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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新岳-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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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柔情的相依相偎,渐渐抵抗不住年轻的身体对爱的渴望,火热的心房和身躯到了一个临界点,是注定要爆发燃烧的。
    “喂,你这个坏家伙要干吗?”猝不及防的拓跋月被岳震翻身压在了身下。
    “哈哈,害怕了吧,刚刚是谁说的今晚是新婚之夜的。哈哈哈,后悔晚了···”
    “谁怕谁呀,哎,刚刚还有人说不想呢?你···你确定要这样才能···”
    岳震一把拉过毡被把他们蒙在里面,声音也变得低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总要···。”短暂的安静后,一声轻柔娇媚的痛呼中,两个懵懵懂懂的少年,终于掀开了他们人生中一个崭新的篇章。
    纠缠了大半夜的两个家伙,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才双双睁开眼睛。
    穿戴整齐,不知道是那里别扭的他们,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最后还是拓跋月在后面冷不防把岳震推出了家门。四下张望一番,并未像他们想的那样有人围观道贺,岳震对门里摆摆手。
    “出来吧,我说没人的吗。乡亲们现在正忙着整理盔甲,收拾行装,那有空来看热闹?”说着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把羞于见人小少*妇拉出了门。
    拉着不敢抬头看路的小妻子,岳震暗自好笑,也明白她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有什么好怕的,你看我就不怕。哈哈,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现在是男人啦!哈哈···我是男人啦!”
    走过整排土窑,果然没有遇到一个乡亲,松了一口气拓跋月这才抬起头来,脸儿绯红的含笑看着丈夫在那大吹法螺。
    转过弯,一眼看到了强忍笑意的三位族长,还有他们身后大群的各族相亲。刚刚放松下来毫无准备的拓跋月,逃跑不及便一声娇呼,粉脸涨红着藏到了岳震的身后。岳震想起片刻前自己肆无忌惮的狂吼,肯定也被乡亲们听的清清楚楚,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
    以古斯为首的各部族人再也忍不住笑意,震天的笑声顿时弥漫传播开来。
    岳震咬牙忍住了羞愧,拉着妻子的手走上前,双双跪倒在拓拔朔风的面前。“给爷爷磕头了,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爱护月亮一生一世。”
    “好好,哈哈哈,起来吧。”朔风老人弯腰拉起两个孩子,含笑点头道:“拓跋人无须父母之命,也更不要媒妁之言。还记得上次你们离开的时候,我说过的吗?”
    “敬畏神明,爱护妻子,守卫家园。”
    “这就足够了!正如你刚才喊得那样,从今天开始,你是个男人啦!从今天开始,你也要挑起我肩头的担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乌兰各族的领袖!”
                  迁徙之路·趣事 
    二百六十二节
    族长的更迭与离开绿洲,对于乌兰人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但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岳震在年轻人当中的号召力,大家有目共睹。描绘新乌兰勃勃生机的时候,儿孙们脸上的神采,让这些老人家们相信,属于年青人们的新时代已经来临。
    天公不作美,就在他们遐想着在绿洲颐养天年,与这片土地终老的时候,百年不遇的风沙暴不但毁灭了家园,也将他们的梦想埋葬在黄沙下。故土难离,这些一辈子从未离开绿洲的人们,准备行装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世上难过之事莫过如此,万顷黄沙下渐渐干涸的母亲河,已经断绝了希望和生机。用不了多久,这里也和昆都伦里大大小小的沙海一样,绿洲,只是驼铃声声里美丽的传说。
    难离,也要离,只是为了活下去。
    世上诸事也不过如此,鞑靼人的田地,拓跋人的圣山,现在没有了,压在大家肩头的包袱自然也就不见了。
    乐观开朗如古斯大叔这样的人,早已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愁绪,带着一群鞑靼汉子在倾倒的杨树林里忙活起来。他们砍下一根根杯口粗细的枝条,把这些枝条稍加弯曲捆绑,就变成了一具具能在沙地上拖拽的沙爬犁。
    有岳震和拓跋月的那两套盔甲作为样本,孔雀关里盔甲的重新组装,也变得简单容易起来。通过仔细的辨认和推敲后,岳震明白了车兵的兵种分工和基本配置。
    每辆战车上应该有三名士兵,驭者、弓箭手和攻击手。驭者因为要驾控战车,所以上身的甲胄和头盔,是保护的最为严密的,基本上只有双手和眼睛露在外面。弓箭手要顾及视角和双臂的灵活,防护就无法像驭者那样严实。而攻击手的甲片是面积最大,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保护的部位也仅限于前胸和后背。
    按照这样的分工和配置,岳震猜想在战斗中,战车的车厢里肯定还有备用武器。除却便于弓箭手近射的弩机,应该还有投枪、大戈之类的长兵器。
    遥想横冲直撞的战车在战场上的情形,他不禁对这个古老的兵种越来越有兴趣。
    如果是步兵面对数百辆这样的战车部队,不管步兵的装备再怎样精良,也不能阻挡车马叠加在一起的冲击力,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即使与数量不太悬殊的骑兵相遇,如果车兵能在战事之初,把骑兵挤压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让骑兵不能快速的冲刺,车兵多兵种多武器的优势一旦发挥出来,骑兵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唉!可惜,可惜我没有数量庞大的马群,要不然,我一定能让这个古老的兵种,在青宁原上焕发新的光彩。
    岳震的叹息,也随着盔甲的组装完成结束了。看着爱妻在哪里认真的统计数量,指挥着乡亲们装上爬犁,他衷心的希望,希望这些东西在今后真的能派上用场,也不枉乡亲们如此辛苦劳累。
    古斯和另一位鞑靼壮汉合力拉着一个爬犁健步如飞,爬犁上堆得满满当当,捆扎的结结实实。看着乌兰土城里尽是往一个方向集结,小山一样的爬犁,岳震忍不住和拓跋月悄悄嘟囔说,他真有些怀疑,鞑靼人的肩膀是不是铁打的。
    沙暴带来数量巨大的流沙,让土城南门外原本平坦的空地,比城内高出了很多。岳震他们费了很大劲,才清理出来一条便于行走的坡道,一切准备就绪。
    数以千计的大队人马出发,有些混乱的场面,让人们无暇体会生离故土的痛楚。此起彼伏吆喝驱策马匹骆驼的声音,鞑靼人扯着嗓子的号子声,一阵兵荒马乱,尘烟滚滚后,这才想起来蓦然回首的各族相亲,已经看不到那座土城。
    有经验丰富的救援队在前面开路,人员的饮水,牲畜的饲料都安排的很妥当。岳震和拓跋月就很放心的留在了最后,任务就是不能让一个乡亲掉队。
    可是离开土城的没几天,他们两个却掉队了,不过是故意的。告诉队尾的鞑靼乡亲继续赶路,他们两个很快就会赶上大队后,岳震抽出了一把饲草,拓跋月叫停了拉着爬犁的‘云彩’和老黄马,两匹马并头细嚼慢咽起来。
    “你说那是什么呢?已经不远不近的跟了咱们大半天啦。”
    岳震也和妻子一样是满心的疑问,可是这么远的距离,他也只能判断跟着他们的,是一头体型不小的动物。
    “应该不是狼吧?咱们和阿妹在鱼儿海子见到的那些狼,可没有这么大的个头。”和妻子交谈着,他解下爬犁上大刀和长弓箭壶说:“不管是什么,今晚乡亲们宿营前,一定要把它干掉!天黑了让它溜进营地里,就成了祸害了。”
    拓跋月点点头接过长弓,顺手把箭壶插在脚边的沙土里。“咯咯,我的弦月弓,还没有真正的射过一支箭呢。”初为人妇,娇憨与顽皮还未能从她身上完全褪去,一边轻笑着,她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遥遥瞄准那个跟着他们的黑点。
    “咦?那家伙停下来了,月亮你先放下。”含笑看着娇妻的岳震,顿觉十分惊奇。
    “真的哎,这个家伙的目力好强。”垂下弓箭的拓跋月惊叹道,走过与丈夫并肩看着那个远方的小黑点,再次向他们靠近过来。
    开阔平坦的视野里黑点越变越大,拓跋月步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后,眼力已经超过了真气仍然被锁的岳震。等到那黑点变成鸡蛋大小时,她彻底放弃了射杀目标的打算,把弓箭一起放回箭壶。
    “不会是传说中的野马吧?”
    将箭壶放回爬犁,她认真的捆扎着,又不禁有些疑惑道:“听老人们说,乌兰绿洲的南边也有一块绿洲,离格列头人他们的阿柴不远,叫野马川,那里聚集着成千上万的野马。只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野马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野马?”岳震眯着眼睛凝神细看,那个被妻子怀疑是野马的动物,在视线里已经如拳头般大小了。
    “咯咯···我猜的。”把宝贝弓箭安全归位,拓跋月回到丈夫身旁,原本有些笑意的大眼睛里,浮现出了一丝不忍。“唉,不管它是不是野马,这家伙快不行了。你看它歪歪扭扭的步伐,它肯定是迷失了方向,好几天没有找到水源了。咱们去追乡亲们吧,它不是吃肉的野兽,而且眼看就要死了。”
    岳震明白心地善良的妻子,不忍心目睹野马临死前的惨状,点点头,他也把大刀收回爬犁,本想收起珍贵的饲草,拍马上路。手挨到草叶时,他不由轻叹了一声:“唉,算了,你们两个少吃一口,留给那个可怜的家伙吧。”
    他不经意间的流露,让已经有些难过的拓跋月停住了脚步。“是啊,咱们帮帮那个可怜的家伙,没准它就能活下去呢。”
    夫妻同心,拿定主意的他们相视而笑,重新并肩而立,携手远望。
    慢慢的,岳震看清了那匹野马的体型,和常见的驭马、战马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骨架显得稍微宽大一些。缺乏梳理斑驳的毛色,和长长的马鬃,让它更多了些野性的味道,只可惜它太瘦了,行走之间,身上的骨头好像随时会刺破身体,顶出来似的。
    怎么会饿成这样呢?按理说这种野生动物,应该有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难道说它病了?还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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