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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最巫老司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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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脸色有些发白,紧嘬了两口烟镇定心神,方才压低声音说:“小师傅,这话我也就告诉你,旁人都不知道哇,那棵老柳树锯的时候……会流血!”

    “流血的树?!”丁晓聪傻眼了,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好你个村长,这事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花红英不高兴了,这么关键的事,前次根本就没告诉他。

    老村长斜了他一眼,“告诉你?你有屁的本事,连你带来的那个什么……出马仙都是骗子,我就跟小师傅说。”

    得,花红英被呛了回去,彻底没话说,老村长的眼睛雪亮。

    接下来,老村长继续说:“当天晚上,水磨坊轮到我家侄儿更生来守夜,半夜村里人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大家伙儿大着胆子跑过来一看,可怜我那更生侄儿趴在磨坊外面,人事不知了。”

    “那他现在人怎么样?”丁晓聪追问。

    “还在四院里待着,医生说是受了过度惊吓,脑子有点不正常了。”老村长唉声叹气,锤了自己脑门几下,懊悔万分。

    丁晓聪琢磨起来,这样说来,事情就更复杂了。

    能把人吓坏,这水磨坊里晚上肯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可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根生外,似乎就没人晚上接触过这个诡异的石磨,信息依然远远不足。

    还有,为什么砍了村里的一棵树,却会引起磨坊的变化?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仿佛一局难解的棋,完全找不出头绪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知识完全不够用。这时候他多希望姜白能在身边,凭她的学识,找出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应该不难。

    丁晓聪思考的时候,老村长和花红英在一边陪着,没人敢打扰他。

    “先带我去看看那棵被砍倒的树吧。”思来想去,丁晓聪觉得第一件发生的怪事,是那棵会流血的树,先调查下再说。

    现在整个事件就是一团乱麻,必须要先找到线头,然后才可能抽丝剥茧一点点解开。总而言之,这五万块钱赚起来不轻松,搞不好还有很大可能失败,丁晓聪的信心不足了。

    “嗳。”老村长站起来,示意跟着他走,“正好中午在家里吃饭。”

    老村长原本应该是个很精干的人,可现在的他腰身佝偻着,步履蹒跚,都是让这事情闹得,他内疚啊,据花红英说,那五万块钱也是他一家出的。

    这磨坊都运行五百多年了,村里的粮食都是在这里面磨出来的,现在不能用了,而要重建电磨坊,这老磨坊根本就没人敢拆。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磨坊就位于唯一的出村道路边,现在一到晚上都没人敢靠近,这村子还怎么住人?

    原来那么好的一个村子被自己搞成这样,老村长内疚啊。

    丁晓聪看着老人家怪可怜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一会功夫,老村长领着丁晓聪和花红英来到了村口自己家,丁晓聪这才发现,村里纵横的水道到了这里后,又重新汇聚成溪流,流向山外,那座水磨坊就是依靠这水流驱动的。作为进村的第一家,老村长家和水磨坊最近,由溪流连通着,距离大约只有百米。

    再看那汇聚在一起的溪流,中间还残留着一截木桩,直径大约一米,半泡在清澈的溪水中。溪流的另一面,倒着一棵巨大的柳树,断面对着溪流,看上去还保持着刚倒下的姿态。

    “这就是你说的那棵会流血的老柳树?”丁晓聪确认了下,老村长呆呆点了点头。

    这就是第一个关键点,也是引发整件事情的源头,丁晓聪立刻脱了鞋,把裤腿卷高,摸下了水。

    尽管是初夏,天气挺热的,可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冰凉刺骨,丁晓聪刚下水,就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他年轻,很快就适应了。

    那截木头桩子就在眼前,越来越近,丁晓聪也不由紧张起来,会流血的树,这事太诡异了。

    不等摸到树桩,丁晓聪就闭上眼睛,打开了巫眼仔细观看,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了异常。
………………………………

第四十九章:修道者

    在巫眼的视界里,丁晓聪看得很清楚,这棵柳树的阴气极重,虽然柳树本身的属性有些偏阴,可也到不了这种程度吧?

    又走近了些,看见树木的年轮后,彻底傻眼了。

    无论什么树,年轮都是一圈一圈的,可这棵树的年轮竟然是螺旋形的,从外缘树皮的位置,一周周绕到了树心里。

    树的断面呈现不正常的红色,看来老村长所谓的树会流血,应该就是指红色的树浆,不过丁晓聪看不出这是不是血,只能说颜色有点接近,在断面上糊了一层。

    “太古怪了。”这棵树超出了丁晓聪的认知,他有点神不守舍的。

    呆立了一会儿后,丁晓聪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抄水往树桩上泼,带着水用手抹,不一会功夫,沾了一层树浆的断面就被清洗的干干净净,这一次,他又有了新的发现。

    只见在树桩接近中心的部位,有两个灰白色的圆圈,分列左右,仿佛是一双眼睛。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不知怎么,丁晓聪看见这对“眼睛”,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嫌恶感。

    到此为止,似乎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丁晓聪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涉水往回走。

    水性一般也是弱阴性,不过马明博说的没错,这里的水经过温泉井,被井里的地气煮过以后,虽然温度没有明显升高,却转变成了偏阳性。现在有一个疑点,自然界中因为某些特殊的地理环境,出现偏阳性的水倒也不鲜见,可柳树挺水生长,泡在偏阳性的水里几百年,怎么阴性还这么重?

    百思不得其解,丁晓聪低着头走上了岸,开始默默穿鞋。

    “小葱师傅,看出什么了没有?”花红英凑过来小声问。

    丁晓聪摇了摇头,转向老村长说:“等会给我纸笔,我想画些东西。”

    稍倾,到了老村长家后,丁晓聪立刻在人家大桌子上铺开一张纸,用笔画了起来。对于真正的巫术大能来说,法术随心而至,不过他没那个本事,另外他也更习惯这样做,一目了然。

    村长和花红英的围观下,不一会功夫,一幅卧牛图展现,这就是村子里的水道。上水口从牛头部位进来,蜿蜒到中部后,汇进那口温泉井里,然后再从另一边散开,最后在牛尾部位汇聚(老村长家门前),最终流出村驱动村外的水磨。

    这是一个庞大的人工设计,从明代就定型,到现在一直没动过。现在所知的关键点有这么三个:一是村外的水磨坊,二是老村长家门前这棵树,第三就是村子中央这口井。

    “当初你们村祖上,为什么要布这个局?”丁晓聪问道,准备从根源上探究一下。

    老村长闻言回头看了眼自家中堂,那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画,宣纸已经泛着浓重的黄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位是咱们村的老祖——方大同,大明工部郎中,后来犯了点事,被下派到徽州府任通判,在过长江的时候,遇到了大风浪……”老村长开始叙述起自己家族的历史来。

    大明朝早期,是个对官员非常酷烈的年代,当官的人人自危,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方大同是北方人,在一场运动中被波及,不过他运气好,没有陪着送命,而是被下放到了徽州府。

    按说,京官肯定比地方官好,并且他也被降了品级,不过方大同不但不失落,反而很高兴。伴君如伴虎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能离开京城来到徽州,远离死亡的威胁,他是求之不得。

    方大同不是自己一个人来上任的,他把所有家眷都带着上路,打算以后干脆就在南方定居,离京师那个虎狼窝远一些,这样虽然后代难以大富大贵,好歹能求个平安。

    一家老小几十口人,浩浩荡荡奔了南方,有这么多人在,路上也没有盗匪敢打他们的主意,一路平平安安到了长江边,可就在过江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大风浪。

    用老村长的话来说,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恶波涌现,他们的船仿佛变成了摇篮,根本开不走,随时可能倾覆。就在一家人哭天抢地的时候,忽然,江面开过来一艘小船,船头有个道士,持咒施法,江水渐渐平复了下去。

    “用咒语平息大浪?”听到这里,丁晓聪吃了一惊。

    老村长脸一皱,苦笑道:“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传说,我们本村人都不太信,二位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吧。”

    接下来,方大同带领家人对那个道士千恩万谢,当场就奉人家为仙师。道士担心他们家人的安危,就一路随同,一直把他们护送到了这里。

    自此后,方家人在这里定居,那个老道每年都会来一次,村口的磨坊就是老道帮着修起来的。

    又过了十几年,方大同年老离职,干脆就跟着道士修道去了。

    暑往寒来,又是十几年过去,有一天,在外修道的方大同忽然回到了家里,说自己寿元将尽,要在死前为子孙后代们留下一块福地。接下来,由方大同主持,全村人齐上阵,开始了大改造工程,最后终于在方大同驾鹤西去前,完成了卧牛村的壮举。

    “那现在方大同埋在哪里?”丁晓聪觉得似乎触摸到了什么,连忙追问。

    “这……”老村长稍一犹豫,还是实言相告:“在我们家的祖坟地里,顺着我们村的上水头一直走下去,就能到。”

    “不对劲!”花红英脱口惊呼,这次就连他都察觉了异常。

    埋骨地附近有流水很正常,可尸体在彻底腐化前,都会散发出肉眼看不见的阴气,这些阴气会融入水中流向下游,而下游就是卧牛村。长期接触这些阴气,对人是有慢性危害的,好在经过温泉井煮成阳气后,两相抵消,可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就令人生疑了。

    “你家的祖坟地,也是方大同规划的吧?”丁晓聪若有所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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