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玷玉龙续-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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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忍不住道:“侯爷,现在没当着姑娘,您这是何必?您已经……”
傅侯淡然截口道:“不为别的,食君俸禄,傅家也几代受皇家恩宠,不能也不敢不忠心赤胆以报!”
紫鹃道:“真不为别的。”
傅侯胜然微变,“我刚说过。难道你信不过?”
紫鹃道:“这是在这儿,也就这么几个人,您就不能全当不知道……”
傅侯冷然道:“傅玉翎不是那种人臣,再说你这也是害傅家,害你们姑娘。”
话落,带着四护卫腾身而起,破空疾射,向着西方电闪不见。
姑娘道:“糟了,娘,咱们又添了劲敌。”
紫鹃跺脚道:“怎么他会上这儿来,偏又让他听见了!”
蓝玲猛抬头:“紫鹃,我跟你们去。”
紫鹃一怔:“你也去?”
蓝玲道:“‘西藏’‘密宗’不是好对付的,有我去,你们省事得多。”
姑娘喜道:“好哇,这下连傅候也不怕了。”
紫鹃道:“蓝玲,咱们不同于别人,不能不顾全姑娘。”
蓝玲道:“我知道。”
紫鹃道:“那你是不是要回去收拾收拾。”
蓝玲道:“我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紫鹃道:“那……不能让傅侯抢了光,咱们现在就走。”
蓝玲道:“放心,只管歇息一夜,他抢不了先的。”
紫鹃讶异望蓝玲。
蓝玲道:“把马匹舍了,明在早上我带你们母女走。”
紫鹃、姑娘明折了,蓝玲那种见所示见、闻所未闻的身法,他们母女是见识过了,有那种身法在,准可以追上傅侯,进而超越到他们前头去。
母女俩放心了。
紫鹃重又拉着蓝玲坐下……
口口口
这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大帽黑衣人。
这个大帽黑衣人就坐在这条大路当中,盘膝而坐,背西面东。
一顶大帽遮挡,看不见他的面貌,不过从他那颀长的身材,以及隐秀威仪的身影看,他必定是位很不凡的人物!
既是位很不凡的人物,怎么会坐在这种地方,这条路上,尤其是坐在路当中,难道就不怕挡人路?
刚说挡路,事可就来了。
远处,他面对的方向,传来了蹄声跟轮声。
车马来了。
可不?远远的一辆黑马车驰了过来。
马车相当快,很快的近了。
高篷、单套,车辕上是个面目冷峻的黑衣汉子,车篷密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用想,赶车的早看见大帽黑衣人了,大路当中坐个人,尤其是醒目的一身黑,还能看不见?
顿时,马车缓了下来,丈余外停住。
冷峻黑衣汉子握鞭站起,就要说话。
突然,一个低沉话声从黑衣人那大帽阴影下传出,不但带着劲力,还隐隐有慑人之威:
“你做不了主,让能做主的现身说话。”
车帘陡然揿开,一个枯瘦红衣喇嘛翻身上了车辕,老眼两道锐利目光,直逼大帽黑衣人:
“施主何为?”
大帽黑衣客道:“平日都是和尚化缘,今天我要跟和尚化个缘!”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这种事倒是新鲜,施主恐怕是头一个。”
大帽黑衣人道:“不管什么事,总要有个头一个。”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说得也是,但不知施主要化什么?”
大帽黑衣人道:“你车里有什么,我就化什么。”
枯瘦红衣老喇嘛两眼精芒一闪:“原来施主是个有心人。”
大帽黑衣人道:“早在我跟你化缘时,你就应该知道了。”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可是没想到施主意在此。”
大帽黑衣人道:“现在你知道了。”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当然知道了,只是我若是不肯施舍呢?”
大帽黑衣人道“以前,找人化缘的有恶僧,现在,找和尚化缘的也有恶客。”
“这么说,施主是位恶客?”
“我是善是恶,要看施舍的人的态度而定,要是施舍的人慷慨、爽快,我化了缘就走,绝不多事掠扰,也绝不多作别的要求,那就不能称之为恶客了,是不是?”
“说得是,说得是,只是,施主既知以前找人化缘的有恶僧,当知那些恶僧必有他的仗恃。”
“我当然知道,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又道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你说是不是?”
枯瘦红衣老喇嘛两眼精芒再闪,道:“那就让我先看看,强要化缘的恶客,究竟有什么仗恃吧广
他话落扬手,向着坐着车前地上的大帽黑衣人轻轻一挥。
轻描淡写又轻描淡写,简直就像赶苍蝇。
大帽黑衣人一笑:“好个‘密宗’‘大罗印’,头一招就下杀手,和尚,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只说话,没动,一动也没动。
动的是地上的土,突然在人面前打旋扬起,然后,忽然化为一线,一折,闪电似的射向了高坐车辕的枯瘦红衣老喇嘛!
枯瘦红衣老喇嘛一怔,猛惊,不知是没敢抬手挡,还是没来得及,只见他头一偏,那既疾又猛一线尘土,“卟”地一声,擦着耳轮打过。
只听大帽黑衣人笑道:“幸好‘密宗’‘大罗印’我见识多了,不然这头一下就非伤在和尚手里不可。”
枯瘦红衣老喇嘛定地了神,猛往起一站,一件红衣像吹了气,倏然鼓起,瘦小的身躯也为之暴涨一倍,两眼圆睁,须髯飞扬,神态吓人,然后,他离开车辕飞起,头下脚上,直扑车前地上的大帽黑衣人。
大帽黑衣人大笑:“和尚,‘密宗’‘九变魔影’,怕不怕‘降魔柠’?”
他随话抬右手,突出一指,直指老喇嘛额头两眉之间!
就这么一指。
也只是蓄劲待发。
可是已经够了!
吓得老喇嘛机伶一颤,身躯倏地恢复原状,硬生生扬头而起,直上半空,半空中再折腰倒射,又落回了车辕之上。他脸色大变,一脸惊容,骇然道:“施主似乎熟知‘密宗’?”
大帽黑衣人笑道:“那当然,刚我不说过么,不是猛龙不过江,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还知道,你接下来就要施看家的本领‘摄魂大法’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对我照样没用.不信你尽可以试试看,”
枯瘦红衣老喇嘛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他正半信半疑,犹豫不决,不过,旋即,他脸色忽转阴沉,道:“施主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大帽黑衣人道:“和尚何意?”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我只是个人下之人,若是施主要的施舍给了施主,却连施主是何许人都不知道,如何向主人交待?”
大帽黑衣人一点头道:“是理,我可以告诉你,想当年我在‘雍王府’效力的时候,和尚你还缩在藏边过苦日子呢!我姓关,和尚听说过有这么个姓关的么?”
枯瘦红衣老喇嘛脸色大变,机伶暴颤,失声道:“原来是关……”
大帽黑衣人道:“和尚,我不喜欢当年在‘雍王府’的职称。”
枯瘦红衣老喇嘛立即改了口:“原来是关将军,那我就好跟主人交待了,关将军要的就在车里,是关将军自己扶他下车,还是我代劳。”
大帽黑衣人道:“不敢偏劳,也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挺身站起,走到车前,掀起车帘伸手进去扶出一人,正是燕侠。
大帽男在人掀车帘,扶出燕侠,就站在枯瘦红衣老喇嘛的身边,老喇嘛却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燕侠被大帽黑衣人扶下了车;却跟在沉睡中似的,整个人靠在大帽黑衣人身上。
大帽黑衣人拦腰扶起了他,转脸一笑:“和尚,谢了,要是愿意再见我,咱们就会后会有期,要是不愿意再见我,咱们就会后会无期了。”
他腾身而起,倏化长虹,飞射不见!
枯瘦红衣老喇嘛面如死灰,立即冷喝:“走,折回去!”
赶走的忙挥了鞭,鞭梢儿脆响声中,马车转了一个圈子,飞也似地驰上来路。
口口口
这是一座庙,年代很久远,但是并不残破。
一座年代久远,而不残破的庙,却冷静异常,不但没有香火,就连和尚也没有一个。
连个和尚都没有,庙是谁修茸,又是谁每天打扫的?
这就不知道了!
应该总有人。
可不,你不看,连后院的处处花草,通幽曲径都还是挺好的。
如今,就在这后院的一座小亭里的石凳上,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大帽黑衣人.一个正是燕侠。
燕侠似乎睡醒,可却像是刚醒,还睡眼惺松,迷迷糊糊的,望着大帽黑衣人道:“这是什么地方wrshǚ。сōm,你又是……”
只听大帽黑衣人笑道:“你小子可以清醒了。”
他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燕侠的脑门上。
燕侠先是一怔,继而机价一颤,最后两眼猛睁:“关叔!”
大帽黑衣人自称九姓关,老喇嘛称他关将军,燕侠叫他关叔,不用说,他是关山月。
关山月笑道:“难得你还认得我。”
燕侠霍地站了起来:“我怎么……”
关山月抬手一拦:“别问我,你自己想。”
燕侠缓缓坐了下去,刚坐下,却猛又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
关山月又抬手一拦:“想起来了就想起来了吧,别站着,害得关叔跟你说话,还得仰着头。”
燕侠忙又坐了下去,急道:“是无垢,不是那个无垢,是冷无垢……”
关山月截口道:“我知道,只是也不能怪她,她是被别人迷了心智,然后受命对你施以‘摄魂大法’。”
燕侠道:“谁?谁迷了她的心智?”
关山月道:“一个红衣老喇嘛,想想看,你不会不记得他。”
燕侠想了一下道:“我记得他,可是他……”
关山月道:“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听命于别人。”
“还有别人?”燕侠道:“谁?”
关山月道:“‘天威山庄’的那位庄主。”
燕侠诧声叫道:“冷无垢的父亲?怎么会?”
“怎么不会?”关山月道:“女儿是个好姑娘,她的爹不见得就是一个好人,一母能生九种,坏爹也能生好女儿啊!”
燕侠道:“您怎么知道……”
关山月道:“我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怎么会在半途上把你截了下来。”
燕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