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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船帮老大-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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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的人马,在桥中间对撞了,相互交错了,却皆虚化一片,使得陈叫山疑心:究竟自己是空气,还是他们是空气,两相皆不见,幽幽空空一片?

抬头朝天上看,太阳,月亮,星星,居然同时出现,相互追逐着,一追一逐间,日明月灭,星辰闪烁,流云翻覆,似百年已经过……

再低下头时,那石拱桥上已经千疮百孔,斑斑驳驳,鸟屎星星点点,黑、白、黄、白、灰的颜色,附着在大团牡丹、流水、云彩纹上,深深浅浅的镌痕,似不再现,沧桑得让人无言……

一株株野草,倏倏倏地冒生出来,生在那些石狮的头顶,转瞬间,野草由青至枯,幻为苔藓,鹅黄的,淡绿的,终至暗黑一片一片了……

无数白色的巨型蚂蚁,齐刷刷在桥上游走,吞噬着桥柱、桥面、桥桩、桥墩、桥拱,看似坚不可摧的拱桥,在白蚁的吞噬间,分崩离析,石烟腾起……

大桥有坍塌断裂的危险!

陈叫山惊得大喊一声,“不”

起身出舱蓬外,陈叫山平复着梦境中的惊悸心绪,望向江面,天尚未全亮,江上微微曦光,洁莹若一块蓝玉,水流的声音,在晨鸟轻鸣伴和里,像琵琶任风掠的音韵……

陈叫山俯身船边,掬起一捧江水,将脸埋进去,拍打着额头,打湿了头发,长长地吁出几口气,调整了呼吸,仿佛才逐渐从那幻幻玄玄的梦境中,脱解出来……

男儿坡岩壁下,那悬挂如梯的断桥犹在,下摆浸在江水中,随浪晃个不停,似向陈叫山提示着那,终究是梦……

侯今春从后船上跳了过来,头发乱糟糟,张着哈欠,伸一个懒腰,胳膊“嘎嘣嘣”响,“帮主,咱啥时候开船?”

“先不急……你领一伙兄弟,到南边各处转悠转悠,看看肖队长的队伍,到底走了没有……”陈叫山用袖子擦着脸,说,“如果他们玩回马枪,就设法咬住,及时回来报告!”

侯今春领着一众兄弟出发了,陈叫山也领着一众兄弟,向老邵家走去……

昨夜,邵秋云吵叫着要去找陈叫山,质问有关修桥之事,一番闹腾,邵秋云与爹爹相拥而泣,终于没出门……

一夜里,邵秋云辗转不眠……

陈叫山见到邵秋云时,邵秋云正坐在榄坎前,手里捏着藤筐,以小刀修削着初始编好的藤筐的毛茬子,那一对大眼睛,红红肿肿,桃子样……

“陈帮主……”邵秋云抬头瞥了一眼陈叫山,并扫视了陈叫山身后跟随而来的一大伙船帮兄弟,似有许多话可以说,但终究说了最简单的一种“来了?”

“秋云妹子,脚还疼不?”走到邵秋云身前,眼光停留在邵秋云的脚上,邵秋云用藤筐将脚一遮,“没事儿的……”

陈叫山抿抿嘴,似乎再多话,此际也说不出的,更多的尴尬,似乎横在了二人之间……

面瓜将陈叫山喊到大草垛背后,一阵低语……陈叫山听罢,望着榄坎上的邵秋云,凝然着,心中柔软的部分,仿佛被一双手,一下下地触抚着,温柔,而又酸涩……

老邵扛着锄头回来了,身后的背篓里装着些茄子、豆角、土豆,见到陈叫山了,便招呼着,“陈帮主,你在老林子打死的那大马熊,我在沟里寻到了,待会儿让几个后生给送过来,今儿咱吃熊肉……”

陈叫山将老邵喊到一旁,悄声问,“邵伯,地窖里的人咋样,你们看过没有?”

“咋敢看呀?”老邵四下环顾,低声说,“我怕那些当兵的没走远,不敢开地窖……”

陈叫山便又问面瓜他们,问地窖里有无动静,兄弟们皆说没有。

陈叫山不禁忧虑起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地窖那么封闭,里面的人该不会窒息而死了吧?

“不行,得赶紧把草垛子挪了,下地窖看看去,万一……”陈叫山刚要和兄弟们去挪大草垛,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多修桥的工匠过来了,几个后生抬着那大马熊也来了……

。。。

第554章消息泄露

人多眼杂,人言纷繁……

为防不必要的意外发生,陈叫山见修桥工匠和几个抬大马熊的后生进了院子,便站在大草垛旁,轻松地拍了拍手,从草垛上扯了一根草,揪断,咬在嘴里,“今儿可赶巧,有熊肉吃哩……”

邵秋云望见那大马熊,那晚在南山老林子的情境,立时又浮闪在眼前了……

本欲不想,怎能不想?

原要罔顾,罔顾何难?

那递绣花鞋的影像,吊桥上唱和的歌声,老林子里明灭幽忽的月光,齐齐又涌上心头……邵秋云瞥了一眼正在招呼众人的陈叫山,将头低下,睫毛又变得潮潮……

只这一低头的神伤,被陈叫山一转头,看在眼里,联想起过往细节,兀自唏嘘了……

船队兄弟们协助那几个后生,将大马熊吊在院坝一角的树上,破腹、掏腑、剥皮,修桥工匠们则在院坝另一角,同老邵交谈着修桥的细节……

陈叫山走向邵秋云,邵秋云将头偏过去,轻轻地吸了鼻子,用小刀又开始削刮藤筐上的毛茬……

“秋云妹子,这藤筐是你编的?手可真巧……”

邵秋云手里的小刀,停顿了下来,“我爹编的……”,复又接着刮削起来……

“邵伯真是能人,这藤筐编得可精巧哩,到集上去卖,应该能卖好价钱吧?”

“嗯……”

“差不多再有个把月,麦子就熟了,家里粮食还够么,接得上新麦吗?”

“够……接得上……”

邵秋云晓得自己心乱,乱到小刀在手里根本就不听使唤,削刮毛茬子,根本就是个样子,索性将小刀丢在地上,望着院坝里那些修桥工匠,便问,“你不是要留下来修桥吗,怎么让他们去修了?”

“呃……我是要修桥的,但不是留在这儿修,我们还得跑船去汉口哩……”陈叫山之前听了面瓜的叙述,悉知了邵秋云的心思,料想她终究要问到这个问题,尽管不好面对,但终究要面对的,便又说,“邵伯他是懂桥的,不管谁筹资,谁出钱,工匠师傅们都还是得听邵伯的,跟着邵伯干……”

邵秋云心中愈加失望而伤感:失望的不是陈叫山终究要走,而是从一开始,就怪自己多心思,以为陈叫山会留下来修桥的;伤感的不是陈叫山兴许今儿,兴许明儿便要走了,行程紧,而是现在陈叫山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心里乱成了这样,多少话,反复想过的,想好的,现在却都说不出来……

原来,自己好没出息的!

现在,还能再说什么呢?

也许爹爹的话是对的:不是一路人,进不了一个门,就算在了一个门,也说不上入心的话……

可偏偏为什么,老天爷就要他来了这里,在三月十二来了这里?

“你们船队啥时候走?”邵秋云终于说了话,“地窖里那几个人,也跟你们一起走吗?”

“事儿都办妥的话,明儿就走……”陈叫山转头瞥了一眼那大草垛,说,“我们走了,他们也就走!”

老邵和一帮修桥工匠们,在院坝一角讨论着修桥的细节,有人提议说将来开始动工后,老邵就是总负责,总把关,工匠们吃饭、喝水、算计工钱啥的,都由老邵来掌管着;有人提议说,将来采买的一切东西,都放在老邵家里,由老邵集中保管……

老邵一转头,看见陈叫山和邵秋云在榄坎上说着话,心里顿时又生出许多的纠结来,对于工匠们说的话,便有些听得心不在焉……

闺女邵秋云以前是多么快乐,多么听话、孝顺的一个姑娘,自打陈叫山来了女儿梁,闺女就变了:变得任性了,可以三更半夜一个人往南山老林子里跑:变得不再替家里考虑,家里仅有的一点点面粉,还做了擀面,一顿就给那些当兵的吃了;变得多疑而伤感,动不动就哭鼻子了……

陈叫山若再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谁晓得闺女会变成怎样了?

“陈帮主,你过来一下,我们说说修桥的事儿……”老邵不愿意看见陈叫山和闺女说话,便冲着陈叫山喊了一声,招呼陈叫山过来参与讨论修桥细节。

陈叫山说了自己明儿便要走,见邵秋云有些黯然,不晓得如何平复她的黯然情绪,忽然听见老邵喊自己,便朝老邵他们走去了……

陈叫山蹲在了老邵和修桥工匠们围成的圈圈里,老邵忽然说,“陈帮主,那几个地下党在地窖里待好久了,一直没见有啥动静,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老邵怎会说这样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可直接说出地下党藏在地窖里的事儿?

陈叫山感到十分错愕,大感意外,但老邵话已经出口了,只有应对,“其实也没啥,地窖下头只要有吃的喝的,就没啥麻哒……”

一帮子修桥工匠,晓得那个长袍老者是地下党,被第七分队的人押着,跳崖坠江了,却并不晓得老邵家的地窖里,居然还藏的有地下党,愕然之间,皆看着老邵,都不吭声了……

老邵原本的意图,是希望陈叫山和地下党,早些离开他家,他就少些麻烦,但当他把话说出口,瞬间就后悔了:如果说,陈叫山有通匪的行为,自己不是也算是通匪了么?

“都乡里乡亲的,大家记着,地下党这事儿,可不敢乱说……”老邵连忙又叮嘱着修桥工匠们,“这事儿出在咱女儿梁,谁要乱说,出了事儿,那就是连根拔串串,大家都得遭殃哩!”

“哎呀,老邵,你把我们当啥人了?我们是哪种乱嚼舌的人么?”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这种事儿捅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

老邵听着修桥工匠们连连说着保证的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陈叫山心想,既然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不如现在就下地窖里去看看,看贺先生他们到底怎样了……

“帮主,帮主……”

陈叫山正要开口提说打开地窖的事儿,江五却从外面急匆匆跑过来了,几步奔到陈叫山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帮主,那伙当兵的是真走了,不会玩啥回马枪了,可县上来了好些人,说要来邵伯家商量修桥的事儿,现在人都到女儿庙跟前了……”

。。。

第555章一箱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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