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交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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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唯一一份如此逐条开列的单子。
娘子军连长迪特里希也给京格尔送礼物,但是,斯威夫特对这些似乎就没有如此丰富的情报了。关于其他三个侦探和她们的侦查目标之间的关系,这里的情报更少了。从一开始,邦德就怀疑,这是一个完整的行动呢,还是真正需要的只是两个人,即迪特里希和斯莫林,其余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或者,甚至就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利用的陪衬。在头脑中盘算着斯威夫特是否错误估计了这个行动的方式,他就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过滤那些细节。当他们穿过一座约有500多个居民的村庄时,那里仿佛有一座天主教堂,有12个汽车库,有20个酒吧,他说道:“请再告诉我一遍,海泽尔。”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用细小、疲惫的声音说,似乎她再也不愿意谈论“奶油蛋糕”行动了。
“只再说一遍。当他们告诉你的时候,你的感觉怎样?”
“那时我才19岁。我成熟得很早,我想是这样。我只是把这件事当个玩笑。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整个事情实际上是性命攸关的。”
“但是,你感到兴奋吗?”
“那是一次冒险,苍天在上。如果你只有19岁,他们让你去勾引一个比你年龄大,而且很丑的女人,难道你会感到兴奋吗?”
“这要看在政治上我的感情是如何发展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流露出受到严重伤害的情感。
“当他们为了这个令人激动的冒险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个有政治觉悟的女青年?”
她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我对这一套一点兴趣都没有。人人都对我谈论一些废话:东方,西方,北方,南方,还有一大堆——共产党,美国,英国。马克西姆曾经说:‘一涉及到政治和宗教,就仿佛进了集贸市场。’”
“真的吗?”邦德对斯莫林关于政治事务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启示感到惊奇。“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付了钱,就可以进行选择。但是,他经常说:一旦你进行了选择,它就束缚了你的手脚。他说在政治上,共产主义是与罗马教天主教教会最为接近的事物。它们二者都在你不可能逃避的地方进行统治。”
“但是你曾经试图让他逃避。你曾经尽你最大的努力让他成为一个信仰上的叛逆者。”
“从某一方面来说,是这样。”
邦德咕哝说:“你以前遇到过他吗?”
她又叹了口气。“我刚才告诉过你了。他是我们房间的常客。”
“他对你感兴趣吗?”
“没有特别的表示。”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在周围的人中,斯莫林上校可能算不上最漂亮的男人,但是,他很有吸引力。第一次见到他,并没有真正的肉体上的吸引力,但是,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后来,当事情完全说明白了的时候,斯莫林对她更有吸引力了。首先,她父亲就曾说过,他是为反对那个把她的祖国分裂开来的强权而战斗的。后来她知道叫做斯威夫特的那个人,即她的控制者,说得更直截了当了。
“他是个杂种,”斯威夫特在她的第一次情况介绍会上说,“天字第一号的杂种,他用钢琴弦把他母亲吊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是个抓捕间谍、暗杀间谍的专家,即使一次又一次搞错了,他也根本不在乎。我们现在要求你和他上床睡觉,让他离不开你,让你和他交流思想,分担他的忧虑,最后去分享他的秘密。”
“马克西姆并不像斯威夫特描绘的那样坏。”
邦德已经觉察出:她对她和斯莫林的往事依然恋恋不舍,还有某些怀旧情调。“我看,奥斯维茨和贝尔森集中营的刽子手的情妇们在她们吃着樱桃蛋糕的时候,也会这样说。”只要一提到斯莫林这类的人,他就没有好感。
“不!”海泽尔几乎是在喊叫。“你看看我的报告。事实全在那儿呢。马克西姆这个人是个奇怪的混合,但是许多关于他的故事恰恰是假的。”
“现在他带领一队人正在搜捕你和你的朋友,原因就在这里吧?他为什么要把他们的舌头割掉,原因也就在这儿吧?”
她默默无言,凝视着前方。邦德匆匆朝她瞥了一眼。他敢发誓,她的双眼又充满了泪水。
“你只是去寻找他,捕捉他,和他上床睡觉,然后把枕边的谈话报告给斯威夫特?”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几乎冲着他喊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詹姆斯?是的,是的,我干过。我勾引过他。我甚至爱上他了。和他相处很好:他善良,有头脑,温柔,而且很懂爱情。非常懂得爱情。”
“因为你错误地判断了考验的时机?”
“是的!我是不是必须没完没了地说啊?我和斯威夫特说过我认为他已经准备好了。天哪……”她现在真要流下眼泪了。“斯威夫特告诉我,要把他带到家里去,把一些新闻告诉他。”
邦德集中精力看着道路。“你把新闻告诉马克西姆·斯莫林以后,怎么样了?”
海泽尔深深喘了口气,张着嘴。就在这时他们驶入一个拐弯,上了一段很长的大道,大道两旁长满了灌木丛。大个子迈克,跟在一二百米后面,打亮了车灯,邦德从后视镜里看到两辆汽车紧紧挤住了沃尔沃,路面完全让这三辆车占满了。虽然他有几年没有在这条路上开车了,邦德仍有一种奇怪的记忆幻觉。在他的头脑中,这儿发生过一场车祸,蓝色警灯在一闪一闪地闪光,警察挥着旗子,让他们停车。还没有看清前面躺着的是什么,他就觉得腹部一阵可怕的抽动。后面那两辆包抄过来的汽车仿佛执意要把沃尔沃碾碎似的。
他们转过这个拐弯,一直沿公路驶去,正如他所料,公路布满了碎片,警戒标志和闪亮的灯光。他喊着让海泽尔扶好。前面是一辆国家警察部队的汽车,一辆救护车,另外一辆是暗褐色大轿车,它可能是一辆考提纳,还有一辆奥迪停在它旁边,已经冲过了篱笆。那里还有一辆重型卡车,横在路上。邦德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卡车。他用左脚踩住脚闸,打算调转车头,尽管他知道,到了这时候,他身后的道路肯定被撞毁了的沃尔沃堵住了,除非大个子迈克有超自然的神力。
海泽尔尖叫起来,汽车打着旋冲向路边,停不下来,尽管邦德试图把车稳住,它仍然越冲越快。为时太晚了,他知道路面已经撒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膜。
随着令人吃惊的车速,撞车的场面马上就要出现在眼前。邦德拼命抓住方向盘,觉得车尾飞速地旋转起来,他知道一场车祸已经无法避免。车祸发生了,但是那场面却有些虎头蛇尾。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就停了下来。
邦德本能地伸手去掏手枪,但是,时间太晚了。车门被扭开了,两个身穿国家警察部队制服的男子把海泽尔和邦德拉出汽车,给他们来了一个专业化的锁臂动作,非常疼痛。邦德感到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的手枪到哪儿去了。他试图反抗,但失败了,他意识到他们被人推挤着塞进了救护车,那儿有另外四个汉子等着,把他们接了过去。
对一支救护伤员的救护队来说,这些人的数目显得太庞大了。这时候,海泽尔的尖叫声足以把一个死人吵醒。一个男人在她脖子的侧面狠狠削了一掌,她就没有声音了。她摔倒了,这时车门马上关闭了,救护车开始启动。削她一掌的那个男人抓住她跌倒的身体,把她放到一副担架上。
从前门上来了第五个男人,然而这里似乎并不拥挤。过了一会儿,邦德知道他们是在一辆非常大的救护车里,可能是用军车改装的。它加快速度,鸣起警笛。在一片警笛的悲鸣中,第五个汉子开口说话了。
“你是邦德先生,我没猜错吧?我看这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车祸,我们不得不把你从现场尽快带出去。很抱歉打搅了,但是,这对任何人的安全都是必要的。我相信你能够理解。如果你坐在那儿,保持安静,我们大家都会高高兴兴的,我可以保证。”
毫无疑问。马克西姆·斯莫林上校确实很有魅力,尽管这魅力混杂着威胁。
8 是小公鸡,还是黄鼠狼
救护车摇摆,颠簸,减速,又摇摆起来,然后,开始加速。邦德感觉到他们已经飞快地离开了干道,可能正在掉头往回走,可能正慢慢向山里驶去,甚至向着荒凉崎岖的威克洛峡谷驶去。他瞥了海泽尔一眼,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他希望那个打击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她没事儿,邦德先生。我的人都接到命令不许杀人,只能使对手失去知觉。”
就近观察,斯莫林给人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他对邦德焦虑的表情做出的反应,就显示了敏锐的观察力。
“你的人都受过很好的训练,知道怎样杀人,而不仅仅是把人杀掉,我敢肯定。”他差点儿没叫出斯莫林的名字,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
“训练得非常完美,我亲爱的先生。”
斯莫林说的英语几乎无懈可击,尽管挑剔的耳朵可能会发现它有一点点细微差别,因为他说得过于纯正了。他风度翩翩,让邦德感到吃惊,然而在这背后,存在着无可否认的力量和自信。斯莫林是一个希望别人顺从的人,他知道他要永远掌握控制权。他比邦德前两次看到他时估计的略高些,身材健美,肌肉发达,穿着一件昂贵的皮猴,马裤呢裤子和翻领大衣。
斯莫林严厉地看着邦德,他黑色,微呈椭圆的眼睛带着一丝幽默。嘴角上挂着的微笑,与其说是嘲讽,还不如说是开心。
“关于这件事的全过程我能提些问题吗?”
邦德不得不提高嗓门,以便压过引擎的噪声和摇摇晃晃的救护车发出的颤动声响。司机既不习惯驾驶这样的汽车,也难以对付这样崎岖的山路。那微笑变成了一阵短短的,几乎是愉快的吃吃笑声。
“哦,现在说吧,詹姆斯·邦德,你知道得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我正打算用汽车带我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