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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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
但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很可能被一种绝技所丧,看地上已干枯的血迹,这三个女人似已死去一两天,此地人却不必处理,倒是令人费解。
绣纹到底比较细心,而巳质疑的动机,也比较彻底,她想到从背面看人,不便看不出伤痕,也难看出武者的身份。
于是,她蹲下身去,搬过那红衣女尸,仰卧地上,注目之下,他们三人同时脱口惊叫!咦,这不是五洞观音中的绿叶么?
这一下他们都起了可怕的预感,当即一同动手,搬过另外两个黑衣女尸,三人的脸色都变了,目透仇火,眉聚杀机,恨声不绝。
原来这两个黑衣女尸,正是幽灵宫主,和钟情楼主,因为急住桃花源,协助云霄御敌,路过此地,竟遇难惨死,他们三人惊见之下,焉能不锥心痛恨?
是以,三人含泪楞立哀掉,心中燃起必欲粉碎,“天府精舍”的怒火……
尤其仲玉更是目裂脉胀,痛心到极点,也恶恨到极点,皆因他横闯黔北,所遇到的尽是乃母的对头,贿听到的也全是女魔的名号,好容易邂逅的母系的长辈,而且急拚死出力,为洞天别院解危,如今竟落得中途惨死。
追索根源,如不因之他的家,仗义助拳,焉有此番恶果?由之,报复他的责任,加在自己的双肩,誓必为清还血债,于是,恨声道:“今日如不杀尽,‘青府精舍’群丑,誓不回桃花源……”
沉默片刻,绣纹说道:“她五个观音,还有四个呢?失散到哪里去了。”
仲玉被地一提醒,顿时记起在阴阳湖,奔入第二座浮水亭之是被投掷三条红衣尸体袭击的事,乃接道:“也许她们武功不好,全都死在阴阳湖中了……”
“真可恨”,慎芳秀目圆睁,倏然说道:“‘天府精舍’如此作恶,如此作恶少时管教他们,悉数作我的香罗扇下之鬼。”
陡然一阵哈……哈……哈狂笑传来,继听道:“何方丫头,胆敢在此撒野,难道你没听说,我阴司探花乐趣,有风流妙技之能么!”
音落人落,离慎芳一丈之地,已站定一瘦一胖的老者,瘦老头子瘦的像风干的橘子皮,有五十来岁,嘴角长了一根撮芒鼠毛,驼背红眼球,胖老头则又矮又胖,大脑门容瓜睑,鼻子隐藏在中央,年纪也是五十来岁,正瞪着色迷迷的眼睛,扫视着绣纹和慎芳。
但当他俩看清了绣纹的面孔,眼中倏又现畏惧之色,然而却仍保持一分镇静,其实心里在打鼓,暗道:“今天又该倒霉了,这丫头怎么跑到此地来了……”
绣纹一见这瘦胖二老,先是一怔,好像在那里见过,之后才想起正是“欲仙幽苑”曾被仲玉废除武功的两个老家伙。
第二十九章 人心向善为恶终有悔悟时
人影猛敛,餐花弥勒常寿成像个皮球在地上,连滚飞两丈开外,半晌爬不起来,一脸苍白,两目发黑,心底积淤一团吐不出来的鲜血。
仲玉含愤出手,虽是单掌排劲,却也有个数千之力,这常寿成武功底子,原就不大坚实,加以曾被仲玉,用奇门手法,破除武功,固幸为天府亡魂,以太极两义真气,恢复其后天武功,但他怎能经得起,嫉怒挥掌之力。
是以,连出手对挡,躲闪避让的余地也没有,迅被摔飞两三丈,所幸他临急闭穴,稳住心腑,末落得骨碎体残,但饶是如此,其武功气体,已废弃大半,不能再作进一步的修练了。
这闪电似的变化,也使得阴司探花,惊恐不迭,惶惶然难以平静,瞪着一双雄鸡眼,望了望跌地不起的餐花弥勒,旋即直盯着仲玉。
少顷,仲玉见他脸上神色不定,之后又露出有持无恐的傲态,心知必有所依赖,当即心下电转,要了断母系长辈的血仇,必须进行剥笋式的杀贼擒王的,先问出主头人物的所在,再把这些小萝卜头,—个个铲除,才能完成斩尽杀绝,为江湖的除害的义举。
于是,面浮冷笑,迈步上前,说道:“阴司探花,这次相逢,首先得敬贺你,恢复武功之庆了!”
阴司探花乐趣,闻言一震,心道:“这娃儿怎么知道,我的大名……而且也晓得,我曾被废除过武功……倒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这小子有来头,我得好好追追他的底子……”于是,咧嘴干笑一声,抬手摸一摸老鼠毛,表现非常飘逸,而得意的神态,道:“哪里,哪里……老朽在‘欲仙幽苑’之时,因一时大意,才为人所乘,而至失去武功,其实并没有,江湖传说那么严重,凭我这点修为,不出两个月,便又恢复了……”
绣纹在旁,听这老家伙胡吹,自在暗地好笑……
接着又闻仲玉笑道:“如此说来,你乐前辈的武学造诣,实在惊人,居然凭本身残余功力,恢复武功,只是你那对头,也端的了得!”
乐趣被仲玉,这样一捧一抬,顿时眉飞色舞,忘记了自己的祖宗三代,当即朝跌座在地,正地运功调息的常寿成,漠不关心地瞥了一眼,似乎对眼前诸人,已化敌为友了,乃笑道:“说老朽造诣如何深,却是不敢妄言,不过恢复本身废除的武功,倒是充裕有余……至于提到我的对头,确也是个好手,但是,我若全力施为,与他较量,他必然全吃大亏。”
这老家伙吹牛,真是心不愧睑不红,仲玉和绣纹,心中暗笑。
当时分明自己死里逃生,偏愿倒主从,胡吹一阵。
其实,人世间像他这种会吹的货,比比皆是,甚至比他吹得更厉害的人还真不少。
届时,又闻仲玉说道:“那么你的对头人,叫什么名号?”
阴司探花乐趣,脸色一正,望绣纹望了一眼,道:“提起来也是无名之辈,可是他的靠山,确威名江湖,便是桃花源云霄女魔的儿子……”
乐趣的话刚落音,倏闻慎芳一声娇喝:“老怪物,你敢骂我娘是女魔!”
鹂音婉吓之中,白影在乐趣身前一闪,接闻“拍拍”两声脆响,阴司探花脸上,已印上两个血掌印,嘴角流血,昏了头花了眼,楞在当地,暗道:“遭了,这丫头也是云震的女儿。”
这丫头不知仲玉,对乐趣的用意,而她又是性如烈火,一听瘦老头,骂她婆母是女魔,那还耐得住,遂不管三七二十一,娇叱声中打中了对方两个嘴巴。
如此一来,仲玉的问樵指路之计,又破灭了,但慎芳她哪里知道,运用心智,亦见乐趣挨了两下,仍在楞着,余恨未消,腮梆子一鼓,又要作势飞身而上,再予重惩一番。
但当她身形方动,仲玉已伸手拦住,说道:“芳妹,别心急,我俩问清楚之后,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
阴司探花一听,霍然一旺,这小东西和我搭讪了半天,还是心存预谋的?敢情好,不成友便成敌,既然与这个丫头一道也必是“洞天别院”之人,事到如此,纸老虎不少得,要见火神的。
于是一振精神,面孔一扳,接道:“你这小娃儿,是何路数?与“洞天别院”两个丫头,闯进阴阳湖,企图作何道理?”
仲玉冷笑一声,道:“你先别问这些,我要你告诉我……这三个女尸,是何人的杰作?天府亡魂现在何处?由此道前往,通达什么地方?”
这一连串问题,顿把阴司探花,问傻了眼,事关机密,他如何能回答?而仲玉的神态,又是那么欺人,慢说他不敢一一回答,既是敢说出真实详情,受威胁之下,为了脸面,也不能俯首吞声,当即决然答道:“你这无名小辈,动向天府机密,其心可疑,老朽不能答覆……但既闯入此地,且报上名号。”
仲玉俊面一寒,长眉一轩,冷然道:“小爷文仲玉,何谓无名?……我所问你的,不能答覆也得答覆……”
阴司探花闻言,差点吓掉了魂,暗里叫苦不迭,我的天怎么遇着这煞星,适才吹牛不说,眼前这条老命,可完蛋了……早知道是他们一群,何必闻声出来,只是他怎么变成个美少年了……
是以,闻名丧胆,魄散九雷,顿即日瞪门呆,雄鸡眼睁得好大,—瞬不瞬,像区死恶亡,断了魂不闭眼的死人,尖嘴大张,门涎自然外流,老鼠毛停止了跳动,看样子似平因回忆起,在“欲仙幽宛”
所受的痛苦,而致死了一半。
仲玉见对方,倏然变成那样,却也十分可笑可怜,但仍须逼他,说出此中一切,于是,长笑一声,又道:“我再追问一遍,这三个女尸,是何人的杰作?天府亡魂现在何处?由此前住,可通达什么地方?”
阴司探花被仲玉,龙吟般地长笑,惊回了离体的神智,旋听又追问,自己不敢回答的问题,顿即踌躇不决……
仲玉被这失望的沉默,引发了狂怒,蓦然而庞熬气,凤目飞焰,一声大喝:“老狗,说,快说!”
这一叱唬,更把阴司探花,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偷眼一看仲玉,那区煞似的态度,如同小鬼见了阎王一般,简直有追命夺魂之威。
是故,顿生逃遁之念,他想:说出天府秘密,死期至临,不说也是难得活命,不如碰碰运气,逃走了之。
动念之间,雄鸡眼一扫众人,霍然扭身形,双脚点地,乘势飞跃,疾向右边山下洞口捷扑。
阴司探花乐趣,想是急昏了头,居然启萌遁定之念!委实太天真,试想,以小鸡似的生命,在几只巨鹰眈视之下,焉能逃得了?因之,当他身形刚动,还未跃去三丈,倏闻仲玉一声狂笑,黑影飞腾之中,已俯临乐趣的上空。
接着,单足一点乐趣的头颅,旋即凌空转身,下降少许,同时,飞起一腿,疾向其胸前踢到。
乐趣在诚恐惶之下,没命纵身,哪想到仲玉会有这样快法?
方惊头顶上,被击一下,迅见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劲风已涌塞胸前,刚想闪身回避,“蓬”地一声,已被挨个正着。
仲玉狂怒之下,凌空飞腿,其威力何止千钧,休说一个人体难以承受,既使一座金钟,也必为之蹴得洞裂。
所以,单腿飞处直把阴司探花踢去五六丈之远,宛如如一条被摔飞的狗,“啪塌”一声,坠落埃尘一动不动。
这时,阴司探花仰卧地上,面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