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时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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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可怜剩下的寿命不多了，Primo你打算怎么做呢？”Roja两手搁在Primo的肩膀上，非常专业地帮他按摩。“那个叫洛可可的女孩答不答应医好他呢？不然我们唯有拜托Settimo给他弄具人偶躯体。”
“Roja蠢蛋，你说话都不经脑子的吗？”Amarillo满脸鄙夷地瞟视他，“上官可怜的能力不同于其他拥有强大能力的MM9成员。人偶肉体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住他体内那股强大的电流，倘若他以人偶的身份活下去，每次失控等于自毁肉体，你以为Settimo那个小鬼会这么闲天天帮你做人偶肉体吗？”
Settimo那个小鬼肯理你，你就该捂着嘴偷笑了。现在他们几个都是以人偶的身体活着。如果还想继续到处逛，就得巴结那个对世事持着百无聊赖态度的Settimo。虽然不喜欢在后辈面前显得那么卑微，但他更加不喜欢做一个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公。
“最终还是得求洛可可？冯？D？莫里那个小鬼，如果我们还想使用ArcobalenoⅨ。”Blanca勾起一道带着嘲弄味儿的笑容。“Primo，Astante那个女人把发生在你身边的重大事件都预言给你听吗？”
“ArcobalenoⅨ的发明、第一位女性屋主，懂读心术的Sesto、拥有超特殊能力的Dodicesimo、天然人体发电厂的上官可怜以及拥有治愈能力的洛可可？冯？D？莫里。除了Sesto和Dodicesimo之外，ArcobalenoⅨ、上官可怜和洛可可这三者之间有关联。”Negro消失完美味的布丁，换一碟煎蛋蛋卷喂五脏庙。
享受着Roja的按摩功夫，Primo淡淡地吐字，半否定他的话。“Negro，你错了，Dodicesimo也是有关联的人物。”
闻言，四名初代成员陡然眯起瞳眸，异口同声地冷道：“此话何解？”
“我之所以不让寒那孩子选出第Ⅻ届的成员，是因为我知道以寒的个性肯定会像第Ⅸ届的屋主Nono那样专门选那些有恐怖能力的家伙进入MM9。不巧的是RRH的孙子刚好有资格成为MM9的成员，我必须阻止这种事发生。选出Dodicesimo的原因，一，她的能力非常特殊，她的存在就是要抑制像Secondo那类拥有恐怖能力的人；二、Dodicesimo的个性很温柔敦厚，绝对不会选RRH的孙子进入MM9。”
Primo两句话解释完，品尝一口红茶滋润干渴的喉咙。
听完他的话，Negro 举手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RRH应该推算到自己的孙子会成为第Ⅻ届的MM9成员，但是事实上那孩子是没有进入MM9。你说他会不会除了单单帮祖母杀死上官家的人和跟上官家有关系的人，他可能还会因为进入不了MM9，而报复MM9的成员，第XIV届死掉的成员古雅葵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这个假设还不算恐怖，恐怖的是Secondo跟RRH一向关系匪浅，如果Secondo利用RRH的孙子的能力的话，我们几个有九条命都不够死。”Amarillo冷沉着瞳眸，道出最糟糕的情况。
死神和魔鬼联手，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言。啧，除了Azul那个家伙的能力比较强之外，他们第Ⅰ届MM9成员的力量貌似都很平庸，Verde那个家伙的能力暂时不提，盗取他人力量的能力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放心吧，他们敢杀我们的话，我就开演唱会！我的能力可是很强的说！”Roja脸无畏色，笑容满面地大笑着转圈圈。
眄视着她那张自信满满的脸蛋，Blanca 额头青筋微微浮动，倏地抄起一只菠萝包掷向她。
“你还好意思说，想当年是谁选Red Riding Hood那个怪物进入MM9的？”当初他们九个人决定每人选一个人成为第Ⅱ届MM9的成员，这个死小鬼竟然选个恐怖人物进MM9！
“话说回来，是Primo选Secondo为第Ⅱ届Moulin MaisonⅨ的屋主。我选的是Cendrillon那个小女孩，Amarillo你选的是Aleister Crowley那个杀人狂魔，那Astante那个女人是谁选出来的？”Negro手搓下颚问道。
“Verde。”
搁下手中的茶杯再倒茶，Primo立即给了他一个答案。
“切，竟然是那个不合群的家伙选出来。”闻言，Blanca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
“Roja讨厌Verde，他老是欺负我！”Roja像泄愤似的地猛用叉子戳桌面上的水果奶油蛋糕。
“你不会用你的歌声重罚他吗，Roja蠢蛋？”Amarillo朝天花板翻翻白眼，随口给她一个提议。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白痴样，遭来Negro的冷讽。
“你找得到他再说吧。”真是个想事件永远不会用脑子的蠢蛋！
※※※
落叶淹没了通过木屋的小径，零星的小野菊悄然绽放。松鼠正忙着采集过冬的粮食，麻雀在空中盘旋寻找适合的大树筑巢……一切显得如此安宁、平静。
熟悉的脚步声在耳际响起，坐在床上的上官霖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相册。
“……你又来啦。”他淡淡地吐字。
抱着大册子的“少年”轻轻地颔首，习惯性地蹲坐在古老大钟旁边，目不转睛地睥视对方。
“……呐，你天天重复看那本相册，不觉得无聊吗？”
“那你呢？天天来这里，蹲在角落里，不觉得无聊吗？”上官霖搁下手中的相册，浅笑着瞅向孤僻的孩子。
少年在册子上涂涂画画，许久后才开口：“……在这里总比在家里好。”
父母亲当他是怪物，避而远之；祖母很“疼”他，但他很清楚她只不当他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利用他的能力去杀人……
“是吗？呐，你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呢，死神？”上官霖下床，习惯性地倒了杯牛奶递到他面前。
“……剩下还没死的人，全部杀掉，祖母的命令。”少年将手中的册子往地面一置，捧起马克杯幽幽地吐言。
“全部杀掉？你打算怎么做呢？”
上官霖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回到床上望出窗户，欣赏外面美丽的秋景。
“你父亲打算在中秋节那天举行宴会，剩下还没死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于是他们全部在宴会中丧生。”少年尝了一口纯牛奶，如往常毫无顾虑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对方。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不会做任何事，默默无言地看着与上官久远有关系的人走向死亡。
祖母想得到上官可怜，却没有按预期得到她想要的人。虽然当初她曾命他一性次将上官家的人干掉，可是后来她又改变主意，慢慢来，将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除掉，让上官久远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把人都杀光后，你又有何打算呢？”
上官霖打开窗台上那个旋转木马八音盒，宫崎骏的《天空之城》顿然渲染着这片宁静的树林。
“……继续等那个人。”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那是祖母的命令……他在等那个人来阻止自己，即使等了二十多年，他依然怀抱着渺茫的希望等待那个人。
“等了二十多年，你不觉得累吗？”
“那你呢？你不也是在等待你的儿子上官可怜，等了二十多年吗？”少年睫毛向上一抛，瞟视他恬静的脸孔。
上官可怜有先天性心脏病，即使拥有支配世界的强大能力，但是一旦启动能力等同于自杀。就算祖母得到了上官可怜，她的野心也无法实现。
“我相信那个孩子终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喊我一声爸爸的。”上官霖手指轻轻地勾勒着相片中婴儿的轮廓。
“……你真是一个怪人。”少年收回视线，俯首继续喝牛奶。
“你不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吗？想当年你明明可以杀死我的，为什么却没有下手呢？”
当年他在浴室里不小心踩到莫明其妙出现在地上的香皂，身体往后倾，整个人淹没在满缸清水的浴池里，溺死……不知为何，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已经是12年后的事，可怜被不顾爷孙之情的父亲扔掉……
“因为你儿子阻止了我。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婴儿，却察觉到你有危险，使用他的能力逼我收手。这是当年他送给我的礼物……”少年挽起衣袖，手臂上那道很显眼的粉红伤疤立即映入上官霖惊诧的瞳孔里。
当年，作为小婴儿的上官可怜出于本能，哭喊着，整栋豪宅的电器被他破坏掉，地面摇摇晃晃，他就那样被天花板脱落的水泥块砸中的手臂，从此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他负伤回到家，祖母听到他的解释后，非常兴奋，说很期待上官可怜日后的表现。虽然她没有责备他办事能力不足，却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伤势，那一刻他的心变得好冷，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他连奢侈祖母一点怜悯之心的资格都没有……渐渐地，他开始封锁住了自己的时间，不愿意长大，害怕自己会成为像祖母那样肮脏的大人，一直保持着小孩的模样。
“但为什么后来你又不杀我呢？”原来是可怜那孩子保护了他，就像当年在产房里，他保护了母亲……莱儿原本是第一个要牺牲的人，结果先走一步的却是医生和护士。
“……因为你是个好父亲，而你有一个好儿子……我很羡慕。”他不杀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某个大人不允许。
少年身体微微倾斜靠着落地钟，轻闭双目喃喃道。
如果他有个温馨的家庭，温柔的家人、温婉的爱人……他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个个称他为死神，他根本不想要抹杀他人生存资格的能力。如果没有死神的能力，也许、也许那个人会选上他的……
※※※
Rein人偶专卖店
美丽、可爱、帅气、冷酷、妖媚……各种风格的BJD、SD娃娃陈列在橱柜里，看得人眼花缭乱。商店内部的装潢是以19世纪末英国贵族风格为主，壁炉里的火焰在跃动，红茶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