。
既然燕骥遥掌权,既然他凌云飞的名声已能上达天听,既然他还立足未稳,那他凌云飞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便是应对昌州方面凶猛的反扑。在朝庭的压力下,他凌云飞从那些官员口中得到的那点承诺算不了什么,毕竟没有了官位,便等于失去了一切,这浅显的道理,谁不明白?
以他现在的力量,能抵挡住狂风暴雨的冲击吗?
凌云飞走到地图前,用笔将昌州、昭宁、西川圈起来。他想了想,又把铁锁关、陵水县勾了出来。
只要云鹏对中州保持着强大的压力,龙江府就未必敢把大部分军事力量调来攻打铁锁关,那么铁锁关只要小心提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想了又想,凌云飞把西川和陵水连了起来,用眼睛瞄着这条路线半晌,最后固定在西川府上,他拿起笔,在西川和昭宁之间划了一条线。思索良久,又将昌州和昭宁连了起来。他的目光在这三条线上逡巡良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还未等嘴巴闭上,凌云飞忽然感到周身的气流起了一阵波荡,皮肤微微有些发凉,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淡淡道:“外面的人请进来吧。”
门突然吱哑哑响过,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门旋即合上。
“老兄,你怎么变得鬼鬼祟祟的?”
来人食指竖在嘴上轻轻地嘘了一声,低哑着嗓子道:“凌公子,您不能小点声吗?”
凌云飞见到稳重的刘三车如此小心,心中突突跳了两下,潜意中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头。
“到底发了什么事?在这个时候,你来到我这儿,不怕通敌之嫌吗?”凌云飞不自觉受到刘三车的影响,压低了声音。
刘三车走到近前,坐到凌云飞身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进,然后把眼睛盯在凌云飞的身上,说道:“我这次来可是奉了官家之命,公子用不着为我担心,现在应该担心的倒是公子你。”
“我?”凌云飞尽管心中已有些预感,但一旦从刘三车的话锋中得到了确认,还是感到了讶异。
“不错,就是你!”刘三车声音虽低,神情却甚是笃定。
“西川、昌州要出兵了?”
刘三车点点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钦差大人已到了昌州,他来昌州的目的可全是为了你呀——现在公子的大名可是震动天下,少人不知呀!”
“我是什么情况,你老兄可是一清二楚,用得着说这些吗?”凌云飞手一摆,“对了!多谢老兄你送给我的礼物,他们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公子没有把他们送还给我,我已经很知足了。”刘三车接过凌云飞递过来的水杯,转手放到桌上,又道:“据可靠消息,朝庭这次先对付你,主要是担心你与云鹏互相呼应,很可能会威胁到中州。这回你算是沾了你岳父大人的光了。”
“不知刘兄对官兵这次次的战略布署了解多少?”凌云飞脸露苦笑,心中却知即将来临的恶战与云鹏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是没有机会获知这种机密的情况的,不过,我这次来此,却是身负重大使命。”刘三车直直盯视着凌云飞,缓缓说道:“我怀揣重金,来到这里,主要任务是鼓动陵水煤矿挖煤工闹事。公子听闻这个消息做何感想?”
凌云飞闻听刘三车之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隐隐感到几分后怕。要知陵水煤矿矿工总数达五六千之众,且绝大多数都正当盛年,要真是闹起事来,不管他采用怎样的应对措施,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将事件平息。再联想到铁矿、金矿,凌云飞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深深一揖,非常诚挚地说道:“刘兄家大业大,却能为了我凌云飞甘冒如此奇险,这番天高地厚之恩,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凌云飞只有深深地刻在心里了。”
“那倒不用客气,谁让我一见公子就觉得顺眼呢。不过,鼓动矿工的事我是必须要做的,至于要怎样应付,就要看公子你的手段了。”刘三车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这样吧,我必须回去了,”他用手指指上面,“给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蚂迹,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公子了,再会!”刘三车的手触到门上,突又停住,转过身,嘴巴张了又开,欲语还休。
“刘兄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凌云飞心中一动,暗道我已欠你太多,你若要求我效些微劳,反而能让我心安些。“
“公子,达瓦莲娜出事了。”刘三车终于将憋在他心中的话吐了出来。
“出事了?她会出什么事?我听说她在昌州如鱼得水,很是风光呢。”凌云飞咬咬牙。听到达瓦莲娜出事,他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担心,总而言之是苦辣酸兼而有之,唯一缺少的感受就是甜。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大美人的一举一动,总会有很多人关心的。据说钦差大人听到了她的名头,对她很感兴趣,派人去请她。然而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达瓦莲娜并不买钦差大人的账,于是发生了争斗,听说达瓦莲娜还负了伤。”
“这事有些蹊跷,以达瓦莲娜的性格,能得钦差大人的亲睐,应该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以戈相对呢?”凌云飞心中暗暗叫奇,暗道:“什么事能让达瓦莲娜改变了性情呢?”
看到凌云飞一脸困惑的模样,刘三车低低一声叹息:“达瓦莲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