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7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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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让我受穷,可惜的是,大帅还能听进我一两句话去,拿我当了心腹,如此,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样受穷?说明白了,还则罢了,说不明白,我代替大帅弄死你们几个杂碎!”
这话一说,卜发财和老道就是一哆嗦,差点儿没尿了裤子,以为这一回肯定是完了,谁知道牛二柱不慌不忙,看着杨宇霆怒发冲冠,反而淡淡一笑:“参谋长,您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儿有两个说法,一来,人的命运如何,是穷是富,顺利还是坎坷,飞黄腾达还是默默无闻,风水的确能起作用,不过不是全部,还要看你的命理,和平时所作所为,俗话说五分积德,三分命,一分风水一分勤,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平时积德行善,这是最主要的,另外就是看你生辰八字如何,至于风水,只占了其中极小的部分,更何况人定胜天,还有自身勤奋这一说,所以我只是根据风水判断而已,至于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也许参谋长平时积德行善,生辰八字极富极贵,那么祖坟上那一点儿毛病,作用就不大了!“
大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牛二柱,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默默点头,杨宇霆脸色也稍微好转,看了看牛二柱,慢慢坐回座位,半信半疑的说:“你说还有个说法,是什么?我倒想继续听听!”牛二柱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已经说到心坎儿里去了,心里更加有底,咳嗽一声,不慌不忙的说:“而且,依我看,这并不是参谋长祖坟上的土,参谋长只不过拿他来试探我们师兄弟!”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杨宇霆脸上不动声色,嘴角儿往上扬了扬:“何以见得?”牛二柱淡淡一笑:“参谋长拿出来的土,凝而不散,结而不乱,应该就不是阴宅上的,天下阴宅上的土,好一点儿的干燥而细腻,并不会结成如此大的土块儿,不好的潮湿粗糙,虽然有这么大的土块,拿在手里却很沉重,并不会如此轻巧,而且也不会如此干燥,所以贫道断定,这并不是阴宅上的土,最重要的一点,这土的味道很怪,似乎沾染了很庞杂的阳气,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恕我直言,不是厕所里的土,就是澡堂子里,参谋长,您老说我判断的可还正确!”
话音刚落,杨宇霆忽然仰天长笑,一个劲儿的拍手:“好好好,道长果然是高人,杨某人服了,刚才多有怠慢,希望道长赎罪,来人,告诉厨房,赶紧准备好酒好菜,满汉全席,我要与道长一醉方休!”这家伙兴奋了好一阵,这才接着说,“实不相瞒,这正是厕所里的土,如今市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探诸位的能为,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牛二柱当然也要客气一番,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不但在座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老道、卜发财和马凤仪都有点儿大出意外,敬佩无比的看着牛二柱,不多时残席撤下,重新端上酒菜,四个人一看,这回可不一样了,什么陆地牛羊海底鲜,山中走兽云中雁,什么好吃上什么,有很多菜,四个人都交不上名来,酒也换了,上等的茅台,琥珀色的,打开酒瓶子,满屋儿都是香的!
这一次牛二柱也就不再矜持了,四个人狼吞虎咽,尽力吃了一饱,那杨宇霆陪了一会儿,转身告辞,留下帅府一群幕僚在这里陪客。大少虽然吃的香,眼睛里却看得明白,知道他这是去给大帅送信儿了,当下也就装作不知道,众人吃了一阵,撤了席,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伺候着,众幕僚谈天说地,胡扯一通,牛二柱心不在焉的应对着。三个人正襟危坐,都挺像模像样,只有卜发财沉不住气,悄悄拉了拉牛二柱:“二柱子,行啊,几天不见,张能耐啦!还会看风水啦?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牛二柱一听,几乎憋不住乐了,见众人没有注意,悄悄跟卜发财说:“啥风水?我那是胡编的,你们又闻又嚼,就没尝出点啥味儿来,那几块土又骚又臭,不是粪堆上的,就是厕所旁边的,亏你们嚼的那么亲切,就没有尝出啥味儿来?”这话一说,卜发财脸色就是一变,想起刚才自己就跟吃绿豆糕一样,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恶心,事后一吧嗒滋味儿,这嘴里的确是有一股腥臊恶臭的味儿,当下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牛二柱赶紧给打圆场,说他这师弟身体不舒服云云,正在巧言遮掩,外边儿一阵皮靴子响,咯噔咯噔,走得很有气势,透着一股霸气和精气神儿。那些幕僚原本高谈阔论,一听这个动静儿,立刻噤若寒蝉,全部站立起来。牛二柱也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大帅的脚步声,赶紧给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也是领会,全部站立起来,一起看向门外。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近前,门帘子一挑,先进来一彪形大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一看就是练家子,在他身后,溜溜达达进来一个小个子,别看个子不高,比卜发财高不了多少,可是干巴巴一团精气神,一进屋儿,这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这人穿着一身戎装,东三省海陆空军大元帅礼服,脸上白白净净,带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镜溜圆,进来就上一眼下一眼看着大少众人。
不用问,这一定就是张大帅了,牛二柱虽然没见过本人,可也看过他的画像,如今一见本人,果然是气宇轩昂,人物不凡,当时嘴里一打结,竟然说不出话来,那张大帅倒是热情,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妈了个巴子,都说江湖上有世外高人,老子一直不信,今天诸位一出手,我就服了,刚才礼貌不周,四位别在意,俺老张有事相求,还望几位高手拉我一把,只要治好了五姨太的病,妈了个巴子,金子银子随便儿要,实在不行,给几位弄一个团长旅长的干干!”。
十二、老道说风水
牛二柱一愣,这位胡帅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很多人都说他外表粗旷,内里奸诈,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谁成想今天一见,竟是如此豪爽,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如何打算的,不过话得说回来,想让人家动心眼儿,只怕牛二柱四个人都没这个资格,又何况毕竟是求人的事儿,大帅表面上客气点儿,倒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人家如此给你面子,那就不能给脸不要,牛二柱当即打了个稽首:“大帅日理万机,为了我等山野村夫,居然屈尊大家,实在罪过,罪过!”张作霖闻言,哈哈大笑,摸了摸光头,把大手一摆:“妈了个巴子,别来这一套,俺老张就不得意这虚情假套,我有求于你,自然要对你们敬重些,明儿你有事儿求我,不也得看的脸色不是?快别说了,赶紧入座,到了我家,不能站着说话,我虽是个粗人,却也不是不懂待客之道的!”
众人坐下,重新上茶,这一回合上一会也不一样了,这茶水竟是乳白色的,喝一口提神醒脑,口齿留香,大巳了一口茶,倒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一卜楞脑袋:“几位,刚才一方高论,可惜没有亲耳听到,我家祖坟那风水究竟如何,还请几位详细说说,我老张根本不懂这一套,不过听着你们说,心里也高兴,以后究竟该怎么整,五姨太的病究竟咋办,还得赶紧的出个主意!”
牛二柱赶紧点头,回头看了看老道,心说这回就看你的了,本来这路子蒙人的生意口,牛二柱也会,不过怕跟老道说的不一样,惹起人家怀疑,所以只能让老道继续胡天胡地的糊弄人。…… 老道这回算是有了精神了,咳嗽一声。得意洋洋的道:“大帅,你这话算是问着了!在东三省这嘎达,论起看风水来,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子曰惟送死者以当大事,后代如果不选一个风水宝地安葬先人。那就是大不孝,大帅你想。如果那坟里一汪的水,一包的蚂蚁,做后代的人,把个先人放在水窝里、蚂蚁窝里,不迁起来,不但死者不得安生,就是后代,因为先人一股怨气,也要受了牵连!”
大帅听的连连点头。摸着秃头继续问:“大事这话不假,不过我家坟地里究竟哪里不妥,妈了个巴子的,你得明说出来!”老道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干说没意思,我把这形势说给大帅看。”说着,把这桌上的茶碗撤去两个,拿指头醮着茶水。在桌上画个圈子,指着说:“大帅,你看!这是尊驾祖坟的位置。那边来路远,从山口山上发脉,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弯弯曲曲,骨里骨碌,一路接着滚了来。滚到山脚下,正对着弯弯曲曲一条大河,这就是个龙的气象,再看这走向。到了山脚,龙身跌落过峡谷,又是一个墩,一个炮,骨骨碌碌几十个炮赶了来,结成一个穴情。这穴情叫做荷花出水。”
牛二柱听了,几乎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一个墩一个炮?你当这是修工事?还“荷花出水”,你咋不说出水芙蓉?就这一套词儿,稍微懂得一点儿的,都能听出这是胡说,在场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听出不对来?可惜大少真就猜错了,在场也有二十多人,真就没一个说不对的,大伙儿愣了一会儿,立刻连鼓掌带叫好儿,把这老道夸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仿佛他就是天仙下凡,佛祖在世!这老道更加得意洋洋,靠在椅子背儿上喝茶,滋滋儿的,那叫一个美!
张大帅也是听的云山雾罩,晃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谁叫你说我家的坟地叫什么来着,我问你这份地和五姨太的病有什么关系,怎么办才能去根儿,那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玩意儿?”老道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那一副欠揍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说:“大帅您别急,我正要说到点子上,您别着急,这坟地,本来是千里难寻的吉地,谁葬了先人,文要出个状元!武要出个封疆大吏,大帅您如今飞黄腾达,先人这块宝地,出力不小!”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