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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新岳-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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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元帅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搀扶,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好久,才轻声问道:“大掌柜,你可曾见到他?”
    “见过。”申屠跪着从怀里拿出那几张羊皮。“这是震少给大小姐、张将军,还有禄老伯的书信。”张宪从岳父身后走上前接过去,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申屠希侃,嘴角动了动,没有开口,默默地退回到岳帅身后。
    “那,我呢,小二与我这个父亲,没有半句交代吗?”
    “有!震少托希侃带给将军一句话。”
    “说。”
    “岳家儿郎,无愧天地!”
    临洮城头,柔福凝视着西边的眼神,已然彻底绝望。
    王渊,龙如渊,吴阶,刘子羽远远地站在她身后,一个个表情肃穆。多少天来,除却吃饭与睡觉,帝姬总是默默的站在城头西望。今天是最后一次了,皇帝的圣旨已经传到临洮,降旨帝姬速返临安,不得任**胡闹!
    当日,柔福帝姬三步一回首,洒泪南归。一干送行的西北诸将,黯然伤神。
    完颜亮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燕京。大金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悄然落幕。
    当月,完颜亮在燕京称帝,帝号,海陵王。
    海陵王登基后的一件事,就是将燕京改称西京,把中原古都洛阳改称南京。并且册封他的族弟完颜雍为南京王,总领中原政务。
    这时候,新鲜出炉的南京王,正与他的汉族朋友跨越国境,踏上大金国土的那一刹,完颜雍回头问道:“宗兄,这些日子刮得是什么风?”
    连日的奔波已经让宗铣疲倦至极,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回答很敷衍,很简短。“东南风啊,是有点反常,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完颜雍的嘴角猛地抖动了几下,随即默然。他没有告诉宗铣,这些天来,岳震可能正在顺着风向,一步步的走向高原深处。
    他当然不会知道,异常的天象,对一个人,对高原上的很多人意味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节 
    纷纷扬扬的大雪,断断续续下足了七个昼夜,终于再也无力阻挡晨曦里的第一抹曙光,悄然的退场了。雪后的高原宛若一匹巨大的银毯,绵延到了远远的天边。起伏的丘陵仿佛是这块毯子上不经意间弯起的几波皱褶。
    高原上的牧民们愁巴巴的望着雪域高原,祈祷神灵:让这场罕见的春雪快快融化,让啃了一个冬天干草的牛羊们早些吃到嫩嫩的绿草芽。
    商客们愁容满面,大雪封路,不知何时才能套着车子上路。
    有人欢喜有人忧,临山原的吐蕃汉子格桑,此时已经哼着悠扬的高原小调,赶着雪爬犁兴高采烈的出发。猎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冬季里无雪,那些个出来觅食的猎物在山里来去自如,无迹可寻。猎人最喜欢大雪封山,白晃晃,亮堂堂的雪山,好似一个饱满的粮仓,就在前方。
    雪山在望,格桑开心地笑了,想着去年商客手里的那匹吴州锦,他笑得更欢实了。
    好漂亮的东西,绣在上面的一朵朵雪莲花,就好似真的一样。做成袍子,穿在我的小布赤身上,嘿嘿嘿···开心的猎手,好像已经看到女儿扬起的笑脸。
    山脚下,格桑停好爬犁,拽出一捆干草放到老**马的嘴边。老马也好像习惯了这种留守的方式,抖抖大耳朵,伸出长舌头卷起几缕干草,悠闲自得的咀嚼起来。
    格桑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山里走去,他知道老**马用不着他**心。记得有一年也是大雪漫山,自己收获的太多,老**马就把满满一爬犁的猎物先送回家去,再回来接主人。想起老**马当年得意的样子,走进林子的格桑轻笑道。
    “呵呵···是个通灵**的老家伙。唉,就是有点老了···”
    猎人一走进山林就好像踏上战场的战士,此时的格桑已经忘掉一切,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只有小动物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了。
    这一片林子不是很大,不过一圈下来格桑依旧心满意足。褡裢里的马鬃套套已经用去了一小半,可想而知,林子里的野兔、沙鸡还真不少哩。好兆头,欢欣鼓舞的格桑回到山脚下的爬犁上,收起干草,不用吆喝,老**马就很自觉的迈步上路了。
    脸朝后坐着的格桑,眯着眼睛,已经开始盘算明早的收成能换回来多少盐巴。
    老**马拉着爬犁拐过一座小山包,经过一个避风窝子的时候格桑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再仔细看看窝子里奇怪的雪堆,猎人敏锐的眼光让他明白,那是一个被埋在雪地里的人!
    “驭···”格桑轻喝着让老**马站住,蹦下爬犁的他不禁又有些心悸的犹豫。
    哪来的可怜人,冰天雪地的被冻在这里?显然是活不成了,还去管他吗?唉,过几天出来觅食的野兽越来越多,要是碰到一群野狼,到时候这个可怜的家伙恐怕连骨头也剩不了几根了。还是做做好事,埋了他吧。
    善良的格桑只迟疑了一小会,便拿起搭帐篷用的冰锄,迈步走了过去。
    扫开厚厚的雪,格桑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原本应该是一具凄惨的尸体,哪料到积雪下面,竟然藏着一个大大的冰壳。
    *眼的格桑愣愣的瞅着,怎么会这样?!亮晶晶的冰壳子把一个人整整的包在里面,透过冰层,里面人的衣物居然鲜亮如新。自打记事起,虽然也听说过不少高原上的奇闻怪事,眼前这一幕却显然已经超出了格桑的认知范围,吐蕃猎人呆呆的看着人形大冰壳,手足无措。
    过了好久,强烈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格桑用手里的冰锄轻轻的碰了碰冰壳。
    嘎巴巴,看似很坚硬的冰层应声而裂,眼尖的格桑看到有些碎冰掉在那人的脖颈上,趴在地上的人竟然打了个冷战,嘴里还传出若有若无的**声。
    啊!格桑被吓得一屁股坐到雪地上,眼冒金星。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会不会站起来?他会不会把我···过了好半天,那人却没什么动静,格桑蹲起来,大着胆子推推他,没反应?用大力再推推,还是没有反应。格桑咬牙拉住他的衣服把他翻过来。猎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吁··是个面容苍白的少年,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想必是经过一番生死搏斗才逃到这里的。看衣服的样式,应该是女真,可是这少年虎头虎脑的一张娃娃脸,又不似女真那般有棱有角。
    端详半天,格桑终于得出结论,这个可怜的娃子一定是遇到马贼了。他这身打扮,明显就不是穷苦的高原人。
    哎?也不对呀,这大雪天的,哪来的马贼?
    打破冰壳,外面寒冷的气温让少年的脸色更加惨白。格桑蓦然一惊,忙不迭的抱起少年向爬犁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暗骂自己糊涂。
    格桑啊,格桑,你真蠢!等你想明白,恐怕娃子已经冻死了!老天爷都护着他,却差点死在你手上。老天爷!格桑手忙脚乱的给少年裹上兽皮,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不错,不是老天护着他,还是什么?这样大冷天躺在雪地里都冻不死,这娃子一定是老天庇佑的贵人!格桑遇到贵人了!
    把少年用兽皮、毡毯包了好几层,格桑还觉得不够,他索**抖开小帐篷,把少年又结结实实的裹上几遭。
    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着大粽子一样的少年,格桑一拍脑门。走啊···牵着老**马转过头,格桑站在爬犁的雪铲上一声吆喝。得驾!···老马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扬起大蹄子跑了起来,爬犁的后面荡起一团团,白白的雪雾。
    “布赤,小布赤,阿爸回来!”
    坐在土炕上为阿爸缝皮袄的小布赤,被外面的喊声吓一跳。小姑娘忙放下活计,顾不得披上袍子就往出跑,一颗心快跳出了**腔。开春上雪山打猎,阿爸每年都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怎么今天太阳还没落呢就跑回来,难道出事了?听阿爸中气十足,也不像啊?
    胡思乱想的小姑娘及时的刹住了脚步,才没有和风风火火的阿爸撞到一起。
    “布赤,多添些牛粪,让坑热乎点,这娃子冻得快不行了。”小布赤一头雾水,乖巧的她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小丫头手脚麻利的添火拉风箱,不一会的功夫,别说是炕,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升了起来。
    这个时候,格桑也解开了少年身上的一大堆包裹物,少年人被父女俩合力平放到炕上,格桑又给他盖上毛毡。
    一通忙活,加上土屋里的温暖,格桑已经是汗流浃背。一边脱着厚重的大皮袍,一边这才向女儿说起了经过。
    当小布赤听到这个娃娃脸的少年人,昏倒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没被冻死,身子外面还罩着一个大冰壳子。小丫头好像听波扎西老爷爷讲神话故事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快飞出眼眶,小脸蛋红扑扑的,紧握着小拳头,心儿跟着阿爸的讲述起伏跌宕。
    小布赤的心目中,阿爸就是天底下最伟大的人。他去过好多的山,打过好多好多的猎物。既然阿爸都说这个大男孩是老天保佑的贵人,那他就一定是贵人喽。
    爷俩一个讲,一个听,天色已经慢慢擦黑,小布赤张罗着做饭。格桑盘腿坐在少年的身边,看到少年没有血色的脸上浮出了一点点红润,他更加坚信,这个少年一定能活过来。
    深夜,睡在阿爸身边的布赤被一阵说话声惊醒。她竖起耳朵听听,这才想起来阿爸的那边睡着被救回来的大男孩。小丫头裹着毛毡,轻轻伏在阿爸的**口上看过去,原来是那个少年人在说梦话。暗色中,少年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面部表情时而痛苦的扭曲,时而激动的通红,折腾了好大一阵子,才又歪头静下了来。
    唉,他一定经历过很紧张的事情。小布赤同情的猜想着,慢慢的困意袭来,小丫头也就伏在阿爸的**前,香甜的睡去了。
    第二天,布赤与阿爸说起这件事。格桑不禁在心里打个突兀,暗暗思量。
    临山原虽小,只有不到百户人家,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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