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1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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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着河中的噩梦好像终于惊醒了一般,几天后,最后一支吐蕃人军队,也随着和亲队伍,撤出了河中。
骑着高头大马,胸口还按照大闽习俗亲自系着一条红绸子,引领在和亲队伍前头,芒松芒赞却一丁点大愿得偿的模样,反而显得失魂落魄,仅仅偶尔回过头眺望一眼河中的千里江山时候,能看到一丁点君主的威严。
随着撤退的,还有闽军,三万关宁铁骑如同一条黑色的铁龙那样,再一次向西方挺进去,这个在李捷后世褒贬不一的军队穿越到七世纪,却是大闽开疆拓土,为华夏耕出新的生存空间的最锐利武器。
留下一部分人固守河中,李瑾的三万余闽王铁林兼府兵亦是一路向东南行进去,太子也有太子的任务,有时候,守成之君比开拓之君更难。
恒罗斯城东方的墓地中,两座新坟前,撒下了烧酒,一行人也在依依拜别着。
“宋大哥,你也真的要跟着进吐蕃吗?”
脑袋上还带着淤青,瘸着一条腿的崔帕克还是忍不住挽留着:“能做的都做了,兄弟们都觉得问心无愧了,宋大哥,你还有大好年华,留下吧!”
不过背着重重的包袱,脑袋也是包裹了一块的宋璟却是憨厚的笑了笑,笑着摇了摇头。
“当初我曾经在心里向她许诺,不论她到了何处,不论她变成什么样,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有她在,何处不长安?”
眼看着宋璟眼中的神往,叹了口气,再没有劝说,崔帕克仅仅是重重拱了拱拳。
更尽一杯酒,出关无故人。在西亚,崔帕克几个还有属于他们的战争,昂首饮尽后,几个人骑上快马,又是向西一路绝尘,整理了下背后沉重的包裹,宋璟亦是满带轻松的笑容向东方的雪域高原行进去。
可是刚走出墓地,路口边,一声悦耳的声响却是忽然传到了宋璟脑海深处。
“胖子!”
颤抖着,不可思议的回过身,深怕是幻觉一样,回头宋璟都是小心翼翼,可是终于,他还是完全转了过来,一个披着胡服,俏生生的身影双眸通红,无比真实的站在了他面前。
“胖子!”带着复杂的感情,李晨曦狠狠地扑进了宋璟怀中,敲打着他的胸脯,哭泣的述说着:“我再也不是郡主了,晨曦郡主替我远嫁到了吐蕃!我什么也不是了!”
“你永远是我的明兄弟,明姑娘!”眼角也是流露出了些许晶莹,轻轻拍着李晨曦的后背,宋璟亦是激动而颤抖的说着。
似乎天都为之激动,火辣辣的天气中,居然为一对苦难之人送来了微风,吹拂着青草都微微低抚着。
“要不要这么狗血?”
依靠在人看不到的树后面,早该走远的太子李瑾亦是感慨的嘲弄了一句,不过堂堂太子,眼眸中都带着些许羡慕的神色。
…………
真是行色匆匆,早上从恒罗斯出发,三天时间,李捷就沿着笔直的公路不眠不休南下到了新晋阳城外,兴都库什山脉以北第一重城。
这才得以修整片刻,城外,关宁铁骑搭起了偌大的军帐,联营数里灯火通明。
李捷的奋进这可苦了某人,夜半,蜡烛光前,李捷还在加紧研读这些天落下的前线军报,太子李瑾则是累的像个死狗一般闯了进来,还不敢失去礼数,狼狈的鞠躬作揖,可惜眼睛还在军报上的李捷却连头都没抬。
“都安置好了?”
“儿臣办事,您还不放心吗?阿姐肯定不知道是我的手笔,还有那傻小子,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倒是真是个宰辅的料子,处事果断,忠诚执着,可勘杜断之才。”
也是轻骑不眠不休的赶路三天,寂寞没出说话的李瑾都憋成话唠了,可一番话说完,李捷却是不耐烦的抬起头询问道:“孤说的是韩娟儿的家人,都抚恤好了?”
这话倒是问的李瑾傻了眼,艰难的摇了摇头:“韩娟儿是中州孤儿,从小被黑都收留,伴在阿姐身边,实在是没什么家人能抚恤的。”
这一次,李捷倒是没有再责备李瑾,仅仅是自嘲的叹息一声:“寡人自诩霸者,与和亲斗争了半辈子,可到头来,还不是行的汉宣帝时王昭君之事?”
“大父,韩娟儿本来就是阿姐的替身,使命使然,理应如此,何必对此释怀?”
李瑾是毫不在意轻松的说着,听的李捷又是一肚子怒火,眼睛瞪溜圆,看的李瑾赶忙又是把脑袋低抚了下去,做恭顺状,弄得李捷有气没出发,不得不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快快滚蛋!”
“儿臣告退!”
真是如蒙大赦,李瑾笑呵呵的转头就往门外走去,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可是知道到门口,李捷又是一声轻声咳嗽。
“还有,吐蕃赞蒙是个麻烦的角色,不要去惹她!”
听到父亲的忠告,李瑾一刹那如同看岛国爱情动作片被父母抓到了一样,僵在了门口,可旋即,浓郁的感兴趣之色还是不可抑制的爬上了他脸庞……
第1118章 。搭讪,回归
“陇西李氏的血脉中似乎有诅咒一样。”
“太祖皇帝起兵,一方面是因为皇帝失德民不聊生而群雄并且,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太祖染指晋阳宫中隋炀帝妃子张婕妤尹德妃,畏惧隋炀帝问罪之故之故,隋炀帝论起来还是太祖的堂弟,二妃还是太祖的堂弟媳。”
“太宗皇帝,英明神武,睿智仁慈,堪称旷世明君,可还是过不了美人关,发兵废隐太子建成,巢刺王元吉后,巢刺王妃,前隋公主小杨氏收入宫中,这也是敌人的媳妇。”
“还有我大闽王,如今的新罗女王,还有大唐王皇后,以往不少奏报中,咳咳……”
华夏自古以来讲求的是为尊者讳,尤其是这种人妻丑事更是藏的深深的,能如此一本正经的讲出来,恐怕也只有李捷这种古怪而现代家庭中长出来的奇葩太子李捷了。
不过听着他叙诉了一大堆皇室丑事,被从和亲车队中秘密叫下来赤玛伦淡红色的俏丽脸颊却依旧如同天山般冰冷,冷淡的反问着:“太子说完了?”
真没料到这种反应,李瑾亦是呆了下,下意识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妾身告退。”
好不拖泥带水,赤玛伦径直的转身又向马车走去,利落的差不点没把李瑾噎过去,急三火四的伸出手,李瑾又是郁闷的叫道。
“等等!”
对着赤玛伦冷漠的回过头,李瑾赶忙急促的说道:“孤也是陇西李氏的后裔,所以……,孤对你很感兴趣!”
终于有笑容在赤玛伦脸上绽放出来,可惜,却是寒冰的冷笑,转过身直面着李瑾,赤玛伦的手指戳到了他身上,冰冷的笑着反问道:“大闽对吐蕃的侮辱还不够?闽王对吐蕃赞普的侮辱还不够?太子还要在吐蕃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赤玛伦连番的质问,质问的李瑾都忍不住退了两步。
赤玛伦的问题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几天前的大竞技场,的确是大闽炮制,彻头彻尾对吐蕃的侮辱,胜负不重要,正义与邪恶,拼搏与奋斗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结局在比赛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大闽不可能放弃在吐蕃如今控制的局势,眼睁睁看着吐蕃陷入内乱,变得不可控制,河中诸国对吐蕃的厌恶不过是意外收获,李捷的最终目的是向世人表明一个事实。
闽王的号令下,就算吐蕃赞普也得像个最低贱的角斗士那样下场浴血拼杀!大闽完全凌驾于任何一国君主之上!其政治目的,与一千多年前秦赵渑池会,秦王威逼赵王弹琴助兴,令史官记下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令赵王弹琴如出一辙。
可惜吐蕃没有蔺相如这种大魄力之人,以性命反击威逼秦王为赵王击缶来挽回国家威望,而且大闽也远比当年大秦强的多,吐蕃为了和亲,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就算李捷真的把和亲公主来个李代桃僵,也不敢声张。
这事儿一直如同一根刺那样横亘在赤玛伦心头,如今李瑾居然还敢约她出来轻薄于她,也难怪吐蕃赞蒙发火了。
义正言辞的训斥了李瑾一通,甩着衣袖,赤玛伦又是怒气冲冲的直奔她的马车而去,如此私会,谅他太子李瑾,有气也不得不忍下来,不能拿她如何!
出来打野食没打到不说,反倒惹了一身骚,如此冰美人驯服不了,李瑾也是满面郁闷,看着赤玛伦匆匆离去的背影,怀着最后努力一把的希望,李瑾又是伸出手去,叫住了赤玛伦说道。
“日后吐蕃恐怕做主的不再是赞普而是赞蒙了,而喜马拉雅山南面,大父也托付给了孤,日后比邻而居,孤认为,应该和赞蒙进行些超越一般友谊的交流与深入了解吧?这才冒昧拦住赞蒙!”
“既然赞蒙不愿意,孤告辞!”
拱了拱拳,李瑾也是洒脱的转身走向隐藏在小树林外守护的程伯献方向,可他的一番话,却说的已经踏上了四轮马车,正撩开帘子要进去的赤玛伦娇躯定了定。
“太子殿下!”
“哦?赞蒙何事?”
微微蹲屈以唐礼道了个万福,赤玛伦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模样,委婉的向李瑾邀请道:“吐蕃贫苦,当年又遭遇兵灾,闽王仁义,许诺抚恤吐蕃若干,妾身想邀太子一叙此事,不置可否赏脸?”
看着这位冰山女神还是仪态端庄的钻进了车,李瑾禁不住咋舌,大父李捷说的还真没错,这女人就是个麻烦的政治动物,一旦政治有利,就算出卖人格身体,也会去做。
不过也正是这样有野心的女人值得英雄去征服,如今吐蕃赞普的车队就距离此地不足两里,几乎是在他眼皮底下威逼吐蕃赞蒙宽衣解带,禁忌的诱惑一刹那让李瑾也理解了李捷为什么有时候也会做出他看来是糊涂事的败笔,微微整理了下衣冠,李瑾心头火热,紧随其后攀上了赤玛伦的镶金兽面车。
幽静的小树林中,剧烈的运动中,就连大闽工匠精心打造的防震车厢都剧烈的颠簸起来,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些许男人的嘶吼以及女人娇媚的声音。
大道上,已经在吐蕃变得无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