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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娘来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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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姐姐,姐姐身体可大好了?”因着天黑,等走近了,怀着心事的芳姨娘和玉欢才瞧见玉翘站那等着,忙开口招呼,以示关切之意。

    玉翘微笑点头,眼尖的在玉欢微肿的眼眸扫了一圈,沉吟了下,便脱下自个身上那件银白淡紫兰花羽缎斗篷,罩上了玉欢的肩膀。

    “翘姐儿这可使得?你身子刚好,这要是冻着啥的,我们可担待不起。”玉欢眼儿红了红,还未出声,芳姨娘倒急赤白了眼,边说着边要动手去扒那斗篷。

    “姨娘怕是见外了,做姐姐的,看妹妹衣着单薄,表示一下关怀之意,姨娘也不许么?”玉翘敛了笑意,声音不大,却份量十足。

    “小姐也是一片好意,姨娘不领情不打紧,可别让姐妹情份生疏了,老爷最见不得这些。”迎雪正送了手炉过来,不忘快言快语的奚落。

    “多嘴的丫头。”玉翘一面接了,抱在怀中,一面叱了声,冷脸对着芳姨娘:“姨娘可不要往心里去。”

    这怎能往心里去?芳姨娘心中嘀咕,自个好歹是个有主子身份的人,和丫头计较,平白失了身份不说,老爷要晓得,不知又要对自个怎么生份了。如此想来,也只能狠狠瞪了迎雪一眼,嘴里倒直说没关系起来。

    转眼即进了张氏正房,桌席已开,各种菜色琳琅满目,摆得满满堂堂。

    玉翘特意拉了玉欢坐在张氏身旁,瞅着桌上前菜、热炒、膳汤、水果一应俱全,大多是合着自个口味来的,心下触动。便令人在偏房又多摆了几桌,让各院二等以上丫鬟去坐。

    张氏见此,也忙让人在廊下摆了,命婆子并小丫头等都坐了,尽情随意吃喝。

    这顿因都是女眷,张氏又是个性格开朗之人,把昔日做姑娘守铺子时所听到村野传闻这么讲了讲,倒也唬的众人一惊一乍,气氛由开始的生硬疏离渐变得活络热闹起来。

    恰此时,厨娘端来一道挂炉烤鸭来,随上几盘薄饼、葱段甜酱。那烤鸭酥皮色泽红艳锃亮,正滴着油,热气袅袅散开,自是有一股异香扑鼻。玉翘便唤采芙捧水来,净了手,拿了片薄饼,挑了些甜酱轻晕开,再夹鸭片混上葱段便巧巧卷起,亲自递到张氏眼面前。

    众人傻了眼,皆都哑而不语。张氏更是百感交集,她心里这才恍悟过来,这姑娘为啥要在偏房、廊下请各房人来,也清楚明白了,她又亲自卷饼恭敬递上,这突来的举措意味着什么。

    从今儿现起,那些不把自已当回事,表面乖觉,暗里轻慢的,无论是主子还是家仆,必都会换个嘴脸,真正把自个做当家主母对待了。

    瞅着张氏感激着接过并放入嘴里细细嚼着,芳姨娘是个很会看山水的主,这会凑上来,伶牙俐齿道:“姐姐现天天还去粮辅帮忙着,劳神动骨的,妹妹也有一言,到底不比以前,你怀了身子,自要为肚里的娃多想想才是。”

    “妹妹所言极是。”张氏叹了口气,似也不堪其扰般道,“最近一直和双亲商量来着,打算让堂哥接手执掌粮铺,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倒是有些难为他了。”

    张氏此言一出,玉翘想起前世,她因怀着身子时太过劳累,养出来的孩儿先天不足,后病死在发配碎花城的途中,想来也是凄凉,瞬间倒想起哥哥来,不由心念一动。

    家宴将尽时,张氏心里痛快,豪爽的又给仆子们发了赏银,在众人感恩戴德下,算是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这张氏却愈发意犹未尽,邀了众人至廊下看烟火,那爆竹声如霹雳,倒是吓人。芳姨娘便撇撇嘴,有了怪话,道:“这有啥稀罕?天寒地冻的,不看也罢了。”话音刚落,却见一小厮抱来一捆长物靠廊柱搁着。

    玉翘曾在宫里陪读时,听公主闲时讲起过这烟火神妙,便笑道:“姨娘莫要心焦,这稀罕的在后面呢!”

    张氏赞赏的瞅瞅她,忙着解释:“听闻荆州产的烟火最是好看,便特托人从那地方带了些来,今日亲眼看过,也图个长长见识!”

    说话间,小厮已取来火折子,开始就地放烟火,只听“嘶。。。。。。”一声,忽明忽暗一会儿,凭空便有一身段婀娜,鬓若云堆,长袖广舒的仙子显现。再“嘶。。。。。。”一声,是个脸短须浓,战袍铁甲,手持鞭锏锤爪的凶狠汉子直冲过来,芳姨娘禁不住恐慌低叫,向后狼狈跌去,幸有玉欢眼明手快扶着,才不至于丢人现眼。

    众人表面隐忍,闷着声儿暗自发笑。

    恍惚间,却见一唇红齿白,身着绿袍的翩翩公子信步闲庭,有小厮把摆好的烟火皆燃了起来,只见百花绽放,万星璀璨,衬着这些戏文里的人物,着实让人目不转睛,拍手称快。

    采芙似想起什么,凑近玉翘悄声道:刚绿儿来传话,说芸哥在房里,就等小姐回去。”玉翘眼眸微微紧缩,仍专心致志的看着烟火,仅颌首示意明了。

 第五章 和从前哪里不一样了

    待玉翘回转房内已是半个时辰后了。楚芸见她进来,忙起身行礼,玉翘也不多言,径直坐下,喝了口迎雪奉上的杨河春绿,顿时芬芳满唇,有股子暖意顺喉而下,她这才舒口气,拿眼看楚芸。

    楚芸适实上前禀道:“照小姐吩咐,夜里我带了些人手早早候在方学士宅院门前,一刻未放松警惕,二更不到,正如小姐所说,有四、五名黑衣人攀上屋顶,看情形是有些飞沿走壁的功夫,我等正要呜锣敲鼓,大声喊叫时。。。。。。”

    “如何?”玉翘正听到心惊胆颤之处,却见他停住了话,忙催着问。

    楚芸这时面色有异起来,语中也带着费解:“那方家也是怪异,好似早有预料并做足了准备,一时红笼高展,倒有二三十人手举火把,照得灯火通明,跟青天白日似的,皆手持棍棒,那几位黑衣人估计没想过是这等阵仗,慌了腿脚,抱头鼠窜,虽遍体鳞伤,倒还是逃了出去。”

    他讲完,其实很想问问小姐怎知道今夜会有这档子事发生,但瞧着她脸儿苍白,面色严肃沉凝,看不出是喜是怒,便抿紧唇,把疑问给藏在心间,告了别,便快步退出房去。

    心不在焉的任凭采芙伺候自个卸妆、洗漱,脱衣,然后入了床,玉翘倚靠在枕上,左思右想着方家这事,常人看不出有啥端倪,但她可是经过两世的人,如此惊天巨变,着实另人感觉诡异的很。

    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没有家宴的热闹,没有烟花的绚烂,也没有方家小姐的运筹帷幄,很多未知的事情在不动声色的悄然改变,前面是福是祸,依旧如云烟笼罩,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方向。

    许久许久之后,采芙披了衣,打着呵欠悄悄的掀帘进了房,将灯烛芯挑暗了一些,却若有似无般听到,那罗汉床层层纱幔后,自家小姐低低的一声叹息。

    再见父亲,恍若隔世。

    父亲在脑中定格的最后画面,仍是那破败的茅草屋冻如冰窖,绳床瓦灶,他就那么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盖着薄被躺在那里,混浊着眼流着老泪,带着最后一丝清明望向玉翘,万般垂怜的呢喃:“玉翘,丢下你一人在世间受这苦楚,委屈你了!”

    那会玉翘神魂俱碎,悲痛欲绝,如不是想着为父亲,为自已,有口棺椁,有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不丢了楚门宗烈清整来去的脸面,当即她就随着他一起去了。

    而今,自个父亲,正当壮年,身姿瘦长,着玄色暗纹锦袍加身,端得气宇轩昂,才华流溢的神采。他低头赏了会书案上那还未完的雪梅图,才侧头瞅着玉翘,含着笑摇头:“这病了几日,画梅的功夫可是弱了好些。”

    “何以见得?”玉翘颤着声问,掩饰着低头瞧那画,却眼眸水润朦胧,愣是看不分明,这倒不去管它。只是身子里这颗心似被狠狠拧着,狂猛蹦跳,让人喘不过气来。

    似看出这千金娇女神态有异,楚太傅鹰眼犀利的扫了扫,重又将目光转向那幅画,点评起来:“构图布局精巧,梅的枝干挺拔,风骨已够,出枝倒软了一些,反给人别具匠心之感,可这花朵就显得让人琢磨不透了。即不柔润单薄,也不舒展活泼,让人觉着僵硬呆板,且画面有实无虚,观之乏味,再看这花,花心、蕊头、花蒂,皆草草了事,可见画之人心烦意乱,情绪焦躁。”

    他说到这里,拿起笔,用淡墨在旁枝上星星点点圈出花廓,再花心中轻点黄粉,随意洒了些草绿在花或枝干间隙,立即整幅画如换了新颜般,繁华气氛浓烈满布,那梅儿坚强不屈,却淡泊超逸,全跃立纸上。

    “我本想着,你还在气恼我与你继母之事,但听闻昨家宴一事,知你心胸宽广,早已放下,必不是为此事烦恼或委屈,现说来听听,总有父亲为你撑腰就是,大不必瞒我。”

    搁下笔,楚太傅正色注视着自已这养在手心里,才貌双绝的女儿,看她泪痕点点,似愁非喜的可人模样,真如方才下笔描的花朵,让人左右怜惜都不为过,只求她不受那冻梅之苦。

    玉翘很想就这么扑进父亲温暖怀里,如幼时般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这前世所受的酸苦磨难全化成泪珠儿肆意洒淌,不顾形象,涕泪纵横这般痛快大哭一场,必要他慈爱的,柔声轻哄劝慰半日才成。

    可惜玉翘已不是黄发垂髫的孩童,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父亲怀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般任意撒欢。

    她已出落的亭亭体态,如出水新嫩的芙蕖,袅袅腰肢,轻盈盈如烟似雾笼着,这样的待嫁姑娘,硬是被那份羞耻之意阻了脚步,抑了心情,只是兀自在那里珠泪暗淌,抽抽噎噎了半晌,方才停住。

    待她平静下来,才发觉这满腹经纶,上教皇子,下指群臣的楚太傅正眼含焦灼,满颜心疼,不知所措的搓手顿足,一副不知该拿这女娃如何是好的慈父模样。

    却也忍不住“扑哧”带着泪笑了出来。楚太傅这才舒了口气,叹息道:“我倒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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