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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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是骑兵,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攻城器械,这潼关当初曹将军苦攻了一月尚且未下,若无萧墙之祸,必然可以阻二贼东进!而且潼关距离长安仅三十里距离,就算生乱,长安追兵瞬息可至,只要那颜良不是傻子,就不用我等回去添乱!”秦旭笑着安慰徐晃说道:“长安城中贼兵加起来有近二十万,仅战兵就有十余万,倘若要东逃,必然能腾出足够的时间来安排他事,这段时间,也是我等有可为之时。徐将军,孟德公将你等托付秦某,眼下可敢同秦某去做一件大事?”
“唔?”见秦旭这般自信的模样,连带着本因为秦旭的话道出的局势而心中沉重的徐晃也自一愣,略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着秦旭,重重的点了点头,郑重的抱拳说道:“只要不违背主公前令,秦将军但有所命,晃定然效死!”
“公明无须如此郑重,此事其实容易的很,而且倘若功成,说不得曹将军还会给公明一个此战首功呢!”秦旭笑眯眯的回了徐晃一句,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不知道公明在长安时,可曾识得天子之面?”
“这……”徐晃当真搞不懂秦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回答说道:“晃曾随大帅参拜过陛下,因陛下当时对杨将军有亲厚之意,所以晃曾经有幸面觐过天颜。”
“那便好办了!传令,全军熄灭火把,回军潼关两侧山下准备设伏。这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半中仅容只马。西侧虽缓,但也不通马匹,西凉军若来。必会于山下扎营,弃马步攻,并佐以萧墙内乱之策,而此正是我等觅机行大事之时!”秦旭面色一肃。吩咐说道:“公明。你且带一千人马去潼关,诓言我军被追击之事,试探下颜良的反应。倘若其开关相迎,便以此计告之,倘若有所迟疑,或巧言托词,便不必去理他,速至山左同秦某于樊将军等会和!死猫。那颜良曾经见过你,此番你随公明同去!”
“诺!”虽然不明白秦旭既然已经“怀疑”到了袁绍头上。认定其必然已经安排好了颜良之事,却还要行如此之事。而且秦旭话里竟然还牵扯上了天子,更是徐晃有些难以理解。曹操同袁绍不是去救援天子了么?怎么秦旭还会如此问?但刚刚话已说出,而且徐晃也自认这事不过是秦旭自保之道,并不同曹操的军令违背,当即也答应了下来。
十余万人欲要撤出一座城池,没有个把时辰是完事不了的。更何况自长安城西门处还有越来越多的涌进来的敌兵攻势越来越猛,李傕郭汜自知不可能将这近二十万人全部带出,但为了不至于用以断后的西凉兵士气溃散之际,给了四家联军可乘之机,在见天子同朝臣已然被自家亲信李蒙和郭汜麾下杨定裹挟而至,事急之下,索性一面命郭汜带大军护两人驱天子及众臣快速出城集结向东,意在挟骑兵之威冲破率西凉降军以作疑兵而在东的秦旭本阵,一面带本部固守东门两侧,并且亲登城墙督战。
不得不说,李傕的智计虽然被汉末这些名臣神将们的光芒掩盖的黯淡无光,也曾经做过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谋算,诸如白白送掉了长安西门之事,但好歹也是被人称作“孙坚不如”的人物,这一举动,倒是也使得因为长安城破而导致低落异常的士气略有回升,倒是果真一时阻住了四家联军涌入长安城的攻势,只须防有奇兵自南北两处绕城而击,足可腾出足够的时间,从容撤离长安。
“主公,李将军同您已生不睦,此番却又亲自为您断后,其中用意究竟会不会……”李傕的这个举动,不单单是郭汜,甚至连郭汜心腹,此番被安排去做那掳掠公卿之事的杨定,也对李傕突然变得“仗义”的举动颇为不解。
“慎言!你且记住,稚然同某之间,纵有嫌隙,也不过是兄弟之争,在临大事之上,却还是足可托付的!”郭汜闻听杨定所言,眼眸中也闪过几分犹疑之色,但随即说道:“眼下天子、公卿皆在我等之手,必然引得拿曹操袁绍等人来袭,便是那领降军为疑兵的秦旭小儿,据说也不是个善茬,虽然兵少又多是我军新降之人,但曾经也有凭借降兵击溃曹孟德数万大军的先事在,我等务需慎之又慎!丝毫马虎大意不得!唔,再有听说那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第一的猛将,又有大军在握,如此战时想必防卫愈紧,便是我等有取关别路,但恐怕轻易数十人也奈何不了他……”
“主公且放安心!依末将看,有数十人足够了!潼关所在不啻天险,想那樊稠镇守一年,也未曾有察觉。那颜良初次把持如此易守难攻之雄关,就算是再谨慎,短时间内也不会察觉到竟有别路直通潼关之上,数十人虽少,但有被强制在潼关内的我军辅兵做为内应,不须其他,只要能制出些乱子,只十息间,便可打开潼关西侧之门,到时里应外合之下,纵使那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难逃乱戗之危。”杨定见郭汜不欲在李傕断后之事上多做言论,也知趣的不再言说,在听得郭汜问及潼关之事,杨定信誓旦旦的说道。
……
第二百八二章君臣非君臣,隐兵大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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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短,刚过四更时分,天已渐明,长安城中的战事依旧如火如荼,惨叫声、嘶喊声不绝于耳。
因为李傕这当初董卓麾下西凉精锐首席大将,或许是如今的朝廷大司马、西凉铁骑大部精锐的实际控制者亲自守东门断后的缘故,关东诸侯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连同凉州马腾、韩遂等部,连同困守城中的两方十余万兵马在长安城中依巷死战,胶着成一团,只连累的长安民众一夜间心惊不已,闭门掩窗瑟瑟相拥,唯恐自家沾染上乱兵之祸。
而在长安城东门之外,郭汜所率领的西凉众军裹挟之下,少年天子刘协、近两百余名品秩高的吓人的朝廷重臣们连同家眷,却似难民似得,被一众凶神恶煞般的西凉败兵驱赶向东,早已没有了所谓世家大族,亦或是高官显贵的悠闲姿态,纷乱中还偶尔传来平日间难得一见的朝臣女眷惊恐的娇呼,随即便消泯于暴兵的淫笑和西凉铁骑上官的怒骂呵斥之中。
也唯有刘协,毕竟是天子之尊,被分到了一辆不知从何处征来的破烂牛车之上,或许也只是用以区别身份。
“参见陛下!陛下!呜呜……”
“陛下!臣等有愧大汉!”
“噤声!军中不得喧哗!仔细挨鞭子!”
本来天子同朝臣被李傕郭汜麾下的李蒙、杨定所掳。本不在一起,但由于李傕亲自断后之前的军令,倒是让如同被赶的羊群一般的踉跄前行的朝臣队伍。还是同刘协碰到了一起,顿时就像是在沸油中落下了一滴水珠,呼天喊地者有之,以袖遮面者有之,但多的还是老臣哭的涕泪交加,却还不得不在挨了赶过来的西凉败兵数鞭之后,惨叫着互相搀扶继续前行。
“这就是朕的大汉?这些就是朕的国之重臣?”刘协倒是没有像这些大臣一般呼天号地。虽然年仅十三岁,却也是经历过阉宦乱政、董卓弄权的,单单这等被裹挟而走。就已经经历过了两次,心思早就冷了,自知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怪谁。只是冷眼看着这些被一群西凉恶兵从府邸中驱赶出来,犹如圈养牲畜一般聚集在一起带离长安。却一无解决之法。只能沦为阶下囚的一个个平日间自诩高士的朝臣,年幼的天子刘协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对身边的董氏女说道。
“陛下恕罪,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董氏女和刘协同岁,是车骑将军董承的嫡幼女,被董承送至宫中以贵人的身份照顾刘协起居,在听到刘协的“自言自语”之后。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心的看了看牛车周围的西凉败兵。见这些人只顾着阻挡有朝臣意欲冲过来向刘协行拜礼,并未注意到这边,才低着头小声说道:“还请陛下放心,我父定然会誓死保陛下周全!”
“国舅……现在朕能依靠的,大汉……朕或许也只有国舅可以依靠了!”刘协轻吟了一句董承的名字,又见董氏女小意奉承的模样,犹自稚嫩的脸庞上露出几分苦笑之意,背转过了头去。
“天子何在?尔等可有轻慢之处?”简直是说董承董承就到。说来董承的身份十分特殊,既是董卓亲族,又出身西凉军中,曾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下,同李傕郭汜的私交都很不错,虽然是刘协岳父,但却是个三方面都吃的开的人物。此番刘协话音未落,就听得牛车不远处有一骑飞速而来,却被李蒙部下负责看护刘协的军士拦住,见是董承,才让开了一条路径。
“爹爹!是爹爹来救我们了!”董氏女如梨花带雨的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下意识的扯着刘协的袖袍指着董承来的方向,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协眼眸中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冰寒冷意。
“陛下!老臣有罪!累陛下遭此横祸!陛下放心,某这就去拿郭阿多处,务必不能令陛下堕了身份!”董承几步飞奔过来,见了刘协同自家女儿所乘坐的破烂牛车,脸上顿时闪过浓浓的怒色,对不时向着这边看来的李蒙麾下兵士怒喝说道:“尔等速去禀报郭汜,就说是我董承说的,且不管他究竟意欲为何,但天子就是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容尔等小人轻慢!还不速去备车架酒食来!”
也不知道是董承的话中强硬之意让这些人感觉眼前这老头不太好惹,还是之前郭汜就有过吩咐,总之不大会的功夫,董承要求之物皆被送来,甚至还撤走了一部分被郭汜加派过来的西凉兵士。
“朕多谢国舅了!”刘协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也没有因为换了舒服些的马车而有兴奋之意,淡淡的对董承说道:“却不想在这西凉军中,国舅的话比朕要好用一百倍,看来日后朕还要多赖国舅照拂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