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级学霸-第9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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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两人显的无比尴尬。
冯曼蓉更是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免得被殃及池鱼。
“啪”的一声,杨锐的办公室门再次关上了。
“我去了解一下乙吗噻嗪吧。”秦翰池心里也有点虚,好在这些消息要打问总是能打问到的。
刘处长是秦翰池请来的,既然正主儿说可以走了,他就无所谓了。
两人离开,走廊里的议论“轰”的一下爆炸了。
“12只猴子死了6只,有点危险啊。”
“我看还是危言耸听吧。”
“这种事不能胡说吧。”
“怪不得杨锐不敢批律博定。”
“不是不敢吧,我看还是卡着人家。”
“就是,没理由嘛,馒头怀孕了,就是包子干的?”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这些厂商代表的屁股还是坐在自己这边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被监管,哪怕这种监管是对自己有利的,也是不愿意的。
不过,厂商代表们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杨锐的办公室门,再次轻轻的打开了。
只见杨锐走出来,站到走廊上,就定定的看着两边。
正午的阳光落进来,照在杨锐的脸上,似乎泛着光。
在场所有人的年纪都比杨锐大,但看着杨锐,都是底气不足。
有的人就顺着边儿下楼梯了。
当然,做厂商代表的,多有皮厚肉松的,有的人也就看着杨锐,想看能怎么办。
杨锐对此不屑一顾,比起后世医药厂商的代表们的伎俩,现在的药厂代表最多只是无赖罢了。他将办公室里的王国华叫了出来,就道:“你问一下这几位代表所在的单位,做个记录。”
“好。”王国华一下子听明白了他意思,微微笑着就去拿纸笔。
站着看热闹的人再不敢呆了,有的笑着,有的板着脸,匆匆离开了走廊。
8o年代的国企员工的确惫懒,但有一点是一致的,越是吃大锅饭的地方,人越爱面子。因为社会生物天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原始社会的人会纹身,挂鼻环抢猎物来区别不同的阶级,穿相同校服的中学里,学生们也要穿不一样的鞋,戴不一样的小饰品,或者干脆用语言、暴力又或者女朋友解决学校社会的阶级问题。
国企的员工不怕开除不怕扣钱,没有下岗政策以前,开除员工复杂的也许比领导的任期都要长,扣钱又可以和领导拍桌子,唯独面子,掉了就捡不回来了。
杨锐如果记下这些员工的名字和单位,再在后面整对方一波,不用到京西制药总厂的程度,该员工在职工全体大会上被骂一年都是轻的。
当然,正常情况下,杨锐不至于如此卡人,但没有人敢尝试一番。甚至都不用杨锐卡人,他只要通知对方单位的领导,挨骂丢脸或者调职都是可能的。
这么多的厂商代表,云集于gp委员会的各种审核,既不是来看热闹的,也不是没来由的得罪委员的。
等王国华从办公室里再走出来的时候,走廊内已是为之一空了。
杨锐回到办公室里,这才集中精力,看起了京西制药总厂新送来的文件。
看着看着,杨锐就不禁狐疑起来。
不像是其他学者那样,只能根据既有的资料,以及数据本身的合理性来分析数据,杨锐是有正确的数据做对照的,这等于说,他是不用做重复实验,就有可能拿出实验结果做比较的。
如此比较一番,自然看得出,京西制药总厂的数据漏洞百出。
虽然实验数据符合理论数值,但怎么看,其与杨锐脑海中所知的数据,都有明显差距,而且是远远大于误差的明显差距――用学术的话说,就是差距具有显著性。
再用正常的人话来说:
“这个数据有问题啊。”杨锐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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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反应迅速
在中国,实验数据有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别说是1985年了,就是2o15年的中国学术界,也一样是数据真假参半。参半的意思不是说一半真数据,一半假数据,而是每一份数据都有可能真,有可能假。
杨锐做学生的时候,更是经常性的学习如何修饰数据。一项实验,被修饰过的数据就像是打过补丁的衣服一样,越是高端的场合越是不好穿出去。而且,它不像是故意打补丁的衣服,为了将数据修饰的像是真的一样,补丁的位置可是不由审美来决定的,而只能根据需要来决定。
杨锐很能理解研究者们修饰数据,就像他当年那样,如果愣是做了一年两年的实验,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怎么办。当其冲的,就是硕士毕业不能。
有的人说,本着原则的精神,无论如何也不能数据造假啊。但现实是,如果你不造假,不仅你不能毕业,导师也不会支持你,因为重做实验是要钱的,而钱是导师出的,难道给你一个人出两份钱?
再者说,导师都在做数据造假,你凭什么不造假?
更进一步的说,你硕士毕业了以后想做什么?中国有什么行业,是没有数据造假的净土吗?研究所不行,学校不行,公司不行,工厂也不行,政府……政府要数据做什么,反正都是假的,要来也没用。
药物科研也是免不了有数据造假的,像是律博定,就有意无意的少做了一些动物实验,已经做过的实验,是否会有数据修饰也很难判定。事实上,欧美研究机构和院校,每年都能逮出来几个数据造假的大牛,许多人都已经造假数十年之久,而每年都逮到人,并不是说数据造假就因此而杜绝了,欧美研究机构里的数据造假者,就像是中国政府中的贪污犯一样,没抓出来以前,好像人人都是衣冠楚楚的人,抓出来以后,又好像人人都是睁眼瞎似的,没有现他之前就是喷着污浊气的猪。实际上,只是所有地方都布满了污浊气,而掩盖了猪群的迁徙罢了。
8o年代的中国科研体系的造假行为,更可谓是公开的秘密。
一些研究机构,为了给员工工资福利报销医药费,甚至敢捏造虚假的项目,虚假的研究,自然派生出虚假的数据。
放卫星的时代才刚刚过去没多久,国内的研究所里,究竟存了多少虚假的数字,谁也说不清楚。
杨锐也不奇怪在药企的申请书上,看到虚假数字。
不过,京西制药总厂放过来的申请书上的数字,却是虚假的有些高端了,像是用绣花代替了补丁一样,明显不是京西制药总厂的水平。
现在的国企工厂,技术实力弱的不行,有的工厂里连个本科生都没有,偶尔进几个大专生或者中专生都当宝一样供起来,如果说一些专业的本科生还会进行较浅的科学训练的话,大专生和中专生的培养初衷就是使用而不是研究,三年学习,除非有天纵奇才,否则能将课本上的知识领悟就算不错了,而若是天纵奇才的话,又何必放着本科不去。
就杨锐所了解的,京西制药总厂是从来没有做过药品的,新药肯定是没做过的,仿制药也没做过,他们就是江北最大的药品生产企业,技术科勉强具有的实力,也是为了生产而做的。
杨锐仔细看了一遍京西制药总厂的安全性测试,又慎重的做了几个计算,确定是作假以后,摇摇头,再次写上了“不予通过”的鉴定。
紧接着,杨锐写上了自己的说明:安全性测试不够充分,数据存疑。
本来想就此结束,但杨锐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写一篇详细点的说明。
按道理说,他以委员的身份,拒绝一篇申请,写几个字就足够了,否则,4ooo家药厂对32个委员,累死大家也做不完工作,不过,京西制药总厂的情况毕竟敏感,加上委员会刚刚成立,杨锐随手就写了一篇说明文……的大纲。
这么麻烦的事,要是全让杨锐做了,他辛辛苦苦弄一个实验室又有什么意义。
杨锐收拾好东西,骑上自行车就返回了学校。
他现在日渐繁忙,锻炼的时间很少,于是平常干脆以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工具,也算是能维持一定的运动量。
当然,要说方便,肯定还是坐车方便,但在这个部长都可能骑自行车的年代里,杨锐觉得维持相对简约的生活还是有必要的。爱好是可以有一些的,奢靡就容易被人指摘了。
中国人向来是只讲道德不**律的,而道德,无非就是群体的感官罢了。
富必落马的定律,可是知道21世纪才终结。
北大离子通道实验室里,依旧是一篇忙忙碌碌。
科研猿和科研狗们,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穿梭于狭小的通道之中,做着些写写画画,瓶瓶罐罐的小事。
在没有结果之前,他们所有的工作,都是小事,荣耀永远是一瞬间的,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平常之平常,琐碎之琐碎。
科研,本来就是琐碎无比的事。
现在的生物学,连细胞都懒得研究了,因为5o年前就研究的非常透彻了,而今的研究重点,要么是基因,要么就是离子通道这样的细胞间递质。
杨锐呼吸着实验室里特有的气息,突然觉得无比的安心。
在这片领域,他已经建立起了极强的自信心,而这种自信,也总是激励他做的更好。
“王镭。”杨锐将实验室里最显眼的,虎头虎脑的科研汪喊了过来,笑道:“我有个活,你来帮我做一下。”
“啥活?”王镭的眼睛都亮了,主任做的项目,莫不是普通研究员接触不到的高端。
杨锐笑着将说明文的大纲递给王镭,道:“你给我把这个补全吧,写多一点,怕少不怕多。”
“好好好。”王镭翻开来看,却是一款药物的安全性测试。
王镭看着虎头虎脑的,人还是很机灵的,联想到最近几天生的事,瞪大眼睛道:“这是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