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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梨花弦外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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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一身肃杀,神情冷清地迈进酒寮,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云浚,漆眸闪过一丝亮光,走至云浚所在的位置,他从桌上取了个空碗,为自己倒了碗酒,解渴般地喝尽。
  “真是巧。”看着云浚,黑羽面无表情道。
  云浚冷冷地扫了黑羽一眼,嗤声而问:“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坐在对面的人几乎让整个青衣楼倾巢而出,追了他几天几夜,这时候在这碰见他一点也不意外。
  “大王子死了。”不冷不热地道出,黑羽的表情却因话的内容陷入了凝重。
  云浚举着酒坛的大手微微一滞,搁下酒坛,他淡漠失笑:“那又如何?”
  黑羽的眉目轻轻一抖,是发怒的迹象,下一刻,他骤然起身,抓起云浚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份负起一点责任吗?”
  “……”云浚盯着黑羽不言不语,眸色暗沉,除了洛歌,他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事了。
  见云浚沉默,黑羽的怒火更甚,抓着他的手丝毫不松懈,两个男人就这般僵滞地拉扯,顿时吓跑了酒寮的几个客人。
  忽地,“哒哒哒”的马蹄声自官道响起,一辆马车由尽头驶来,驾马的是一名女子,行色匆匆,落在马背上的鞭打密集,似焦急地赶着路,丝毫不受官道上偌大的风力影响。
  随着那马车渐渐逼近,一抹黑衣闪进酒寮向黑羽打了暗号,黑羽见后望了马车一眼,虽觉得不甘,但还是无奈对云浚松了手,随着那抹黑衣走出酒寮,趋向那辆马车。
  云浚同时看了一眼那辆被盯上的马车,却在见到马车上的女人后面色微变,倾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中一丝考虑一闪而过,云浚陡然起身向那辆马车飞身而去,也许倾城知道那个神医的下落!
  几乎在同一瞬间,十几个黑影从官道旁的草丛冒了出来,重重围住了倾城的马车。跑车的马儿受到惊吓,前蹄高高跃起,尖锐地嘶鸣一声,圈地打转将倾城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同时坐在车内的夏可卿也因马车的剧烈摇晃而被甩出了车外,撞到了路边的石头,晕了过去。
  黑羽的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黑羽!你干什么!”倾城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瞪向黑衣中的始作俑者。
  “不干什么,只要你交出宁军印。”黑羽冷哼,看着倾城的眼底一片不屑与厌恶,他这辈子最很不信守承诺的人,云浚就算了,偏偏他还被眼前的女人也骗了,当初若不是她用宁军印与他做了交易,他怎么也不可能去背着云浚的意思去杀宁木槿。
  “哦?青衣楼已经杀了宁木槿?”倾城一路退后,双眼扫了周围一圈,心头微急,明明快到京城了,偏偏出现了程咬金,等会儿她该如何脱逃。
  “你没听说吗?寒翎王妃一夜暴毙,死了。你是时候给我们报酬了!”黑羽简单地带过,朝身边的黑衣人使了眼色,他懒得与这种狡猾心机的女人打交道。
  黑衣人收到指令,逐步围了上去。
  “别过来!”倾城挥出袖下的短匕,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胸前。
  黑羽自是没有放过倾城的细微动作,嘴角再次上扬,脚尖轻轻使力,黑羽瞬间向倾城移动,却在靠近倾城的三尺外被一道青影堪堪拦了下来。
  “让开!”黑羽两边额角青筋暴起,该死的云浚!
  “不让,她归我。”云浚单手抵在黑羽胸前,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进。
  “云浚,有时候我真想一刀劈了你!”黑羽恨恨道,若不是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他绝对绝对不会交云浚这个麻烦又惹厌的朋友。
  “彼此彼此。”云浚挑眉回应,他对黑羽的做事风格向来很不苟同。
  “嘶——”
  “啊——”
  忽地,衣服裂开的声音与倾城的惨叫刹那响起。
  云浚转身看向身后,发现倾城的上衣被几名黑衣用剑锋挑开,碎布落地,而她则是衣不遮体,连贴身的肚兜都被划破,却有一件东西从她的胸处滑落了下来,被一名黑衣人迅速捡了去,她竟将宁军印藏在了肚兜里。
  云浚见状立即走过去,疾速解开自己身上的长衫披到倾城身上,转头对黑羽怒声呵斥:“黑羽,你太过分!”
  “那是她自找的。”黑羽冷漠地别过头,对倾城的委屈视而不见。
  “啊……呜呜……”倾城羞愧地拉紧自己身上的披衫,躲到云浚的怀中,卷缩起来,哽咽而泣。
  云浚怜惜地看了看怀中瑟瑟发抖的倾城,无奈地叹了声,扬起双臂将她抱到马车上,又折回一趟,将晕倒的夏可卿也带回了车里,然后自身跃上马儿,鞭策驾着马车离去,走前,他扫了一眼黑羽,淡淡道:“她再如何不是,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家。黑羽,为了权欲,你的心被蒙蔽了。”
  

第三十七章  心湖起涟漪

  浓浓的酒香与叮咚的流水声让马车内的倾城自混沌中回过神来,她颤抖地用手掀开车帘,入眼的是一面翠湖,顺着酒香,她看到了那个蹲坐在湖边巨石上捧坛而饮的男人。
  他换了一袭月牙长袍,星星点点的斑驳透过树缝投射在他玉树临风的背影上,在树荫的遮蔽中透着孤单与寂寞,让倾城莫名地心悸。
  垂眼看了下车门角落搁着的一叠新衣,倾城低头看见自己依旧披着那人给她的青色外袍,白皙的脸颊浮上两朵红云,倾城放下车帘,悉悉索索地换去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裙。
  着好衣服,倾城回看了一眼车内的夏可卿,见她依旧昏迷,也不打算察看她头部的伤势,便下了车去。
  “为什么救我?”倾城望着那抹坚挺修长的背影,压低着声音问道。
  “你舞跳得好。”没有回头,云浚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尽的落寞。
  倾城咬了咬唇,忽然又问:“你和宁木槿是什么关系?”
  “跟你无关。”云浚抬起酒坛,仰头又是数口,痛,为何喝再多的酒水都无法浇熄心口的灼伤,宁木槿……让他无法呼吸的名字。
  倾城没有再出声,傻傻地看着云浚,目光不自觉地一直被他吸引,高贵的俊雅、堕落的酗酒,阳光与阴暗,两个极端,偏偏在他身上和谐地相处着,并不突兀,反倒有种惹人炫目的光彩,矛盾又淡敛,只是他饮酒解愁的哀伤让她轻轻地蹙起眉尖,攥紧手心,倾城顿觉得满心不甘,宁木槿……他也爱上了宁木槿!
  “我已经将你们送到这里了,姑娘日后自己小心点。”察觉身后的灼灼视线,云浚扔下已然泛空的酒坛,从巨石上利落站起,转身对倾城说道。
  扬了扬手,云浚跨步欲走。
  “宁木槿没有死!”见他要走,倾城揪住衣角追了几步,急急出声道。
  云浚猛然回头,神情震惊,俊雅的玉容隐隐透着惊喜,怕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他睁大双眸盯着倾城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云浚陡然发亮的神色,倾城抿了抿唇,小声地再一次说道:“我说宁木槿没有死。”
  “唰”的一声,如一阵快风,云浚瞬间闪到了倾城面前,激动地晃着她的双肩,喜悦地确认道,并且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你说的是真的?木槿真的还活着?她在哪?现在怎样?为什么你会知道?”
  “停……我头晕。”被云浚晃的脑袋发懵,倾城连忙出声打住他的粗暴。
  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措,云浚毅然松了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快告诉我。”
  委屈地看了一眼云浚,倾城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语气中有一丝隐忍与嫉妒,提高嗓音突然将内心的不满都喊了出来:“宁木槿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离然哥哥为了她可以抛弃我和额玛额塔,再也不回家!为什么你也跟离然哥哥一样,一听到她的消息就变了个人似的。”
  云浚诧异地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面前的女子怎么突然变脸,都说女人善变,怎么连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也是如此?惊讶归惊讶,云浚却也没有听漏倾城口中的信息。
  “离然哥哥?额玛额塔?你是离国人?那个神医和你是什么关系?”云浚疑问,只有离国的人才会称自己的爹娘为额玛额塔,再者,听倾城的口气,似乎与那神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倾城被云浚一问,顿觉得自己说漏了罪,懊恼地垂下头,绞着自己的衣角纠结,不敢看云浚一眼,她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不过是帮了她一回,为何她就对他起了好感,甚至还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事情。
  “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告诉我木槿在哪就好!”云浚缩短了自己问话的范围,挤皱眼角,扯高唇角,讨好地说道,其他人的事他不想八婆,木槿的下落却是他此刻最想得知的。
  倾城被云浚的灿烂笑容再一次吸引了目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的风趣表现,倾城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的笑容可以明亮到将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反射得更耀眼,更刺目,笑得人心荡漾,暖洋洋的,而且美不胜收。
  “我若告诉了你,你怎么报答我?”没有拒绝,倾城定定地望着云浚开口。
  “你要什么?”云浚大方地询问。
  “我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说话的同时,倾城的视线落在了云浚腰间佩戴的一块玉珏。
  顺着倾城的视线,云浚脸上出现了为难,皱眉问道:“你要它?能不能换个东西?”
  倾城笃定地摇了摇头,认真道:“除了这块玉,我什么都不要。你若不给,就别想知道宁木槿的下落。”
  云浚的眸底闪过一抹深沉,他小看了倾城这个女子,她根本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可知道要了这块玉的后果?”再一次询问,云浚脸色有些阴沉。
  “知道,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倾城抬头,清澈的眸底直直面向云浚的怒气。
  “那你别后悔!我不是那种受人摆布的人。”云浚卸下腰侧的玉珏,摊在手掌递向倾城。罢了,为了木槿,再大的牺牲他也在所不惜。
  伸手取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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