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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追妻密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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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子上裹着厚重的落地帘,分不清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她飞快的从床上跃起,将那厚厚的帘子全部扯开,明晃晃的光线射进了,一下子太耀眼,何玖珊不适应的眯起双眸。
  过了一会,她才放开视线,看向窗外,天,湛蓝如洗,楼下不远处是一小片树林,是什么树木她不懂,但是依稀能看到树梢和草坪上有上蹿下跳的小松鼠,再远处便是高高耸立的围墙。
  何玖珊在窗前站立许久,试图分辨身处所在,然而却是劳神无果。轻轻的转身,迈向门边,手放在把手上,她并没有什么期待,却在意料之外,门顺利的被打开。顺着走廊向前,下了楼梯,整幢房子依旧很静,甚至听的见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一楼的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影,大门敞开着,外面的阳光很明媚,从家里出来以后,何玖珊就没有晒过一天的太阳。纵然,骄阳似火,她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顺着石阶而下,她忘了自己光着脚,就这么一直向前,离院子大门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挡在身前,他的身影遮住了阳光,何玖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无表情的脸。她心头一凛,莫非这个就是自己要嫁的人么?好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在炎炎烈日下可以出现至少说明不是鬼。她微动唇瓣,正欲开口,对方却先声夺人,生硬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主人有令,您不能出这幢别墅,请回吧!”
  他的言语还算尊敬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请问,这是哪里,你口中的主人又是谁?”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是被派来看守她的。
  对方不再回答,两道冷冽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让她大白天的居然毛骨悚然,她知道她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无奈转身。
  老阿妈正疾步朝她走来,手里还提着一双拖鞋。
  “丫头,你怎么赤着脚就跑出来了呢,快把鞋子穿上,秋天了,石板路容易着凉的,会生病的。”老阿妈说着,有些吃力的弯下身躯要把鞋子给她穿上。
  这一刻,何玖珊忽然很想哭,她想起了妈妈,强忍着心痛,她搀住老阿妈的胳膊,“我自己来就好,您年纪大了!”
  老阿妈轻叹一声,看着她把拖鞋套在自己的脚上,“回去吧,正午的太阳晒!”
  何玖珊听话的随着她往回走,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老阿妈,咱们这是在哪?我记得我睡之前还是在那座神秘的古宅子里,怎么醒了就跑到这里了?”
  老阿妈摇摇头,不语!
  何玖珊有些着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可是这样对我不公平,这是变相的囚禁,知不知道,你们已经侵犯了我的人权!”
  老阿妈依旧只是叹气,看着她那张因为气愤已经涨红了小脸,无奈的说,“丫头,我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您别难为我!”
  第二十六章 与松鼠相伴的日子
  何玖珊蹲坐在石阶上,嘤嘤的哭出了声音,自从跟着那两个女人离开家,她做足了思想准备,什么样恶劣的后果都想过,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状况。
  老阿妈并不制止,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拍拍她的肩,“孩子,这里要比那个古宅好很多,至少,你可以在院子里散步,在整幢房子里走动。你先在这里静静,我去给你准备饭。”
  说完,老人家佝偻着身躯回了客厅,空留何玖珊一人在院子里发呆,那个保镖已经没了影子,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还有远处的那些松鼠。
  过了些时日,那些穿白袍的人又来了,这一次没用人胁迫,她很配合的伸出胳膊让其中人给她注射了针剂,浑浑噩噩的睡去……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宿命。
  斗转星移,何玖珊一天天数着日子,算算从九月初离开家差不多两个月了,而每当深夜来临时候,恐慌孤寂带来的是整夜无眠,尤其是那厚重窗帘遮挡住外面的一切,何玖珊便会感觉到令人难捱的窒息。因此,无论白天、黑夜,她再不肯挂上那厚重的窗帘,似乎那扇窗是她全部的呼吸。
  天气已经转凉,正午的阳光也不再骄纵,洒在人身上的时候,像是附上一只温暖的大手,但是何玖珊的心却如冬日般冰冷
  就像老阿妈说的这里总比那座神秘古宅好很多,至少她可以随意的在院里走动晒太阳,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她都会在石阶上或是草坪上坐着发呆,没有人打扰,更没有人和她说话,只有那些松鼠,在树林间乐此不疲的跑来跑去。
  那个保镖总是立在远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门神一样,她不屑他的注视,怕她跑么?明知不可能,却还要监视,她觉得那人可笑至极。
  天气变的更凉了,甚至是冷,枝头的树叶悄然落尽,远远望去,草坪上焦黄一片,风渐起,带来嗖嗖寒意,何玖珊依旧每天坐在院子里,只是身上从多了件毛衫到上裹上厚厚的毯子。
  松鼠们开始忙着搬运食物。因为她每天,都坐在那里与它们为伴,小家伙们似乎熟悉起来,有胆子大些的,甚至会蹦到她的脚上,两只小圆眼滴流滴流转着,看着她。
  每当这时,她的脸上会有一些难得的笑容,她开始对着它们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个院子太过安静,她太过寂寞,老阿妈每天除了吃饭吧这几个字,基本不再开口。而那个保镖,除了第一天她制止了她向外走的行为说了那句话之外,就没有再做任何交流。很多时候,何玖珊觉得自己已经快失去了语言能力。
  老阿妈是善良的,从她看她的那种怜爱、可惜、无奈的眼神中,她能感触到。她后来也渐渐懂了,她不跟她多说的原因,因为这个院子里除了那个保镖还装满了摄像头,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中。
  她放弃了曾经有过的想逃的念头,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这期间那些穿白袍的医生会定期过来,而每一次何玖珊都会被注射针剂后沉沉的睡去,等醒来后,整个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像那些人从未出现过,她猜或许她是被当成了医学实验品。
  雪在某一天的夜里不期而至,清晨,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随意的披上一件毛衫,裹着毛毯,她行至室外,踏着厚厚的积雪,听着脚下传来的吱吱声响,她觉得那是白雪不甘被践踏却又无能为力的低声哭泣。
  一只小松鼠跑过来居然蹿上了她的肩头,她伸出手想摸摸它,小家伙却跐溜一下跑走了,她想松鼠终究是胆子小的,如她一样。但是,松鼠却是自由的,它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一夜未合眼的何玖珊胃口里突然一阵反酸,那酸水已经涌上了喉咙,弯下腰身一个劲儿的干呕,脸色苍白无血,两眼下泛着乌青。
  从这天起,呕吐便没有停止过,吃过饭吐,饿的时候也吐,人日渐消瘦。何玖珊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病,但是并不在意,被当做医学试验品的人怎么会好呢?况且这样囚鸟般的生活,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她非常想爸爸、妈妈,想哥哥,想家。
  老阿妈依旧不怎么和她说话,看到她吐的死去活来,在一旁无声的叹息,然后饭菜上尽量做的可口些。
  何玖珊开始想吃酸酸的、冰冰的东西了,每逢吃过这些,她会觉得舒服些,吐的不是那么严重。某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脑子里形成,好像月事过了好多天了,难道是怀孕了?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她也清楚怀孕需要的必然条件,她并没有接触过男人,难道是在她被注射了针剂之后,昏睡过去的时候被人强……?
  忽然间,她不敢往下再想……
  那些穿白袍的人再次过来的时候,何玖珊很平静的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为首的那个点点头。她不再往下问,她清楚问也是白问,就像老阿妈和那个保镖一样,他们什么也不会说。但是没想到那人却开口,“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就不再给你注射针剂,主人也吩咐过尽量给你少使用药物,毕竟那些药物对孩子的发育多少会有些影响。”
  “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是我主观意愿,所以我不要!请尽快给我手术!”何玖珊依旧很平静,她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那人冷冷的出口,对着其他人使了眼色,几个人强行把何玖珊按在床上,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情况下,被医生强行做了妇科检查,她抵抗,挣扎,最终浑身无力,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苦头,那是她最为羞辱的经历。从此后,她每每看到那些穿白袍的医生,腿便不听使唤的颤抖,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身体一天一天的发生变化,孕吐的迹象有了稍微的好转。天气也渐渐变暖,树枝开始抽芽,草坪开始泛绿的时候,何玖珊第一次感觉到了肚子里像有条小鱼一样动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医生口中的胎动,并没有所有准妈妈第一次感触到宝宝在肚子里动的那种喜悦,她依旧很平静的发呆直到老阿妈唤她吃饭,才缓缓的回到客厅里。
  天越来越暖,何玖珊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医生们比以往的几个月来的频繁了,肚子里的宝宝动静也大了些,不再像小鱼一样,偶尔游动的感觉,而是时不时的伸伸懒腰踢踢腿,何玖珊能看到衣服下面的肚皮会这边弹出一个小包,那边拢起一个小丘,她依旧兴奋不起, 只是默默的低泣。
  伴随着她低泣的常常是老阿妈无奈的叹息声。
  随着腹部的增大,何玖珊的行动开始变的笨拙起来,小腿也开始浮肿,在某次不经意的摔了一下后,那些医生匆匆而来,虽然并无大碍,但是那些医生们再也没有离开。
  宅子里忽然多了几个人,却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来回走动,何玖依旧每天吃过早饭就跑到院里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个上午,那些医生并不做太多的干涉,只是检查比之间频繁了许多。
  对于肚子里的宝宝她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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