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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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在村里的一家小客栈里歇息,说是客栈,其实不过是一家农户的四合院,客栈老板也就是农户主人,他见我们出手大方,以为遇见了财神爷,不住地大献殷勤,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了不少丰盛的饭菜,天乙、地丙两道人心中虽然愁苦,美味诱惑下也吃了许多。
吃晚饭的时候,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向他打听村外酒店的情况。那家酒店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又是龙脉冲煞所在,酒店怎么偏偏选在龙角位置?这里面定然是大有文章。“不知这家酒店建于何时,酒店主人又现在何处?怎么酒店走水,村民们都见死不救?
客栈老板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酒店主人一家早在三年前就全部死绝,他生前为富不仁,死后留下的凶宅又何必去救?那是一家空店啊,早晚都要坍塌,如今天火焚烧。正是活该报应。
张铁嘴师徒明明住在那里,怎么会是家空店?我看了看天乙道人,他也是一脸惊奇,他们灵宝三奇到百棺地盗宝,一路上对张铁嘴颇为恭敬,吃喝住行都听他的安排,张铁嘴贪图便宜,他说这家酒店收费低廉,又离百棺地不远,作为落脚处真是最好不过,灵宝三奇那时只想着到百棺地盗宝,后来又只顾和张铁嘴赌麻论输赢,哪里在意这些日常小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大是反常,他们三人早出晚归,确是没有注意酒店主人的有无,他们生性邋遢,也没有在意酒店是否整洁。
我在心里连骂这三个道人蠢货,张铁嘴贪图便宜,但他生性坦荡,没有主人的同意决不会平白占用一家空空的酒店,他说酒店收费低廉,自然是和酒店的主人讲妥了价格,不过这酒店主人三年前就已经亡故,那冒充之人定然是凶手无疑。这两个人如此处心积虑,究竟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到了京城,我满拟能和张铁嘴尽快汇合,哥俩先探讨一下彼此术法的不足,再商量一下今后的去处。我们两个人懵懵懂懂,学了本天书就幻想出来修道,现在想起来可笑之极,仙道本就虚无缥缈,路途又诡谲莫测,还不如当初守着算命摊子赚点小钱实在,不过哥俩在外闯荡这么多天,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算命打卦自然是看不上了,待见到张铁嘴后。一定要劝说他放弃修道,改行做个正当生意。
吃过晚饭,我和灵宝三奇在一个大通铺上歇息,客栈老板给我们送来被褥,又殷勤地提来了一水瓶开水,闲谈了几句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天乙道人关上房门,从背后的布袋里掏出了一支白色蜡烛,他郑重其事地把蜡烛安放在一张小木桌上,“嗤”地一声点燃了,黄色的小火苗不住闪烁,映得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房间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总比烛光要亮得多,我不解其意,正要问个究竟,忽想起人丁道人刚刚惨死,这或许是他们奇门中的祭奠仪式,当下不再追问,在大通铺上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刚躺下不久,只听得床上鼾声大作,地丙道人早已呈大字形摊在大通铺上睡熟。我心中有事,一时再也难以入睡,便爬起来闭目调息,只是杂念太多,眼前不断闪过和张铁嘴一起算命打卦的往事,心潮起伏之下,元神始终无法安宁。
正在强压心神,衣角忽然被人扯动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只见天乙道人一脸焦虑之色,他冲我递了个眼色,把目光投向那支燃烧的蜡烛。
我看了烛光一眼,只见那只蜡烛上开出了一朵白色的烛花,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分外诡异,蜡烛燃烧,寻常情况下只会流下蜡油,如何会开出烛花?古人作诗说:蜡炬成灰泪始干,自是常理,却从未有人在烛头上发现灯花。
“灯乃一家照鉴之主,开花结子,吐焰喷光,可知人事之吉凶,可占天时之阴晴。凡灯有花,任其开谢,不可剪灭,三吹不灭,更不可再吹。”这是巫术鼓吹的一种占验之方,古时侯用油灯或烛光照明,灯芯或布或草,燃烧后有时能结出灯花,古人迷信,以为灯火结蕊是一种喜兆,不可剪除,其实完全是一种没有根据的迷信。
想不到天乙道人点燃烛光竟是为了占验,我哑然失笑,正要笑话奇门法术里面也有这些封建迷信的糟粕,却听天乙道人沉声说道:“烛花自开自谢,今夜主有阴物来犯,你我须早作准备才是。”
正文第六十八章白衣拜相(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朵白色的烛花终于谢了,烛火随之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几乎在烛火熄灭的同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呼声未落,房间里蓦然升起一团刺眼火光,那是天乙道人发出的腐蚀火球,火光中,一个中年美妇的身形已凌空跃起。
火球去势极快,那中年美妇的身法却更是快捷,半空中她的衣袖一展,已经裹住了那团火球。
她吐气扬声,裹在衣袖中的火球顿时熄灭,但身形也在空中滞了一滞,正在这时,墙角黑暗处又激射出五颗火球,“贪狼五星!”,天乙道人叱喝一声,他隐在墙角处,等待的就是敌人身法停滞的一瞬!
最后面的一颗火球率先爆炸了,一股极强的气浪冲击在前面的那颗火球上。火球骤然加速,又是一声沉闷的雷爆,第二颗加速后火球又爆裂了,更加凌厉的气浪冲击在更前方的火球上,空气已被撕裂,火球周围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连续几声爆炸响过,最后剩下的、也是最先发出的那只火球奔势已疾如闪电,中年美妇的脸色大变,她向后急退,只是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饶是她形如鬼魅,也无法躲开这雷霆般的一击!
震耳的轰鸣声中,中年美妇的两条白色衣带突然飞起,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那只火球已被衣带绞杀成两段,在半空化成一团灰烬。
房间里重新亮起一只火球,天乙道人从墙角处缓缓走出,他一脸凝重之色,盯视着悬挂在墙上的中年美妇。
一根圆柱状的木剑透胸而出,中年美妇抚摸着胸外的一节木条,眼中露出困惑的表情。
“好奇怪啊,我已修成仙体,身体的反应怎么退步了?”她喃喃自语,忽然间又失笑道:“长白山参帮惯的是坑蒙拐骗,他们的供奉自然也是奸猾如贼,嘿嘿,时家奇门变幻莫测。倒是我太过大意了,奇门老2,你还要在我背后捉迷藏么?”
随着她的话音,一条人影自墙面上慢慢凸出,犹如一片浮雕般,渐渐幻化出地丙道人的模样。
天乙道人心机深沉,他自知术法修为较对方差了太多,此番争竞只能智取,不能强斗,所以事先已利用周围事物做好了奇门遁甲局,他以烛花占验,本就料敌机先,再以奇门遁甲局扰乱对方的心神,终于给了对手致命一击。
他以天英(贪狼)之火攻击敌人,只是为了把对手逼入地盘的艮位,再由地丙道人匿伏在地盘中伺机发难,地丙道人隐在巽位,只要对手进入艮位,无论术法深浅,都难免有性命之忧。按遁甲局中本就是天盘顺逆可旋,而地盘不变。巽为木神,艮为土神,巽攻艮,乃取木克土之意,无论是阳遁顺局还是阴遁逆局,只要天盘发动,艮位都会变成死门。死门为凶门,为绝境,位于死门者处境大凶,世人只知道奇门局可用于占卜,所谓“万事纷纭只一局,人间万象入盘中”,却不知奇门法术中却将它转化成一门可以克敌制胜的阵法,其中局势,变幻莫测又循环无穷,确是非同小可,当年诸葛亮按遁甲八门布下“八阵图”,“变化万端,可比十万精兵”,并非全是吹嘘。
地丙道人不似天乙道人那般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墙面滑下,眼见己方已大获全胜,咧开嘴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凶手自投罗网,倒省了道爷们千里追凶的功夫,哈哈哈。”
他纵到中年美妇面前,忽然呆了一呆,转头对天乙道人道:“师兄。你看这妇人是什么路数?她被炁木穿心,怎会没有鲜血流出?”
地丙的话音未落,天乙道人忽然大喝一声,他的口中喷出一股暗红的血箭,直射在地丙道人的身上!
“噗”地一声,地丙道人胸口红光迸现,心脏处被那道血箭冲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如箭般喷出。
两股暗红的鲜血在半空中交织,发出一声铿然的金铁交鸣声,地丙道人的身形已经不见。
“震离之位逆变,伤开之门逆换,奇门法术果然也有一番道理啊,嘿嘿,只是不懂魂魄化生之理,终究算不得上乘绝学。”
一阵“嗤嗤”的哂笑声,不知何时中年美妇已从墙面上滑落,那根柱状的木剑仍然插在她的心脏部位,只是露出体外的部分光滑裎亮,没有一丝血迹。
“仙体不灭,性情长存,灵宝三奇难道没听说过么?”中年美妇眼波流转,她笑了几声,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尖利。“灵宝三奇在长白山为非作歹,因果报应,今日还想逃过丧亡之灾吗?!”
她一掌拍向胸口处的木剑,只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呼,地丙道人从地下猛然窜出,他的身形震了一震,从半空中直坠下来。
天乙道人的脸色变了,他惨笑了一声,问道:“尊驾究竟是谁?灵宝三奇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再三偷袭。非要对我们师兄弟赶尽杀绝?”
中年美妇冷笑道:“长白山参帮与我仇深似海,人人罪当诛杀,你们灵宝三奇是参帮供奉,今日毕命也是因果报应,你更有什么话说?”
天乙道人摇了摇头:“尊驾的因果报应之语,实难让人信服。你术法高深,长白山帮众虽然好勇斗狠,却不是不分好歹之徒,以卵击石的蠢举更是万万不做,又怎会冒犯到尊驾身上?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何况一人害病,岂能全家吃药?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还盼尊驾对我们师兄弟网开一面。”
中年美妇脸现鄙夷之色,她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奇门遁甲果真没落了,门下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欺软怕硬,贪生怕死,当真不要脸之至,唉,汉留侯地下有知,只怕也要大骂后代子孙不肖啦,嘿嘿。”
天乙道人印张阈λ担骸懊硖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