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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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潜能重新审视。
《璇玑》两字一句,具有原始先民的天真古朴之风,也具有原始先民的野蛮血腥。《璇玑》的语言虽短,但文意极为晦涩,所以池田家族虽然把这本书据为己有,却始终无法解开其中之秘。直到池田中一世袭伊势神宫大祭司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见到了在中国并非秘传的《步天歌》,两相对照,他才发现了《璇玑》术法的玄妙之处,同时他也弄明白了这本《璇玑》的真正来历,原来是得自南宋末年的海上朝廷。
公元1276年,赵在福州正式登极称帝,改元景炎。当时,福州政权被人们称为“海上行朝”,长时间生活在海船上。元与南宋地最后一战发生在山海面,由于忽必烈一直对日本存有觊觎之心,所以在这次战役中有不少日本人参战助宋,但大势所趋,南宋军民虽誓死抗争,终究抵不过蒙古人的铁骑,山之战最后失败,尸浮海上者十万余人,左丞相陆秀夫携幼主投水,南宋灭亡,自炎黄以来的华夏正统自此断绝,所谓崖山之后,已无中国。在这场残酷的海战中,一艘日本人参战的船只眼看势头不妙,向深海处落荒而逃,数日后这艘战船重返战场,其中一个叫平川的武士在海水中发现了两具用白绸捆绑在一起的尸体,正是陆秀夫和幼主赵。日本武士对忠贞之士十分敬畏,因为尸体身份尊贵,于是打捞出水后用船运送到一处海岛上掩埋,平川武士在搬运掩埋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尸体衣内的帛书,正是那本失传已久的《璇玑》。
正文第二章水鬼
《璇玑》书中夹附有一张奇怪的符,简约的笔形勾勒出三垣宫的形象,三垣宫即(紫微、太微、天市),《步天歌》对三垣有非常详细的讲解,并且把星象学弄得十分复杂,每一星宿都对应着不同的人间灾异,让人无所适从,莫测高深。其实天象变异,本与人事无关,但许多天象变异往往预示着重大灾患的降临,,专诸刺杀王僚彗星袭月;聂政刺杀韩傀也,白虹贯日。。。,这些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真实事件。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天地之性人为贵,这是汉代董仲舒论证的一个重要观点,天人感应,以人为本。也就是说,天象的吉凶祸福并非任意出现的,而是有条件的,这种条件就是人本身的行为,人对天有感触,天对人有应答,对天象灾异的恐惧和敏感,时时潜藏在人的灵魂中,形成某种气场,只要触动,立刻就会诱发,人的精气上通于天,所以说天象多灾,实际上是人间多的反映。
董仲舒不知道,他的这些观点早在千年前有已被远古先民提了出来,并记载反映在《璇玑》中,池田中一研究《璇玑》的最初目的,就是想通过观测星象的变化,对日本的扩张决策施加影响,只是他人微言轻,在封建等级制度异常严格的日本,天皇的幕僚们怎会把一个神道教的神主放在眼里?池田中一心灰意懒之际,放弃了对星象学的研究,想不到他随军来到中国后,通过研究《岁天歌》,却发现了另一个更引人注意的问题。
据池田中一的考证,《璇玑》将天人感应的观念在那个时代已经发展到极致,天即人,人即天,既然天能通过生旺死绝循环发展,人为什么不能随日月变化而长生不老?《璇玑》并因此在星象感悟上提出了长生之法;天人既能感应。只须把自己的气场做强,强到足可屏蔽主死北斗,即可作到长生不死。只是池田中一心中清楚,自己连最下乘的丹术修炼都难窥门径,怎能修到元神强大到可以屏蔽星占的程度?
自己做不到的东西,可以去掠夺别人。池田中一的本能非常自然地想到了这一点。非常巧合的是,那张奇怪的符给了池田中一奋斗的机会。陆秀夫以文人领丞相职,与文天祥惺惺相惜,而文天祥本人是知名的星相学大师,和许多星象术士都有密切来往。文天祥领军在内地抗元,陆秀夫在海上陪侍皇帝左右,两人并没有什么私交,但陆秀夫身上的这张符却地确是文天祥托人捎给他的,作符之人题名“妙宝先生”。是和文天祥私交甚好的一名茅山道士。他送给文天祥此符的目的,是想让文天祥脱离政事,成仙了道。但文天祥最后却把符送给了陆秀夫。陆秀夫虽不通星象,但南宋“海上行朝”的杨太后那里却保存着上古奇书《璇玑》,以陆秀夫的大智之质,纵然不能挽救小朝廷的灭亡,大难来临时携带幼主逃亡尚能勉力为之,到时以《璇玑》为本,符为用,避居乡村修道成真,能为赵家保留一点血脉也算是尽忠了。只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陆秀夫背负幼主投海而死,赵家已无人君可立,南宋灭亡早成定局。正如一本鼓书书所唱:“文天祥脚不着地全没用,陆秀夫死葬鱼腹当了什么。”
陆秀夫没有死葬鱼腹,但也没能如文天祥所盼,辅佐幼主修成真仙。这本《璇玑》几经颠沛流离,最后到了池田家族手中。池田中一到中国后结合《步天歌》,领悟到符所记正是《璇玑》成仙理论的地运用法门。池田中一为人城府极深,他从国内纠集许多神宫的教士。一方面是为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怀有其他的不良目地。至于他念念不忘的深水潭边的灵物,正是符中记载的仙引。
池田中一为了自己的仙引,迟迟不愿和深水潭里的“鬼魂”交战,不料几个鬼子军官不乐意了。又一次交涉无效后,几个鬼子一哄而上,把池田中一捆成了驷马攒蹄。鬼子们眼看着同伴们不声不响地成了异域水鬼,早已吓得肝胆欲裂,对他们的神道教士也不肯尊重了。一个个轮流出手耳光。池田中一很快就浮肿成一个猪头,晕倒在地上。
鬼子军官唿哨一声。各自集合起队伍,伊里哇啦地喊了一通。任天庭和老蔺也混在里面,两个人在伪军队伍里当伙夫多年,稍通日语,鬼子军官的话语他们也能听懂大概,翻来覆去就是要给玉碎的鬼子报仇雪恨地意思。
鬼子军官训完话,呼啦一声,全体鬼子成散兵线围住深水潭,朝潭水里拼命地扔小甜瓜手雷,鬼子们兴高采烈,任天庭和老蔺却是垂头丧气,两个人还指望水鬼继续展开游击战,陆陆续续地把鬼子们拉进水里,不料鬼子们也不傻,对深水潭来了个铁壁合围,只怕水鬼这次插翅难逃了。
鬼子的手雷在潭水里掀起一个个巨浪,那只奇怪生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始终不见出来。任天庭和老蔺两个人提着菜刀站在旁边,也是满脸的奇怪之色。象鬼子们这样的饱和轰炸,只怕再多的水鬼也被炸出了水面,但鬼子们的手雷都快投掷光了,却连水鬼的毛发也没有碰到,难道这水鬼只是个虚无的影像?但任天庭和水鬼交手时,曾经刺伤过它,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现实存在的生物。
两个人喜忧参半,不住地祷告水鬼一定要坚持住,日本鬼子未灭,同志仍需努力,正在祷告,却听得哗啦一声,深水潭传来惊天动地地巨响,跑过去看时,只见潭水波涛汹涌,水面却在不住降低,似乎
地面开了一个大洞,潭水正在迅猛地向地下奔去。
正文第三章少女太常
偌大的潭水就在人们的眼前消失,地下犹如开了一个大洞一般,潭水迅速消退,露出泥泞不堪的底部。深水潭下好像千年酒窖的池底,四处泛溢着一串串的气泡,整个潭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色气体,气体下面是一堆堆缓缓翻动的白骨,在黑色的污泥中更显出刺目的白色。所有的人见到这份情形都目瞪口呆,不少鬼子跪趴在地下,冲着深水潭不停地叩头。原来日本人崇尚火山和温泉,火山口和温泉被认为是进入大地深处的通道,鬼子们见到潭底蒸腾着白气,误以为是发现了温泉,所以纷纷叩拜。
池田中一被连续的爆炸声惊醒,急忙缩骨解开捆缚的绳索,他最怕这些鬼子军官蛮干,一旦水中的灵物死亡,他的满腹图谋就全成了泡影,等到他如丧考妣的来到潭边,才知道灵物并未被炸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相信温泉,在这个地下煤藏量丰富的县城,似乎并没有形成温泉的条件,而那些鬼子兵在地上虔诚的叩拜更刺激了他的神经,因为他非常明白,那些潭底的白骨不过是支那贱民的尸骨,堂堂帝国军人对其叩头,不但颜面尽失而且兆头不吉。
手下的教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向池田中一打探情况。几个鬼子军官见到池田中一来到,也是一脸尴尬,跑过来请求处分。池田中一冷着脸不说话,他心里焦急如焚,哪里有心情理会这些废物?他冷静地判断了一下,那只灵物既未死亡又未能逃脱,应该还藏身在污泥下面。
池田中一带来的教士里面有几个东密的高手,所谓日本东密,是佛教的密宗在日本的衍传,不过其中糅杂了很多宗教学派的东西,似佛非佛,似道非道。其实不独日本。,许多宗教传播到后来,都带上了浓厚的地方色彩和民族色彩,就如佛教的观音到了中国就变成了女身,且有了送子的功能,细想起来也不奇怪。按中国人的传统思维,总不能让一个男人干送子地行当吧?密宗传到日本后也是如此,不但杂合了佛教的各种流派,也掺合了中国的道教(主要是符派)、儒学(主要是宋明理学),更结合了大和民族的坚忍和狂热,变成了日本人特有的东密佛学。和日本人的现代科学发展一样,把别人地发明转化为自己的成果,也就有了自己的特性,例如从密宗里发展起来的日本忍术。就是密宗东渡日本后的独特成果。
几个教士身怀东密绝技,当下请缨在污泥中搜索。一个黑衣教士站在污泥中给自己加持金刚砂,据说此砂洒在身或墓地上。可消灭罪障、往生净土,加持后他冲池田中一叫道,“池田君保重,我去呀!”,挺身踏进水潭深处。黑衣教士的左脚刚踏进深处的泥面,污泥中似乎突然间伸出了一只黑手,黑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只听“扑通”一声,黑衣教士全身陷入污泥。污泥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拖住他,一条水线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