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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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了道基,你就知道了。”杨老魔神秘兮兮的,像是故意激发我对修道的渴望,不过他成功了,因为越和他接触,就越感到匪夷所思,层出不穷的法门秘术谁不想学?
我们随着罗盘的指引,竟然走到了七里开外的芦苇荡,罗盘里的红色小珠子滚入指针下方的凹孔,说明到了。
我却忽然愣了,这是…;…;发现老蔫婆娘尸体的地方!难不成遗腹子化作吃人怪婴也与那天材地宝有关系?我对杨老魔说了此事,他更加确定这有天材地宝。
杨老魔让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蹲在地上拿树枝戳着地上的松软。
就在这时,我身子突然莫名一冷,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侧头看去,左侧芦苇中的漆黑缝隙里显现出两道有幽紫色的凶光,映着这光,下边有着两枚并在一起的尖锐大牙!
我嗓音颤抖的道:“老前辈,鼠…;…;鼠妖来了…;…;”
之前杨老魔肯定是扯犊子,光这老鼠脑袋就有半个足球大小了,随便来只小猫小蛇就能灭掉?打死我也不信啊!
可杨老魔却懒得看,随手挖起一块泥巴抛过去,那只鼠妖就立刻不见了。
“老前辈,这鼠妖太大了,哪有您说的那么弱?”我边说边凑到他身侧,以免被鼠妖偷袭,那可就完了。
“这是鼠妖施展的法相,无非吓人的纸老虎罢了。”杨老魔不屑的摇头说:“它本体也就不过二十公分。”
我不可思议的望了眼芦苇。
不一会儿的功夫,杨老魔已发了半米深,所谓的天材地宝终于挖出来了,我有点失望,它就是一块巴掌大的黑坨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看着类似于木头,还缺了四分之一的大小,断裂处布满了老鼠独有的齿痕。
不仅如此,这玩意隐隐散发着臭味,熏的我脑袋疼。
杨老魔就跟小孩子过年收到压岁钱一样托着这黑坨子,笑道:“地灵芝,虽不到千年,却也有九百年了。”
“这地灵芝有啥用?”我一脸犯懵。
“炼成龙阳丹,吃了之后可夜驭十女而不觉疲倦,比现在这狗屁伟哥强多了,还能永久的加大尺码。”杨老魔贱笑着说:“因此它是古时皇帝的梦寐以求之物。”
我恶寒道:“貌似…;…;咱用不上吧?”
“打你个蠢瓜。”杨老魔敲了下我脑壳,说:“用不着拿去换啊,这地灵芝又叫龙精木,玄门而非世俗那样一夫一妻,有的玄师光是姘头就十几个,说出去得有多少人抢着要?最重要的是,阴阳五行之中是阳木或阳土的玄师修道时若抱着龙精木雕刻的挂件,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翻个白眼道:“后边才是最主要的吧,话说,玄师还分阴阳五行?”
杨老魔微微点头,说:“玄门道统包括妖与鬼,按这个分共有十个大流派,五行是金木水火土,每一行又分阴与阳。而像你见过的丹魂婆,她走的是魂之一道,属于小流派,就不在此列。一个玄师虽然能施展其它流派的法门秘术,可要想达到精通就难了,而自己所适合流派的法门秘术,较于前者而论,威力会大一半,消耗的元力也会小一半,所以很少有玄师在斗法时会用其它流派的法门秘术,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毕竟总会有天才鬼才能专精两个流派甚至更多。”
“老前辈,您看我适合哪个流派?”我期待不已的问。
第二十章:捞骨
“筑完道基才能知晓。”
杨老魔又提了一嘴道基,我没继续问,只见他将这托地灵芝放入怀内,手一拍就瘪了,就跟隔着衣物打体内了似得。
“走吧,小空子。”杨老魔道。
我火了,不管他身份如何就说:“杨老魔,别加个子,跟太监一样,不然我真跟您急。”
“哈~”杨老魔当先走在了前边。
“话说那鼠妖怎么办?万一祸害乡亲可就…;…;”我欲言又止。
“不必理会这鼠妖,它是知道好歹的,没到化形期如果以人为食,死者魂魄必然化作厉鬼令它神死道消。等鼠妖成了大气候,恐怕几百年就过了,那时你村子还会在啊?”杨老魔不以为意。
我跟在后边,却总感觉被什么跟着,扭头一看时就隐约有道黑色流光一闪而逝,想来就是那鼠妖了,凭杨老魔的本事,不至于发觉不了才对,毕竟我这普通人都生起了危机意识。
就这样,我们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村子口,可那鼠药仍然执着的跟踪。
忽然,杨老魔扭过头,甩手打出了一道符咒,我回身看见那符咒划出一道弧线落地,它下方有只挣扎的大老鼠吱吱乱叫,就像硬生生的被符咒拍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杨老魔眯着眼睛,斥道:“鼠妖小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念在你修道不易,又护宝有功,所以取了天材地宝便没对你下手,可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这次就算了,望你潜心修道,符咒之力已打入你的妖躯,将来若敢有为害四方之心,符咒之力自会把你烧为灰烬。”
下一刻,压在鼠妖身上的符咒变为流光,顺着它嘴巴钻入了肚子。
这鼠妖疼得直打滚,四只爪子胡乱的抓挠。
我随杨老魔进了村子,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
按过去所想,妖啊、鬼啊全是坏的,有本事的人全是好的,可瑾的出现,加上赤余老道和神婆的衬托,再到杨老魔之前说的“玄门之中为了宝物往往会父子相残、送妻与敌、烹子请客…;…;”以及现在他对鼠妖说的那句“修道不易”
可见,无论哪个阵营都有善恶之分。
杨老魔在我家门前定住脚步,说:“小空,今天得到的龙精木,你也有一份。咱就三七分吧。”
“我七你三?这么大方啊!”我吃惊的捂住嘴巴。
“滚,我是七。”杨老魔笑骂着把我一脚踹翻在地,“没有大事别打扰我睡觉,你爷爷今晚就会醒来,我们明天就动身,你趁着有时间多去陪陪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我点头,一溜烟的跑去李寡妇家。
我和小秋一块玩翻绳,这还没有分别,我心里就舍不得了,她就像清澈如镜的湖水,不懂算计,所有的喜怒哀乐那样真实,我特别享受和她相处的氛围。
我们玩到傍晚,李寡妇回来做了一堆饭菜,我分了一份拿去给杨老魔。
…;…;
一轮新月悬挂在夜空,我拿着手电筒,以防不测还带了一些黑桨粉,独自出了村子,对着空气问:“瑾奶奶,听得见么?我现在去为你取遗骨。”
“不用说话,默着用意念对我交流就行。”瑾的声音出现,说:“沿着河往下游走,到地方了我会告诉夫君的。”
“默着,意念?”我试着了下,瑾还真能回应,我郁闷的心道:“瑾奶奶,是不是我想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啊?”
“不是的,心里说话时想着妾身,我才能…;…;”瑾没讲完就忽然一顿,幽幽的说:“哎呀,我不该告诉你,这样夫君便不敢乱想如何欺负妾身了。”
“晚了哦。”我心情大好的沿河下行。
约么走了五里地,意识中响起瑾的声音,“就是这,我已将本命魂力附于夫君周身,等会儿萝卜灯漂来了,你就下河往中间游,到了妾身尸骨的位置再对你说。”
我点头,注视着阴森森的河水。
过了片刻,身体表面像多了什么,但我看不见,可真实的感觉到了,仿佛被阴柔的力量包裹着,谈不上舒服,只能说不难受。接着,远处漂来了许多星点般的光亮,它们渐渐行近,抵达岸边时,阵势一分为二,青萝卜灯们的中间留了一道半米宽的空隙,通往河心。
我翻身入水,适应了温度,就往前游动,大概到了河心位置,瑾又说:“就是这儿,河底铺满了细沙,沙间有七颗大小相同的黑石子,封有妾身尸骨的木笼子就在它们下边藏着。”
“然后呢?”我想着她用意念问道:“我力量是大了,可水里使不上多大劲儿,想挖开再提着笼子上来更是不可能的。”
“这是妾身布置的七石鬼阵,蛮力破不开。”瑾接着说:“夫君先去底下,我教你。”
“好。”
事情到这程度,已由不得我迟疑了,猛吸了口气,就扎头钻下阴水河,这恐怕是摆渡人一脉中谁也没有做过的壮举,却被我这外来孙办到了。
阴水河的阻力很大,我体力耗了三分之一才碰到底,完全没有视线可见。我摸瞎的站在那心道:“接下来怎么弄?”
瑾回应说:“左手边半米,有一黑石子,夫君将它抓起拿在手心。”
我照办之后她又道:“身子后侧三米处有一黑石子,摸下它就拿沙子把它埋起来。”
就这样,或拿或埋或不动,我轮完了这七石鬼阵的所有黑石子,突然我身子四周出现一个漩涡,我无法抗拒的就被它卷入。待一切平静,我竟然能睁开眼睛并看清了,水无比清澈,但这空间挺小的,只有五六个平方,放着一只粗木头做的笼子,里边有副裹着干皮的骨头架子,它一双手骨还保持着抓木头的姿势,而脚腕上还箍了条粗大的铁链,另一端缠着一块大石头,是为了令受刑之人无法上浮。
凤冠霞帔早已化作满地的破烂碎布。
我心中一叹,这便是浸猪笼了,古代典型的酷刑之一,难以想像瑾死时有多无助。
“瑾奶奶,我如何破开?”我心中说道:“怕是再憋个两分钟就扛不住了。”
瑾见到自己的遗骨,声音有些颤抖,“木笼已腐坏,夫君破开即可,我的遗骨有皮裹着,你不用担心它散架。”
“拴你脚的锁链还捆着石头…;…;”我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瑾怔怔地说:“这个我…;…;不小心忘了。”
我先是把木笼捣断两根栏杆,进去之后试着拖了下瑾的遗骨,又去掰扯锁链,确实无能为力。我的肺已经压榨到极限,一边出笼子一边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