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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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了拧眉,他抿着唇,眯觑着眼,竟是一言不发。
“周振威见过楚大人!”周振威早以恭敬行礼,却也不卑不亢,朗声道。
楚太傅上下打量着他,朝那腰间玉佩扫了几眼,定睛又注目了一会,瞬间满不是滋味。
这一不是滋味,相由心生,脸色便威威严严的,话里自然就带着几分没好气:“这不是晏京府周少尹么?又来我这府上堵门,是何用意?”
周振威已听出语意不善,他也不辩,老老实实且坦荡荡道:“我与那方家小姐订亲已除,今特来向玉翘姑娘说明缘由,以得其谅解。”
“周少尹可笑,你订亲之事与我家姑娘何干?”他怒斥道:“虽前朝女帝,解了拘谨民风,男女大妨日益松懈,但如你这般大剌剌寻上门来,指明要见深宅女儿的,倒是罕见又可恶!这是要毁我家姑娘名节么?”
周振威静听,略一思索,索性单膝着地,跪在楚太傅身前,抱拳粗声道:“自与玉翘姑娘初见后,振威钦慕至今,当她明珠,濯濯心藏,岂敢亵渎半分?如今这订亲之事虽解,仍唯恐姑娘心中认定,振威是朝秦暮楚的轻浮之人,定要与她说个清楚明白,还请楚大人恩准!”
楚太傅有些意外,如若周振威寻些其他缘由,他必毫不留情将其轰走。却未曾想过他竟如此实诚,当着下人的面,放下身架,行跪拜之礼,诉肺腑之言,倒让他起了些许赞赏之意。
如今朝堂之上,他也听说此人不少事来,却是个作风凌厉、执法守正的,有文官的心思缜密,亦有武将的刚硬果断。
更何况,他还能不晓玉翘心底那点女儿心思么?
“你就在这里候着,小女让你进,你才得进去。”他又看向楚五道:“如若你敢私自放他进去,小心着皮!”
语毕,便不再多看周振威一眼,即上了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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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早早就醒了,只是懒懒的倚着翡翠色粉莲枕,昨夜急雨打檐边声,潇潇簇簇了大半夜,她情丝昏昏,想着那人可得却不得,就流了些泪,直到纱窗透了光进来,隐隐听到碧秀开了门,卷了湘竹帘,轻轻低低和婆子说着话儿。
等碧秀端着半铜盆热水,胳肘弯搭着棉巾进了屋来,却瞧着自家姑娘,披垂发卷儿,仅着葱白短衣长裙,轻扭小腰探着身,朝敞开的窗外怔怔望着。
“小姐在看什么呢?雨过微凉,该披件衣才是!”
玉翘听着碧秀唠叨,寂寂心儿有了些温意,逐回转身就着盆水儿洗漱,巧着春紫掀帘露了半脸,笑嘻嘻道:“三小姐让我送几块刚绣完的红帕子来给二小姐沾沾喜气!”
碧秀忙上前接过,摊了开来,皆绣着鸳鸯戏水、或者比翼鸟双飞图。
玉翘便笑道:“玉欢越发能耐了,绣的精致!”她瞧着春紫还杵在帘那,便说:“你进来,我问问你,玉欢喜服绣的什么花样!”
“二小姐直接去问三小姐吧!奴婢还要送帕子去呢!”春紫放了帘,一溜烟出了门去。
“这小妮子,愈发不把主子放眼里了!赶明儿把她拉出去配小厮!”玉翘咬着牙道。
“小姐又在这放狠话!却做不得数。”采芙巧着正好进来,撇撇嘴道:“前些日子,少爷房里红菱那丫头,配了旺儿,小姐舍不得跟个什么似的!把那旺儿唬的都不想娶了!”
玉翘脸红了红,啐道:“碧秀,拿针来把她那嘴儿缝起来,看还乱说话!”
这边正闹成一团,绿儿进来传禀:“周大人立于外门之外,老爷说了,小姐允可,他才可进来二堂。”
默了会,玉翘脸色平静,淡道:“领周大人去二堂,我稍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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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瞧着玉翘,着水蓝衫、杏黄裙,娉婷坐与椅上,垂芙蓉面,仅露了截润琼酥白的颈子。
拂腻微香!他似已用手摸过那雪莹处,这心头就突突跳起来,火烧火燎般,喉咙竟有些干哑!
“周大人一大清早便来寻玉翘,不知有何事要说!”等了片刻,不见他做声,玉翘便开了口。
周振威理了理思绪,沉沉道:“我与方家小姐订亲之事,实非本人意愿,今日想将来龙去脉讲与姑娘听!”
“这是周大人的事,与玉翘何干?”
姑娘面色冷,话说得更冷,他只觉心如坠谷底,由不得苦笑道:“玉翘觉得无关,是忘记了上溪村老宅那明月夜,我说得话了么?姑娘忘了,我愿再说一遍!”
玉翘抬眼看他,唇边笑容清浅:“玉翘不想听,大人也把那些话忘了吧!”
第八十四章 舍你我痛(2)
“玉翘仍是在介怀订亲之事吗?实是因家中伯母会错了我的意。。。。。。!”周振威不想放弃,竭力试着说明缘由。
“周大人不必说了!”玉翘打断他,言不由衷道:“方雨沐对大人有意,大人未必无情,只是自己不晓得罢了!前世两人缘分,今世冥冥已是注定,娶她是最好不过,大人不妨顺其自然吧!”
沉了片刻,周振威表情渐渐变得寡淡,抑着怒火,眼神阴鸷锐利地盯着玉翘,终冷笑一声,说道:“方雨沐、大伯母、祖母、齐王皆说是前世的缘分,皆让我顺其自然,我就不信!何为前世缘分?是不是该一见钟情,二见铭心,三见就想定终身?如是这样,我愿顺其自然!”
他顿了一下,心中晦涩难挡,声也转而暗沉嘶哑:“谁成想今玉翘也说这种话,我倒想问一问,那方雨沐我一见无意,二见心冷,三见但愿此生不相见,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前世缘分?你还要我顺其自然么?”
玉翘语塞,窥他眉间冰冷如霜,忍不住难过,只得别过脸儿,掩着眼里泪水凝结。窗外春意浓闹,可自己心里,如沼泽泥泞,荒芜一片。
周振威等了很久,越等越失望。瞧着姑娘不看他,不吭气,心中所有落寞、愤怒、不甘汇集成一团烈焰,想要说些重话,终还是舍不得烫着姑娘半分。
他深深叹息,疲惫道:“玉翘不说,我也心中明白,太子人中真龙,身份尊贵,玉翘倾慕也是情理之中。”
“太子?”玉翘微讶,有些莫名!
“玉翘不必掩饰,我人微官轻,本就配不上你!”他想了想,从腰上解下那玉佩,走至玉翘面前递上,淡道:“既然玉翘心有所属,这玉佩自当物归原主,以免日后落人口舌。”
玉翘呆愣,终是有些受不住,立起了身,隐忍道:“玉翘还有些事,周大人走好!”
语毕,她便急急而去,走得仓促,背影凌乱。
就这么结束了?从此形如陌路,彼此再不相干?他忍不住握拳,却才发现,那玉佩还在自己手里,攥得紧,割的掌疼。
周振威便追了出去,却哪还有姑娘芳踪?沉吟了片刻,他便穿过游廊,朝漱芳院方向而去。
园里草铺茵,花胜火,树笼翠。
一株古梨树叶荫碧稠,花白满簇,风过,点雪淡淡,落与青竹椅。椅上,那先前还对自己冷漠疏离,恨人牙痒痒的姑娘,正径自坐那抹眼泪呢!
瞧她哭得梨花带雨,水润桃花般,呜呜咽咽悲伤的不能自己,周振威止了步,咬着牙紧紧盯着那心尖上的姑娘。是她心慕太子,而自己被她嫌,被她弃不是吗?怎么搞的她还煎熬难忍的模样?
“小姐这是怎么了?哭的跟泪人似的?”碧秀不知何时寻了过来,有些不知所措,上前轻轻地唤。
玉翘便起身,也不言语,只伤心流泪地随她缓缓而去了。
周振威又怔怔的站了会,心里把这蹊跷事又琢磨个遍,绕是他再抽丝剥茧,却总不得要领,烦躁间,却见那青竹椅上,有舞香风蝶,绒翅开合。一红锦帕子,落在那里。
他便上去,攥在手里,湿湿滑滑,姑娘哭得狠,洇透了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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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来到会仙楼,门口伙计听他找周大人,即热情领路,穿过主廊,进一小院,便到了一包间。他掀了珠帘,灯烛照的亮堂堂的。
只见着桌上摆着碗著,盘盏。摆着凉热菜碟子三五个,中放着热腾腾的汤锅,边一圈大肥鸡鸭子片,新鲜时蔬等。
周振威正闷闷吃酒。
楚钰坐到他身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这里可不便宜,你也不是崇尚奢侈之人。”
周振威并不回话,半晌才问:“你那玉翘妹妹,对太子真的有意么?”
楚钰想了想,认真道:“父亲贵为太子太傅,玉翘又是公主陪读,幼时常去宫里,与太子一来二往,倒是熟识的很。往年似有些心思,这次年节后,倒觉妹妹性子大变,话里言行之间,对太子冷淡的很。”
“那为何太子腰间挂着姑娘编的香囊?”他心情好受了些,话里还是有些酸意。
“一个香囊而已,给你的又是玉又是帕子的,孰轻孰重?你这么能耐,怎也糊涂了?”楚钰撇撇嘴,摇头,瞧瞧,好端端的一个人,被玉翘都折腾傻了!
周振威只觉醍醐灌顶,笼罩头顶的愁云惨雾似有一道光射入,顿时来了精气神,他想了想,又问道:“玉翘不喜太子,对我也不厌,为何劝我去娶那方家小姐?”
“你不知道?”楚钰有些吃惊!瞧着周振威虎眸微睐,面露疑色,便道:“你也太后知了些!新阳公主对你倾慕,只等春季围猎皇上赐婚。这板上钉钉的事,可把我那妹妹哭惨了!”
周振威听得不是滋味,想起梨花树下姑娘泪流满面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倏得立起,一阵风般便没了踪影,楚钰吃了囗煎鹌子,涮了西京笋,抿了囗水酒,吃得正得意之时,却听到包房帘外,有女子嘻笑声,听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